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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禾只能不甘心地偏开了头,也当是默认了。
这算是遂了半清明的意,背后的手拧了一下门把手,道:“既然来了,还是先进去吧。”只是话毕,他使劲推了一下门,这门却是纹丝不动,像是压着千斤巨石,他再推了一下,这股力量又瞬间消却。推开门,却只见包厢之内的几十人表情各异,其中有几个藏不住心事的这会儿都憋笑憋得快哭出来了。
这种情况下,他应该听从半清明的话进去吗。什么老脸都没有了好吗!
宁禾还是满怀着有机会就逃走的打算,只是没吃晚饭力气不够大,挣不过半清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被人强拖着就进入了包厢。
半清明本就是对着门坐着的,左侧是锤子,右侧也不知道是谁,大约是听说了来的是夕拾也就是半清明的徒弟,赶忙就给他让出了个座,另拖了张椅子挤到了边上去。
宁禾其实想说,他是千秋月别的人,照理应该往自己千秋月别的那张桌子挤去吧,可是方才安洛进来的时候,便直接抢去了那边的最后一个位置,原本一张十人的桌子就挤了十一二个人,并且多是人高马大的男士,再往里头挤未免有点艰辛。外加上,宁禾是新到的,这么多人里头他除了认出了安洛和半清明以及锤子,其他这么四十来个人,他还真不知道谁是谁。如此比较起来,这么多人里头反而是半清明和他最熟悉了。
跟前已经摆上了干净的碗筷,半清明也搭了一手在他肩膀上把人按了下去,这样子还要跑路的话,那宁禾觉得也未免有点太失礼了,便只能看着围成一圈注视着他的那些人,尴尬地笑道:“那啥,你们好啊。”
空岛的那些人,大部分原先都当宁禾是个姑娘,知情者不过区区几人而已,但后来宁禾退了帮会去了敌对,才听君临说起宁禾的真实性别。而昨日战场上也是听了宁禾的声音的,今天再听到时,大家也不觉得惊讶了。
方才让了位置的那人一下就凑到了宁禾跟前,上下打量着他,看了半天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不是吧,还真是夕拾你大爷啊,刚才在广场的时候清明还说你可能不来了,怎么原来是迟到了啊。”
夕拾你大爷这五个字就直接暴露了这人的身份,不是君临那货是谁,宁禾笑容依旧尴尬,呵呵地两声笑,惹得君临也大笑了起来:“唉清明清明,你徒弟原来这么腼腆啊。”
“……”腼腆你妹夫。
宁禾在心里暗骂君临,半清明却是没有回答君临的话,挨个儿把空岛到场的人给宁禾介绍了一番,半城烟沙的那些人和宁禾并不相识,点头报过名字也就过去了,而千秋月别那边的人却是一个个自己就跳了起来跟宁禾自我介绍起来。
不过……不是自我介绍么,为什么那些人都要抱着酒杯一起过来!宁禾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陷阱,那个新摆在他跟前的酒杯容量并不大,可是他就眼睁睁看着杯子里的酒满上,然后就有人对他各种敬酒词。宁禾倒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人,只是很少喝,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大。
有人敬酒来了,他也不好推辞,人家干了,他自然也就干了。
于是,毫无意外的,宁禾醉了。
意识还在,只是像飘在空中一样,他觉得头有一点沉,趴在桌子上丝毫不想动弹。似乎能够感觉到半清明在推他:“宋时,宋时,起来了,他们要去下一摊了。”
宁禾伸手一推,嘴里呢喃着:“不去,我……我困了。”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呵欠。
包厢里的人已经散得差不多,安洛还独自一人坐在那边,舀着酒杯看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对半清明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慢玩。”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君临伸手推了推锤子:“唉你呢,你是走啊还是留啊。”
锤子阴阴地笑起来:“你很期盼我走么。”
君临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巴不得您跟地缚灵似的一辈子跟着我,呸,我一定是喝醉了。不过清明,你怎么样。”
半清明无奈地扶着宁禾的身体,就怕他一动弹就从桌子上摔下来。本来他是该跟那些人一起续下一摊的,这是来之前他们就已经安排了好了的,后面至少还有两家店并且还定了个ktv的包厢,想打游戏的还能去隔壁网吧包夜去,但是计划赶不及变化,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把宁禾灌醉了然后就顾自逍遥去了,半清明还能怎么着。他大大地叹息:“他都这样子了,也去不了什么地方了吧,算了,你们先去吧,我等他好一点之后再看了。”
君临点了点头,裤子已经打了电话来催了,他起了身便和锤子出门去了,独剩下宁禾和半清明两个人还剩在包厢。
帐已经结过了,服务员进进出出地在收拾东西,两个大男人的体积略显碍事,半清明看宁禾在暖气间里脸色不是太好,一副蠢蠢欲吐的样子,赶忙就把人拉了起来扶了出去。
初冬的夜晚,风略凉,不过出来一吹风,宁禾倒是舒服多了,虽然胃里翻腾的难受,但那些没到喉咙口的东西总算没有出来污染大地。
酒楼外不远处倒是有供人坐的长椅,半清明扶了人过去,宁禾终于挨到了可以靠的东西,一仰头就直接坐了下去。
夜色微暗,周遭落下霓虹斑驳的光,照在身边人的脸上,忽明忽暗。
晚上半清明也没少喝酒,甚至还帮宁禾挡下了一大堆来,不过他的酒量显然要比宁禾要好上许多,也许是工作以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所以,他倒还算是神智清晰,坐在长椅上,侧过头来看着身边半睁着眼睛的人。
他还是醉了吧,否则,怎么会觉得这世界如此地不真实呢。
静静地坐了半个小时,半清明身上的手机铃声响起,却是君临打了电话过来问情况,半清明舀着手机看到身边人微微睁了睁眼睛,推他道:“他们在吃烧烤,问你去不。”
宁禾不知觉地就打了个哆嗦,大约是刚才喝怕了,这会儿就算听到真爱之一的烧烤都没了一点兴致,连连摇头。
