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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你。”江湛远淡淡一笑,接过她的本子,迅速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别的护士见状,也蜂拥上前要求签名。晏初晓莫名地被人群的骚动挤出去,她没好气地冲着江湛远喊道:“你待会自己去打点滴吧,我先走了。”
被护士围住的江湛远边焦急地用眼睛寻找她,边手忙脚乱地迅速签名。最后,他用商量的口吻跟护士们大声说道:“护士小姐们,不好意思。我今天是来看病的,现在有点不舒服。你们能把本子交给晏医生吗?我保证我一定全部签好的!”还没走远的晏初晓蓦地停住了脚步,这小子又想祸水东引!
听到偶像生病了,护士们霎时停止了拥挤,已经得手的纪文惠笑着劝解道:“姐妹们,我们就让江先生去看病吧。他不是说把本子交给晏医生待会签字吗?你们还不快去排队交本子?!”
护士们一怔,随即就涌上去围住晏初晓。她们左一句“初晓姐”右一句“晏姐”的,用好听的话圈住了晏初晓。晏初晓受宠若惊,忙不迭地一一收下。最后她居然捧着一摞高的本子,跟在江湛远的后面,俨然像一个小书童。
给他挂了瓶点滴,开了一些退烧药,晏初晓寻思着没自己什么事,就想开口跟他说要离开。
江湛远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先发制人道:“晏医生,待会要是我晕倒了怎么办?签不完这些本子,估计明天那群护士小姐会找你的麻烦。不好意思啊,连累你了。”
你现在说话这么有条理,还会晕倒?存心留下自己伺候你才是真的。晏初晓恨恨地想着,表面却温和地说道:“放心,我不会走的。我是个有医德的医生,不会对病人置之不顾的,对待病人会像春天般的温暖。”最后那一句话,她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江湛远左手挂着点滴,右手一直在那些本子上耐心地签着名字。看着他费力认真的样子,晏初晓心里不禁好笑,这个从来不把谁放进眼里的家伙,居然对他的粉丝挺上心的。如果让他的那帮粉丝看到带病签名的这一幕,岂不是会感激流涕,感动地一塌糊涂?
江湛远边在纸上熟稔地龙飞凤舞,边不经意地拿眼睛瞟了离他远远的正傻笑的晏初晓,冷不丁地说道:“看着我傻笑个什么劲?是不是又对我意淫了?”
听到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正喝着水的晏初晓猛地喷出水来,脸红结巴道:“江湛远…。你…。你胡说八道什么?…。。谁意淫啦?…就你那谁欠你二百吊的样,还指望我意淫你这样的?”
江湛远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没意淫,你紧张什么?反正你以前没少做过这样的事,我也习惯了。”
听他说话无辜受害的样子,好像以前一直生活在她这个混世□的魔掌中。晏初晓心里顿时郁结,真想什么都不顾,武力解决这厮。她不傻,如果他的那帮粉丝知道偶像被收拾了,没准会找她拼命。她晏初晓就不用在G市人民医院混了。
晏初晓只得再次发扬阿Q精神,将江湛远反复地在心中当皮球踢。
“要不要我给你签一张?”江湛远头抬都没抬,飘出这么一句话。
她没好气道:“不用。反正也红不了多久,到时还不是废纸一张。”说完这句话,她心里暗夸自己有才。这下子可算气着你了吧,灭灭你嚣张的气焰,总算扳回一局。
她偷偷瞟了一眼江湛远,居然没有发作,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表情,仍是在勤勤恳恳地签着名。晏初晓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和他生活了这么久,一直只有自己受气的份,他从来都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情何以堪,始知相忆深
江湛远的右手似乎已经写酸痛了,不时举起来甩甩胳膊。用力过大,他插入左手的点滴管子脱落了。
看着他费力地用右手去弄点滴管,晏初晓心里泛起一阵不忍,就走了过去,边重新插好点滴管,边说道:“我来吧,你别乱动。”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看到病人这副样子,居然不过来帮忙。”江湛远抱怨道。
真不该同情这冷血的家伙。晏初晓愤愤地帮他插好,就预备坐回原来的位置。没想到江湛远右手一把拉住了她,蛮不讲理道:“就坐在这里,待会又出现什么乱子,你又想装睡着啊?”
晏初晓忿忿地抽离出自己的胳臂,在同一张长椅下坐下,不过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她顿时心里怪怪的,为什么要好脾气地听他的话?自己不是已经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了?她偷偷瞥了一眼江湛远,只见这小子露出得意的神色,于是她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总觉得江湛远已经精确地掌握住她的软肋。
她索性别过头,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能被这个家伙迷惑。即使这个小子有本事让天下所有的女人为之疯狂,但在她晏初晓眼里只是白骨一堆。
晏初晓老僧入定地坐了一会儿,渐渐地感觉眼皮很重,慢慢地耷拉下来。毕竟昨晚一夜没睡,睡意一来,她就支撑不住,靠在椅背的一边睡着了。
听到身边一片寂静,江湛远觉得有点奇怪。猛抬头,他发现她已经酣然入睡了。她的睡姿还是老样子,随性而妄为。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只要睡意一来,老虎也挡不住她。有几次,下班回来的她开冰箱拿饮料时,居然蹲在地上扶着冰箱门睡着了。他心疼,没有叫醒她,只是小动作般地把她抱到床上。后来这丫头醒了,居然兴高采烈地炫耀着在梦中到南极一日游。
想到过去生活的点点滴滴,江湛远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他慢慢地靠近睡梦中的爱丽丝,温柔地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让她睡得舒服一点,安稳一点。他缓缓地抬起手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像是抚摸一篇心爱的乐章。最后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刘海,小心拨开她的头发时,她的手突然举起来,冷不丁地打掉他的手。
江湛远蓦地惊讶一番,随即忍俊不禁。这丫头在梦里还是不老实,自我保护意识强着呢!
