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把雪茄重重地掐灭在烟灰缸里,“他要肯甩,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它买回来。”
张玉清抬起头看了张德中一眼,心里头闪过了不祥——哥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困兽在做垂死挣扎……困兽?他假装揉太阳穴,微低下头。现在看来只能去找周恒远,他肯联手,至少能与李东成平分秋色,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他所谓的公司上市,李东成的股份缩水纯粹瞎说,那是骗柳玥的,实际上李东成的股份没有变,只是股金随着股价的涨跌而有所变更。柳玥不知道,李东成也不知道?所以必须在变局前,抢先动手。
周恒远的手机响了两声后,马上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张玉清只好登门拜访,遗憾的是,周恒远没在家,周雪容在。
自从周恒远拒绝把他的股份转让给他们兄弟俩,张玉清先是当着周雪容的面和酒吧女**,然后在周雪容气愤之极,大声指责他的时候,扇了周雪容一耳光。两人因此分手,甚至断了往来。
此刻相见,周雪容哪会有什么好脸色?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一张脸比冰块还冷,“我爸不在,去公司找他。”**地把张玉清轰了出来。
要说张玉清不后悔,那是假的。他开车去覃小钩那里转悠了下,覃小钩不在。
他感到了绝望。
满世界都把他抛弃了吗?
第214节:不祥的阴影【1】
孙青急匆匆跑进社会版,柳玥马上明白他想来告诉自己什么,“孙青,一会儿我去博物馆采访,那里将举办盛唐的陶瓷展,你不是很喜欢唐朝的东西吗?一起去咋样?”
孙青愣了下,立刻听懂了柳玥的言外之意,她不想在办公室谈这事。“好啊。嘿嘿,要是允许买的话,我就是倾尽所有也要买个回来,好好欣赏欣赏。”
柳玥坐上孙青的奇瑞QQ,孙青并没有急着发动车,“柳姐,知道谁回来了吗?”
柳玥要不知道,那就奇了怪了。她笑笑,“嗯。”
“你知道?”孙青的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我就不可以知道?”
“不是这意思,柳姐,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是的,李东成回来了。”孙青小心地绕过别的车,驶上去博物馆的路。“柳姐,那你一定知道他是怎么出来的。”
柳玥望着窗外,“不就是保外就医吗?十之**是那个凤荚把他保出来的。”
孙青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柳姐,我一直很佩服你,因为你的直观和敏锐,可是,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
柳玥一阵讶然,马上恍然大悟,“是周恒远!”
孙青吃惊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柳玥慌地指指前面,“快安心开好你的车,一会儿再讨论好不好?”这里是最繁华的地段,车多,孙青不专心开车,后果难料。她闭上眼睛,不再和他说话。
凤荚吃了亏,就是去保李东成出来,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吃进去的肉谁会吐出来?
表面看周恒远和张玉清走得很近,可是周恒远那只老狐狸怕是也明白,一旦他手上的股份被套了出去,他女儿的幸福暂且不说,怕是以后的下场比凤荚还要惨。
可如果李东成回来,那就不同了,周恒远变成两边力争的人,想见风使舵,想插上一脚,都有可能。
柳玥暗暗担心,如果李东成现在莽然去把张玉清拉下来,张玉清势必会和周恒远联手,那李东成岂不是吃了亏,也做不得声?
柳玥到博物馆后已经没有心思去做什么采访,她随便拍了几张照片,就去找馆长闲扯了些关于陶瓷的话,问馆长要了一套带图片的资料,“孙青,”
她回头正想招呼孙青回报社,转头就看见孙青正满脸严肃地在看一个陶瓷做的彩女。
八个彩女各具特色,或在翩翩起舞,或在持箫、横笛,专神吹奏,只有孙青看的这一个,在仰望明月。
“真漂亮!”柳玥发自内心地赞叹一声,抓起照相机,拍了下来。
孙青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冲柳玥点下头,就去找馆长,“您能告诉我,这套彩女陶瓷全国有几套?”
