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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渊哥。”她似是有些犹豫,别扭地叫了一声。
贺承渊淡淡地嗯了一声,从橱柜里拿出一只装着玫瑰花苞的玻璃罐,又拿出龙井茶。
看着他细心地将茶叶和玫瑰花苞分别放进茶杯里,娄安安的眼眶瞬间湿了。
贺承渊这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向她,这一刻的直面相对让娄安安几乎想哭,但她硬是忍住了,深呼吸一口气,她大声说,“承渊哥,你什么都不要说,让我一个人说就够了。”
“我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你,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哥哥,最喜欢的人,梁禹博只知道欺负我,业棠哥更在乎梁禹博,一直以来,只有你是最疼我的,我一直想一直想,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当你的新娘,这是我做了多年的美梦,可是到最后为什么不能梦想成真,看到你说要和海蓝结婚,我真的好难过,承渊哥,我难受得快死了。”
娄安安说到后来,低泣变成了孩子般的嚎啕大哭,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声音嘶哑,“为什么我不行,我喜欢你比她们都久……”
第206章 细思恐极,给我拿钱狠狠砸她
男人们在下棋,老太太喜上眉梢地在顺着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打电话,“赵玉眉……什么打牌,我才没工夫打牌呢,这不我儿子要结婚了,我这当妈的可忙了,时间记得空出来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啊……哦呵呵,儿子媳妇也一起过来……打扮漂亮点呀……”
挂了电话,老太太还皱着鼻子在嘀咕:“就你家那儿子媳妇,打扮再漂亮也比不上我家承渊和海蓝,还笑我儿子打光棍,结婚那天看我气不死你!”
听着老太太炫耀加赌气的话,林海蓝忍不住发笑。
余光瞥见贺承渊走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朝他身后看了眼,走了过去,又看看他:“娄安安人呢?”
“走了。”
“走了?”林海蓝惊讶,扭头看了眼娄安安的父亲,“你对她说什么了?”
“说了该说的。”贺承渊拍拍她的头,“别瞎操心。铄”
林海蓝别别扭扭地戳了他一下,“我到底也不讨厌她,她其实挺单纯的。”
见贺承渊淡淡地点了点头,她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酸溜溜地说,“你从小就护着她呢,听说她落难还是你冒险找到她的,还送她耳钉,人家带了二十年。”
见她一边同情一边又醋得厉害,贺承渊轮廓分明的脸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的神色,“那她应该是喜欢错人了。”
“……”林海蓝一怔,似懂非懂地掀眸望向他,眨了眨眼,“什么?”
贺承渊的手指突然攀上了她的耳朵,暧昧地揉捏着,好看的眉毛轻轻一挑,“救她的不是我,送耳钉的也不是我。”
“不是你?”林海蓝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她……”
从小到大因为某些缘由喜欢一个人,忽然间发现根本真心错付,这……
见她两天秀丽的眉毛越拧越紧,贺承渊想着她到有心思去替别人忧心感情的事,于是伸手将人揽了过来,“婚礼的事和妈聊了多少了?”
林海蓝瞄到他黑眸一闪而过的不悦,心道他真是霸道,现在连她想想女人他都不爽,但脸上还是绽放开笑容,“没说呢,妈一直在打电话四处炫耀,开心得不得了。”
发觉旁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们身上,她往他怀里靠了靠,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欣悦,“你为什么突然决定办婚礼了?”
贺承渊睨了她一眼,对上她亮晶晶的眼神,须臾意味深长道,“很多原因。”
林海蓝呆了呆,望着他的眼里氤氲起怨念,这个时候他难道不应该说“因为我爱你”这种虽然很腻歪很肉麻但又很甜蜜蜜的表白吗?