晏初晓醒来时,看见自己抱住江湛远的身体,靠在他肩上的亲密姿态,不由大惊失色。她一慌神,就把他狠狠一推,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江湛远被她突如其来的排山倒海推到了地上,风度尽失,便愠恼道:“你这什么女人?力气这么大,好像我把你怎么的似的!”
“没怎么样?那我们刚才…。刚才那种样子,你怎么解释?”晏初晓脸颊潮红,急着要一个解释。
“大姐,麻烦你看清楚,你醒来时明明是你抱住我的,我什么都没做。”江湛远挣扎地坐起来,振振有词道:“我还没有质问你呢,我坐得好好的,你怎么回事,像藤蔓一般缠绕上我,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一棵树!”
晏初晓心里清楚自己的睡姿不好,自知理亏,支支吾吾道:“怎么会?…。明明刚才…。明明刚才我是坐在这个地方的,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的。”说着,她还特意指出刚才坐的位置。
趁她不注意,江湛远偷偷抿着嘴忍住笑意,随即故意做出严肃样道:“事实上井水已经犯上河水了。现在怎么样,你看着办吧。”他撂下话语的口气俨然要晏初晓负责到底的样子。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别人也是前夫前妻的,可以相安无事,和和美美地举杯微笑。而她和前夫前一分钟势不两立,后几分钟居然缠绵缱绻,让别人听到非笑掉大牙不可。晏初晓一阵心烦意乱,不禁又急又气地跺脚。
江湛远有意逗她:“我就说你刚才对我意淫了吧,还死不承认。现在出事了吧?”
“你别老意淫长意淫短的,一个大钢琴家,俗不可耐!你再多说一句,我对你不客气!”晏初晓横眉冷对道。
“怎么,晏医生还要打病人不成?”江湛远毫不示弱,似笑非笑。显然对他的威胁是不管用的。
晏初晓瘫坐在椅子上,无力道:“想怎么样,你说吧。”
晏初晓开着车,将他送到他的公寓楼下。她将车钥匙递给江湛远,闷闷不乐道:“钥匙还你,我已经完成任务了。”
江湛远不接,像二大爷般地说道:“这就完了?你还没把我送到楼上呢。你不会…”还未等他说完,晏初晓已经下车,猛地打开他的车门,没好气道:“下车吧,不会还要我背你吧?”
“你又背不起。扶着我就行了。”说着他就径直下车,朝晏初晓自然地摊出手。
她只好硬着头皮,扶着他朝楼上走去。
上楼梯期间,江湛远故意打破沉默,寻找话题道:“待会给你介绍一个人,很幽默,保准你会很感兴趣的。”
晏初晓闷声不吭,心想对你的狐朋狗友,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把你老人家送上楼,我就立马闪人,不会给你任何趁虚而入的机会。这回你就是想赖也赖不到我头上!
到达三楼时,趁着江湛远拿钥匙开门时,晏初晓立马冲口而出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先走了。”说着,她就急急地转身,朝楼梯快步走去。
“晏初晓,你…。”江湛远没来得及抓住她,就见她已经下了一层楼梯。这时,门打开了。出现的人让他顿时惊讶不已。
余音袅袅,别有幽愁暗恨生
晏初晓还未走完一层楼梯,就听见楼上传来熟悉而清晰的女声:“湛远,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是Jessica,这个时刻点了,她居然有他家的钥匙,出现在他家里。还是他们俩原本是住在一起的?
想到这,晏初晓感觉自己被不折不扣地扇了一个耳光,她此刻的情形和三年前有什么不同?她加快脚步,冷着脸朝楼下跑去。
江湛远疑惑地问道:“Jessica?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哦,是老周给我的。”Jessica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钥匙,反应过来,温婉地笑道:“老周说你生病在家,他今晚留在公司,叫我来看你。你没事吧?”
江湛远一愣,随即像想起什么,就手忙脚乱地奔向阳台。
楼下,晏初晓狠狠地踹了他的车子几脚泄愤,就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她还是听到了,还是误会了。
江湛远久久地望着那个一举一动牵绊着自己内心的倔强女孩渐渐消失,巨大的落寞感冲袭着内心。
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就迎上Jessica 一张歉疚的脸。
Jessica迟疑小心地问道:“湛远,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不好意思,如果知道你不方便,我就…”
“Jessica,不怪你。谢谢你来看我。”江湛远淡淡一笑,道:“你随便坐吧,我去给你拿饮料。”
“别忙了,你休息吧。不是还生着病吗?”Jessica善解人意道,说着边拿起包,边笑道:“我先走了。桌上有刚给你煮的白木耳粥,别忘记喝啊!”
江湛远瞟了一眼桌上还热气腾腾的粥,有点过意不去:“我送你吧。”
他走到门口时,Jessica阻止了,体贴道:“就送到门口,回去吧。看你的脸绞白的,肯定还没完全好。你如果过意不去,等病好了,再补偿我。”
Jessica看他不置可否的样子,没有继续为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走了!”
江湛远看她消失在楼梯处,才缓缓关上门。他转身看见那碗洁白如玉的粥,若有所思。
此刻,Jessica淡然地走到楼下。她停住了,眼睛敏锐地捕捉到江湛远车门上的刺眼的白球鞋鞋印。那双鞋印不仅狠狠地踢进他的心里,同样也示威般地踢进自己的心里。
在他俩相互搀扶着上楼时,Jessica 就已经在阳台上看见了。她看见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