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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致一僵,立刻面无表情撒手。商逸倒是不以为意,头也不抬地开口:“醒了就去洗漱。浴室里牙具只有一套,你要想刷牙就去问管家要。”
景致稍稍一愣,转头才发现这间主卧已经和以前有大不相同。她昨天晚上被他抱回来以后晕晕乎乎,如今环顾四周,才察觉连卧室的风格都变了,室内线条横平竖直,起承转合处也不见圆润,黑白灰是主体,透着冷厉,之前摆得满满实实的梳妆台如今更是空空如也。
景致呆了片刻,仍旧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自己昨天的衣服早就被扯到地上,身上裹着的却也不是她往日那些真丝睡衣,而是商逸的一件黑色衬衫。
衬衫底□无寸^缕,景致稍稍一动,松着三颗扣子的领口就斜斜地歪了下去,毫不客气地露出大半截锁骨,以及胸口一片雪白晃眼的春^色。
景致对这些变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不可置信。她猛地回过头,商逸一身黑丝睡袍,手里拿着一根笔在文件上勾勾画画,对她的吃惊恍若未闻。景致差点就要把确认的话问出口,到了嘴边又忍住,在床上发怔了几秒钟,大力掀开被子跳下床,背对着商逸把衬衫上的扣子从第二个到最后一个都仔细系满,头也不回地去了浴室。
结果今天仅仅一个洗漱就把景致弄到火冒三丈。
先是想要下楼去问管家要牙刷,景致浑身上下穿着一件黑衬衫,甚至连双足都是赤^裸的,这样衣冠不整自然不肯下楼,昨晚的衣服又皱皱巴巴且被商逸扯坏了胸前的扣子,景致只皱眉瞥了一眼就不肯再穿,只好踢着商逸去要牙刷。要完牙刷又没有洗面奶,好歹洗完脸又没有护肤品,甚至连条多余的毛巾都没有,就算这些都可以将就,但最让景致恼火的是,她发现自己到头来仍然需要一套新衣服。
“我的衣服呢?!”
“如果你指昨天晚上的,那么在这里。”商逸指了指地上,面色淡然地开口,“如果你指以前你住在这里的那些,那么我最后看到它们是在一个多月前门口的垃圾桶里。”
“……”景致木着一张脸,半晌终于把问题问出了口,“你真的把东西全都扔了?!”
“倒也不是。有些有收藏价值的诸如拍卖得来的珠宝首饰,都被我收进了保险柜,还有一部分被我送人了,另外一些觉得不雅于是给烧掉了,最多的当然就是扔了。你当时非常潇洒地一走了之,我看你的意思无疑就是在说那些东西没用了,统统都可以扔了。你说呢?” 商逸坐在床头,姿势悠闲态度温和,眼梢全是理所当然,“如果你觉得当时落下了什么东西,那我大概是没办法帮你再找回来了。对此我表示非常遗憾。”
景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这世上最大的败类就是你,你怎么没把自己给扔了?!”
最后还是打电话叫人送来了一套衣服。商逸坐在床头,手里捏着一份文件,毫不避讳地看着她背对着他解开衬衫,显出窈窕有致的线条,再一件件套上,期间手指微微抬起来好几次,最终还是放下。
“景小姐,你这又是发的什么理由的脾气?”商逸若无其事地开口,“那些东西怎么看都没用了,东西没用就要扔,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么?”
“请你搞清楚,我生气的纯粹是你招待不周人品差劲唇舌恶毒,跟你扔没扔东西完全没关系。”景致系好最后一粒纽扣,把头发从衣服里捋出来,转过身,还要再刺他两句,忽然觉得他手里那份文件排版熟悉得很,低眼一瞧,赫然是她昨天才伙同一圈高层拟出的招标书。
景致脸色一变,将那份文件迅速抽到手里:“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商逸膝盖上还放着几份A4文件,景致大致一扫,居然发现这些全都是合该她来处理的东西。景致一瞬间脸色冰得像雪,把那几份文件全部捞过来,匆匆看了两眼,抬起头来怒目而视:“商逸!你想干什么!”
