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原主的娘亲是怎么流落到这偏僻的乡野,若是单纯的脚力。恐怕就是个把月,也不一定能走到。一个柔软的千金小姐,能有这个韧性,又或者一路平安的直到遇到包子爹。这其中没有点猫腻,说了张舒曼都不相信。
是恶意遗弃,还是出游半途遇难?
“是主子。”悄然的瞄了一眼神色复杂的主子,张顺虽然憨实,但也看的分明。这些突然找上门的人,可能真的是主子的亲人。
只是看主子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半点亲近的意思。与春梅、春雨相视了一眼,张顺点了点头,便转身匆匆传信。将仍在门外等候的众人领入宅中,免得让人落下口舌,搬弄主子的不是。
“相公,想不到姐姐失踪竟然嫁给了乡野的农夫,生下了几个孩子又早早的去了。真是命苦,好在生下的三个孩子争气,凭着自己的本事,硬是挣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未嫁之前,刘珠儿跟许家大小姐许秀莲,也就是张舒曼的生母是手帕之交。好不容易找到了准确的消息,却没有想到物是人非。
曾经的好友早已不在,留下的几个孩子也是苦难多多。小小年纪被后母折磨就算了,还被卖去当童媳。听说那还是个瘫在床上的人,虽然后来是治好了。但想想还是让刘珠儿红了眼,觉得好友的还有三个孩子太苦了。
明明是千金之躯,却是受尽苦难。
“没事,那都已经过去了,看看这庄子。即使是没有了许家,也会过的不错。这个大外甥女是个有本事的,你在镇上不都听到了。又是医仙,又是成功的生意人,一个女儿家能挣钱,还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不简单。”
说话的是个长的颇有男人魅力的青年男子,与许秀莲一奶同胞的弟弟,可惜并非嫡母所出。在大家族中过的并不算自在,规矩多多。
当初亲姐姐出事,许志光虽然心痛,但也无可奈何。一个庶出的女子不见了,最多就是装装样子,派出几个人找找。没有消息,这事便揭过,当从没有这个女儿。
听到姐姐逝去的消息,许志光虽然有些难过。不过更多的是高兴姐姐留下了几个有能耐的儿女,特别是这个出众的大外甥女,更是让许志光惊喜。
“嗯,可惜姐姐没有这个福份,享儿女之福。”吸了吸鼻子,刘珠儿仍有些感慨的轻叹。
“两位主子有请。”
张顺瞥了一眼红了眼眶的贵妇,听到对方的感慨。并没有多作表示,只是认真的执行着主子吩咐的命令。
“带路。”
许志光很快收敛好情绪,摆正姿态,面无表情的沉声道。
作为大宅院中的一员,刘珠儿情绪同样也是收放自如。不会轻易的在外人面前显露,抬高了下巴,昂首紧随其后。心里则盘算着,如何能将这个有能力的大外甥女收拢。带回主宅,完成这次的任务。
随从的丫环婆子,以及护卫也是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四处打量着。
原本看不起这流落乡野的表小姐,可是看了这贵气不失儒雅的大宅。大家这才发现,这表小姐可不是什么穷亲戚。据说这些还都是表小姐自己得来的,更是让人不敢看轻了去。
意识到这点,这些随行的家仆。纷纷收敛好隐隐带着一丝傲气,自觉高人一等的态度。
许志光夫妻俩同样也是震撼莫名,完全没有家族的庇护,凭着自己的能力。硬是挣下了这份若大的家业,就是许志光自己,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能做到这种程度。越是明白,许志光脸上的笑容就越是明显。
“咦,无邪爷爷,他们是谁?”
隔着老远,三娃发现了许志光等人,好奇的探出头张望。
“不知道,可能是来找师傅的。都不许分神,继续蹲马步,再动就多罚一柱香。”对外来的生人,无邪老人根本没心思理会。手中拿着戒尺,威胁的晃了晃,警告三娃不能在练武中分心。
听到要罚站,立马吓的三娃收了心。一动不动,乖乖的站好。旁边的二丫也是被吓住了,收回目光认真的蹲着马步。
四目相对,当真正看到这位被大家捧为传奇的外甥女时。不仅是许志光,一同随行的所有人皆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一个个眼珠子都瞪直了,每个人眼中皆露出了惊艳。不敢相信,这乡野丫头还真能飞出个金凤凰。
别说是宅院里的小姐儿,就是宫里的娘娘,也没有见个有如此惊人的容貌。
许志光更是后悔的紧,要是能早些找到这个外甥女。别让那无知的村妇将这外甥女许了人家,指不定能攀上一门不错的亲事。甚至进宫竞选秀女,被选中为娘娘,或者是王妃也不一定。
又想到这外甥女还有一个医仙的雅名,更是让许志光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都给浪费了。
“孩子,让你受苦了,我是你舅母。你娘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叫刘珠儿,以前跟你娘是手帕之交。这位是你的亲舅舅,跟你娘是一奶同胞的姐弟。瞅瞅你这孩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比起你娘年轻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透过张舒曼的脸庞,看到曾熟悉的面容。刘珠儿顿时红了眼眶,未给张舒曼开口的机会,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你叫舒曼是吧,我是你舅舅,都是舅舅没用。过了这么久才打听到消息,未能接回你娘就算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能再见着。来,这个玉镯是舅舅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不值几个银子。对了,还有另外两个外甥在府上吗?能不能让舅舅看看,苦了你了,一个女儿家辛苦撑着这么大一个家。放心以后有舅舅在,有什么难处尽管跟舅舅开口。”
收敛好情绪,许志光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浅粉的玉镯。不容拒绝的塞给张舒曼,眼中尽是浓浓的疼惜。
认真的打量着张舒曼,许志光仍有片刻的失神。想着另外两个未见面的外甥跟外甥女,许志光目光顿时灼热了几分。
