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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摇了摇头,张顺认真的道。
沐非语并不知晓老黑头已经挂了,更不知道侯元宝几个都叛变。全部投诚到张舒曼的阵营中,伸长了脖子等着老黑头将人送来。等的黄花菜都凉了,看着天色一点一点的变暗,就算沐非语再不长脑子,也知道让老黑头办的事黄了。
想到张舒曼的可怕,失望的同时,又忍不住担心起。若是这事败露了,张舒曼会不会上门找麻烦。身体的不适,躺在病榻上,沐非语更是坐立不安。
做贼心虚,夜不能寝,不用张舒曼再找他的麻烦。沐非语的病情一夜之间突然加重,瘫在床上,吓的沐府上下忙作一团。连忙将镇上的大夫都请了过来,只除了远在唐家村的张舒曼。
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除了摇头,胆小怕事的大夫更是连药都不敢开。生怕沐非语了喝了药就咽了气,沐府将罪责怪到他们头上。
张舒曼并不知道沐家的一夜有多难熬,若是知道沐非语因为害怕。而不寝加重了病情,恐怕会高兴的拍掌叫好。
沐老爷心疼儿子,知道汪河镇里出现了一个医术不错的女大夫。倒是想连夜叫人去汪河镇去请,可惜被沐非语给阻止了。怕的要死张舒曼来找到麻烦,沐非语怎么敢再叫张舒曼来给他瞧病。
再者,沐非语还怕张舒曼记仇,往他的汤病里下毒。本身还能再拖上一段时间,沐非语怕喝下张舒曼开的药,直接就咽了气。不管沐老爷还有老夫人如何劝说,沐非语就是咬死了不让请张舒曼。
倒让张舒曼省份心思,不用再找借口推拒。
除此之外,对王世英还有马永波兄弟五人,也是一个难眠之夜。一个是思考过度,另外五个则是兴奋过头。
次日清早,家里再次来人,这次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一段时间没见的张树根。可能是收到消息,知道二丫被人推落水的事,一大早赶来风尘仆仆。衣服都还沾着露水,打开门看到傻站着不知等了多久的张树根,倒是把二丫跟张舒曼给吓了一大跳。
“爹?”二丫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叫人。看着衣服湿的,该不会是天还没亮就在赶路。”
看着衣服都快湿透的张树根,张舒曼眉头微拧了拧。捕捉到张树根望着二丫那担忧的目光,张舒曼眼珠子一转,便猜到准是二丫的事传到了村里了。
“没事一会太阳出来晒晒就干了,爹也是刚来不久,见大家都还在睡着,就没有急着吵醒大家。二丫,爹昨晚听隔壁的老叔说你被人推落水,没事吧。”
认真的打量着二丫,看到平安无事的二丫,张树根眨了眨布满血丝的双眼。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是回到了肚子里。听到大女儿关心的话,张树根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忙摇头表示没事。
只是刚说完话,立马打了个喷嚏,鼻水都流了出来。
“爹受凉了,爹赶紧进屋,二丫给爹煮碗热姜汤暖暖身去寒。”
二丫细心的看到了张树根布满了血丝的眼,立即便聪明的猜到,爹准是昨晚听到消息便一夜没睡。又早早的赶路,不由感动的红了眼眶。担忧的上前拉张树根进屋,当温热的手触碰到冰冷长满老茧的大掌。
二丫冷的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眼中的关切更浓了几分。
“爹手冷,别将寒气传给你,爹自己走。”察觉到二丫的异样,张树根收回了手,憨憨的笑了。
“二丫不怕。”摇了摇头,二丫固执的拉着张树根的大掌,想用自己的手温,温暖张树根冰冷的大掌。
“爹进屋等会,我进里屋给爹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了,免得真的得了风寒症。好了二丫你也别闹,赶紧去煮姜汤让爹喝下,一会用被子捂捂,出一身汗更保险些。”
将心比心,张树根有做爹的样子,为了二丫的事辛苦的赶紧。张舒曼自然是记在心上,叮嘱了句,便匆匆的进了里屋,一时情急忘记了先敲门。不巧,正好看到唐武在穿衣服,还有光着上身刚刚起来准备穿衣的徐子成。
