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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去探视白清音的前一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了自己早亡的老伴。她在梦里问他,他一向是个理智而就事论事的人,为人处事从来就不带半丝个人情感,当年怎么可以对一个孩子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伤害?如果他不去跟这个女孩子道歉的话,那么来地下以后也别来找她。
虽然只是一个梦,老爷子也早就是打算去探望白清音了,可是老伴托的那个梦却真实的就像发生过一样,老伴死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托梦给他。也就让老爷子醒了后谈了半晚上的气,越想越觉得,真的亏欠白清音太多。
不管白清音说着恨他,还是不会原谅他,都在老爷子的意料之中。当然他也不求她真的能够原谅他,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又怎么能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呢?但是他的道歉还是让他一直压抑的心解脱了,虽然明知道几率很小,他还是希望白清音可以走出那段痛苦的过去,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毕竟有着像轩轩这么优秀的孩子,又有着常常去探望,这次他探望的时候又刚好碰到的龙坤,她又有什么理由不重新振作起来呢?
尽管一开始他好心好意的打算等她出来后给她从部队里介绍一个好男人,可是当他看到龙坤后顿时就觉得,原来最好的男人已经被她遇到了,他身边的哪个小伙子都没法给泓勋身边那几个生死战友相提并论的。连他提起他们的时候感到的都是一种无尚对光荣。
在老爷子说完这些久久的沉默中,林芽同样也在沉默。
天空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同样也带来一种冬日发人深省的清冷。
白天的时候她还在想,也许这个圣诞节不会下雪了。毕竟,怎么会那么巧呢,还没下第一场雪的J市会选在圣诞节这天下雪,可当雪片子从那墨色的苍穹中落下来的时候,林芽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圣诞节一下子就变得有感觉起来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白清音是个聪明的女人,实时今日她应该会想开的。虽然当年的事情让她一直憎恨着贺家的人,但其实你们并没做过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举动,你们只是选择置之不理,而后便驱赶她而已。也许在白清音心中,你只是欠了她一句迟来的道歉。这一直是通往她心门的一道坎。我相信这次老爷子和妈妈的探望,会让白清音渐渐打开仇恨的那扇心门,重生的。”
让老爷子不可否认的是,林芽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说的他心里真是暖暖的。可嘴巴却倔惯了的哼哼,“行了,可别在这逗我开心了。你又不是预言帝。”
林芽一听,顿时乐了。“呀,预言帝?您老可真逗,居然还知道预言帝?”
眼见越下越有些密集的雪片子,林芽蹲下身子,“老爷子,下雪了?要不咱先进屋,再接着唠?”
老爷子看看天,而后没好气的瞪她,“废话!我又不瞎当然有看到下雪!”13609726
接着他伸出一双手臂,“好了,快背我回去吧。”
林芽唇角顿时抽搐了一下,继而无奈的翻翻白眼,“拜托,您不是屁股底下坐的轮椅吗?”
坐轮椅还让她背?地主阶级、资本主义也不带这么压迫人的啊!
“哦,坐的时间长了我都忘记,还以为自己坐在公园的石凳上呢。”老爷子抬头,细细的在林芽脸上端量着,而后很中肯的评价道,“谁让我看到你就想让你背。你脸上好像就写着‘想背人’几个字。”
我勒个去!她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怎么个面相?不然和老男人商量一下,让他借俩钱给她,她出国整个容呗!不然这张脸出去搞不好是会被人砸鸡蛋的。
这次,林芽觉得让老爷子小占一次上风,谁让他是老银,又是老病银呢?她大人有大量,这次保持沉默不跟他计较。
就在林芽起身推动着轮椅的时候,一只大手却随后覆在她的手上,惊讶的抬头,她竟然连贺泓勋什么时候走过来都没注意到。
“老爷子,不带这么奴/役您孙媳妇的。不管怎么说,她都是给咱您老添了解闷儿小玩具的功臣。”贺泓勋说笑一边推着轮椅一边往回走,一阵薄凉的风悄然吹过来,他身上的酒味浓的惊人,但被风吹过后散去,又有些淡淡的醉人气息。
仿佛就算不喝酒,闻着他身上这淡淡酒味也罪人。
“哼哼,这娶了媳妇胳膊肘就知道往外拐了?”面对老爷子高昂着头的不满情绪,贺泓勋笑,“没办法,谁让老爷子您生了我胳膊肘子就是长在外面的呢?”
