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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在我怀里赖多久?”男子一声轻笑,声音如同醇酒般醉人。
“放我下来。”林宸倒吸一口冷气,那人居然正抱着自己,还是最暧昧最言情的公主抱!
他但笑不语。
林宸眼中一凛,双手成拳击向他的脸部,他居然将她向上一抛,避开她的拳头,又稳稳接住她。
好厉害的身手,林宸毫不迟疑,又是一轮毫不留情的猛攻,都被他避开或巧绕地卸去力道。
最后一击,林宸整个人被他飞甩出去,又被他纵身一跃抓住脚踝拽回来,最后还是躺在他怀里。
“你……可恶,放开我!”林宸气的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全。嚣张,太嚣张了!
“扑通!”那人猛地双手一松,林宸一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好痛,好痛,屁股摔成三瓣了,疼得毗牙裂齿!
林宸胸口急剧起伏,从地上一跃而起,揉着屁屁疾退数步拉开距离,才一脸戒备地怒视着他不说话,一副“你实在太过分了。”的表情。
“怎么,不是你让我放你下来吗?抱着你又不是,现在放下你来又是我的不是,女人,果然难伺候!”男子戏谑地望着她轻笑。
“哈!别给我耍嘴皮子。我问你,刚才的笛子就是你在吹?”心中默念数遍“宁心静气”,林宸还算平静地开口,再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更丢脸更生气。
“不错,正是我!你不觉得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圆月,很适合独吹独奏吗?我吹的如何,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再为你吹奏一曲?”
“拜托你,不要再荼毒万物生灵的耳朵了。”其实,单论笛音的话,很好听,真的是犹如天籁。
“啊,那还真是令人伤心啊!”明明嘴边的笑意有增无减。
“你是谁?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我们?”林宸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问。
“你就那么确定她是你的朋友?”
“她不是难道你是?”冷斥一声,她右脚后移,戒备地盯着他。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个美容觉了。过了十二点还不睡觉可是很容易老的呀!”他伸出手指摸摸自己光滑细腻的下巴。
“变态!人妖……”
“啧啧,词汇量真是不丰富啊!跟我回去,让我教教你怎么骂得更有创意。我可以慢慢练。”他笑吟吟,柔声地说着,“你是要自己走,还是我来抓你?”
更变态了!林宸沉默着后退,星眸眯起。
“啊!看来只是我辛苦一下,带你走啦!哎,女孩子还是柔柔顺顺才会有人爱呐。”已经在她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游戏该结束了。
他微笑着逼近他,带着压倒性的气场,脚步从容洒落,
林宸退无可退,他越是笑,越是让她觉得阴冷,心里越是没底。
她突然转身狂奔,男子冷冷一勾唇,身形未动,手臂暴长伸长,五指成爪疾袭抓向林宸的肩膀。
林宸身体微倾,本能地避开,颈间的项链由于她的动作荡在空中。
他的手却方向抖得一变,意欲扣住她的脖子。玉坠恰好被他抓在手里。
他只觉掌心温度骤然飙升,爆发出无以伦比的灼热,刹时万千炽光穿透指缝飞跃激扬,直冲九霄。黑幕下,似浩瀚天河上的一场流星密舞,极致璀璨夺目。
那一瞬,印的这一方天空也亮如白昼。
“呃……”他吃痛松开手,手臂缩回来,发出一声闷哼。
剧痛灼心刺骨,累的奇经八脉也火烧火燎般灼痛欲裂。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烧焦的掌心,烧伤霎那间竟由掌心蔓延攀爬至整条手臂。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眉目一挑,终于失却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狠狠地盯着这个似乎无甚奇特的女孩子,瞳仁遽然收缩,阴狠乍现。
那枚玉坠是什么武器,发出的灼烫居然无视他的护体屏障。”
林宸被他眼中骤现的强大杀气骇住,心念电转,脑中迅速掠过千百种自救的方案,正待筛选。
却见那人神情陡然又是一变,冲着她邪肆一笑,霎那间眼前绮光飞炫,流萤乱舞,绮丽非常,百花争艳竟也及不上他的粲然一笑。
看着林宸迷离的眼眸,他的笑容越加放肆妖异,柔声说,“小丫头,我现下有急事要办,没空没你玩,下次再见了。”
遂化作一道光弧消失在天际。
林宸手中攥着颈上的玉坠,月牙形的玉石温润非常,质地纯净,确是难得一见的稀世美玉。这块玉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思绪纷纵,神智仍有几分淆乱。
当林宸赶回原先的帐篷时,席飞尘和初雪都不见了,地上依稀是点点的鲜红,伸手一拭,果然是血,手有些不稳,心里异常慌乱,难道两个人都出了什么事?