二人都有穿着里裤,对来自现代的张舒曼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愣了一下,这才想到忘记了先敲门提醒里屋的三人。甚至还能瞪大眼睛看着,感叹两人的身材真不错,特别是看着徐子成那结实的腹肌,让张舒曼看的差点喷鼻血。
性感,有型,超有看头。
比起总爱泡吧的那些白斩鸡,绝对不是一个层次。
张舒曼看的是两眼直放光,却把唐武跟徐子成吓了一大跳。若是自家媳妇看的是自己的身体就算了,可是,当看到张舒曼眼珠子都不带眨一眼,兴奋的盯着徐子成光着的上身猛瞧时。唐武气的差点吐血,特别是看到徐子成明明发现了,却还没有立即穿上衣服,反而放慢了速度。
脸黑的比锅底还黑,唐武气冲冲的上前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张舒曼发直的双眼,气恼的大吼:“该死的,曼曼你在看哪里,不许看。要看就看相公我的,看怎么看都行。那些野男人,看了容易长针眼。徐堡主这是穿衣呢,还是在表演,你想露我们夫妻还没不想看。”
恶狠狠的瞪着徐子成,看着这冷面堡主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在放慢动作,目光似想越过他,看曼曼时,更是气的唐武眼珠子都快能喷出火来。
这个面瘫,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根本没有将他这个正牌的相公给放在眼里。当他是透明的,还想用身体诱惑,当自己是什么,伶人吗?咬牙切齿的从鼻子里冷哼,唐武恶毒的暗忖着。
“你在胡说什么,我爹来了,借你一身干净的衣服。”
没有了好东西可看,张舒曼忍不住有些惋惜的挑了挑眉。对上唐武那喷火的目光,张舒曼有些心虚的讪笑两声。生怕唐武这个爱吃醋的男人打翻了醋坛子,忙将话题转开。
“爹来了,这么早?”
刚才听到屋外有陌生人的声音,唐武才起身,却没有想到是岳父来了。看着窗外太阳才刚刚露出个头,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该不会是又赶着夜路跑来。迅速的将腰带系好,唐武垂眸暗暗猜测着,这次岳父大人来家里又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是二丫的事传来了?
“是啊,衣服都被露水打湿了。昨晚听到了二丫的事,就一大早匆匆的过来了。”
看着唐武迅速的将衣服穿好,张舒曼仍旧没有故作羞涩的别开视线。
“喔,你等等,我找找。”
知道岳父在屋里坐着等,唐武也顾不上训斥张舒曼胡乱闯进屋里,还眼直直的盯着徐子成身体的事。穿好了衣服,便急忙翻箱倒柜,找便较新平时少穿的衣服递给张舒曼。
“舒儿,你爹过来了,要不穿我的衣服,我这还有一套没有穿过的新衣服。”
听到张舒曼说家人过来了,徐子成忍不住也有些紧张起来。有洁癖的徐子成,对张舒曼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舍得将自己的衣服都贡献出来。略显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徐子成才是女婿,初次见面紧张。
一刀清楚的瞅见了自家主子身上的异样,又听到主子居然连自己的衣服都肯让人穿。更是惊愕的下巴都差点掉到了地上,嘴角抽了抽,彻底的服了爱情的力量。居然可以让人改变至此,若不是天天跟随在左右,一刀准会怀疑,他的主子是不是被人给换了。
眼前一脸紧张又期待的人,只是贴着人皮面具的陌生人。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么不栽在这个古怪的小丫头手里。紧锁着眉头,一刀有些想不明白的摇了摇头。
“狗屁,就你这镶金绣银骚包的衣服,爹一介穷苦的平头老百姓。哪里穿的起,别把人给吓着。曼曼好了,就这套,赶紧拿去让爹给穿上,免得受凉麻烦。”
听到徐子成居然想邀功表现,气的唐武脸再次不悦的板起。一个眼刀子狠狠的剜了徐子成一眼,皱着眉头,怪声怪气的故意嘲讽。顺带暗示徐子成跟大家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别再动不该有的心思。将衣服塞给张舒曼,便赶紧催促着张舒曼将衣服拿出去。
骚包?
