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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欲手舞足蹈时,电话响了,一看,是郑亦然打来的。
左梅接了。
“你好!”郑亦然打招呼,左梅觉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什么东西。
左梅说:“你好!请问,扇子收到了吗?还满不满意?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哟。”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生怕真的有什么问题,很麻烦的。
“我正想告诉你呢,东西收到了,没什么问题,我很喜欢。”郑亦然的话让左梅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另外,”郑亦然接着说,“你画的那幅题为‘醉梅’的扇子我特别喜欢,画面空灵,意境很美,一看到它仿佛看到你醉眼迷离忘乎所以画画的样子,你不知道那有多美……”
郑亦然的声音很有磁性,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低了下去,慢慢地,意犹未尽的样子,几乎要将左梅带进去。沉到一半的时候,左梅醒过来,忙打哈哈自嘲:“你哪像个律师哟,说话太感性了哈,什么醉眼迷离,纯粹一女酒鬼罢了,是不是?哈哈哈……”
“左梅,和你说话很有意思,真的。”说罢,郑亦然也随着左梅笑了起来。
“在干什么呢?这几天太忙,也没有给你打电话,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左梅脸上笑着,眼里却有泪想要落下来。
再坚强的女人,也有一颗柔软的心,有一个不能触及的柔软的角落,那个角落,是留给自己所爱的人的。郑亦然的这几句话,仿佛一头冒冒失失的小鹿,奇'+'书'+'网闯进了左梅那片柔软的森林,惊起了几只沉睡的小鸟,扑楞楞飞舞,搅得空气都动了起来。
左梅柔柔地说:“其实也没有干什么,刚才睡了一觉才起来,喝喝茶,听听音乐,正听着你电话就打来了。”
“你也喜欢喝茶吗?平时喜欢喝什么茶?”郑亦然来了兴趣,找到了可以继续说下去的由头。
“喝什么茶,瞎喝一阵呗。平时喜欢喝点绿茶,一年前迷上了喝铁观音,有时候喝点儿普洱茶。看心情看时候了。”左梅实话实说。
说起喝茶,吴清源对左梅颇有微词,在左梅的一个朋友面前抱怨,说左梅条件都不够,却老想喝什么好茶,让他压力很大。左梅听了颇不以为然,喝喝茶怎么啦?不伤天害理,不妨碍别人,难不成只能有钱人才能喝好茶?没钱人就只配喝集市上买的几块钱一斤的老叶子不成?
我喜欢,我快乐,我自己花钱买,我就要喝怎么啦!
人人生而平等,我一不偷二不抢,不过喝几口茶,何错之有?现在好了,以后我就是单身一人,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吴清源,你再也不用痛苦了吧!
左梅走了一会儿神。
“喝铁观音是很讲究的,要配上好的茶具来品方更有味道呢。”
“茶具倒是有,只是一般而已,我买不起贵的茶具,几百块的觉得用起来也很好,只是保持干净就行了。”左梅并不想乱吹。
“我也喜欢品茶,但是一般是与客户一起喝,谈事情,一个人喝的时候少,希望什么时候能与你一起品品茶,看你泡茶的手艺如何呢。”
左梅笑了:“当然可以,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给你泡一壶茶喝喝,不过别要求太高就是,要求太高了我压力大,影响水平发挥呢。”话虽说着,但是心里却想,这一辈子怕是没有机会了吧,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前一次不过是偶然地遇见,此后分离便自然成了永远。
第八十九章 他出现了
又是一周。
左妈妈回老家去了,看左梅的状态比较好,放心地回去的,叫左梅需要的时候打个电话,她随叫随到。
左梅集中精力做好自己的事,不管怎么样,工作还是不能落下的。
下午,局里召集一些人开会,满满地坐了一会议室的人。
主任叫左梅去会议室给来宾倒水。
倒就倒吧。倒水也是一项技术活呢。什么时候倒一次,倒多少,杯子放在什么地方,脸上什么表情,都是有讲究的。
现在的左梅,眼里的工作没有大小,每一项工作都很重要,都需要用百倍的精力去做。
左梅愿意去做。
以前心存侥幸,觉得做不好也没有关系,可以靠吴清源的。但是现在,真的是谁都靠不着了,只能靠自己。别人的批评和指责也掀不起左梅心中的半点波澜。
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做错了做不好当然要接受批评,连自己的丈夫无情地离去这样的事情都要承受都能承受,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心里受过巨痛,以后所有的小痛出现的时候,便被迅速地淹没在巨痛的阴影里,再不见的。
看来,每样东西都是有他的价值的,就看自己看不看得见。看得见,利用了,坏就变成了好;看不见,让它溜走了,坏的就永远成了坏的。
左梅打了一大茶壶水,接上电源,开始烧水。趁着水未开的当儿,准备好茶杯,将茶叶小心地放进茶杯里。
时间快到了,开会的人陆陆续续进了会议室。有人带有杯子,有人没有带杯子。
左梅将烧开的水先倒在小的水壶里,提了水壶,将那些带来的杯子拿过来,倒上水。然后,将自己准备好的纸杯倒上水,面带微笑,端到那些没带杯子的人面前,轻轻放在他们面前的桌上,和他们对视一下,礼貌地退过去,给下一位倒水,端水。
动作干净而轻柔,落落大方,礼貌端庄。
左梅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下班的时候,三妹左玲打来电话,问左梅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左梅说过得很好,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毫无征兆地涌起一阵难受。忙向窗外看去,那些树儿依然是那么绿,但是自己却马上要成为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了。
左梅的痛又袭了上来。
为什么要这样想,开始不是好好的吗?