“席飞尘!初雪!你们在哪里?”林宸在附近大声呼喊。
☆、第十七章殿下
“我是林宸,你们听见了吗?”一遍遍地重复,林间只她一个人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山林里环绕,余音不绝。
巨大的天幕下,月亮泛着郁郁的光芒。若不是地上的血迹犹在,林宸几乎要以为之前的打斗、杀伐都是幻梦一场。
林宸不敢跑远,怕万一他们回来找不到自己,自己万一迷路了那更惨。她也不敢闭上眼,最近正值多事之秋,有了第一拨,再来个第二拨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脑子里乱哄哄,睡意逐渐泛滥肆虐,好友不知去向、生死未卜,从小带着的神秘玉坠,还有那个带着蝴蝶面具的人妖……
林宸在帐篷里半睡半醒,提醒吊胆地挨了大半夜,最后终于沉沉睡去。
天空微露白,旭日初升。
她揉揉酸痛的眼,走出帐篷。阳光冲破层层云雾的束缚,透过斑驳的树叶,漏到她身上变成了淡淡的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
初雪和席飞尘还没有回来呀,真是急死人了。
她抬头望向天边的云彩,一缕缕金光落在她脸上。只见她的神情由焦虑转为惊疑不定,再到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后背抵上帐篷的外围,眼中的焦距也由远及近,最后定格在距离她前方二三丈处。
天呐,她看见了什么,神仙下凡啊!
那是一对极为出色的男女,女子颜如舜华,墨发高挽,额间一簇浅蓝色的额发盘在头顶,戴着一寸宽的额饰,上面镶嵌着无数颗细小的钻石,盛着金色的日光,闪亮璀璨,与她蓝色的眼眸相映成辉。浅碧色长裙衣摆迤逦至地面,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出尘。
虽然初雪也干耀目的事儿,但感觉不一样,这两个真的是仙气飘飘唉!
男子也有一簇蓝色的额发,自然垂在脸颊两侧,只是颜色深得近乎黑色。他的服饰如同中国古时的贵族,一身青色的外袍,衣襟、袖口带了一圈精致的暗纹,腰间系一条玄色锦带,长发束在脑后。
他手中舀着一个玉质的青色圆盘,上面的指针摇摆不定,最后指定在林宸的方位,和女子相视一笑。
林宸的神经尽管自认已经千锤百炼,打磨地无比坚硬强悍了。可是亲眼看着他们从虚空中乍现,浴着金光、踏着云彩而来,她还是惊艳得几乎失语。
“你……你们真的是神仙?”勉强从喉间挤出几个字,藏在背后的手用力掐着自己,靠疼痛来刺激薄弱的神经,必须冷静,必须清醒!她的世界观在初雪出现的时候已经倒塌了一大半,现在算是彻底颠覆了。
他们视线略低垂,没有直视她,小步疾走到林宸跟前。猝不及防间,两个人敛衽单膝跪地,单手扶肩,行了个不知道是哪门子的礼,一声“殿下”响亮而恭敬得爆出,炸得林宸耳膜轰隆隆地响。
“你们是在跟我说话吗?”