这夫妻俩,真是一个哄着一个逗着,这出唱完唱那出的,把老爷子有火发不出,还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幸福感慢慢让他扬唇。
“哎呦,只怕你在这哄着你媳妇,讨你媳妇开心。可不知道我们两个刚刚在这里交流着怎么样管理老公呢!你刚过来的前一刻我还在跟你媳妇传授必杀呢!”
抬头间,眼见着贺泓勋对林芽挑挑眉,老爷子心里那叫一个偷着乐。林芽则无辜的耸耸肩,戳戳老爷子的脊梁骨,“我说这位老爷,就算奴/婢做的有什么让您老不高兴的地方,您也不能这么趁机打击报复啊?挑拨离间可不是人民解放军的正派作为啊!”
一旁的贺泓勋却表现的特别大度的拍拍林芽肩膀,“没事老婆,这种黑暗的阶级斗争我见多了,你就使出浑身解数的管理我,我非常enjoy这种‘妻管严’的感觉。这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老婆管理那是我的福气。”
贺泓勋的话差点让正掩嘴咳嗽的老爷子差点没噎死!“贺泓勋,看你贱的!”
贺泓勋的回答同样理直气壮,“不然咋办?难道老爷子您是打算让我新婚之夜入洞房的时候住在你那么?”
好吧,老爷子深深的沉默了。
“小样,他们刚刚给你灌的不是酒,是蜜吧?”林芽挑挑眉,“哎,他们怎么舍得放你出来?”
看贺泓勋身上只穿了个薄衬衫,一看就是发现她没有的时候,一路从里面寻出来的。天儿那么冷,喝的却好像毫无察觉似得,还能堂而皇之的开玩笑。真是,如果可以的话,林芽肯定会特爷们儿的把身上的袄一脱给他披上。
“还用他们放?就你老公这酒量,刚开始那都是逗他们玩儿,后来玩腻歪了才速战速决的把他们都给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吹吧,你就吹吧。”林芽看看天。难怪天色那么暗,原来有牛在飞。
“好吧,其实事情的真相是,新郎看到新娘不见了心里很担心,那帮狐朋狗友又不肯放人,然后新郎就借着上厕所的时候溜出来了。”
“这么顺利?”
说到这,贺泓勋那真是满脸得意啊!“我老婆就是我老婆。果然很聪明。我说要出来时上厕所,龙坤那孙子怎么都不肯让我走,说是怕我溜了居然一路跟我到了厕所,然后在他进门小解的时候,我就用拖把杆子把门从外边顶上了。”
见识了,原来兄弟就是这么做的。
“我这算手下留情的了,就他们在酒桌上灌我的那个狠劲儿,那不仅仅是在你的两肋插满了刀,分明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接连反复折磨你!”
礼物
“我这算手下留情的了,就他们在酒桌上灌我的那个狠劲儿,那不仅仅是在你的两肋插满了刀,分明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接连反复折磨你!”
