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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涛家厨房的炉灶本来就不低,我坐着洗碗就要把胳膊抬得高高的,刷碗的时候,脏水顺着手腕往下流,弄得我一身脏。
“我的衣服自己洗!”我看见老太太又站在门口监工了,主动说,老太太点点头,没理我出去了。
洗了碗就到走石子路的时间了,我又“走”到吴涛的房间。
“你走的时候,尽量让脚踩石子上,你昨天那样挪过去,就是多走几十遍也没用的。”老太太把头埋在一本健康杂志上说。
怎么踩呢?我的脚根本就没感觉,我也不知道怎么个踩才算踩。
今天比昨天好多了,没怎么摔跤,练了一会儿,我就浑身冒汗了。
“我熬好中药了,你现在就去泡吧!”老太太看看桌上的小闹钟。
“那我歇歇就去。”我喘着气问。
“就现在去,你毛孔都张开了,现在就去泡药浴吸收的效果才更好。”老太太不由分说地拔下我的裤子。
“你干什么?”这也太野蛮了。
“上衣你自己脱,还不快去!”老太太瞪起眼睛。
士可杀不可辱!我的尊要被老太太严重践踏了,我要告诉吴涛去!
拿起电话,我又愣了,真的要告状吗?还是先去泡药浴吧!
我脱下上衣放在一边,进了浴室。
大浴缸里呼呼冒着热气,里面装满了褐红色的药水,怪不得我早上闻到一股药味呢!老太太什么时候就开始熬了啊?
我很容易就挪进了浴缸里,腰上热热的,还真不赖啊!
我泡了一会儿,老太太进来了,还给我拿来了换洗的衣服。
“谢谢你,阿姨。”我真诚地说。
“觉得水不烫了就叫我。”老太太不领我的情。
看见换好的衣服,我又想起了郝兵,他以前给我买的衣服就都很合身,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郝梅接到保姆的电话过来时,郝兵还在王羽房间的地板上睡着,还好地毯够厚,要不非着凉不可。
“哥,你醒醒。”郝梅摇摇郝兵,最近哥哥憔悴了不少,这么多年了,哥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女人,偏偏又到不了一块儿。
“王羽呢?”郝梅奇怪地看看,按说王羽在的话,哥不会喝的醉成这样的。
“哥,王羽呢?”郝梅在二楼找了一圈,没有。
“王羽,”郝兵醉醺醺地坐起来,“王羽结婚了!她结婚了!”郝兵说着嚎哭起来,郝梅知道郝兵醉酒的原因了,只是王羽怎么突然就结婚了呢?
听郝兵断断续续说完,郝梅也不断抹泪,王羽真是个好女人,为了哥哥,什么都能牺牲,只是哥哥真能忘得了王羽吗?如果忘不了,哥哥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泡了有一个小时,老太太进来帮我擦干身体,穿衣服,此时的她虽然还板着脸,却让我想起了我妈妈,不一样的面孔下,一样的是对儿女的爱。
老太太告诉我,每隔两天,泡一次药浴,陪着老太太的按摩。
别看老太太精瘦精瘦的,手上可有劲了,比吴涛的手法重多了,尤其是按摩腰髋部,疼得我直龇牙。
看着老太太刚按摩完就去做饭,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下午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想哭,瓮声瓮气地告诉我妈,我想她了,我妈在电话那头不以为然地说我没出息,想家了就先回来看看,进修也有星期天吧!
又是我妈先挂的电话,这样也好,说明她还不知道我的事,过的很开心。
晚上和吴涛聊天时,吴涛问我要不要和我们的家长说我们结婚的事。
“还是以后再说吧!”我沉思片刻说,吴涛的脸马上阴下来。
“你还准备和郝兵在一起吗?”吴涛误解我的意思了。
“不是的,我想健健康康的和你结婚。”我掩饰着自己的不安,在我心里,从来都只有郝兵一个人。
“真的?”吴涛欣喜地问,我违心地点点头。
“我相信那一天不会远的。”吴涛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
但愿真到了那一天,我可以完完全全忘了郝兵。
七十二、有一种爱叫放手
郝梅知道哥哥的性子,这几天都和丈夫在郝兵这边住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早上吃饭的时候,保姆做了鱼,郝兵直接把鱼头夹下来,“给!你最爱吃鱼脑了。”筷子伸到一边,自己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郝兵默默放下筷子,回到自己房间,郝梅跟过去,郝兵啪地关上门。
郝梅不安地等在门外,半晌,郝兵出来了,“我没事,你们先吃着,我出去一下。”
郝梅看着郝兵微红的眼睛,不知说什么好,看来,哥对王羽的感情不是短时间就能忘怀的。
我的康复练习还是老一套,不过,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强了,上轮椅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我还学会了自己脱裤子,期间,我还小便失禁过几次,不过,衣服是我自己洗的。
老太太对我还是那样不冷不热的,我也习惯了,只是心里很急,我妈妈那会儿只按摩了一个月左右就有效果了,怎么我还不好呢?
泡过药浴,就到了按摩时间了。
老太太在我我身上施展自己的大力鹰爪功,我照样疼的龇牙咧嘴的,不过,按摩到腿就好了,没感觉,不疼了。
老太太拿出像擀面杖一样的两根木棍,在我脚底戳,看她凝神静气双手用力的样子,可能是在发泄对我的不满吧!
“啊!阿姨,你下手轻点!”我被戳疼了,不满地嚷道。
老太太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你用那么大力气我疼也是正常的啊!”我都说疼了,老太太还用力戳。
“你知道疼了?”老太太又用力戳几下。
“我是人,当然知道疼了!”我冲老太太嚷道,突然,我反应过来了,我知道疼了?我真的知道疼了?
