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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看崽崽一个人坐在那里,一双眼望着自己,也是心疼。忍不住,还是过去把他抱起来,道,“以后不许咬皇叔了,知道么?”其实宝儿不明白,为什么李浔才比崽崽大一点点,李启就让崽崽叫李浔皇叔。叔不都该老李叔那种年龄大的吗?
崽崽一脸委屈,举了自己红红的的小胖手在他阿爹面前,嘴里嘟囔道,“阿…阿…爹。”阿爹打,崽崽手痛痛。
宝儿瞪大眼,看向崽崽,道,“崽崽你说话了?”
崽崽仰着胖脸,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阿爹,小手举着,嘟着小嘴,示意他阿爹给他呼呼,小手痛痛。
宝儿心里激动的不行,看着崽崽,道,“崽崽,你叫阿爹了,对不对,你再叫声阿爹?”
崽崽歪着头看他阿爹,不给崽崽呼呼,崽崽很伤心,又把手举到旁边的李浔面前,示意李浔给呼呼。宝儿打的时候也没用力,小崽崽就是在找安慰呢。
李浔捧着他的小胖手,给吹一下,小大人般的对崽崽道,“以后不能再咬皇叔了,不乖的话,皇叔就回宫里去,不跟你玩!”李洵在穆王府住了有几月,也适应了下来,倒是没再吵着要回宫,他大概也知道自个儿母妃不在宫里。
崽崽歪头看他,没听懂,摇了摇小胖手给他阿爹看,呼呼了,不痛痛。
宝儿哄了半天,崽崽依依呀呀的再没叫阿爹,宝儿都以为自己先前是不是听错了。
晚上睡觉时,宝儿跟李启说起此事,李启想了下,道,“崽崽现在偶尔能说句话也是正常,再过段时间可能说的更多。”
宝儿双眼放光,道,“崽崽真的叫了我的?”他崽崽会说话了,会叫阿爹了呢,不是他听错了。
李启点头,抚了抚他脸颊,笑着道,“以后,我们崽崽还会走路,会满屋子的乱跑。”
宝儿听得可美,忙补充道,“还会娶媳妇儿。”
崽崽睡在床里面,像是知道他阿爹和父王在谈论自个儿似的,翻过身,撅了小屁股对着他阿爹和父王继续睡。崽崽现在已经断奶了,宝儿便每日自己带着。
当初崽崽断奶时,可是心疼死了宝儿。以前奶娘带着,半夜崽崽醒了,便会喂次奶。断奶的时候,白天用勺子喂他点羊乳,再喂点米羹就好了。晚上李启和宝儿带了他睡,半夜醒来,崽崽犯了奶瘾,吃不到奶,便会扯开了嗓子的嗷嗷直哭,哭得宝儿这当阿爹的心直疼,就差没抱出去给奶娘喂奶了。
李启看着,也是着急得很,他还要安慰心疼的宝儿,两个可都是他的心头宝啊。看着崽崽哭得有上气不接下气,小脸胀得通红,也是吓得什么样。熬了两日,崽崽白嫩的小脸都憔悴了许多。
后来李启想了个办法,晚上崽崽睡得迷糊,小嘴嗯嗯啊啊的吸允的时候,趁他没醒之前,便拿了食指放他嘴边,崽崽吸允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宝儿瞪大了眼看着,他的笨崽崽,就这样就被骗着了。不过他们崽崽成功断奶,两人也算是放了心。
55、最新更新
烨帝拖延了两个多月;终于结束了这次西巡,携一干人等返回邺城。据说,他这次回来,带回了一人,那人名叫段辰轩。
李启手上的茶杯“啪”的一下摔到地上,惊讶的站起来;道,“你说父皇带回了舅舅?”
李漠点头;似笑非笑的道,“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让他得尝所愿了。”他语气里含着点微不可察的讥讽。
李启蹙眉问道;“父皇找舅舅到底为何?当初舅舅为什么突然离开?”