馆长有点儿不高兴,“这都是文物,怎么可能有几套?只此一套,别无他家。”
孙青也不生气,把馆长拉到刚才看的那个彩女前,“说句冒昧的话,您觉得这个陶瓷有可能是仿制品吗?”
此话一出,整个博物馆的人都停下手头的活,望向这边。
第215节:不祥的阴影【2】
柳玥忙跑过去,把孙青拉到背后,“年青人不懂文物,好奇想多学点。曾馆长,对不住,您多海涵。”
曾馆长没有回答柳玥的话,拿起那个彩女陶瓷仔细端详起来,“小李,把刀拿过来。”
小心地刮了点座底的边缘,曾馆长的脸色马上大变,“小李,马上把这个送到洪教授家,请他鉴别下。”
曾馆长回身看眼孙青,皱紧眉问:“柳记者,能不能暂时不发采访稿?”
这不是大事,何况他们本身就是应邀而来,所以柳玥很痛快地答应了。
出博物馆大门,孙青给柳玥敬个礼,“柳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可是我现在得马上去办件紧急的事,等办完,我再给你详细说,好吗?”
柳玥的右眼皮一阵狂跳,“好,不过,不过你要小心啊。”
她心底里没来由滑过不祥。
她赶紧叫住孙青,从包里摸出在海南求得的平安符,“拿着,不准丢了。”
孙青好玩地翻过来看看,笑嘻嘻地搁到口袋里,“Yessir。”
回到报社,柳玥输进采访的主标题,边看手头的资料,边敲电脑。奇怪的是,资料输完了,她却找不到半点想写的东西。
心里闷闷的,像有什么在抓着,挠着,很不舒服。
她重重地拍下键盘,真是见鬼了,怎么心惊肉跳的?
她咬咬嘴唇,知道自己是在担心孙青,他今天的表情太奇怪了。
“唐浩,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便饭。”
唐浩在那边笑得很开心,“嫂子请客,那是一定会到的。要不要我叫上凡哥?”
柳玥怔了怔,他们见面也要避嫌吗?“不要,有事找你呢。”
西湖园的建筑古香古色,青瓦两边各有一条飞龙盘踞檐口,跃跃腾空。那窗棂全做成圆形,饰以雕花,从外面看颇似千金小姐住的闺房。
柳玥点好菜,瞄眼四周,附近的餐桌已经差不多都满了。
这地方的菜,口感极好,加上清静,很多有身份的人都来这谈生意。
柳玥也是看中了这里的独特设计,桌与桌之间用帷幕隔着,说是邻桌,实际都还有点距离,既开放又隐秘。
“哟,柳玥,都说写文字的人情感丰富,这回我可信了,看看这么清雅的地方,还只有你找得到。”
不用回头,柳玥也知道是唐浩来了。“又贫嘴了不是?其实……”
她的话被硬生生地梗在半空中,随唐浩来的还有一位四十出头的□□。
孙青说过,他不是不相信唐浩,是不相信另外的人。
这唐浩真是,明知道找他有事,怎么还带一个陌生人来?
“这位是张博,我在A市的铁哥们。”唐浩转头介绍柳玥,“这是柳玥,《晨风日报》的名记者。”
柳玥一听,明白了,张博,是自己人。
她详细地把今天孙青在博物馆的奇言怪语说出来,“孙青他怎么就知道那是个仿制品?虽然他平常很喜欢收集这方面的资料,可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古董。”
第216节:不祥的阴影【3】
唐浩皱起眉,看下张博,“你看呢?”
张博没有马上回答,“柳记者,他以前和你提过别的话没?我的意思是别的事。”
别的事?柳玥马上想起那晚孙青受伤后来找她说过的话。
“怎么不早告诉我?”唐浩有点责备地瞪眼柳玥。
柳玥心里那个委屈,她哪知道要说?“我以为他都和你说了啊。”
张博笑着打圆场,“柳记者,小唐性子急了点,别介意。是这样的,我想再确认下,你到底认不认识陈罡?”
