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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还有一个楼梯,两人走上了那个楼梯,到了一间小屋前。
这间小屋别的没有的,只有四个门,还有一个监控。
这四个门都是上锁的,恐怕是为了防止有人轻声从这里跳下去才加上去的。
既然门没有办法打开,也就别说从这里出去了,何况子轩如果撬门的话会被监控器拍下来。
纪涵满脑子问号看着他,但子轩不急。
子轩最怕的是这地方被封死,既然这里没有被封死,那么他就有办法从这里走出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形状很奇怪的钉子,插到钥匙孔里掏着。
纪涵问那是什么,子轩说这是万能钥匙的一种。
纪涵又问了句行不行,子轩说百分之七八十。
子轩继续掏着,然后他摇了摇头,把钉子插到第二个门里面。
纪涵问这根钉子是从哪里来的,她话音刚落,“砰”地一声门打开了。
一道光射了进来,风很大。
子轩拉着她从这小屋里走到阳台,幸好阳台上还有栏杆。
突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这里可以看到山,可以看到海,可以看到所有的高楼像几把剑立于大地,可以看到马路只是错综复杂的几条线。
子轩关好门,然后说:“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地面上的人绝不会看到他们,还是一样忙碌着,穿梭于各条街道之间。
纪涵问:“这地方你来过吗?”
子轩:“没有来过,这是第一次来。”
她向下看下去,人成了移动的小点,果真有子轩说的那种感觉。
(要是能每天都站在这里陪他/她看日落,那该多好!)两人同时想。
飞机从他们头上飞过,他们感觉飞机更大了。
子轩说:“要不要试试?在这里大声地说出你的愿望。”
纪涵:“灵吗?”
子轩胸有成竹,“应该很灵,因为你是第一个。”
纪涵说:“可愿望被人听见的话就不灵了。”
子轩:“我可以堵上耳朵。”
纪涵说:“那还是会听见。”
子轩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只给你三分钟的时间。”
他说完拉着门走出去,再从楼顶的小屋走下了一个楼梯,这样应该听不见了,就算听见了,也不一定能听得清楚。
他从心里默数,一共要数一百八十秒,当他数到第四十二妙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微弱的声音,“王瑜,我喜欢你。”
他猛然一颤,即使那声音极其隐约,但他的心却如遭雷轰,他门之间,不再有可能。
天台上,纪涵握着栏杆,双眼已经哭红了,她喃喃道:“子轩,我爱你,我爱你。。。。。。”
只可惜子轩不可能听见了,她故意让子轩听到了之前那些话,为的是让子轩彻底死心,她不想让子轩因为自己的事而受到牵连。
已经过了五分钟,子轩才打开天台的门,纪涵背对着他,两人都默默地看着远方。
夕阳从全黄色变成了血红色,落到了山顶。
纪涵最后看了一眼这绝美的风景,说:“我们走吧!”
从高空观望,两人的身影就像两颗小点一样淹没在大楼中。
这美好注定要变成回忆,时光,人们永远也无法改变。
八十一
办公室,夜。
该下班的都下班了,这里还站着两人。
(张子轩,男,十七岁,家庭正常,现就读于东南一中。)
王瑜手上拿着这份资料,他身边的保镖小雷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冷笑道:“我早该猜到,那人就是张子轩。”
他的双眸狡黠四射,他问:“阿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小雷靠近一步说,“没有特别的动静,他们一下午都呆在公寓里。”
王瑜道:“这是最好。”
他转过身来,说:“继续跟踪,不能有丝毫偏漏。”
他说完披上西装走出办公室,小雷快步关上灯和门,跟在他身后。
八十二
夜漆如墨霓如虹,周五的夜,释放的开始,大街自吵闹而变为嘈杂。
纪涵说:“我该回去了。”
子轩没有挽留,该走的一定要走。
他看了看时间,他说:“若冰快回来了。”
这句话也就是在说,让她多留一会儿。
她笑了笑,继续看着这方夜空。
她看的是宁静,而子轩看的,是她。
能多看一眼,那也是好的。
幸好梅若冰来了,这样她至少可以晚十分钟再走。
可惜梅若冰来了,他不能再盯着人家看了。
梅若冰幽幽地问,“下午过得愉快吗?”
她幽幽地答,“很愉快。”
梅若冰说:“下次再来玩。”
她说:“好。”
其实一点都不好,下次王瑜要是会再让她出来,那才是好得不得了,只不过这都是不可能的。
她走到车前,阿风为她打开了车门。
子轩说:“注意身体。”
她笑了笑,笑得很甜蜜。
可子轩却看不见她的笑,因为她在走向车门的时候没有回头。
她也不希望,子轩还保留着多余的幻想。
所以子轩只看到,她坐在车厢后面,一脸高贵的神情。
车缓缓开走,两人一直目视着这辆车远去。
不可能的,永远都不会,再可能!
梅若冰在前,子轩在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公寓。
梅若冰开了灯,说:“下午过得还好吧!”
子轩问:“学校里没发生特别的事吧!”
梅若冰:“没有,你没来,老师也没发现。”
子轩疑道:“怎么可能?”
梅若冰笑道:“怎么不可能了,你的桌子我移走了,老师一看教室里坐得满满的,以为全班都有来。”
子轩笑了,他说:“你做得很好。”
梅若冰没有接受这个赞赏,而是问:“下午过得怎样?”
看来这个问题是非回答不可了,子轩说:“我睡了一下午的觉,她玩了一下午的电脑。”
梅若冰:“就这样?”
