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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受到随着皮鞋停在房间门口后,轻微的推门而入声,站在原地的苏韵锦转过身来,眉毛微微皱起的对上他的眼,“我觉得这婚纱照不应该叫婚纱照,而应该叫《英勇壮烈图》。”。
老实说,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苏韵锦站在他们两个结婚照前那怔怔的样子,当时推开门的时候他的心几乎蓦地漏跳了一拍,可听到她这样说,贺沉风则淡着一张千古不变的脸色,有些狐疑的皱眉,“有这种图吗?”
她口中所说的这种图的名字他是没听说过,但是当她站着这结婚照前的时候,他还真是紧张了一些。
贺沉风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怕,也许,他只是并不希望苏韵锦能够看到这结婚照,想起什么来吧。
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车祸那天她那恨意十足的眸子和嘴里说出的话,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却始终有种大石头压在心里的感觉。
也许,苏韵锦如果一直都想不起来的以前的事情,似乎现在他们的关系也不错。
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兵戎相见,针锋相对。虽然同为两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往哪儿一站都是戴着精英的光环,但是实则却像是两只狼一样互相撕咬,直到把对方攻击地遍体鳞伤为止!
“这不就是了?”苏韵锦笑笑,眼底划过一丝调侃的狡黠。那因为浅浅的笑意越发明亮的眼神竟让他心不由自主的一晃。
她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这种笑来,苏韵锦做什么都是三分保留,滴水不漏的。这样的她,竟让他有些失神。
可是刚刚还在那调侃的人,接下去说出的话却分明藏这种苦恼,“你说,明明两个人是在拍结婚照,可是一个冷脸一个严肃的就好像随时准备牺牲似得。结婚难道不应该是很幸福的事情吗?为什么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呢?”
她这话看似是随便说说的,可是转头寻向他的姿态却分明把这个难题抛给了他,贺沉风却沉了沉眸,用另外一个话题岔开了这个话题,随之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你的手不方便做饭,我们今天就叫餐来吃好了。荤素搭配的我随便点了一点,应该一会儿就过来了。虽然医生说你身体才刚刚恢复,最好以清淡为主,但是还是要以营养为主。”
“荤啊?太好了,最近一直在吃素菜,都快失去味觉了,刚好吃点荤菜调节调节,有叫/鸡和鱼吗?如果没有的话现在打电话补上一个来不来得及?”
苏韵锦反手握住贺沉风的大手,像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姿态了,却让贺沉风转头,眼神投递在他们相牵的手上,一时间气氛突然就这样沉默下来。
“怎么了?”
终于意识到有些异样的苏韵锦不解的看他,终于在跟随着他的视线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默默的放开他的手,有些局促的两只手搓了搓的交握起来,紧接着却说了句让他特别哭笑不得话,“那个,我们不是夫妻吗?牵手很奇怪吗?刚刚……是你先牵的我。”
她的局促让他终于有些忍俊不禁的清冷的面容微微动容了一下,“牵手不奇怪,只是我们很少牵手而已。”
不是很少,应该说从不。
“不过,刚刚你说要吃荤?鱼?你确定么?”
他一双深邃的眸子带着些难以置信的看向她的眼睛,被他说的,苏韵锦完全就茫然了。
额,吃荤很奇怪吗?对啊,鱼。有什么值得特别提出异议的地方吗?
面对她的疑问,贺沉风却什么都没说的摇摇头,继而带着她在他们两个的婚房里参观着,就等着饭店送餐上门了。
当苏韵锦穿着脚上的拖鞋进了洗手间,目光平视的完全‘忽略’了脚下那双要在进洗手间时专门需要换的拖鞋时,门口的贺沉风刚准备提醒,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极其爱干净的她就算家里的拖鞋都分了门口、卧室和卫生间的,他曾一度怀疑过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洁癖。不过她自己虽然一直都这样做的,但是却从未要求过他必须要一样样的照做。只是她虽然不说,可是却在每个门口自己的鞋子旁边都拜访上他的一双,就算他从来都不穿,可是就见那双拖鞋和她一样的固执架势,每每都把他弄的堵心得要命。
甚至有次他喝完酒回来他甚至突然火冒三丈的捡起家里所有的男士拖鞋,像是泄愤似得扔出了窗子,还故意跟她唱反调似得穿着皮鞋东走西走肆无忌惮的把家里的地板踩满了鞋印子,可是过几天等他再回家的时候,在她的拖鞋旁边,又整整齐齐的摆放上了他的鞋子……
“为什么这个家里很少有你的东西呢?就连洗漱用品都没有。”当苏韵锦穿着拖鞋踩了一圈从洗手间出来时,依然没看到侧面放着的拖鞋,只是这一圈转的她很是疑问。
“平时常常出差,回家少,所以很多东西家里就没准备。”
“其实……”苏韵锦歪歪头,半晌才皱眉的小声道,“就算我们是夫妻,但其实我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好,对不对?”
苏韵锦突然的话倒是让贺沉风顿时语结了一下。只是他并未开口,也就谈不上是反驳还是默认,只是一直静静的看她。
她是聪明的,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虽然她失去记忆了,但是她却要比想象中还要敏锐。
“虽然这是我们两个的家,可是我只在这里看到我一个人的东西,你的都是凤毛麟角的偶尔才在某个地方看到那么一样两样的。可是却更像是匆忙中你还没来得及带走的。而且……”
苏韵锦晃了晃手指上自己刚刚在洗手台上捡到的戒指,“这应该是我们的婚戒吧?不过你的呢?为什么你都没有戴婚戒呢?”