……
好吧,林芽不得不说,女孩子们之间的感情还是比较厚道的。煺挍оQ午虽然今天是他们大婚,但是人考玉敏她们可真没起哄的灌她,她也就在贺泓勋那帮起哄的朋友那被一连灌了几杯就佯装帮贺娅兰找老爷子的开溜了,可怜还留在阵营的贺泓勋面对众热情过度的客人,一人当俩人来用。
正因为担心回去无法脱身,贺泓勋便带着林芽一起进了屋,准备拿她当挡箭牌的早早撤,却没想到本来就没留几桌,那些要命都得往肚子里灌的家伙也不知道在他出去这空档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三五成群的军人们勾肩搭背的坐在一起,眼睛红红的一回来贺泓勋就感觉到那不对劲的苗头,他甚至看到喝的小脸儿红红,眼神迷茫的龙坤居然在默默的抹起了眼泪子,而平日最最淡定的雷克明也目光怔怔的样子。
林芽拽拽贺泓勋的手臂,又惊讶又疑惑的用嘴型示意他怎么了?贺泓勋却摇摇头,仿佛在告诉她没事儿。继而对一帮人扬扬眉,瞪眼间不耐的挥挥手道,“干什么?都干什么呢?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你们这几个个的在这干嘛呢?新娘子还在这呢,一帮大老爷们眼红的跟兔子一样,丢不丢人啊!得得,既然喝这么多就赶紧散了吧,睡觉,都回去睡觉起。”
他们真的哭了?林芽暗暗心惊间,却很识时务的并没有问。不过她真的很奇怪,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或者说他们刚刚说到了什么,才变成这样?
而后她听到龙坤用那种沙哑极了的嗓音道,“贺队,我们刚几个在说起老陈来了,一想到以前的事儿,哥们几个心里就难受啊!还有云翔,当时我们这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并肩作战?为什么没死就面对着要分离?你知道离开战友,离开战壕,离开自己最钟爱的事业的那种感觉吗?刚刚云翔跟我说着这两年的生活,我听难受啊!”
说着龙坤红着一双眼,拍拍自己的胸口,“贺队,我怎么心里就这么难受呢!当初我们哥几个说好什么的你还记得吗?老陈他说……”
“行了!给我闭嘴!”贺泓勋冷冷的喝到,一双深邃的眸子凝成幽深不见底的幻色!里面却有警告意十足的让龙坤久久的看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的咣当一下子坐下!
一直没说话的雷克明慢慢开口,“贺队,你也别怪花豹,今天哥几个都喝的有点多。聊着聊着也就深了。”
桌上的气氛很压抑,林芽感觉到应该是他们几个人的事情,就借故表示跟贺泓勋表示自己去看看贺娅兰的司机到没到,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然后就溜了出去。
也许现在这种场面本来就是该留给他们兄弟几个的,她在这里站着才是真真正正的外人,所以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男人自己来解决吧,她相信龙坤他们今天哭的确是喝的太多,太开心了,所以才会这样真情流露。
因为人就是这样,在最初喝酒的时候,会喝的很开心,天南地北的什么也侃什么也可以拿来聊,可是越喝到最后,话题就越少,却会慢慢抛弃一些表面上的东西,而触及心灵深处,谈一些平时压抑在心里,或者让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有时候有了共鸣,有了话题,自然压抑的气氛一触即发,人与人也就会变得心有戚戚焉。
在林芽离开后,贺泓勋敛眸低声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我的婚礼,大家来就是图个平时难得聚在一起,图个开心,我今天要的很简单,就是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我高高兴兴的揣着红包来,再高高兴兴的装一肚子好酒的回去!看看你们今天一个个的这个熊样,跟个娘们儿似得,人林芽会怎么看你们?这个话题就此打住,谁也不准再想,今天酒就喝到这,都给我开开心心的回去,不让下次不管你们谁结婚都别叫上我!这样的哭唧唧的婚礼我才不愿意参加!”
……
虽然贺泓勋让林芽先回去,林芽却执意要等着他一起。这一等二等的,等在酒店客房安顿好了那群一走路就打醉拳的战友后,贺泓勋紧夹着西装的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林芽抱着大衣的等在了那。
他心头一热,赶紧加快脚步的走上前,可是刚刚忙活一番,现在又吹着大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