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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自己可不可以坐自己的车先走。
而上了车后,除了打发自己坐在前面,她就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只是靠在那里,最后干脆枕着衣服睡了过去。她没有换掉演出时穿的礼服,也没有卸妆。外面的灯影不停的闪过;打在她画了妆的脸上,显得她的神情妖艳又魅惑,但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做,缩在座位上小小的身影有些单薄。看上去有些可怜。很少坐在副驾驶的陈晓意脱下外套,取出内口袋里的怀表,然后有些笨拙的伸手过去,把西装盖在她身上,她一无所知。
她到底是怎么了,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她的反常。今晚,她的表演无疑是震撼的,可是陈晓意却仿佛第一次认识她,这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她把她想要给的东西扔出来,单看有没有人慧眼识珠。就像今天她唱歌时,明明那些话应该在开始说,可是她选择先唱,毫无预警的,却在最后告诉大家,那是送给大家的礼物。
——引得人,从此伤感。
本是开心的事,也会被她做的伤人又伤己。
陈晓意低头看着手中的怀表,轻轻一按,盖子弹开,里面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子穿着旗袍,五官不见特别出色,但让人一眼难忘,神情高傲。陈晓意的脸色浮上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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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把烤架上的羊肉翻得滋滋作响,然后挑了几块鲜亮多汁的装到盘子里,递给宋婉婉。
“刚才怎么不等我们?”他原本是不想问的,可是终究是忍不住。
“我困了,那个车睡着舒服。”婉婉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说,看着很正常,可是夏寒的心里反倒更加的不自在。
他下意识的看向对面坐着的面无表情的陈晓意,陈晓意抬起头,淡淡的对着夏寒说道:“不必客气。”
夏寒一口气堵在心口般,上不去,也下不来。
许可拿着婉婉的衣服,从酒店出来,正好遇上何轩,两个人一起向湖边烤肉的地方走去,一边聊天。
“你姐今天到底怎么了?”何轩
问许可。
许可想了想,他也有些困惑。“这几天都不太对劲。”走了几步,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忽的停了下来。
何轩看着他,十月初的天,夜晚也只是有些许的凉意而已,但何轩看着许可有些惨白的面色,忽然觉得今晚的天太凉了些。
“哥,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天,婉婉的妈妈和爸爸一起出去吃了顿饭,回来后,我姐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洁癖那么重,到了外面怎么办呀。我之前听我妈说过办留学的事情,难道,婉婉知道我和夏寒要走的日子了?”
何轩看着自己的表弟,觉得他说的这事非常的有可能。他们三个的关系说起来很复杂,却亲近的尤胜过许多人家的嫡亲兄弟姐们。如果是因为这件事,那么那位这么奇怪的表现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你和夏寒明年都要走吗?”何轩问道,要走也不用一起走吧。
“我去读高中,原本家里就是这么打算的,你也知道,我妈那个人。”何轩想到自己的那个小姨,直觉这事八成是真的。
“而夏寒的年纪,正好去读大学。”许可越说觉得心越沉,暗不见底。
“你知道,要去那边上学以前,最迟也要提前半年过去读语言吧。如果这事是真的,应该是为了赶一月的入学。”何轩实话实说,周围出去的人很多,他实在不忍心去看自己表弟现在的表情。
因为临近国庆长假,来度假村玩的人很多,不远处灯火通明,可是许可站在那里只觉寸步难移。他一直是知道自己要走的,只是从来没有想过,这天会来的这么快,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会觉得突然。
何轩看着许可,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开导他,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路要去走,有些是天赋决定的,有些是机会决定的,而他们这些人,只能是家族决定的。凭一己之力,想要挣扎,无疑痴人说梦。
何轩透过细密的灯影,看向远处那个女孩,她正接过童佳手中的饮料瓶装在塑料袋里,她还穿着晚礼服,却理所当然的做着这样的事。她总是做着奇怪的事情,什么垃圾分类,什么环保,她是外星人吗?就连吃饭也是,熟悉了之后才知道,她有多怪,吃饭的时候,剩下的东西要打包。可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有谁习惯干那种事情呀,但她的理论更诡异,她说,你不了解大多数酒楼的运作吧?如果客人剩下的,很多时候是会被再端给下一位客人的。
他们
上辈子和她有仇是吧?有了这样的想法,以后还怎么在外面吃饭。
童佳曾经试图反击,他们去的都是高档地方。
她不置可否。但他们知道,她其实说的是真话,老板永远没人会嫌钱多。不是说每个地方都会这样,但有些地方一定会。
所以,他们决定自己开间高档酒楼,只因为她一句话。
当然主要出资人,还要找那一位。
何轩回头看向许可,他也正痴痴的望着远处的那片灯火喧嚣,一张俊脸灯影下显得更加漂亮。他理解他,只是,这样又有什么用。
******
过了几天,在许可的忐忑不安中,果然收到了B市妈妈打来的电话,邀请函如期收到,签证也已经办好,十二月底就出发。
许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挂上电话的,他只是在沉默了良久之后,给夏寒挂了一个电话,而夏寒比他更早的一天已经收到了消息。
夏寒想了几天,决定还是和夏采珊谈一谈,至少比许可晚半年再走也好,结果在饭桌上却收到夏采珊怀孕的消息。
宋婉婉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既定的命运到来般的顺其自然,每个人都只能按照剧本演下去,但当她看到夏寒欲言又止,夏采珊却神采飞扬扭扭捏捏宣布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婉婉忽然有些厌恶这个女人,她不为自己,只为了那个原本和自己毫无关系,但现在已被她当成哥哥的人。
这几年,她和宋忆书已经不如曾经那般亲近,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哪怕,他是他的爸爸。夏采珊明知道宋忆书在外面并不老实,但她毫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抓着这个男人的将来,她没有错,但她却不应该对自己的儿子,这么残忍,他没有父亲,她甚至没有教养过他,现在还把他扔的远远的。
真是一对令人讨厌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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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日,是夏寒的生日,因为大家都收到了消息,所以那天格外的伤感,宋婉婉猜测估计是兔死狐悲式的怨念。这帮年纪都慢慢大了,以后自有更大更华美的牢笼等着他们。
包间里实在有些压抑,宋婉婉拿起包,准备到外面去喘口气。
十一月的天,已经有些冷,国色天香占的地方特别大,周围最近的商店也要过一条街,宋婉婉把风衣的扣子扣上,又系好风衣的腰带,晃了晃包,确定东西都在,才慢悠悠的向远处的商店晃去。
》 今晚的天暗,连星星也没有,灰暗的一如里面那帮孩子的心情。
刚转过路口,出了国色天香的地界,忽然一辆车从身边开过,然后在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宋婉婉看了看,选择过马路。但车上的人显然没有准备放过她。
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宋婉婉觉得以后出门应该看看通圣:
“有事?”