半清明哈哈哈地笑起来,拒绝了君临那边的邀请,挂了电话之后,问宁禾:“要打个电话来找人接你回去么。”
宁禾的状况已经好了一些了,虽然还是有一些晕,但至少神智已经从爪哇国回来了。他闭了闭眼睛,甩了甩头,道:“不用,就在附近。”
其实,并不是不用,而是宁禾一时也想不起来自己可以找谁。原本朋友就不多,一些曾经关系好的人,也都在这两年渐渐少了接触,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联系,而现在关系密切的,也只有游戏中的那些所谓朋友了。多么可悲。
风吹得人有点凉,就是眼睛也觉得酸酸的。宁禾一吸鼻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就往家走。半清明也赶忙站起来伸手扶住了他:“你干嘛。”
“回家。”这两个字说得很用力,因为宁禾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些难过,原因不明,若是不用力,就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一样,尽管,他也许已经十几年没有哭过了。
半清明一下就挡在了他跟前,于是宁禾也毫无预兆地就一头撞上了对方。半清明的个子比他略高,于是旁人看起来,倒像是宁禾扑到了人家怀里去。宁禾下意识就要把人推开,无奈这会儿酒醉半酣,别说使不上力气,连站稳都有点困难。
半清明扶住了他一只胳膊,道:“我送你回去吧。”
眼前的人,其实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吧,今天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已,可宁禾脑中却是已经将这人的脸与天涯叠加到了一起。
不是半清明,不是以父之名,是那个时候最好的兄弟。
他别开了头去,低声说了一句:“随便你。”
☆、52051倒V,看过勿点
十分钟的路程;并不很远。
酒劲未散,宁禾迎着晚风走在路上;还是觉得有一些晕,有时还会步伐不稳;摇摇晃晃地偏向一边去。半清明看不下去,几次都想上前去把人扶住,只是尚未靠近;跟前的人就转过头来;眼神看似凶恶实际涣散地看着他;湣鹪谒担罕鹂拷摇�
于是;半清明也不得不举手投降:“好,你自己走。”
但最后一次;宁禾摇晃了半天之后扶着路边的墙干呕了起来,但吐了半天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而半清明也终于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后背,待到宁禾好一些之后,伸手揽了他的肩把人架了起来,道:“还是我扶你吧。”
宁禾自然是企图拒绝的,但拗不过半清明的蛮力,他也只能指着前方的小区道:“那边。”嘴里还小声地嘀咕着:“你这是双修了第二职业是野蛮人吧。”
剩下的路不长,但因为整个人靠在半清明身上,除了脚下要动之外,几乎不用自己使力,宁禾放松了力气,竟然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还听到半清明问他家楼层门牌,他居然还能准确地回答出来。
连半清明都不由得佩服起来,到了小区架着人上了三楼,便到了宁禾的家。借着楼道中声控灯的光摸到了门铃,摁了一下,可过了许久也没有人过来应门,半清明又连续摁了两下,却是依旧没有人。
声控灯一下暗了下去,黑暗中,便听到宁禾说:“别按了,没人。”
“你不跟父母住一起?”认识宁禾的时候半清明只知道他还是个学生不在老家念书却是住在学校那边的,而关于家里的事他很少说,不,好像是从来不说,所以半清明其实压根也不了解宁禾的情况,只是后来在游戏里又重新遇上的时候见他长期在线,顺口问过几句罢了,那时候宁禾好像也避而不谈,各种借口地就转到了别的话题去。
这一回,宁禾依旧是没有回答他的问话,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好容易才插中了钥匙孔打开了门。
屋内一片黑暗,并不像有其他人在的样子。
半清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只是在宁禾开灯的时候见到鞋柜的地方只摆了几双运动鞋,地上的拖鞋也只有区区两双而已。
已经把人送到这里,半清明的任务已经完成,是该离开了。然而看着宁禾依旧摇摇晃晃的样子,半清明高声问道:“你一个人……没关系吗。”
宁禾背对着半清明点头,听到那人把门阖上的声音时,却不由自主拉住了门把手并把门往外一推,门外的半清明也被他这突然的动作一惊,停住了手里的动作。
门里门外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动,直到楼上传来小孩的声音以及蹦下阶梯的声音唤醒了方才暗下去的声控灯,这两人才突然回过神来。
半清明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让宁禾把门打开了一些,而宁禾却是把身子往边上侧了一下,道:“你……进来坐坐吧。”
楼上下来的小孩一波接着一波,半清明的那一声好被淹没在小孩子的喧闹声中,他脱了鞋子进了门,宁禾倒是给他解释道:“楼上有个老师,周末这些孩子都要来补课的。”
半清明回想起自己小时候,也不由得感慨:“现在的小孩真辛苦,被家长盯得可够呛,我小时候的周末好像就只顾着玩了,我妈都舀我没办法。”
“哦,是么。”宁禾点头,却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半清明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对了,借洗手间用一下。”
宁禾朝着里头一指,道:“那边,灯在外面,你自己进去吧。”
洗手间里也只摆了一人份的洗漱用品而已。
洗了手出来,宁禾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半清明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站在边上看着那人的睡颜,心里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