下班了,办公室里的人都走了,到处很安静,只留左梅坐在座位上发愣。心里百转千回,剪不断理还乱:为什么?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我的泪又要止不住地流下来?我口口声声说要坚强,但是有谁知道我的落寞与孤单……我张牙舞爪地坚强着,一旦沉静下来,那些内心深处的脆弱与无助又露出它们狰狞的面目,它们用它们强有力的手紧紧地扼住我的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来!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幸福真的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了?
为什么要爱?为什么要爱?
也许就像李鲲那天说的,我对他的爱已经破灭了七八分,难道非要等待继续破灭,直至一分都没有才不会痛?
坐了很久,暮色降临,左梅从座位上起来,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里走去。
进了小区,过来一辆车,左梅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牌号,正是自家的那辆车子!
从前一次在咖啡馆里和吴清源通过电话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仿佛失踪了一样。今天,终于又出现了!
吴清源大约也看见了左梅,车停了下来,喊了左梅一声。左梅走了几步,竟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走到车面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左梅微笑着。
现在在吴清源面前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微笑,甚至傻笑,总之是一个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么久在哪儿住呢?”左梅打破了沉默。
“有时候住办公室,有时候到朋友家打游击。”吴清源说得没有底气。
左梅心想:把自己说得好清正啊,家里的门并没有换锁,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不让你回来住,你却仿佛被我赶出家门一样在外流浪,何必呢?和她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吧,我没有一句怨言,亦没有一次求你回来住过的。我给了你绝对的自由,你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是成年人了,我是管不住的,现在也不用我管了,当然我也再不想管了。
吴清源问左梅:“我们离婚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房子过户后马上签协议,然后办手续。”左梅坚持自己的原则。
“那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同意,但是父母肯定不会同意的。你如果能让父母同意的话我们马上就去办。”吴清源又找了一个新理由。
左梅有些火了:“吴清源,我不知道你说话还算不算数!上一次找了一个理由是房子给了我后不放心,你净身出户没人要你。现在又找理由说是父母不会同意,我看是你那新媳妇不同意吧!”
吴清源不说话。
“看来她真是厉害,还没过门,就将你的一切主宰完了,一个电话过来一分钟都不敢耽误,她说什么你就得依什么,你找的哪里是什么温柔的媳妇,完全是一个皇太后嘛。”说完,左梅觉得心里舒畅极了!
吴清源听了,心里极不舒服,对左梅吼道:“左梅,我不想听你说了,赶快下车!我要走了!”
左梅一听,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狠劲上来:就不下车!凭什么让我下车?不管怎么说吴清源你还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吧!汽车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无论如何都是有资格坐的,凭什么让那女人坐而我不能坐?
想到这里,左梅铁了心,今天晚上就不下车,看你要干什么!
吴清源见左梅耍起横来,不下车去,自己走不成,情绪越发激动起来,不断地用手机击打方向盘。一会儿,电话响了,赶紧去接,却怎么都接不了,原来手机坏了。
吴清源痛苦万状。
“现在电话接不了了,呆会儿没法给那女人交代吧。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得清楚!”左梅心里冷冷地想着,
过了一会儿,吴清源咬牙切齿地对左梅说:“请你马上下车!”
“我不会下车的。”左梅语气平淡,但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吴清源将车发动,朝前开去……
第九十章 疯狂
车开了离小区大门二十几米的地方,吴清源将车停下了。
“左梅,你什么意思?请你出去!我再说一次!”吴清源几乎咆哮起来。
“我就不出去。”左梅和吴清源较上了劲。
吴清源气急败坏,把右手腾出来,将坐在副驾座位上的左梅使劲地往外推。
左梅的身子一下子倒在车外。
吴清源,你今晚要让我死吗?
左梅双手撑地,费力地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又坐在副驾上不动,面带微笑,也不说话。
左梅的心里冻成了冰。
吴清源火了,凶神恶煞地下了车,狠狠地将车门关上,大步走到左梅坐的这边来。一下子拉开车门,老鹰抓小鸡一样将左梅从座位上抓了出来,一只手使劲地掐着左梅的脖子,另一只手将左梅的右臂反剪,像押犯人一样用力地往前推,让左梅离车远点。
左梅忍住巨痛,努力地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不摔倒在地上。往前推了约了十来米,吴清源松开了手,站在原地愤怒地看着左梅。
左梅将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放进包里,将包斜挎着,微笑着看着吴清源。
吴清源转身,迅速将副驾这边的车门锁住,自己坐到了驾驶的位置上,准备发车走。
左梅狠了心,快步走过去拉车门,结果怎么都拉不开,眼看吴清源要走,左梅一下子挡在车前面,心想:我在车的前面你总不会走了吧!你再怎么狠心也不至于拿车来撞我吧!我们再没感情看在曾经亲情的份上你总不会撞我的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儿子的母亲吧!你和那女人的感情真的到了可以不顾一切的份上了吗?
事实证明,左梅所有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面对一个疯狂的人,一切理由在他面前都不起任何作用。吴清源此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走!电话不通,贾丽找不到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