修长的手指按住她翘起来的嘴唇,贺承渊低沉的嗓音带着沉沉的笑意,“笨丫头。”
林海蓝气咻咻地把嘴唇撅得更高,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每次看见他游刃有余的从容样而自己就像个无知的小丫头,她的拳头就好悬想打到他那张可恶的脸上去。
装模作样的扮够了孩子气的小丫头,林海蓝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到手机铃声从贺承渊的身上响起来。
她深知他是个大忙人,也没再继续巴着他不放,遂从他怀里钻出来,由他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反而让本来毫不在意的她好奇了一下。
那显然不是个看到工作电话时的神情。
“怎么不接?”她看他几不可见地蹙了下眉,问了一句。
“是何茉。”贺承渊不曾迟疑地直接回答让林海蓝心弦一震,尔后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她似乎不常打电话给你,肯定是有事。”
“我去妈那边,你接吧。”她说完,朝老太太那边努了努嘴,旋身要走。
手却被他不轻不重地握住,稍稍一拉,她冷不丁地又被他给扯进怀里,还没站稳,已经听见脑袋上面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其实真的不需要做到如此,不过,既然老公愿意,她自然也不反对,林海蓝索性便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和那边对话。
何茉平时的确不常打电话过来,会打这个电话,从她的口吻听来,也是听了何老爷子的意思,打算约贺承渊一起吃个饭,问他是否抽得出时间。
单单以何荣桓曾经对他的多方照拂,即便曾经双方暗地里撕破过脸,明面上贺承渊也可能会给面子应约,更别说,何茉救了蓓蓓一命,何老之前还特意拐着弯提醒过,现在再打这通电话过来,贺承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不了。
更何况,以贺承渊的性子,欠了人情更愿意尽早还上,毕竟谁也不知那份人情放久了会不会变得更难偿还。
林海蓝没有刻意偷听,无奈她被贺承渊单手搂着肩膀紧挨在一起,离得太近以致于不得不听到双方的对话,但她没有表态。
她相信,贺承渊知道该怎么处理面对这样的情况。
贺承渊垂眸看了眼正若有所思,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袖扣的林海蓝,淡声道,“我会把时间空出来,到时候亲自拜访何老。”
林海蓝还没听到那边说了什么,余光忽然瞥见一直在不远处笑呵呵地打电话的老太太朝着他们这边小跑过来。
她不好意思地想从贺承渊的怀抱里出来,就听见老太太笑嘻嘻地说,“工作上再大的事儿也比不上终身大事,空出来,把该空的时间都空出来,结婚生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老太太边说边扯了林海蓝的手臂,“我刚给个姐们打电话,她说了她女儿先前一直在巴黎搞设计,挺有名气的,刚回咱们安城开了家婚纱店,到时候你们拍婚纱照就去她那儿看看,喜欢就要她们的,不喜欢咱们去国外找。”
林海蓝却在老太太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就下意识地留意电话那边。
何茉那边有很长一会儿没有反应,隔了许久她才用与方才相差无几的平稳声线轻声问,“你们要结婚了?”
贺承渊瞟了眼不远处正在叽叽喳喳和偷眼瞄他这边的婆媳俩,眸光渐沉,“我们已经结婚了。”
这回,那边是更久的沉默,这边却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规律而又冷酷的嘟——嘟——声,何茉脸上强自镇定的面具裂开了,放在白袍口袋里的手不甘地紧紧握成了拳,指尖几乎嵌入掌心中。
……
晚上,他们留在主宅里吃了晚饭。
中途卓樊来了一趟,稍微将公司里的一些事汇报给贺承渊听了之后,又和贺老见了一面。
随即,贺承渊便被贺老给叫去了书房,而林海蓝自然是呆在客厅里陪着老太太看电视聊天。
没多久,父子俩就一起从楼上下来了,贺老随手丢了个不大不小的丝绒盒子给她,很不甘愿地丢下一句“新媳妇见面礼”就又回到楼上去了。
虽然老爷子看起来对儿子的忤逆还是颇有怨念,但新媳妇三个字仍让林海蓝盈盈笑了起来。
直到回到两人家,洗了澡钻进被窝,林海蓝才靠在贺承渊身上把玩着做工精致的丝绒盒,“会是什么呢?”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贺承渊一手搂着她,一手在电脑上移动着。
“好吧,我看看。”她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地搓了搓手,说真的,她还真怕老爷子故意耍她,弄点吓唬人的东西放里面。
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林海蓝眯着眼朝里瞄了瞄。
“钥匙。”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她愣了愣,随即用两根手指将一个车钥匙拎了出来,掀眸望住贺承渊,“爸送了我一辆车?!”