李漠抬头看他;道,“知道母妃为什么自尽吗?因为她嫁的人,娶她别有目的,甚至为此而拿她的儿子威胁她,逼得她不得不选择死来保护自己的儿子。”
李启惊得退了一步,震惊道,“三哥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漠脸色苍白,道,“你只怪我看着母妃自尽,可是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李启无言的看着李漠,思绪回到六年前的掖国皇宫。
李启从小过继到穆王府,十五岁便搬出了宫去,居住在穆王府。他并不跟李漠一样叫他阿娘叫母妃,因为他阿娘从小教他这么叫的。小时侯,阿娘总搂他在怀里,给他说她小时候的事,说宫外的世界。每次说到舅舅时,阿娘便会一脸的忧伤,后来小小的李启知道,不能在阿娘面前提舅舅。
六年前那天,是李启阿娘的生辰。他早早的便进了宫去给她阿娘请安,陪她过生辰。那时他父皇跟阿娘已经很不好了,他阿娘的生辰是绝对不会来的。还好阿娘似乎也不在意,在李启和他三哥的陪伴下过了生辰。
那天李启很开心,因为总是满脸愁容的阿娘,在那天总是笑着的。阿娘还亲自揉了面,包了饺子给他和三哥吃。李启从来没见过阿娘脸上有那么多的笑容。
那天临走时,阿娘还亲自给他系的斗篷带子,拿了个暖壶塞他手里,细细的叮嘱他,外面天冷,把手壶带上。那时候,邺城四处飘雪,白皑皑的一片。天寒地冻的,树枝上结了厚厚一层冰凌,但是李启的心却是暖的。
李启走到宫门口,上了回府的马车,才想起来自己今天刚到就被阿娘和三哥拉着包饺子,居然连给阿娘买的生辰礼物都忘了送。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侍卫停了车,开回宫里去。摸了下怀里的锦盒,他特意找了上好的和田玉雕的阿娘最喜欢的玉兰花。生辰礼物还是当天送的好,过了便没有了那份意。
李启走到他阿娘的寝宫门口,便发觉不对,原本在门口侍候的宫女嬷嬷一个都没有,整个院子空无一人,死一般的安静。李启心跳一下,没来由的便感觉一阵不安。手颤抖的放到门上,轻轻一推,门便打开了,他看到了至今不曾忘记的一幕。
他阿娘躺在地上,地上一大摊殷红的鲜血,还有的正源源不断的从阿娘的胸口流出来。阿娘的手握在插在胸口的刀上,三哥面色苍白,愣在一旁。
李启赶紧走过去,跪下抱起他阿娘在怀里,冲他三哥吼道,“三哥,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叫太医。”可是他三哥没动,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没有移动分毫。
李启起身,抱了他阿娘起来,想自己去找太医。可是他阿娘抓住他的手,嘴里不停的冒出鲜血,断断续续的说道,“阿娘累了,要休息了,仲宣以后有什么事要同哥哥商量,如果可以的话,做个普通人。”说完,阿娘便闭上了眼,仿佛睡着了般。只脸上红得耀眼的鲜红,提醒李启发生了什么。
后来,烨帝对此事很愤怒。李启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父皇对阿娘还是有感情的,所以才会在阿娘死后,那么的愤怒。阿娘寝宫侍候的奴才,赐死了一大半。
现在李启回想起来,才发现,父皇虽然愤怒,可是却并没有踏入过阿娘寝宫一步,也没来见过阿娘最后一面。阿娘,就跟皇家所有死得不光彩的人一样。在几天之后,以病逝的名义,入陵安葬。
李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道,“阿娘生辰那天,我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漠脸上有隐隐的忧伤,却并不再说话。
马车在邺城的街道上行着,从窗子看出去,白色的雪花飘着,这是今年邺城的第一场雪。李启让侍卫停了马车,下了马车向前步行。侍卫劝了几句,并没有用,好在这雪下得不大。只得撑了伞,亦步亦趋的跟在他旁边。
李启心里纷乱,一会儿想着阿娘最后给他说的让他做个普通人,一会儿又想着三哥对舅舅莫名其妙的抵触情绪与他语焉不详的关于阿娘的几句话。他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黑洞里,被黑压压的一片压得喘不过气来。
“王爷,到王府了。”侍卫见李启站在门前半天,忍不住提醒道。门口守门的侍卫见李启走到,早打开了门等着自家王爷进去,可是等了半天,王爷竟然就站在了门口不动了。
李启抬起头来,看红漆大门上的牌匾,金灿灿的穆王府三字。胸口沉甸甸的,有一只手拽着似的,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用阿娘的命换来的吗?