贺沉风那深入湖水的眸子看着她的眼,最终耸耸肩的,另一只手则摸着自己的西装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枚质地精美的婚戒来从容的戴在自己手上。“别多想,我们两个的感情一直很好,只是偶尔会有些小矛盾而已。”
苏韵锦摇摇头,眼中泛着不轻易被糊弄的眸光,“可是我却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把戒指随身带在身上,却并不是戴在手上呢?”
因为这句话,他的眼神光陡然有些幽深下来,继而他淡淡勾唇的靠近她,那高大身影的走近让她有些说不出的心慌,那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的身影差点磕到洗手台上,如果刚刚她这双大眼透着那种说不出的聪明敏锐,可是现在却分明染了一层心慌意乱。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唇角似笑非笑的牵着,靠近着她,一直把她身体逼到无路可退的甚至两只小手不由得支撑起他的胸口,下意识的做出抗拒的动作时,贺沉风像是丝毫没意识到似得,身体一直在持续性的下压……
他的眸凝着她的眼,也同样凝着她的心慌意乱气息不稳,“这副表情,这个眼神,你是在害怕吗?”
他的笔尖几乎要碰上她的,若即若离的碰着,薄唇轻启的话像是钻进她毛孔密密麻麻的小针,却带着一种浪/的麻酥,“就像你说的,我们是夫妻。既然是夫妻,你在害怕什么?怕我会把你给……”
她蓦地别过头,伸手狠狠的推他的胸口,就连声音都变得尖尖的,“贺沉风!”
没有防备的他就那样身影趔趄了一下,却因为洗手间的地板太滑,苏韵锦一个没站稳的脚下一滑,他顿时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捞,就势将她揽进怀里!
当时她刚好抬头,一双眼睛亮亮的就像是某种小动物,黑白分明的没有任何一丝杂质,却蕴着惊慌失措的让他就这样蓦地心头一动。
好像心底那个很柔软的地方,就这样被她突然一撞,带来的那种撞击过后的麻酥,他居然还挺享受的?那感觉,就好像动弄着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似得。
她的身体很软,就算他以前抱过她,用身体感受过,但是却从未有现在这种特别的感觉。那种感觉,竟然他会有种该死的不想放手!
他何时在她脸上见过这么惊慌失措的表情?在他心中苏韵锦从来都是会耍手段,习惯把别人玩弄于鼓掌的女人,不然又怎么可能他明明每次都防备十足,她却依然可以用手段让自己怀孕呢?
同样她勾引人的手段也是一流。几乎只要是他晚上回去她刚好在家的时候,不管天气多冷,永远都是一身薄如蝉翼的性感吊带裙,虽然他并不喜欢,可是他从不拒绝她这无声的邀请。因为,就这样抱着她,他就完全可以感受到他那闭上眼睛都能回想起来的好身材。
通常对一个男人来说,经历过的女人身体要比她们的脸记忆清楚的多。
可是现在,他怀里的苏韵锦却让他有些分不清过去和现在,仿佛怀里的人依然是那个可恶又恶毒的让他恨不能亲手掐死的女人,可是现在她那无辜而惊慌的眼神和明显的抗拒抵触却让他……
咚咚咚——
敲门声适时的响起,贺沉风眉头动了动,最终放开了苏韵锦的朝着门口走去。只剩后者靠在洗手盆上张红着一张脸的不断喘息。
手指,暗暗的在洗手盆上收紧。
当贺沉风把饭店送来的餐样样数数弄到盘子里摆上桌后,苏韵锦才别别扭扭的出现在门口。抬一眼看到那委委屈屈的跟她小媳妇儿似得人,心情顿时无限好的的招呼她赶紧过来吃饭。
稍微犹豫了一下下,苏韵锦才有些纠结的上前道,“那你的保证,不能再像刚刚那样。”
“刚刚哪样?”贺沉风皱眉的看她一眼,这问题问的很不解。
“就是……”她欲言又止的咬唇,只懊恼怎么会有这种男人,他明明就记得是哪样,却偏偏装不解的为难她!
贺沉风不说话,苏韵锦也就不坐下,俩人就这么僵着,固执的样子让他轻易就想起了曾经的她。
是啊,就算是失去了记忆,骨子里小聪明和固执,可真是一点也没变。
“可是你必须要知道,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因为这是——夫妻义务。”贺沉风分好手中的碗筷后,一本正经的看向面前的苏韵锦,却看到她那张本来就不大,又因为前几日的生病而越发清瘦的小脸儿一下子就涨红了!
就像是一枚刚刚被采摘下来的新鲜小番茄。
这下让他那张千年不笑的冰山脸倒是忍不住融了一下的挑挑眉,“但是不管怎样,我都尊重你。”
有了贺沉风的承诺,这才让苏韵锦长长的舒了口气,在她终于有了心情的看向桌上的菜时,顿时有种食指大动的饥饿感!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呢!”
继而她又看贺沉风,“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都不笑的呢?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当然平时紧绷着脸的样子也不是说你不好看,只是会比较吓人而已。”
当时她才刚睁开眼,不就被他又冷脸又上来一阵猛摇她的样子给吓到了么?
对于苏韵锦这提议,贺沉风倒是没发表任何意见的只递过碗的给她,催促她赶紧吃饭,不然这饭菜就凉了。
因为右手缠着绷带,苏韵锦只能艰难的用左手吃饭,当然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先前在医院里吃饭的时候,聪明的她就已经练习会了用勺子。只是当吃到鱼和肉这种需要挥舞着筷子的时候,就多少有些费劲了。
可能是看出了她想吃又吃不到,一次次的夹一次次掉的窘迫,贺沉风终于看不下眼去的叹了口气,主动帮她把想要吃又比较难弄的菜一一夹进她碗里。
“贺沉风,我平时最爱吃的是什么?”
对于苏韵锦这个边吃边提出的疑问,贺沉风倒是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