贺承渊淡定地瞟了眼她手上的车钥匙,眉梢旋即一挑。
“这是什么车?我都没见过。”林海蓝反复地看着钥匙上的标志,刚要问贺承渊,却发现他突然打起了电话,无奈之下,她索性直接将他的电脑拿了过来,放在床上,半俯着身体专心地在百度上搜索了起来,直到搜了一组涵盖了世界大部分豪车标志的图片,她又对照着图片找到名字,在百度上复又输入布加迪威龙五个字后,彻底——石化了!
她并非没见过世面,但是八位数的豪车,她公公当扔玩具一样就把车钥匙扔给她了……
这时,一部手机放在了她的耳边,她诧异之下还未回头,只听手机里是卓樊的声音,“老爷子打电话给我问我现在咱们这里有没值钱的东西在拍卖,我询问了一遍,正好UG有车展,于是照了老爷子的吩咐随便去刷了部车,车已经停在楼下车库里。”
“咳,老爷子还说,说,那臭丫头把我儿子迷得不敬不孝的,给我拿钱砸她!”
林海蓝的嘴角抽搐了下,把手机和电脑一并还给贺承渊,幽幽地看着他问,“爸他真的不喜欢我吗?我很怀疑。”
还是说老爷子心里忿忿不平,真的企图用几千万把她砸扁。
“不喜欢?”贺承渊自后拥住她,就着她的手掂了掂车钥匙。
“为什么不喜欢?”林海蓝嘿嘿一笑,“等我山穷水尽时转手一卖,要什么买不起?此生无忧了。”
贺承渊沉沉地笑了,“很好,还知道自谋生路,不用担心你饿着自己了。”
“喂!”林海蓝一下子跳起来,坐在他腰上,凶巴巴地瞪着他,“这时候你不是应该霸气十足地说有我你还会山穷水尽嘛,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你!”
看着她气鼓鼓的脸蛋,贺承渊的大手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游移,顺着腰线抚摸,尔后,忽然起身抱着她,反压下去,在她耳边喃喃低语,“这只是区区见面礼,并不重要,你值得更好的。”
林海蓝被他吻得云里雾里的,声音甜腻,“你指什么?”
“很快就会给你。”贺承渊眸光微闪,“成为贺家媳妇的象征。”
贺家媳妇儿的象征,听起来很美好,应该,是个好东西吧,飘飘忽忽间,林海蓝忍不住期待起来。
第二天,两人一起起床,下楼。
“如果海蓝的情况没有好转,你今天把她带到我这里来,我给她疏导一下。”宴其在电话那边说。
“谢了,她昨晚睡得很好,不需要疏导。”贺承渊看着走在前面的林海蓝,见她一出公寓楼就探头探脑地去车库里张望,唇角扬了扬。
“一晚上就好了?”宴其怀疑地问完,切了一声,“说到底你们充其量也就是个隐婚,嚣张个什么劲呐你!”
贺承渊缓步跟了过去,“我们决定举行婚礼了,到时候早点来。”
他的语气淡淡的,丝毫听不出炫耀,那边却愣是半响没发出一点声音,很久很久,才听到一记拍桌子的声音,然后,就听见宴其气急败坏地蹦出两个字:“你行!”
无奈地摇了摇头,贺承渊勾唇走到林海蓝身后,“怎么?今天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