崽崽两眼望着他阿爹,嘴里啊啊的说着话,宝儿给他穿好衣服,带上口水兜兜,道,“崽崽乖,小浔回宫里去见他阿娘去了,阿爹陪崽崽玩。”
烨帝回宫,辰妃也跟着一起回来了,李启便送了李浔回宫里去。崽崽这几天见不一直陪他玩的李浔,便老吵着要找他。这午睡刚醒,便又吵着要找李浔。
崽崽眼珠子溜圆的望着他阿爹,嘟嘴道,“浔……回。”什么时候回来陪崽崽玩,阿爹抢崽崽吃的,没皇叔好。
宝儿把崽崽翻过来,夹好片儿,再抱起来把棉裤扎好,道,“有空就来看你了,有阿爹陪你玩还不好啊?”宝儿心里感叹,这小没良心的崽崽,他还赶不上陪他就三个多月李浔。给崽崽穿好了衣服,摸了摸崽崽身上挂着的小荷包,果然摸出一块核桃酥。拿了放进嘴里,几下便咽进了肚子。崽崽爱抢吃的,见谁吃什么都要啊啊讨点来,他现在又吃不了这些,就全进了宝儿的肚子。
崽崽一双控诉的眼望着他阿爹,王府那些伯伯婶婶给的吃的,全被他阿爹搜刮进了肚子里。崽崽委屈啊,好不容易讨来一点,大部分都给了他阿爹。
宝儿可看不到崽崽的控诉,望了眼窗外,就看到白白的一片。抱了崽崽过去,屋外的地上都铺了层雪花。宝儿看得眼放光,下雪了啊。崽崽也啊啊的直叫唤,伸了小胖手出去想抓住飘着的雪花,只可惜人小手段。便拽着他阿爹,两条小腿直蹬,示意他阿爹再过去一点。
宝儿想起李启出去了还没回,蹙眉思忖,待会儿雪大了可不好赶路。给崽崽戴了小帽子,外面裹层小包被,抱了崽崽下楼去,恰好青璃几个在楼下厅堂围着火炉做女红。
见宝儿下来,忙放了手上的活计,道,“主子睡醒了。”青璃让了位置道,“主子快过来坐,火炉边儿上暖点。”
宝儿望了下外面越下越大的雪,担忧的道,“雪下大了,待会儿仲宣怎么回来?”这大雪天,不好视物,马车都不好前行。
翠羽拿了汤壶起来,拨了拨炉子里的碳火,道,“王爷去了瑾王爷府邸,若是待会儿雪大了,应会歇一天,明儿才回吧。”
宝儿抱着崽崽,望下外面,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李启肯定会回来。
崽崽被他阿爹用小包被裹得严实,被束缚得手脚都不能动,小手不自在的在里面挥舞,妄图扒拉开包被,重获自由。
侍卫轻声的提醒道,“王爷,雪下大了,先进去吧,等会儿主子该担心了。”
李启回过神来,看侍卫背上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再看向漆红的大门,这道门里面,有他的妻和子在等着他回去。拍了拍黑色斗篷上的雪花,向里走去。
宝儿望着外面,想着要不要去外面等李启。可是带着崽崽,他走的话崽崽肯定也要吵着跟去,万一受了冻着凉就不好了。正犹豫着,就看见外面一个披了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从院门口进来。
宝儿这下总算安了心,拍了拍崽崽的头,笑道,“崽崽,父王回来了。”
小崽崽先前挣扎得厉害,宝儿看炉火旺得很,便给他解了斗篷。这会儿两只小手正捧了个红苹果用刚长出来的两颗小门牙咬着,口水湿哒哒的满嘴都是。宝儿拿帕子给他擦了口水,指给他看院外正走过来的李启。
崽崽见到父王的身影,兴奋得丢了手上的苹果,冲着他父王的方向啊啊的说个不听。崽崽丢了苹果,是因为咬半天都没尝到什么味儿啊,小腮帮子都咬酸了。见到父王这么高兴,是因为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