张舒曼听到唐武的话,怎么觉得有些酸。看了一眼徐子成的衣服,料子很好,都是用蚕丝轻盈的料子。柔软丝滑,染色跟裁制都是顶好,浅紫的颜色穿在徐子成身上任添了几分贵气。
一看就让人感觉适合,跟骚包压根不挂钩。
捕捉到唐武眼中的不爽,张舒曼聪明的没有再多言。抱着衣服,匆匆的转身出去,将唐武的衣服递给张树根。
“爹,这是唐武的衣服,都是干净的,你赶紧进屋里给换上。看看合不合身,若是小了我再让唐武再找一身。三娃,别缠着爹,爹衣服湿了。”
“哦。”三娃乖巧的松开了拉着张树根的手,听话的点点头。
“别摧,爹这就去换便是了。不过,曼曼,那屋里除了唐武那孩子,里面还有谁?怎么听着声音,好像还有别的男人,家里来人了,是谁,是唐武家里的亲戚吗?”
听到屋里传来的响动,张树根忍不住有些好奇的询问。
“爹你先别管这些,换好了衣服再细说。”使了个眼色,张舒曼坚持道。
见问不出什么,张树根只好进了平日张舒曼三姐弟睡的房间更换衣服。摸着柔软的棉料,衣服上一个补丁也没有,看着跟新衣服差不多。让张树根稀罕的摸了几遍,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衣服换上。
换好了衣服,转了几圈,张树根傻乐的呵呵笑着。特别是感觉到这次过来,三个儿女对他完全不同的态度,更是让张树根神采飞扬。
“曼曼,你进来,爹有事跟你说。”
打量了屋子一眼,看到屋里的堆放物品,当看到屋里摆放着三个枕头,还有三姐弟换洗的干净衣物。张树根顿时警惕的眯起了眼,看着屋里的物件,似乎三姐弟是长时间同睡一个屋。沉下脸,张树根不放心的将张舒曼唤进了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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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憨实大个
“爹,怎么了?”
听到张树根话中的严谨,张舒曼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与唐武相视了一眼,张舒曼掀开布帘,正好就对上了张树根质疑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屋里的情况,看着床上的摆放。
张舒曼瞬间便有些明白过来,张树根突如其来的异样到底为何。
这爹准是发现了她未与唐武同房的事,在农村人的眼中看来。夫妻间没有同房,那就是大事,作为娘家人,会担忧在所难免。
这只在张舒曼眼中看来这个情况却有些尴尬,即使是嫁了人。这豆芽菜的青葱年纪,谈这夫妻间的事,还是为之过早。只是这古人思想早熟,在这方面更是早的可怕,十三、四岁有了孩子都不是稀罕事。
甚至肚子里揣着一个,手上还牵着一个的比比皆是。
果真一如张舒曼所料,张树根立马开始给张舒曼上起了政治课。严厉的态度质问张舒曼,眼前的情况是怎么一回事。
“曼曼,你老老实实的跟爹说说,你嫁过来这么久,是不是一直没有跟唐武这孩子同房?”
问及女儿的私事,虽然面子上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作为爹关心女儿,张树根还是不得不红着耳根认真的质问。先前大女儿不乐意嫁,并且有中意的人,这些事张树根都心里清楚。
可是既然选择了嫁,而且也成了事实。那么从前的事就得分的一清二楚,不能再有一丝的妄想。否则,那就是有损妇德,是要浸猪笼的大事。
不管女儿是否还记挂着村里的那小子,张树根都绝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