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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啊!”吴涛把针头拔出来,用棉签压着,“你先吃吧!吃完我再给你扎。”
“哎,我压着这个怎么吃啊!”吴涛让我棉签压着肿起来的地方。
“我给你剥。”吴涛洗了手,拿来一个小热水袋,“敷在上面。”
“张嘴!”吴涛剥一个虾仁,就让我吃一个,还喂我一口水。
“我现在才算是饭来张口吧!”我像个女皇一样得意。
“吃吧!我欠你的!”吴涛没好气地把虾仁送到我嘴边,别看他装的气呼呼的,我知道他没生气。
“怎么一点都不辣啊?”吴涛这个家伙一定是叫人家少放辣子,甚至不放辣子。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吃。”吴涛剥虾仁的手艺很高,速度也很快,“你也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我给吴涛喂一口发糕。
“看来你也没什么病啊!”郝兵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木然张开嘴,吴涛把虾仁塞到我嘴里。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郝兵把手里的果篮放到桌子上,酸溜溜地说。
“你要说什么?”我还没生气,吴涛倒冲动了。
“老子没和你说话!”郝兵不客气地推了吴涛一把。
“郝兵!你又不是疯狗,怎么叫人就咬呢?”吴涛平静地看着郝兵,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惹恼了郝兵,郝兵一拳就过来了,我太清楚郝兵的脾气了,恰到好处地挡在吴涛身前,挨了一拳。
“你以为你是什么啊!”吴涛见我挨打了,跳起来揪住郝兵的衣服,俩个人互相撕扯着。
“行了,再闹你们都出去!”郝兵的拳头可不好挨啊!我的半边脸都是麻的。
“小羽,你快别动!脸都肿了。”吴涛心疼地查看一下。
“王羽,我不是。。。。。。”可能是我的脸真的肿了,郝兵也是一脸的歉意。
“没事的,谢谢你来看我。你先走吧!”我真的不怪郝兵,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意,相反,我还有一点隐隐的开心,郝兵心里也是由我的,只是我们不合适。
“是吗?”郝兵看看吴涛,又看看我,“是我自己多事了,小子,对她好点!要不我饶不了你!”郝兵重重地说。
“吴涛,你转过去。”看着郝兵走了,我趴在吴涛背上,这样我能觉得好受点。
吴涛把我的手拉到胸前,我们就这样静静呆着。
三十五、越走越远
“你好点了没?走吧!”郝兵吐完了,人彻底清醒了。
“郝兵,你干嘛对我那么好呢?”坐在车上,沉默了好久,我才鼓起勇气问。
“我下个月可能要订婚了。”郝兵答非所问,一句话却让我重新燃起的勇气跌入谷底。
“你这个臭脾气以后要改了,尤其是现在的社会,你这样的人很容易吃亏的,吃力不讨好。有机会的话,多和领导接触接触,对你有好处的。”郝兵自顾自的在那儿给我说教。
郝兵说的都是实话,也是真心为我好。我低垂着头,任眼泪一滴滴顺着脸颊落下来。
郝兵,既然你那么关心我,为什么一转身就要找那么多女人呢?你不知道那样很伤我吗?
“怎么了?是不是我说的太重了?”郝兵拉起我的手,上面湿湿的,满是泪水。
“郝兵,谢谢你,我真的很感谢你。”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别哭了,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哭啊!”郝兵叹口气揽过我。
“郝兵,其实我。。。。。。”最起码我要让郝兵知道我的真心意,我要告诉郝兵,我很爱他。
可老天没给我这个机会,郝兵的手机响了,郝兵接通电话,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兵哥,你怎么还不回来啊!人家还等着你吃饭呢!”我就靠在郝兵胸前,听的很清楚。
“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郝兵不耐烦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你刚才要说什么?”郝兵把电话扔到一边,低头问我。
“郝兵,我想我也该回去了。”我该清醒了,我不会做第三者的,哪怕那个人我很爱。
“哦。”郝兵放开我,发动车子。
“好了,就停这儿好了,巷子里太窄,不好倒车的。”我指着路口说。
郝兵没听我的,把车开到了以前经常等我的小巷口。
郝兵没有为我开门,我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我们俩就那么僵着。
“你该回去了!”郝兵叹口气,点燃一根烟。
人家已经打发我了,我不能赖着不走。
我下了车,郝兵也跟着下车。
“你是个好女人,我这样的人配不上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来纠缠你了!”郝兵绕到我面前对我说。
“你知道什么!你是个混蛋!”我想也没想就扬手打了郝兵一耳光,然后撒腿就跑。
我爸妈还没回来,我哆嗦了半天,才掏出钥匙,然后开门进去。
我一头扎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个脸。
郝兵,你知道什么,你怎么能看不到我对你的爱呢?
我呜呜哭着,边洗脸边哭。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时,整个头和上衣都是湿的,我也没顾得上换,直接叨叨床上去睡觉。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觉得头很沉,也没怎么在意,衣服还潮潮的,我换了件衣服,洗了脸,就去学校了。
上早读时,就觉得头疼的要炸开一样,支撑着上完。本来想着和我搭档换一节课,先休息一下的,结果我搭档也说家里有事,让我先去上。
领着学生读了一遍课文,正要让孩子们划出课文中的生字呢,就看见桌子歪了,墙也斜了。。。。。。
我听见好多学生叫我“老师!”“老师!”