“属下陌冼参见殿下!”
“属下水洛参见殿下!”
回答她的是更加一致且响亮的呼声。
林宸脚步不稳地再往后退,脚下被石子一拌,“啊!”眼见就要跌个嘴啃泥。
“殿下笑心!”水洛抬起头,手轻轻一拂,林宸整个人正被她隔空托起,安稳地站在地上。
“噢,多谢了!”拍拍胸口,好险!好神奇啊!初雪因为碍于身份,除非情况危急,很少在林宸面前显露异能,所以林宸看到的次数其实不多。
“殿下……”陌冼仍然跪在那里,眉头一皱,正要说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们是反穿越过来的。”林宸猛地从他们身前跳开,避开他们的跪拜,冒出这么一句。
这下,茫然不知的人换成了他们。
一人低声耳语,“反穿越是什么意思?”
另一人,“不知道,要不你问‘度娘’?”
“不是‘谷哥’吗?”
……
片刻之后,两人协商完毕,仍然单膝跪地。
陌冼抬头,“殿下,我们不是反穿越,我们算是……从架空来的”,他眉心微皱,不自在地说着刚学会的词语,“这一百多年来,我和水洛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殿下,只是整个星月大陆都没有您的任何消息。直到昨夜,我发现月魄有动静,不敢耽搁一分一秒,马不停蹄地赶过来,还望殿下恕罪。”
“星月大陆?你说我是星月大陆的殿下?”如果是其他,林宸一定当成无稽之谈,不予理会,直接当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看。
可是,他说的是星月大陆,是从她诞生之日起,之后每年的那一日,她都会梦到的月昼、星冥,她原以为只出现在幻境中的世界,原来是真的存在于世,甚至还跑到自己跟前来了吗?
“殿下,您自然是我们月昼的殿下,您是月昼不世出的奇才,更是万千子民万分景仰的王储呀!距离您离开月昼,已经一百多年了。属下陌冼,是您的贴身侍卫。”他沉声说,看着林宸的眼里喜忧参半。
“月昼?”林宸喃喃自语,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都无法冷静。
梦境成为现实,一个以为只是幻想的世界被人证实是真的,自己居然还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样清逸如仙的男女是自己的属下……
世界还可以更奇妙吗?
“殿下,我是水洛,是您当年贴身侍女水漾的亲生妹妹。殿下,水洛虽然从未见过殿下,但这一百多年来,也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与殿下重逢的这一天……”她灵动的眼眸泛起水雾,林宸虽然对于她说的完全不了解,却也看出她这是由衷地喜悦,她的确是真心待自己的,不由心下动容。
“别哭了,你们都起来吧!”林宸终于想起这句她早该说了的话。
女子就着林宸的手站起身,水眸还是红红的,微点头。
“月魄什么?你们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可别是弄错了,到时候闹出一个大乌龙。这几天,她可说是飙车逃亡、夺命枪战、丛林探险、灵异惊悚,一应俱全,都经历了个遍。林宸在最初的屡屡震撼过后,淡定得越来越快了。
“月魄,表面是一块月牙形的玉石。它的侧面正是我们月昼皇族的族徽,殿下请看!”水洛就地取材,用石头绘制了一个繁复美丽的图案。
林宸细细端详,果然与她自小带着的链子上一模一样。
“也许是别人给我的呢?”
“殿下请放心,月魄认主之后,便只奉您一人为主,天地间任何人都夺不走,就连殿下自己也不能将它轻易舍弃。陌冼明白殿下的顾虑,但请您放心,我们绝不会错认。”
“是吗?”林宸简单的敷衍道,‘星月大陆’四个字虽然知道听说了十几年了,实际情况却是半分也不知道,谁知道他们有没有骗自己。任何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都不会全然相信两个初次相见的人,何况他们说的还是这样的“无稽之谈”。
林宸对他们将信将疑,三分信、七分疑。但他们看起来态度着实真诚,便忍不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