“现在觉得这种行为非常讨厌了?你当初摸到我书房里偷文件时怎么没想过呢?”商逸单手撑着下巴,神色非常坦然,“曾郁刚才来这儿给你送批改,你没醒,我顺便看了两眼,顺便给你提了几条有用建议,你现在其实应该感谢我才对。”
景致冷着脸无动于衷:“我记得当时你想办法拆了景家的时候,也曾经这么给我提过‘有用’的建议。”
商逸的尴尬神色只有一瞬间,下一刻就微微一笑,光明正大转移话题:“昨天晚上的王文生跟冷成都不算什么好人,不过只要跟道上沾点边的,都没什么好东西。”
“你的意思是也包含你自己吗?”
商逸再次选择把她的话跳过去:“你要是想在A城道上混下去,就得知道昨晚那件事简直算是轻描淡写,连挫折俩字都算不上,明不明白?”
景致长久地看着他,慢慢地说:“然后呢?你是不是要跟我说,未来的路艰难险阻,我一介女流,混点儿白道还勉强够,黑道太难,我最好放聪明点儿,乖乖放弃,早日嫁给你当家庭主妇?”
“你要想嫁给我,也得先看我肯不肯娶。”商逸淡淡一笑,柔声开口,“阿致,撇开以前不提,实话说现在我还不想娶你呢。”
“……”
“不过你如果不介意,”商逸指了指那份招标书,“我想我可以跟你做笔交易。”
作者有话要说:有留言说我是个大骗子,这算毛线的宠文。
妹啊,这已经够宠了好吗!!商逸已经快成情圣了好吗!!!明明高高在上还要忍受对方连年不变的冷脸色,偏偏南极冰山都快化完了景致的脸色都没解冻了十分之一好吗!!!还得一边傲娇一边别扭地倒贴上去,吃个肉还要一番察言观色,这已经很够了好吗!!!!
(咦我为什么要替商逸说话我明明喜欢阿致多一些的啊……)
31、第三十一章
景致从商家祖宅出来后三个月,听说了商逸结交新女友的消息。
她这些天一直忙于勾心斗角的周旋;这一消息比别人听说的时间晚了多半个月。还是那天蒋晟巴巴地赶过来;就为给她送早餐的时候;倚在她桌旁顺口告诉她的。
关于商少爷的这个新女友;景致还认识甚至有点熟悉,因为正是那一帮姐妹团里曾经她最看不上眼的蒋美鸾。
蒋美鸾跟蒋晟是堂兄妹。提起的时候蒋晟虽然小心观察景致的脸色,但还是能看出来他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感情尚算深厚。景致撕面包的手指停了停;过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拿过咖啡抿了一口。蒋晟看她一眼;微微抿唇;然后直指中心:“你还是不高兴。”
景致眼皮也不抬:“你们男人有劣根性;觉得女友们就算是被你们无情甩了;也最好个个都对你们念念不忘守身终老。这种想法我也有。虽然我不喜欢商逸;但不代表我不喜欢他喜欢我。这个人跟我取消订婚还没半年就又勾上蒋美媛;以前那副情深似海的德性好像就成了过眼云烟,这种感觉是个人都会觉得不好受。”
“更何况,”景致想了想,又补充,“他这行为会让我以后在道上更加不好走。”
蒋晟听完她这些话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景致吃完面包把手伸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条件反射地捉住她站了草莓酱的手指,掏出手帕给她仔细擦干净。接着景致收回手臂去摸鼠标,被他轻轻覆住了手背。
“景致,”蒋晟突然对上她的眼睛,神色很认真,“咱们现在这个样子,算是男女朋友吗?”