柳玥点点头,马上摇摇头,显得有些迟疑,“我爸爸好像有个学生叫这个名字,”她的眼睛瞪得溜圆,“那案子不是结了吗?怎么……”
唐浩和张博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
柳玥马上明白她问到了敏感地带,当下不再追问,而是笑着举起酒杯,“来,张警官,初次见面,我先干为敬。”
唐浩竖起大拇指。
张博呵呵一笑,“谢谢,以后叨扰的地方多着呢,千万勿怪。”
这话说得柳玥心头狂震,事情还没有完结?
下午本来可以不去报社的,可是柳玥担心孙青,还是回去了。
孙青没有在新闻版,也没有在娱乐版。
柳玥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放下。
要是孙青啥事也没有,她不是显得太过敏感?因此而闹出什么笑话、绯闻的,岂不是自讨晦气?
她愣愣地发了好阵呆,去瞧镜子。她的脸色不是很好,灰中带白,那是因为最近的睡眠质量明显下降造成的。
叶雨凡现在又和以前一样,忙起来,也不打电话来说,柳玥也不想打,不想示弱。
婚姻就跟慢吞水似的,平淡而又没什么变化,可是要命的却又加注了感**彩,让你欲罢不能,放弃又有点舍不得,还真有点像鸡肋。
想到鸡肋,柳玥忽然发现好久没去吃口味鸡,她犹豫片刻,还是拿起电话,“雨凡啊,晚上有时间没?”
叶雨凡在那边明显很犹豫,“有事吗?”〖TXT小说下载:。。〗
“好久没去田家铺子了。”
叶雨凡似乎在和边上的人说什么数据包线的,“好,你先去订座,到了叫我。”
柳玥的心情一下变得愉快起来,瞄眼钟,不过才三点多。
她皱皱眉,抓起桌上的手机,“对不起,您拨的是空号。”覃小钩,你究竟去了哪?
美容师轻柔地把按摩膏涂到她的脸上,“柳姐,怎么好久没见覃姐了?”
柳玥闭上眼睛,“我有点累,想睡会儿。”
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连李东成都不知道覃小钩的下落,她怎么会知道?
她想起元旦那天,李东成听到“覃小钩”这个名字后的异常反应——快一年没见面,总该有些想念,怎么是那种冷漠得近乎憎恨呢?
难道此次覃小钩去外地不是为了救李东成?
叶雨凡到田家铺子的时候,柳玥瞄眼表,不多不少,正好等了三十分钟。
柳玥心里就有些不快活,虽说是老夫老妻,但也不至于真从奴隶变成了将军吧?刚结婚那阵,可都是叶雨凡早早地来这儿占位置。
她暗叹口气,示意小姐上菜。
第217节:不祥的阴影【4】
吃完饭,叶雨凡叫小姐买单,柳玥的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可是,叶雨凡接下来的话,让她很不舒服。
“小玥,我还有事,你先回去。路上小心,我就不送你了。”
柳玥懒洋洋地玩着手中的筷子,心想:没事,你叶雨凡就会送了?
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柳玥不想回家,闲闲地一个人沿着马路朝前走。
包里忽然传来《江南》,“快来第三人民医院急诊室,孙青出事了。”
唐浩的声音听上去那么遥远,那么可怕。
柳玥的脸“唰”地变白,她的手抖得厉害,她的眼泪冰冷而无助,“我马上就来。”
孙青出事了?上午不是好好的,还和她去博物馆采访吗?怎么就出事了?
要是不叫孙青一起去,要是孙青没有看到那个彩女陶瓷,至少他现在还是好好的啊。
柳玥悔得恨不能杀了自己。
她急匆匆地闯进第三人民医院的急诊室,“啪”地把自己的记者证重重扣在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