对面的几个人显然喝了酒,一看就是一帮纨绔子弟。
“妹妹,走,和哥哥玩去。”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婉婉目测他年龄绝对超过20了。
“我才十四岁”宋婉婉冷冷的说。
对面的人显然愣了一下,但立刻摆出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
另一个穿西装的说道:“小姑娘你别怕,我们刚才在里面就看见你了,然后和朋友说认识你,他不相信,这不,我们也是赶鸭子上架,你就和我们走一趟,我保证你的安全。”宋婉婉经常来,他们看见她,说真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长的都人模狗眼,却不干人事,宋婉婉低下头,把包提起来,不想再和他们废话了。
“怎么回事,我说你们别闹了。赶紧走。”远处又一辆车开过来,转眼从车上走下一个新纨绔。
“我们这不看见熟人了,一起叫去玩。”之前穿西服的那个还在信口胡诌。
宋婉婉看见来人,忽然轻轻的笑了笑,这个男人,她认识。她立刻改了主意,从包里掏出电话。这东西个有些大,她平时能不用就不用。
“周灿,我不认识他们,你带他们走吧。”宋婉婉对着那个新纨绔说道。
“你认识我?”叫周灿的男人看着宋婉婉,长的是不错,但他保证自己不认识她。
估计又是一个借机想贴上来的女人,周灿立刻觉得有些反感。
“你们随便。”然后不耐烦的转身就走。
“周灿,站住。”周灿原本不想搭理,但从来还没女人敢叫他站住,还叫的这么毫不客气,不由又有些好奇。那边就看见女孩已经拿起电话,显然是准备给什么人打电话求救。
周灿笑了笑,就这点手段,他还真不怕,本来刚刚也就是想吓吓她而已。这帮子就是爱闹,但也不会真没品到在街上随便见个漂亮的就拉人。
“喂,周奶奶呀
,是我…… 是,是,我知道,你猜我看到谁了?”然后宋婉婉意味深长的看着周灿笑着说到:“不是,是你们家——周灿。是啊,是啊,他听说是我,直说要送我回家,所以我打电话先给您说一声…… 正好,我最近得了些特别好的大红袍,等会让周灿给您带回去尝尝,嗯……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周奶奶。”
宋婉婉挂上电话,看向目瞪口呆的周灿,心情忽然就好了,果然欺负人最舒服。
周灿看她打电话,说实话,找谁他都是不怕的,但是打电话找他奶奶,哪能这样呀,太不按理出牌了。
“你怎么认识我奶奶?”他一点不用怀疑那通电话的真假,他爷爷最爱喝大红袍。
宋婉婉看着远处的商店,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要吃口香糖。”
周灿想笑,赶紧摆摆手,派那边那几个去买,回头还追着问。但宋婉婉却紧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那几个急匆匆的把口香糖买来了,宋婉婉嫌弃的看了一眼,牌子不对,但是,算了吧。
指指不远处的“国色天香”对周灿说道:“先送我回去吧。”
周灿哭笑不得,但又等着她回话,所以只好刮了那几个惹祸精一眼,然后去送宋婉婉。
“唉,你怎么不说话,你到底怎么认识我奶奶的,还那么熟?”
宋婉婉才不搭理他呢。
周灿看她一直不说话,眼看就到门口了,忍不住去拉宋婉婉的胳膊。宋婉婉反应很快的闪了一下,他拉了个空。
周灿微微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躲开:“我到底救了你,起码说句话吧?”
听到周灿这句话,宋婉婉奇异的忽然停了下来,她神色有些诡异的看着周灿,忽然笑了笑,周灿觉得那笑容里都是嘲讽。
然后就见女孩慢慢把包提了起来,手拉开拉链,伸进包里。片刻,取出一个东西,
周灿傻眼了
一个电警棍。
周灿看着那超强的电流在黑暗中闪出诡异的蓝光。觉得骨头都发麻,这丫头到底是谁呀?
看着周灿故作镇定的样子,宋婉婉笑了笑:“回去问你奶奶吧,不用送了。不然我家人看到,又是麻烦。” 说完留下还没回神的周灿,向国色天香的大门走去。
刚走了两步,忽然又转头,对着周灿,又一次理直气壮的吩咐道:“别
忘了回家的时候带上半斤大红袍。”
周灿彻底服了,还从来没人敢和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