“等等,这礼我还不能收,两位是如何确定。我是你们失散的外甥女,还有我娘的事,对于我娘的事,可以请你们细说吗?毕竟事情都过了这么久,死无对证,当初我娘失忆根本不记得以前的种种,谁也没办法确定真假。”
后退一步,张舒曼避开了过于热情的两人。至于那玉镯,张舒曼也没有贪心的收下。虽然许志光两人自称是她的亲人,但在张舒曼眼中看来,却与陌生人无异。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心里已经筑起了高墙,提防着对方可能的算计。
最重要的是,刚才这个舅舅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
防人之心不可无,张舒曼可不会傻的相信,这半路找上门的亲人就是宝。有钱的,就得巴结着,她又用不着求他们,更不用指望着他们拿钱给她花。要是凭白无故的弄几尊大佛,想借着这莫名其妙的辈份压她。
借机命令她做什么,那才叫亏大了。
若是可以,张舒曼巴不得没有这回事,省得费心思惦记。
“失忆?怎么会,怪不得一直再没有姐姐的消息。原来姐姐不但出事了,还失去了记忆。可怜的姐姐,这得吃多少苦头。”
张舒曼的话让刘珠儿脸色又是一变,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珠子转了一圈,瞬间也想明白了什么。
为何姐姐出了事,这么久了,一直再没有回许家。
“红颜薄命,姐姐是志光没用,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上。外甥女,对不起是舅舅跟你舅母心急了,吓到你了。舅舅先自我介绍,我叫许志光,别怕舅舅跟你舅母不会害你。舅舅跟你娘是京都许家的三房的庶出,你外公是朝中重臣。”
说到这,许志光顿了顿,暗暗留意着张舒曼的表情。可惜让许志光失望了,听到朝中重臣四个字,张舒曼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更别说露出惊喜,或者是贪婪的表情。
许志光不知道的是,张舒曼可不是没有见过世面连九品芝麻官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是区区一个朝中手握大权的重臣的乡野丫头。别说是朝中重臣,就是可能是未来天子的王爷,都见了几个。
甚至连中一个,还得恭敬的叫她一声师祖。若是许志光知道这些,恐怕反过来被吓的眼珠子都该跳出来。
眼底闪过一抹异彩,许志光接着又道。
“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块刻着白莲的长命锁,那是我们许家世代祖传的玉锁,传长不传媳,姐姐是许家这辈的长女。所以当初姐姐失踪的时候,这玉锁也连带着一并失踪了。你将锁拿给舅舅看看,准错不了。”
说到玉锁,许志光眼中的灼热不由的亮了几分。祖训传言这玉锁可是件宝贝,据说若能破解这玉锁的秘密,必将带领许家更上一层。
祖祖辈辈的传下来,有人说这是开启宝库的钥匙,也有传这是一件信物。可惜传了无数代,这个秘密仍是秘密。不管大家怎么研究,仍是一无所获。时间一长,大家便将这玉锁的事暂忘了。
或许这只是误传,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就是一块稍微值钱的古玉,谨记着祖训,只是当传家宝一代代传给了长女。出嫁之时便收回,留给下一代长女,而许秀莲的失踪意外的丢了这玉锁。
找不到,大家便将这事给忘记了。
张舒曼只是一个外甥女,按道理若是这玉玺在张舒曼身上。许志光是可权将它收回,传给许家下一代未出嫁的长女手中。
这玉锁曾经许志光也因为好奇,从许秀莲的手中借走研究过一段时间。可惜也是一无所获,都过去这么久了,许志光实际也没想抢这玉锁。反正就是要回来,也不可能传给他的几个女儿。
“玉锁?我娘确实是曾传了我一块玉锁,不出后来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给丢了,除了玉锁的事。还有没有更详细的,比如说年纪,身高,或者是大概的样貌。身上有何与众不同的特征,脾气如何?”
听到许志光明确的形容,张舒曼已经有些确定。眼前的人,可能真的是张大丫的亲舅。只是说到这是传长女的宝贝,张舒曼可没有傻的承认,这玉锁还在她身上。万一对方打着玉锁的主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张舒曼聪明的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什么玉锁被你弄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许家的传家宝。算了算了,外甥女也是无心之失。你相信舅舅,娘今年算算年纪也有三十有二,性子平日有些胆小怕事,没有多少主见。特征?对了好像是右边的眉上有一颗小红痣。”
知道那传家的玉锁丢了,许志光心疼的直皱眉头。
又怕被误会了什么,引来张舒曼的反应,许志光很快又改口原谅了张舒曼的过失。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又继续道。
“舒曼,你信舅母,不会骗你这些。你跟你娘长相似,你再看看你舅,眉眼处是不是也一个样。都是双眼皮,而且比一般人要深邃许多。”
捕捉到张舒曼眼中的不信任,刘珠儿有些急躁了。连忙开口劝说,生怕这不错的亲戚断了。
“好吧,我娘右边的眉上确实有一颗小红痣。对不起舅舅,舅母我只是不想出现误会,只是不知道舅舅千里迢迢的赶来。除了认亲,还有没有别的事要忙。若是不急,可在庄上住上几天再走也不迟。”
话说到这个份上,让张舒曼想不承认都不行。因为对方本来就是有备而来,只要到张家随便一打探,这事全部都得漏馅。再者说,这舅舅长的是跟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挤出一抹虚应的浅笑,张舒曼仍旧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客套的招呼,虽说是有意留人住下,但却又在提醒对方不能在这长留。就当是普通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