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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
流血?
多么惊悚的词儿!
今天惊悚的事儿太多了。
死了吗?死了吗?这么久没动静!他真的把这个女人打杀了?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何菲儿不敢抬头去看。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浑身颤抖得厉害,只能死死抓住酒杯,掐断了手指甲也不知疼痛。
乱了,乱了!
一阵脚步声,几个男人已经将季莎莎从地上捞起来。
“SHIT!”肖逸阳一声怒骂,从魏羽手中接过季莎莎,转身飞快奔了出去,魏羽看了眼付铭,与魏然一起也赶紧跟了出去。
瞬间,包厢里安静了。
付铭起身,“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不用,你也赶紧去看看吧,我们自己能回家。”何菲儿不知道是用什么心情说这番话的。
“菲儿,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不应该计较太多。”付铭有些语重心长,“阳不容易,你要理解他。”
肖逸阳与季莎莎的事情,他们三个再清楚不过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年,但是,他们知道在肖逸阳的内心深处还有条没有愈合的伤痕,他一直都不愿去触碰。
今儿巧合,该在的人都在,正是个疗伤的好机会,因此,他们三兄弟都没吭声,也没阻止,任着两人拉扯,最坏的结果是这个男人还爱着那个女人,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个意外,但是,他们却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放心,我没关系。”
起身,何菲儿也不想在这里待了,她头已经痛了,很痛很痛,大约酒劲儿上来了,郭嘉怡赶紧过来扶着她。
叹了一声,付铭似乎会读心术,他对何菲儿说:“阳不会这样对你的!”
不会吗?
谁知道!
扯了个难看的笑容,算是对付铭的回应,脚步晃动,她真的喝高了。
自己究竟怎么回家的何菲儿不知道了,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头痛!头痛!她用力拍打自己的头,难受得想死!
浑身汗湿,衣服粘在身上难受死了。扯了扯,扯不掉,她干脆攀着墙跌跌撞撞地闯进浴室,打开喷头,把自己胡乱地洗洗,然后扑向床。
看看旁边,空空的,她扯出一抹凄美的淡笑:他还没有回来,照顾他情人去了,他们很爱很爱吧?看他那么急急地抱那女人出去,应该急坏了吧,用力抓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发出一声难受的哼哼,昏睡了过去。
她做梦了。
梦境很乱很乱。
血!血!那样的触目惊心,红得让她一阵眩晕,血从季莎莎的心口处正汩汩地流出来。她捂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腔的心,嘴巴大张着发不出声来。
她急的眼泪汪汪,四处张望,想要呼救,却看见了肖逸阳拿着一把刀,刀尖上的血还在流,他阴测测地看着她。
她浑身颤抖着,指着他:“你,你杀了她,你为什么要杀了她?她是人,是一条命!”
肖逸阳面目狰狞地看着她,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凡是背叛爷的女人,通通得死!”倏地,他又软下了声音,“宝贝,你千万不要背叛我。”亲亲她的小脸,“如果你敢背叛我,你一定比她死得更惨!”