子轩:“就这样。”
梅若冰扫了房间一眼,带笑说:“你没有告诉我,你洗过杯子,你也没有告诉我,冰箱里少了一颗苹果。”
梅若冰的心果真比牛毛还细,子轩叹道:“我问她最近过得怎样,她说还可以,我问她都在做什么,她说他一般在看书。”
梅若冰拍了拍桌子,说了两个字,“重点。”
子轩眨了眨眼,认为她不可能晓得他带纪涵出去的事,于是说:“什么重点?”
梅若冰:“重点是,你原谅了她没有?”
子轩也一拍桌子,“搞了半天你是问这个。”
梅若冰语气坚决,“有,还是没有。”
子轩避开了她凌厉的目光,勉勉强强地说,“勉勉强强。”
梅若冰:“这就好,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朋友也就是你的朋友。”
子轩低头道:“狐朋狗友。”
梅若冰声音一利,“你说什么?”
子轩忙说:“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朋友。”梅若冰这才苦笑,起身坐到电脑面前。
子轩做过精确的计算,梅若冰来到这里以后,他上网的时间要比平常还少掉百分之三十五。
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他如果说出来,梅若冰一定会说他很小气。
可在某些时候,男人就显得很小气。
比如说,两男一女的时候;比如说,结婚过了三十年以后。
子轩不想这些,他倒了一杯茶,看着梅若冰。
梅若冰身材很好,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更是显得妩媚。
他们俩方才十七岁,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值青春期,生理上心理上难免会发生一些奇怪的反应。
子轩终于知道什么叫蠢蠢欲动了,尤其是在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情况下,不发生什么事情也很难说。
他脸红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有用没用的话,“晚上吃什么?”
梅若冰没听见,他走到梅若冰身后说:“晚上吃什么?”
梅若冰正在看新闻,新闻是字,不是画面,眼睛需要离屏幕一定的距离才能看清。
子轩弯下腰想看清梅若冰正在看的内容,梅若冰偏偏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
只差一点点,她就要吻到他的脸。
幸亏她没有吻到,否则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都很难说。
梅若冰心里乱成一团,以她现在的状态也喊不出什么菜名了,所以她只说了三个字,“方便面。”
子轩眉头一皱,“又是方便面?”
梅若冰腰板一挺,抬起头,那种表情就像在说:“你有意见吗?”
子轩没有意见,他也不敢有,他转身乖乖地走到柜子前,取下两盒方便面。
梅若冰已经后悔了,她原本打算今晚出去好好地吃一顿的。
这时,门响了。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他们两个,房东也绝不会来,因为子轩早就把一个学期的房租都缴清了,那这个敲门的人会是谁?
子轩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绿衣服的快递员。
快递员道:“请问张子轩先生在吗?”
子轩说:“是我。”
快递员把那份大包裹小心翼翼地递给他,让他签个字。
子轩签完快递员就走了,他把那份包裹抱进了屋子放在客桌上,看了看日期,寄件时间是今天晚上六点多,也就是一个小时前,再看寄件人的姓名,那边用工整的笔迹写了一个大大的“涵”字。
除了纪涵,还会有谁?
子轩把胶布撕开,心里怦怦地跳个不停。
这份包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送达,一定要在当地的邮局寄发才行,纪涵是临走前把包裹寄过来的。
这么大的包裹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子轩拆开后首先看到了泡沫。
几张厚厚的泡沫起码占了包裹一般的体积,泡沫在快递中的作用当然只有一个,防震。
只有贵重或易碎的物品才需要防震。
撕开泡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方形的蓝色礼盒。
拉开结,打开礼盒,是一个红色的蛋糕。
蛋糕上放着的不是祝贺的卡片,而是一张小小的折纸,显然是在时间仓促的情况下写完的。
折纸上写着令人百看不厌的四个字,“圣诞快乐。”
子轩和梅若冰同时醒悟,“今天是圣诞节。”
难怪今天他在街上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难怪今天她感觉放学后同学们都走得很匆忙。
没有人说出来,因为这种事每个人都知道,每个人都把它留在心里。
但这么好的事,这两人大忙人居然忘了。
两人对视良久,窗外烟火璀然开放,声音变得欢快。
子轩用叉子与小刀切下了一块蛋糕,放在梅若冰面前,用中文说:“圣诞快乐!”
他也切了一块放到自己前面,用叉子挑了一小口含进嘴里,在心里说:“甜极了。”
两人默默地吃着蛋糕,一句哈也没有说,但心中却是异样的幸福。
临溪,欢声笑语。
纪岚已经被诗良约了出去,这个大厅中只剩下纪涵一个人。
电视里的人笑得越开心,她就感到越孤独,于是她关了电视。
大厅里静得连外面的脚步声都能听清,她想早点睡。
门突然被撞开,几十个黑衣大汉一齐冲了过来。
这几个大汉把她团团围住,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其中一个大汉一脚踢开了桌子,桌盖飞起来,里面赫然是一个蛋糕。
也就在桌盖飞起来的同时,蛋糕上的几百根蜡烛受了摩擦,一下子全都点燃了。
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蛋糕,临溪县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
王瑜身穿礼服从门口走了进来,笑道:“圣诞快乐。”
这句话她没有亲口和子轩梅若冰说,但王瑜对她说了。
她的双眸中噙着泪水,她看着王瑜。
几十个大汉都以为她是感动得哭了,齐声道:“圣诞快乐。”
他们说完自觉走了出去,他们知道王瑜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