景致“嗯”了一声,眼尾翘得有点弯:“你如果觉得是的话,那就是了啊。”
景致从蒋晟来给她送粥那天开始,就发觉蒋晟对她打的是文火慢炖的主意。她长得漂亮,但心机太重为人冷淡,因此从小到大被追过的次数其实寥寥无几,收过的情书都只有很少几封。后来好不容易知道商逸对她很感兴趣,结果这个人的行为跟追求完全搭不上边,基本上属于看上眼就敲晕了扛回窝的土匪行径,景致只有被这个追求者折磨的份,断没有能折磨回去的份。
景致活了二十多年,终于从蒋晟这里结结实实地享受了一回被追求的感觉。蒋晟对待景致,已经到了体贴得不能再体贴的地步。这段时间景致一工作起来常常忙得脚不沾地,觉也不睡饭也不吃,蒋晟天天捧着花儿往她这儿来报道,做的事恰都是景致不愿做却不得不做的事,诸如送饭开车挑公寓,景致忙的时候他在一边看书等着,景致累的时候就适时讲个笑话,把景致伺候得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做事更加专心致志,浑无后顾之忧。
最初景致对蒋晟这种堪称人^妻的行为非常不适应。后来有次姐妹团聚会,徐天慧同她讲:“阿致你认真想想,你这种性格就适合两类人当男友。一种是比你更强势霸道,时刻把你压得死死的,换言之就是商少爷那样,一种就是任劳任怨任你摧残,你把对方压得死死的,也就是蒋晟这样。你看看你现在,商少爷那样的你不喜欢,蒋晟这样的你又不要,你难不成以后还想着孤独终老?”
景致听完深以为然,对蒋晟的态度很快转变。她没指望自己的脑子能像电脑回收站一样,按一按delete就能把商逸彻底根除,但至少她开始尝试接纳新的异性。并且稍微挖掘挖掘,就能发现蒋晟有许多优点:他虽然对她诸多不择手段的行为不理解,但最起码十分尊重。他见识过景致处理事情时的冷血淡漠,也见识过她的见风使舵狼心狗肺,最开始也曾皱眉过,但最终还是妥协在她大红的石榴裙下,选择对这一切阴损行为视而不见乃至纵容和旁观。
再后来难得有次抽空出来一起看电影,这种事景致之前根本不指望商逸会跟她一起做,现在跟蒋晟排排坐喝奶茶,看的还是她最喜欢的海盗片,景致一扭头看到蒋晟那张俊挺的侧脸,一瞬间突然从自己早就给权钱腐蚀烂的心里罕见地挖出来一点心软,想了想,手指不动声色地蹭过界,搭在了蒋晟的手背上。
接着景致就明显感到蒋晟浑身一颤,眼睛仍然盯着荧屏,手却反过来紧紧攥住。
因此严格来说,两人分手以后,景致变心的速度似乎其实比商逸更快一些。但景致自认绝没有商逸做得那般高调,她自从听说商逸有了新女友,隔三岔五就能收到各种商逸跟蒋美鸾俩人各种郎心妾意的消息,今天商逸给蒋美鸾拍了条天价的项链,转眼又帮蒋美鸾投资新的电视剧,再转眼的功夫蒋美鸾又已经入住了商家的祖宅。
景致就算不去打听,也能想象得到如今道上会怎么风传她这个前未婚妻。据说蒋晟的兄长蒋晔还委婉地向蒋晟表达了要远离景致的建议,结果被蒋晟一句“我的事你管不着”硬生生给堵了回去。
景致得知以后,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下下周不是你生日?我给你赌块玉当生日礼物。”
蒋晟笑着说:“可以啊。不过话说在前面,要是竞标没超五十万,什么都无所谓。超过五十万,你赌玉我买单。”
景致除去权钱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就是赌玉。景肃年还活着的时候,景致陪着在这种地下拍卖会上赌过几次,从没失手过。拍完当场剖开,里面每块都是绿澄澄莹润润的玉,由外面一层石头包着,仿佛薄皮的酥糖一般,远远超出竞标的价钱。别人赌玉靠的大多是眼力,景致赌玉全凭直觉,真假是非全然不理,也基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