睁开眼,看见张老师站在我身边,原来我上课时晕倒了,被其他老师送到了医务室。
“没事的,就是伤风了,要回家好好休息呢!”校医给我开了点药,温和地说。
“没事就好了,王羽啊,班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回家休息吧!我让学校的车送你回去。”政教主任亲自对我说。
看来郝兵真的不简单啊!政教主任就是摄于他的势力,才对我那么客气吧!不知道他知道了郝兵要结婚的消息还会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这会儿回去家里也没人,走到半路,我改变了主意,让司机把我送到吴涛他们医院里,司机以为我病得厉害呢,二话没说就打方向盘过去了。
吴涛正好在值班呢!见我脸色惨白地过来了,马上过来扶我。
“怎么头这么烫?”吴涛先职业性地摸摸我的额头,确定我生病了,马上安排人给我检查。
我真的感冒了,还引发了肺炎,需要吊针。
我最怕打针了,吴涛决定亲自给我扎针。
结果他手抖啊抖,扎进去,不行,偏了,又拔出来,再扎,还不行。
“你拿我当靶子呢!这么臭的技术!”我不满地瞪着吴涛。
“吴大夫,我来吧!”一边的小护士也看不下去了,笑着说。
“你看看人家!一下就好了!你还扎了我好几下呢!庸医!”我得理不饶人。
“你也别那么说,他是关心则乱!”小护士收拾一下,出去了。
吴涛站在一边,尴尬地搓搓手,不知所措。
“行了,我要喝水,倒水去!”我指使吴涛。
吴涛听话地出去倒水了。
吴涛的同事还真的很照顾我,开了三大一小四瓶药水,吴涛说吊针的时候不能太快,胳膊会酸的,还不利于吸收。
我盯着塑料管,眼睛都快花了,它才滴下一滴药水。
“这要滴到什么时候啊!你给我弄快点!”这次吴涛没有就范。
“你忙什么啊!我已经给你妈打过电话了,有我看着呢,你就躺着慢慢吊吧!”吴涛很快就给我买了一堆好吃的。
“那我饿了,你给我买饭去!”我一会儿一个要求。
“也好,”吴涛看看时间,已经下早班了,“中午没我的班了,正好照看你。我现在给你买饭去!你要吃什么?”
“让我想想。”我脑子迅速开转,想着什么吃的最折腾人。
“我想吃——香辣虾!多放点辣子!”其实我不怎么吃辣的,我就是故意的。
“你咳嗽呢,不能吃辣的。”吴涛一口回绝了。
“那你就吃你的去吧!我就要吃那个!我就要吃香辣虾!”我开始胡搅蛮缠了。
“行了,怕了你了,你先躺着,我去找找,这附近好像没有卖这个的。”吴涛无奈地挠挠头,妥协了。
斜躺在病床上,真无聊啊!掏出手机想给谁打个电话,也没什么可找的人。
手指随便按着,压出来的居然是郝兵的电话号码,我还是安分点吧!
放下手机,悄悄把输液管开到最大,手机突然响了,吓我一跳。
是郝兵的号码,难道我刚才拨通了?
我疑惑地接起电话,“我刚才不是要给你打电话,我按错了。”我先下手为强,解释了一下。
“你在哪儿呢?”郝兵可能没听明白。
“我在医院呢!我刚才是不小心按错了,我没给你打电话。”我再次重申。
“你不要紧吧!我听龙龙说你上课时晕倒了!”郝兵着急地问。
“没事的,感冒而已,你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尽管我很想听到郝兵的声音,还是言不由衷地说了违心的假话。
“那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吧!有什么给我打电话。”郝兵听话的挂断了电话。
笨蛋!干嘛让你挂你就挂呢?我生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吴涛也是的,让他去买个虾又不是叫他去养虾,这么费劲!
等了足足有近一个小时,吴涛才提着一个大盒子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蜗牛!”我冲着吴涛嚷嚷,我知道吴涛已经很累了,因为近来半天了,他还在喘粗气。
“老大!这是我打车到十几里外的饭店专门买的,人家做也是需要时间的啊!”吴涛发牢骚。
“好了,知道你辛苦了。”吴涛把塑料袋里的饭盒取出来,又把小饭桌支好放到我面前。
“等等,先喝点热水再吃!”吴涛用自己的杯子给我倒杯热水。
“谢谢你啊!”我搂住吴涛的腰,吴涛这次没发抖,进步了。
“吃吧!我还买了玉米发糕。”吴涛知道我满腹的心事,抿着嘴说。
“你手怎么回事?”吴涛瞥一眼我的手背,吃惊地问。
我这才看见扎针的手背上肿起来一大块,可能是刚才扔电话的时候,把针头甩移位了。
“唉,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啊!”吴涛把针头拔出来,用棉签压着,“你先吃吧!吃完我再给你扎。”
“哎,我压着这个怎么吃啊!”吴涛让我棉签压着肿起来的地方。
“我给你剥。”吴涛洗了手,拿来一个小热水袋,“敷在上面。”
“张嘴!”吴涛剥一个虾仁,就让我吃一个,还喂我一口水。
“我现在才算是饭来张口吧!”我像个女皇一样得意。
“吃吧!我欠你的!”吴涛没好气地把虾仁送到我嘴边,别看他装的气呼呼的,我知道他没生气。
“怎么一点都不辣啊?”吴涛这个家伙一定是叫人家少放辣子,甚至不放辣子。
“等你病好了,我带你去吃。”吴涛剥虾仁的手艺很高,速度也很快,“你也吃吧!我一个人吃不了。”我给吴涛喂一口发糕。
“看来你也没什么病啊!”郝兵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你怎么来了?”我木然张开嘴,吴涛把虾仁塞到我嘴里。
“我来的好像不是时候啊!”郝兵把手里的果篮放到桌子上,酸溜溜地说。
“你要说什么?”我还没生气,吴涛倒冲动了。
“老子没和你说话!”郝兵不客气地推了吴涛一把。
“郝兵!你又不是疯狗,怎么叫人就咬呢?”吴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