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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自己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不惊……
为什么自己有点看不起不惊的样子了,不要睡,不能睡,莫清逸起来,你睡了就认输了,输给了老天爷,你连空难都死不了,怎么死在换血上面。
莫清逸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直到出血,才换来片刻的清明。
“不惊,我会坚持的,为了你……”莫清逸早已经感觉不到两个手腕的知觉了,就那么趴在风不惊的怀里,聆听着自己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陪,只是他目前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支撑点。
身体变得好冷,可只要他在不惊的怀里,他就不会冷。
“扫地的,到底还要多久……”这就是一股无比煎熬的过程,二妞当然有看到莫清逸已经血肉模糊的唇瓣,可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是夫人再让自己坚持下去,不能睡下,不能昏迷。
“快了,快了……夫人,您还行嘛!”扫地大叔此时的心就跟掉在半空中一样。
“大叔,有什么可以让我保持清醒的方法,我有点坚持不了了。”莫清逸这是真的已经到了极限了,才会这么说,还只是说有点坚持不了。
其实在场的人都明白,莫清逸此时所受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有,就是痛,夫人,您……”痛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最不伤身的办法,也是最残忍的办法。
夫人要求保持清醒的正确的,因为一旦夫人在换血的过程中昏迷过去,那情况就要糟糕了,就真的是回天乏术了。
“我不怕,大叔,帮帮我……我真的……真的快坚持不住了。”双唇也变得麻木起来,他感觉不到痛,他害怕这么下去,他无法坚持到最后。
“扫地的,还等什么?”二妞推着扫地大叔,然后自己也看不下去的转过身去。
她无法忍受夫人再继续受苦下去,可又不能去阻止,只能不看,只能这么做。
“夫人,您再坚持一刻钟,就只有一刻钟。就可以结束了。”扫地大叔觉得自己拿起银针的手颤抖得不行,他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
“大叔,拜托了。”此时的莫清逸真的到了张嘴都艰难的地步。说完这句话,就一动不动的趴在风不惊的怀里,要不是他的眼睛还坚持的睁开,真的会以为莫清逸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就是那么虚弱。
真的好痛,好痛……
可是他却不觉得煎熬……
当扫地大叔把银针扎入莫清逸身体最大的痛穴后,全身就那么发软,瘫坐在了地上。
这绝对是他行医以来最难下手,最不忍下手的一次。
全身的剧痛,身体内的撕裂火烤,莫清逸再忍受的没有人清楚,却能感受到,那是连死人都会别这股煎熬折磨活过来,又死去,死去又活来的恐怖经历。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不停的在地狱和炼狱徘徊。
“不惊,我不会死的对不对,我们还要一起白头到老,还有一起共度人生,不惊真的好痛,可是我不怕。不惊,你要支持我,一定要,我还等着你继续宠我,爱我,我们还是有好多好多的时间,不惊,怎么办,痛也不行……我……不惊……我不会死的,不会的……”说着说着,就在莫清逸眼睛就快闭上的时候,一滴红色的泪珠从莫清逸眼角划过。
莫清逸似乎快……
极道饿夫 第一百零九章:心如刀割
“扫地的,你动作倒是快点啊!夫人,夫人……莫哥哥,莫哥哥你可千万别睡过去啊!扫地的,你是乌龟还是蚂蚁,解个绷带,上个药也要这么久,二丫,快帮点给莫哥哥点住穴道,把血先止住,这扫地的动作太慢了,这医圣,我呸……手都在打哆嗦。”这是二妞的声音。
“哦……马上,马上,老姐,赤练,齐叔,厨子,你们快点运功给莫哥哥护住心脉,莫哥哥快不行了。”这是二丫的声音……
弥留之间……莫清逸听到了如此亲切的声音,眼睛开始有了动静,如老人那般费力,却还是慢慢的睁开了,虽然只是那么细微的一条缝,可还是能看见他的家人在因为他而奋力努力着,他们都那么坚持,自己也一定能挺过去的。
“这,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两个……丫头叫我莫哥哥……以后……以后就这么叫……不许叫夫人……”莫清逸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几人耳畔,即便是轻微的以为是喘息之声,却足以让接人欣喜若狂。
莫清逸昏迷过去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却对齐叔他们是一场生命心灵的考验和煎熬。
总算是醒过来了,总算是醒过来了。
成功了,他们成功了。
“夫人,一切已经结束了,换血已经结束了。”扫地大叔很是激动对莫清逸说着。
“真的嘛!太……太好了。”结束了,可他还活着不是嘛!所以这一切没有白费,都值得自己全力付出。
其实死了又何妨,只要他的不惊好好的,他就放心了。也就是心中那份浓浓的不舍,自己才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
莫清逸此时此刻的身心并没有因为换血的结束而有所舒缓,依然那么痛,那么难受和煎熬,可莫清逸想笑,想大声的笑,他既然没有输老天爷,那他就有勇气去迎接将来的事。
用着吃奶的力气挪动着自己的头,他想把不惊看得更仔细些,真好,看着不惊脸上是从没有过的血色红润,莫清逸的心是暖的,更是柔软的。
这样的健康,会伴随不惊一辈子的,想到不惊的健康是自己赋予的,莫清逸的内心就是极大的满足感。
“夫人,您现在还很虚弱,不宜说话,您现在……”正在对莫清逸交待的扫地大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幕给惊骇到说不出话来。
只能呆傻的站在原地,连身子的姿势都是保持原样,一副比见到鬼还要惊恐的模样。
