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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道想要糊弄过贺沉风那是很难的,苏韵锦攒了攒手,在他沉默中越来越犀利的眼神下,她慢慢放开紧攒的指甲,深吸一口气道,“贺沉风,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肯定与执着。以至于她眼中的光芒太过清亮,不由得让他微微眯眼的审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她唯一一次露出这么坚持的目光,就是在他们的婚礼上,当牧师问她愿不愿嫁给他时。
没错,就是这种眼神。
呵,他真是厌恶进了骨子里!
苏韵锦甚至都做好了他会发怒的打算,可是却不想贺沉风就那样看着看着她,居然笑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可笑的,他脸上那太过舒心愉悦的笑容更是让她心头暗暗紧张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却不想一只大手蓦地就那样横过来,带着一种狠狠的力道,紧紧拽过她的手腕,看似轻松而不经意的表情,实则里面内含的狠戾简直要捏碎她的手腕!
“痛!”
“痛?你也知道会痛?”贺沉风漫不经心的说着,那眼中的戾气更浓,那一字一顿的话更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得,他逼近的表情冷的她骨子都忍不住微微发抖,“苏韵锦,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个胆子怀上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生我贺沉风的孩子?”
就算他们之间有正常的夫妻生,但是避孕措施他却一直做的很谨慎,为了防止万一,甚至在他醉酒回家的时候都很少,哪怕是醉酒,脑子也是非常清醒的。所以一定是她搞的鬼!如果不是他回家找一份因为忘记放在哪里的文件,而在房间抽屉里一顿翻腾,他可能还被贺太太蒙在鼓里呢!
呵,体温计?他当她傻呢?对于这种东西一窍不通的什么都不知道?上次安暖恶心想吐的时候,他就帮她买的这种验孕棒!当时他还以为她是怀孕了,开心到不行。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但想法设法的/逼着他娶了她,现在又动用手段怀了她的孩子,真是好恶毒的女人!恶毒的让现在想要掐上的是她的脖子,而不是她这双善于动用手段的手了!
“贺沉风,这个孩子不仅仅是你的孩子,也是我苏韵锦的孩子!你一句不要孩子就剥夺我做母亲的自由,凭什么?你凭什么?平时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听,家里的大小事情都由你做主,但是这件事情我再也不会让你做主!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一定要生下来!你不要这个孩子没关系,等我告诉爸爸和老爷子以后,看看他们怎么说!”上来固执劲儿,苏韵锦自然也是半点不相让的反驳道。
虽然她承认自己的手段并不高明,她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不仅仅是看着身边的姐妹一个个都有了孩子,她心生羡慕,更重要的是现在她都到了这个年纪,如果再不生孩子的话,不但年纪越大卵子的质量就越不好,生完孩子后产后还不好恢复。况且她回来思前想后都觉得林芽的话没错,有时有了孩子,也是婚姻的一种维系,虽然贺沉风说着不要孩子,但是如果她真的有了孩子,他的心说不定会渐渐放在家里的。毕竟没有人会真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当然,这些她都多想了,因为他贺沉风连生孩子唯一的可能性都完全被他剥夺了!所以她才会想到把家里的避孕套都用小针扎上眼,虽然一开始她也并未抱很大的希望,但是却没想到他真的怀孕了。法擦理那。
“你敢!”贺沉风渐渐拉高苏韵锦的手,那双利眸冷光乍现的简直要射出匕首来!“苏韵锦!我命令你明天立刻去给我把肚子里的东西弄掉!如果你不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你不是就稀罕贺太太这个头衔吗?你信不信,哪怕撕破了脸,我也让你做不下这个贺太太?”
他眼中的讥诮实在太过明显,就像打在她脸上的一耳光。苏韵锦甚至讽刺的想着,同样是父母生出来的儿子,为什么贺沉风和贺泓勋的差别就这么大?林芽怀孕的时候泓勋是怎么对她的?而她呢?贺沉风又是怎么对她的?
仿佛到了实时今日,苏韵锦突然有了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在这个名义上的家,实际上连宾馆的客房都不如,富丽堂皇却冰冷的家,除了贺太太这个头衔,她还得到了什么?
“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吗?就凭全天下的女人都没资格给我生孩子,就安暖有资格!”
“可是童安暖她生不出孩子来!一只生不出蛋来的鸡,你还当金饽饽一样的供着呢?”苏韵锦冷冷一笑,就在贺沉风像是被戳到痛点似得骤然脸色一变,她猛地推开贺沉风的胸膛,挣脱出自己的手腕来后甚至连鞋都忘了穿,就那样急匆匆的朝着楼梯跑去!
“苏韵锦!”
该死的!
他那低吼出来的声音咬牙切齿的简直能把她给切碎了!
眼见她跑的匆忙,以为她是要去跟老爷子他们告状,贺沉风连忙急急的去拦!
虽然苏韵锦用老爷子和父亲威胁他,但是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背后打小报告的人,这件事情也不会还没告诉他就径直告诉了老爷子他们,更何况距他推测的话,如果大家知道了早就打电话给他了!可是现在来看,他却并不能担保苏韵锦不去跟老爷子告状!
如果贺家人知道他们有了孩子,他们两个错误的一生就更会纠缠不断了!他给了她婚姻已经是他这辈子所做的罪错的事,也是最大的退让了,现在对孩子这件事上他绝对不退让!哪怕真像她所说的,安暖不能生孩子,他也不要别的女人给他生!