冷冷的话,字字如刀,穿透了她的四肢百骸,她浑身一颤,晕了。
忽地,她似乎又听见电话响了,抖索着接起来,那个让她惊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宝贝儿,啊……你就帮姑父摸摸……”她捂住耳朵,把电话扔出很远,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嘭……”门被踢开了,门口站着朱文凯,原来朱文凯就在门外。她惊惧地抱紧自己,语无伦次,“别,别过来,你是我姑父,你,你不能对我……”
朱文凯狞笑着走向她,一把抓起她,';哗啦';撕掉了她的衣服,然后全身压住了她……
“畜生,畜生……”她声嘶力竭,可是没有谁可以救她。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暴吼:“你们在干什么?”小姑叉腰,站在门口怒瞪着两人。
“小,小姑,救我……”
“你这个小贱人,荡、妇!”小姑凶狠地撕扯着她,甩给她一个耳光,“下流的东西,连姑父你也敢勾引,今儿我就掐死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
小姑扑过来,直掐着她的喉咙。她不能呼吸了,一脸乌紫,翻翻眼睛,张着嘴巴无声地喊:“救我,救我……”
“菲儿,菲儿……”耳边传来熟悉的男声,有只手在拍打她的脸。她努力挣扎,抬起沉重的眼皮瞅瞅:“肖,肖逸阳,你回来了?”又昏昏睡去。
怕人的梦境没有了,她鼻尖闻到了熟悉的男人气味,向男人身边贴了贴,习惯性地搂紧他的腰,一条腿熟练地搭在人身上,小脑袋蹭蹭,歪歪嘴,像只小猫咪,沉沉睡去。
抚着女人的脸,抽纸擦擦她额际的汗,男人爱怜地将她搂得更紧。
唉……
他叹了口气。
他知道女人今晚喝了很多酒,他知道她很难受。
她吃醋了!
其实他很开心,他女人这样在乎他。但是,看她那么难受,他又舍不得了,自己莫名地就跟着揪心。
他都有点惊诧于自己的愤怒与动作。
无论如何,季莎莎也是个女人,他,肖逸阳从不屑对一个女人动手,但是今天为了这个女人,他破例了,幸好头部撞伤不严重,否则,这个女人肯定饶不了他。
看她愤怒又惊恐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吓到她了。他更知道这个女人,带着傻叉的善良。
唉……又叹了声。晕黄的灯光,洒在女人恬静的小脸上,睫毛长长的,在下眼睑处留下了剪影,脸蛋儿红润像个熟透的苹果儿,红唇微干,微微地嘟起,模样儿可爱极了。
忍不住,低头想吻吻他的唇。
轻轻舔抚,却怎么也离不开,视线下移,这才想起这丫头连衣服都没套一件就这么光洁溜溜地睡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看了一眼,他仿佛中邪了,眼睛怎么也移不开了,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头已经埋于两座峰峦之间流连忘返。
已经十天了!他没有碰这个女人。每天搂着她睡觉,他觉得完全是非人的折磨。痛恨自己太狠,一次就毁了自己十天的福利。
咬牙苦苦坚持着,终于挨过了十天,本以为今儿,他过生日,两人得好好大战三百回合,哪儿知,发生了那件意外。
不能怪他太自私,也不能怪他太禽兽,他能挺过来十天搂着她纯睡觉,完全是奇迹。
谁不是说过来着:开了荤的男人,一天也不能吃素!
妞啊,甭怪他趁人之危,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只能去死!
血液急速奔腾,浑身燥热得仿佛嗑了药。
他还有几分理智,不想要打扰她睡觉,可是今儿的脑子失灵了,手,嘴全都不听使唤,全是本能的动作。
在他的功劳下,她的肌肤呈现一片红色,似乎感觉到燥热,女人急欲想挥开他,可是又不由自主地牢牢抱紧他。
女人昏睡着,喉间无意地哼哼出声,男人彻底崩溃,不再犹豫。他抱着她轻唤:“菲儿,醒来,醒来。”拍拍她的小脸,他希望她看着他和她一起缠绵。
但是拍了好几下,女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他两眼,又合上了眼睑。是谁他妈说的纱罗帐,鸳鸯枕,春宵一刻值千金?