其实不止扫地大叔,就连围在床边的二丫他们,也是衣服极度惊恐的表情,就那么傻傻的看着,看着本来一直静静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皮一动的,再动,最后缓缓的睁开。
“谁还很虚弱?”风不惊的竟然在在这个时候醒来了,一夜安眠,无比的踏实,却在这个紧张万分的时刻醒来了,果然下重药都不行,必须连续下药才行。
他们都还没有把夫人转移离开,没有还给主子一个暂时健康的夫人,主子您怎么就醒了。
“你们怎么在这这里?”风不惊确确实实是才刚醒,应该是药力一过,风不惊就有了清醒的痕迹,加上耳边传来不属于自己娘子的声音,风不惊自然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看着风谷的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站在自己的房间里,风不惊当然有些惊讶,却还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
直到他想起身时,胸前传来的压力和手腕上传来的丝丝痛感,他才知道,出事了。
“清逸,清逸,怎么睡在我身上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衣衫整齐静静趴在自己胸中的莫清逸,风不惊的心就像被一把钝刀在心上来来回回的割,那么痛,那么痛。
他甚至不敢用力去推动自己的爱人,连呼唤的声音都那么轻柔,怕吵醒莫清逸一样。
“清逸……清逸……”可是不能这么下去,风不惊正要移动莫清逸的时候,突然感到胸口一片湿润,还有些粘稠的感觉,鼻尖还传来浓郁的血腥味。
风不惊就在齐叔等人不忍的目光下,身手去摸,当自己的手接触到那熟悉的触感时,风不惊的眼瞳猛然收缩睁大。
那是血,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血。
“清逸,我的娘子……宝贝,你怎么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风不惊一把扶起躺在怀中的人儿,就看见嘴角还挂着血丝,一脸青色虚弱的莫清逸,此时的莫清逸早已用完了最后一丝清明,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与其说昏迷了过去,倒不如说是累倒了过去,整整一夜加上半个上午的身心煎熬,他再也不能继续坚持了。
风不惊的心就那么被狠狠的割着,揪着,痛的无法呼吸,无法喘息。
“宝贝,我的宝贝,你怎么 了?”风不惊就像无助的孩子,有些痴傻的不停的问着已经昏迷过去的莫清逸,一定要莫清逸给他一个回答,一个明确的回答。
“主子,您别在摇夫人了,夫人现在很虚弱,经不起您……”即便是已经到了心惊肉跳的地步,可见到风不惊那么不停的摇晃着莫清逸,扫地大叔还是啰嗦的把话说了出来,得到的是风不惊一抹惊人可怕的血煞目光。
“我的娘子怎么了?这又是怎么回事?齐叔……你给我出来,说清楚……”风不惊抬起自己的手腕上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说到最后几乎用吼的。
风不惊不是傻子,自己身体的变化那么明显,曾经的负重感,那种时刻需要压制长生不老药残留余毒的费力感竟然在自己睡了一觉后通通消失不见。
他要一个解释,他要一个答案。
“主子,您杀了我吧!夫人就是当年无忧道人口中的那位非常人,就是能解除主子您一生痛苦的非常人。”齐叔什么都没有多说,就只告诉主子这么一句,也没有说是莫清逸自愿的,他似乎已经想好了,只要能成功换血,主子要了他这条老命都无所谓,他也可以早点去地下侍候老爷和老夫人了。
“主子,这事不止老齐,我也有份。”厨子跟着单跪在地,不愿多年的挚友独自承担后果。
“主子……我们也参与了。”二丫等人都跟着单跪在地,等待风不惊的发落。
“老杂毛来过风谷,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竟然都瞒着我,你们想直接害死清逸啊!清逸一点内力武功都没有,他拿什么抵抗不老药的毒性,你们也是想逼死我是不是,清逸,清逸……我不会原谅你们的,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的……”风不惊现在什么都不想多说。
“滚,都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马上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把你们通通杀了。”风不惊小心翼翼的搂住莫清逸,眼睛已经猩红,有了魔障的迹象,却没有完全疯魔。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疯,不能发狂,不能失去理智,因为现在是清逸,是他的宝贝命悬一线的时候,他要是再乱了方寸,谁来救他的宝贝,他的挚爱。
可是他去真的快控制不住身体的狂性血腥,暴戾和残忍,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清逸跟他换血,就是身怀深厚内力的人,也会九死一生,何况是他的清逸,他不介意自己一生受不老药的折磨,他只要清逸好好的,一生无忧。
“我的宝贝,我居然让你面对了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好起来。”风不惊一面把着莫清逸的脉象,察觉到爱人那游丝一线的生命迹象,风不惊的心真的在流血。
一面为莫清逸疏导着已经在不老药霸道药性的折磨下乱了的经脉,那么的小心翼翼。
“清逸,我该怎么罚你,你以后才会乖乖听话,不再接触任何危险的事情,清逸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你必须醒过来……我不能没有你,不能啊!”风不惊把人搂在怀中,让莫清逸依靠在自己的身上,拥着浑厚的内力护住莫清逸的心脉,不让它在自己的全力之力有机会停止。
“还,还要惩罚啊!不……不惊刚才好凶哦!”这个几乎没有气息的声音,在风不惊听来却比天籁之音还让自己感动,一行清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知道自己做的一系列疏导有用,便继续进行着。
“不要怪齐叔他们,是我的坚持。”莫清逸没有得到爱人的回答,继续说着。
“乖,不许说话。”这个时候的清逸,能这么快苏醒过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