因为开车已经来不及了,苏韵锦也顾不上自己赤着脚就往屋外跑,眼见贺沉风在背后追的紧,跑的太快的她突然感觉到一阵说不出的肚子疼,却始终捂着肚子坚持着的咬牙逃跑,只是夜晚太黑她又只顾着逃跑而无暇看路,当车子两只黄色的大灯直直的照射过来时,随着那急急的刹车声,苏韵锦甚至还来不及低呼一声,便一滚的被撞上车前挡风玻璃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整个过程,贺沉风是完全看在眼里的,以至于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太快,他完全反应不过来!而当他反应过来时,直觉得一阵五雷轰顶,轰炸的他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而后他惊慌的上前,手都在忍不住的颤抖,“苏韵锦!”
他从地上扶起她,怎么摇晃她都不答应,当他看到在车大灯的照射下,从她腿间流出的汩汩鲜血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顿时紧紧的揪住他的心,好像让他一脚踩在棉花上,却没想到棉花底是片巨大的黑洞,让他像是一下子踩空了似得,身体骤然下沉!
贺沉风胸口凝着一口冷气的直接跪地拍打着她的脸,大声叫起她的名字,“苏韵锦,醒醒!韵锦!”
平日里那么讲究穿着外表的一个人,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那些!
她的鼻息太微弱,那勉强睁开眼睛,一双带血的手揪住他的衬衫,气若悬丝的用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的拉下他的领带,紧紧,紧紧的在他耳边低喃,“贺沉风,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我恨你……”
她的声音那么轻,可是却像一把沉重的斧子,直直的劈在他的心头!。
她所有的力气在坚持着说完这话时,身体顿时像被抽空似得,那陡然垂落下来的手让贺沉风顿时眼神一沉,大力摇晃着叫她的名字!
他的心因为再也得不到她的回答而剧烈的狂跳起来,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就那样从脚底一路泛凉到心底!
这时车门打开,完全吓傻了的童安暖哆哆嗦嗦的从驾驶室出来,那两条纤细的小腿儿都在那打趔趄,“沉风……沉风怎么办?你不是让我过来接你吗?我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我没想到苏韵锦会突然从路上冲出来……我撞人了,我撞了人怎么办?”
当看到苏韵锦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时,童安暖顿时尖叫一声,惊恐的捂住嘴巴,“血,血……她不会死了吧?”
乍一听到‘死’这个字,贺沉风猛然抬头,顿时冷声喝道,“不许这么说!苏韵锦她不会死!”同时他这才像想起什么似得,俯身就去抱苏韵锦。
他的眼神那么笃定,在说到不许她那么说她时,他眼中,眼中甚至蕴着一种无形的警告!
他甚至,从没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童安暖咬唇,当然,贺沉风的心情她是理解的,只是在眼见着贺沉风把苏韵锦抱起来就准备上车时,她连忙去拦,同时左右环顾了一下后紧紧的抓住贺沉风的衣袖低声道,“沉风,要不,要不我们打个急救电话就走吧,现在没有人,这里也没有摄像头,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赶紧走吧沉风!”
“安暖,你怎么能这样说?现在苏韵锦命在旦夕,她不是别人,她是我贺沉风的妻子!”贺沉风冷冷的说着,他根本想不了太多,只把苏韵锦放在车后座上后,连忙绕到前面去开车!
童安暖也连忙赶紧上车,可是她依然有些后怕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可是沉风,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是会影响你的仕途的!”
番外二
因为她知道,就算车子是她驾驶的,她也不会有事的,贺沉风一定会帮她把这件事情给揽下来的!可是到时他怎么办呢?她不要他为了她影响仕途!
紧不响可。“现在,苏韵锦的命比我的仕途更重要!”贺沉风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一路上车子在没有路灯,晦暗不清的路上飞驰着,后座安静的他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小小的手紧攒着,一下下的撕扯着。就连咽下的口水都是冷的。
同样他自己说的这话是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的,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射,在这话说出口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是不由自主的一愣!
贺沉风的话让童安暖一愣,咬唇间眼中飞快的氤氲起一团雾气,她眼睛看向窗外,语气不由得有些幽幽然,“人都说,就算再没有感情的夫妻,日久天长的接触也会慢慢变得有感情。也许苏韵锦真的对你很重要吧,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你而言已经这么重要了吧。”
接着,童安暖抽了抽鼻子,低低的道,“沉风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既然是我造成的,那我就会自己承担下来。我不会让你替我背负这件事,等到我确定苏韵锦没事了,我会主动去警察局投案的,绝对不会影响到你的仕途。”
童安暖的话让贺沉风蹙了蹙眉,此刻若是换做别的女人,他早就不耐烦了!可是现在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往日里捧在手心里疼的童安暖!
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刚刚带着情绪的话伤害到了她,贺沉风敛了敛情绪,伸出一只手来覆盖上童安暖的小手,“安暖,我从来都只爱你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太太,也绝不会分得我对你的半点心意。”
他的眼睛很深很深,像是冰冷而令人窒息的沼泽,哪怕是车子跑到路灯通明的地方,也不能将他的眼睛照的明亮一些。同样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要低进骨子里似得,在她耳边响起——
“不是苏韵锦对我而言重要,而是你以为如果今天苏韵锦死了的话,她父亲苏怀雄会放过我们么?苏怀雄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如果她出了事,他一定会彻查到底的谁也不用想好过!”
在听到贺沉风会关心苏韵锦原来只是因为这,童安暖总算渐渐放下心来,同样她对于他会这么在意苏怀雄这个人感到很不可理解,“可你是市/委书记啊,是和市长同等级别的,全市谁还能打得过你们?那个苏怀雄再厉害,势力范围再强大,也不过只是个商人而已,而且还是个黑脸儿煤炭商,自古只有商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