猴急猴急的他等不及了。
额际汗水流下,他亲吻着香甜的女人,勾住他的小舌,与之舞蹈,轻轻呢喃:“妞儿,我来了。”毫不犹豫挺进大别山,美得直抽抽,终于找到家的感觉。
昏睡中,女人闷哼了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看男人,又闭上眼睛,搂着他的脖颈,毫无意识地回吻着她。
哎妈,占领至高领地就是男人最威武的时候,瞅准了机会,该往哪儿冲还往哪儿冲。
想怎么癫狂就怎么癫狂,此时此刻,十八般武艺,样样儿都可以使出来,难得女人猫儿似的的乖顺。
猛烈的进攻,黑发飞舞,白森森的团团晃得人头晕眼花,喉结急速滑动,亲亲不住呜咽的小嘴儿,堵住她的哼哼,用力抵死,牢牢结合,喷洒了万千的汗水与热情。
昏睡的女人浑身直抽抽,手死死掐他的背,用力裹紧,他美得上了天堂。
软了手,女人没有了动静,叹了口气,擦擦额际的汗水,咂巴咂巴嘴,他还没吃饱。
他深埋在里面,赖着不出来,只几分钟,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疲劳轰炸。
……
也不知冲锋陷阵了多少次,他终于有点小愧疚了,又加之有了前一次的教训,不想改天没得吃了。于是,依依不舍地退出阵地,默默抱起女人,将她置于温暖的池水中,洗洗干净,再放她在床上,舒服地睡大觉。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头痛!似乎要碎裂,第二感觉,腰酸背痛,仿佛被大车碾过。
第三个么,她有点难以启齿,是不是自己感觉神经出问题了?搔搔脑袋,再用力一拧脸蛋儿,“哎哟!”她痛呼出声。
这一回,那地儿有点火辣火辣的感觉清晰地传到了大脑。
喝!突然有什么画面在脑子里闪,额的个天呐,扶额,她做春梦了!可是,可是做个梦,那儿能疼吗?
咦?脖颈间有热热的呼吸。
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展现在眼前。
何菲儿吓了一跳,这个男人不是去照顾他情人去了吗?怎得躺在她床上?
疑惑着,目光不自觉往下面扫了一眼,哎妈!她本能地咽了口唾沫,瞳孔惊骇到放大。
丫个男人,呼吸沉稳,睡得正香,可是可是,浑身真皮蔽体不说,好像为了防备她扑倒,居然高举步枪对着她。
伸伸脖子,又咽了口唾沫,往自己身上看去,白瓷儿般的肌肤,居然多出许多斑斑红点,和手指的掐痕。
丫个渣男!
咬牙切齿,哪里是她做春梦了,根本就是她醉了酒,昏睡了,就被人给偷袭了。
丫的!
禽兽!
畜生!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轻滑下床,套了件睡衣,轻手轻脚,来到客厅,找到工具箱,眼睛盯住了一把园艺剪。
哈哈哈!何菲儿大笑三声,幸亏这厮窝家里的时候,没事儿喜欢修花修草。
瞧着她阴测测地拿起一把足有一尺长的园艺剪,就忍不住肝儿颤。
哎妈!
这女人到底要干嘛呀这是?弄得人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跟前,对着睡得正香的裸男,“咔咔”试了两下。
男人倏地睁开眼睛,哎妈!神马情况?说时迟那时快,在女人俯身之际“嘭”得一下就从床的另一侧跳下去。
“宝贝儿?”男人惊呼,“你这演的是哪出?”撑着床沿,与女人对视。睁开就看见这么个凶残的画面儿,冷汗都给他吓了出来。
“丫个渣男,敢偷袭我,你不想活了?我今儿就废了你那玩意儿,看你还禽兽不!”
说着话,一脸愤怒到涨红,何菲儿沿着床边绕过去,肖逸阳赶紧跳上床又从另一边下来。
“老婆,你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想想我要没有那玩意儿,可拿什么爱你,还怎么给你幸福生活啊。”苦口婆心地劝着,就希望女人赶紧消气儿。
其实,他要躲开女人,钳制住女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样的话,女人可能会更生气,倒不如这样和她玩闹玩闹,让她消气儿,顺便把昨儿晚餐的事儿也忘了。
只是,丫个男人想的太美好了!
女人的心思,能像男人那么简单么?只要吃饱餍足了就各处爽歪歪。如果女人这么好安抚,那么何来女人心海底针一说?
绕了几圈都追不着,何菲儿真的又急又怒,咔咔晃动着大剪子,听着男人邪恶的话语,她真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