老太太眼泛泪花地站起来,“知道疼就好了。”
我让老太太再用力戳几下,真的很疼,我疼的开心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起来。
老太太给吴涛打电话去了,我坐在房间里都能疼到客厅的电话上传来吴涛惊喜的声音,如果郝兵知道我现在有感觉了,一定也很高兴的。
老太太打完电话,又乘热打铁地让我试着站起来,可惜,我还站不起来。
“没事,只要有感觉,你会就一定可以站起来。”这是我到吴涛家以后,老太太说的最让我感动的话了。
吴涛不大会儿就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搂着我大叫,老太太宽容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的很慈祥。
我爸和小亮到吴涛家来看过我几次,我让他们尽量少来,怕我妈起疑心,小亮对我选择吴涛大为不满,摄于我爸的威力,没有当场发作,这个傻子,离开郝兵,我比他更难受吧!
我的病终于好转了,我锻炼的劲头也更大了。
除了脚底,我的脚趾也有麻麻的感觉,我真的快好了。
这天,吴涛正在厨房帮他妈妈洗碗,我在泡脚,老太太说,人的双脚合并正是人体器官组织立体分布的缩影,我的脚现在有感觉了,每天都要泡她配制的药汤,有利我的身体恢复。
吴涛湿着手拿着手机进来了,“找你的。”说完,他看我一眼,出去了。
“喂——”我狐疑地接过手机,一个字就让我泪流满面,是郝兵打来的。
我已经在尽量忍耐了,不去想郝兵,他却打电话过来了。
“我听说你的脚有感觉了,”郝兵的声音有些抖,“是,”我握着手机,捂着嘴,怕郝兵听到我哭的声音。
“王羽,我对不起你。”听声音,郝兵在那头哭了。“没有,你没有!”我骗不了自己。
“王羽,我来接你,我真后悔当初让吴涛带你走,我什么也不想做,我现在就来接你,我好好守着你。”郝兵看来是喝醉了,一边说,一边大声嚎。
“郝兵,我已经结婚了,咱们不可能了,我现在过得很好,谢谢你。”我快速地挂断电话,想想,给小亮打过去,让他去看看郝兵。
“姐,你既然还想着兵哥,为什么和吴涛在一起呢?”小亮马上答应了,然后他很认真地问我这个问题。
小亮是很少叫我姐姐的,看来他真的很想我和郝兵在一起,其实我也很想。
“小亮,我和郝兵的事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清的,你先过去看看吧!我现在和吴涛在一起就是为了郝兵。”放下手机,我怔怔地坐着,我太自私了。
从我出事到现在,快四个月了,眼看着就到腊月了,我这个外出学习的女儿也该回家了,最近几次,我打电话给我妈,我妈总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完,也不会利用周末回家看看,没良心。
和吴涛还有我爸商量后,决定告诉我妈事情的真相。
十一月二十六是我爸的生日,我先给我妈打电话说,我中午就会回家,我爸和小亮又借机说出我出车祸的事,让我妈有个接受的过程。
我妈当时就傻了,连哭都不会哭,让他们把我抬回来。
吴涛和我在楼下等着,小亮的电话打过来,吴涛就抱我上楼。
我妈用力瞪大眼睛看着我,看着看着,泪就吧嗒吧嗒下来了。
“妈,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看,我可以站起来,还可以扶着墙走了。”我示意吴涛放开我,稳稳地站在地上。
看到我恢复的这么好,我妈非但不开心,反而走到我身边,摸着我的脸大哭起来。
我爸好吴涛在一边安慰着我妈,让我妈先坐下,我也一手扶着墙,一手托着吴涛,挪到沙发边上,挨着我妈坐下。
我爸去厨房做饭了,我让小亮和吴涛打下手去,和我妈说会儿话。
我和我妈说了我结婚的事,虽然我妈对我这么不负责任的结婚有意见,基本上还是同意我们的婚事的,毕竟,吴涛是我爸妈心目中的完美女婿。
“那你和那个郝兵怎么办?”我妈担心地问我。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知道现在,说起这些话,我的心仍像刀子割一样的疼。
“那你以后就和小涛好好过吧!小涛是个好孩子,你这样了,人家还不嫌弃你,还愿意照顾你,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我妈的担忧是多余的,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不会再和郝兵藕断丝连了。
晚上我还要做按摩,虽然不舍得,我妈还是让我走了。
到了楼下,吴涛没有直接抱我上去,而是温柔地拨弄着我的头发,“王羽,你说咱们俩是夫妻吗?”
“怎么这么问,当然是了,还是受法律保护的呢!”我感觉到吴涛的异样。
吴涛头歪过来,吻到我嘴唇上。
我乖乖地坐着,让吴涛吻,吴涛在路上嚼了好几个口香糖,可能就是为接吻过准备吧!
“怎么了?”可能是我的反应太不热烈了,吴涛停下问我。
“没有啊!”吴涛的吻很温柔,就像他的人。
“我真想早点和你在一起。”吴涛在我耳边说,这句话好熟悉啊,对了郝兵也曾经这么说过。
这个时候我还想着郝兵,不仅是煞风景,还很没良心,怀着对吴涛的歉疚,我主动勾过吴涛的脖子,吻到吴涛嘴上。
回到家里,老太太正在看电视,见我们回来了,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我自己挪回房间,让吴涛去陪老太太说话,“其实我想陪你”吴涛出去的时候,笑的很狡猾。
吴涛还是和老太太说了我们领结婚证的事,老太太颇有微词,最后也认可了,对我就加倍招呼了。
我的身体恢复的越来越好,我妈和吴涛的妈也会晤过几次,商量着把我们的事办了。
既然要做亲家了,过年当然要一起过了,吴涛母子就在我们家过年。
在家里吃年夜饭的时候,我特别感慨,不过一年的时间,我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