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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伶伶似乎也比较冷静,恨恨道:“绍挽溪,你不要得意,你别以为你永远有男人护着,你毁我一生,我总有一天弄死你。这两次算你走运,逃过一劫,我总有一天出来,还是要弄死你!你走着瞧!你走着瞧!”
绍挽溪浑身又是一阵颤抖,她不知道顾伶伶被退学之后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难道真的是自己害了她?令她恨自己如此,居然一心只想杀死自己!一次不成两次!
——两次?
绍挽溪心中灵光一闪,呼吸急促,尖叫起来:“是你!原来是你!是你刺伤我姐姐!”
顾伶伶看着绍挽溪,咬牙切齿,绍挽溪脑中不知从哪冒出的勇气,突然充塞整个身躯,从地上跳起,指着顾伶伶哭道:“有事你冲着我来!为什么伤害我姐姐?你差点杀死她!”
顾伶伶咬牙狞笑:“姐妹俩一般骚货!可惜没一刀把她捅死!反应还真快,那臭逼!”
绍挽溪冲到顾伶伶面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抬手就是一耳光重重轮在她脸上。顾伶伶欲挣扎,左子舟手上加劲,她左右挣扎不动,咬牙道:“你打!今天让你打!等我出来,我抽死你!骚娘们!臭婊子!”
绍挽溪也咬牙,正欲再打,左子舟大声喝止:“住手!不要这么冲动。”两个女人抓着头发互殴,哪里有形象,多么难看。
绍挽溪缓缓放下手,坐到一边。顾伶伶仍是不住口的咒骂,夹杂在她恶毒的话语里,由远而近,警号声越来越响亮
92第九十二章
顾伶伶被带上车一点也没有惧怕;大声叫嚷;应该带绍挽溪一起走,因绍挽溪行为不端,与诸多男暧昧不清;还伙同学校高层领导将自己开除。
绍挽溪伤口不深;却很长,她先去了医院处理伤口;两个女警跟着她前往医院,一边不住安慰她一边问她事情经过;绍挽溪颤声道:“有事想回学校;走半路上;她叫;回头;她举着一把刀冲过来,挡了一下,手臂受伤。——是,以前她确是同学,与学校不和,便状告与男老师不端,事情闹很大,甚至惊动了省市教育处,后经学校查明没有此事,便将她逐出学校。”
事到如今左子舟也不能离开,陪她挂号付费,警察顺便问他口供,左子舟道:“与绍小姐认识,但今日只是路过,见到有执刀行凶,情急之下,出手相助。——任何一个男,看到有持刀伤害一名手无寸铁的女子,也不会坐视。”
两位女警点头称是,又温言安慰绍挽溪几句,叮嘱她最近不要离开群青市,这个案件后续可能还要她协助,绍挽溪急急道:“正申请留学,如果事情闹大,可能就不给批了,们能不能……能不能……”她满面求恳望向二。左子舟觉得他不方便旁听,便远远站到走廊去,
二对视一眼,年纪大一点的温言道:“这是刑事案件,就算不起诉,她也要受到公诉。”绍挽溪低下头,年纪小一点的道:“如果真的不方便露面,可以和家里商量,委派律师全权负责也可以。”绍挽溪猛的抬起头,二站起身道:“案件如有后续,们会随时与联系。”绍挽溪轻轻吁出一口气。
左子舟见二警离开,转身回到观察室,几个打吊瓶的正向绍挽溪指指点点,切切私语。绍挽溪见他回来又有些想哭:“左老板,……不想待这里。”
左子舟温言道:“好,随到门外花厅走一走。”顺手抓起她的吊瓶,扶着她出了医院大厅,来到花园。厅外很冷,凉风阵阵,左子舟将吊瓶随手找个凸起物挂稳,将上衣脱下披绍挽溪身上,感觉她的肩膀仍是不住发抖。叹一口气,左子舟道:“有一位相熟的律师,如果需要,代找他助。”
绍挽溪不出声,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她原本不想拿他更多,可是如今看来,她不得不一再欠他,越欠越多,到了现,她早已还不起了。
左子舟沉默片刻,又道:“不用叫左老板,那是的公司下属这么称呼,一般朋友们都称呼Albert。”绍挽溪抬头看他一眼,有点讥讽道:“是,们香岛被英国租去甚久,以至个个都有英文名,说英语,自以为自己是半个英国。”
左子舟有点尴尬,咳嗽一声,有点结巴道:“如果……如果有时间,或许……或许可以帮了解更多中国文化。”
绍挽溪一怔,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盯着左子舟看,直把他盯的有些面红,左顾右盼,半晌她才道:“…………记得一位作家说过,谁也不会为谁改变什么……”
左子舟低声苦笑:“或许那位作家从未爱过。”若爱了,什么都能改变。
绍挽溪怔营许久。爱,他居然提到这个字眼,从他口中说出,声音虽轻却回肠荡气,引她几欲落泪。她很恐惧:“其实……其实只是一个传统小女,渴望嫁一个好丈夫,他会只爱一,把当成他的宝,宠着,顺着,就是他的全世界……”
左子舟无奈长叹一声:“知道,若爱,不会一再拒绝。只是迷恋的肉体,从未中意过这个。”
绍挽溪面红过耳,低下头嚅嗫半晌说不出话。左子舟继续道:“诚然肉体是男女互相吸引最原始的动力,不明白,为什么国总是觉得被异性的肉体吸引便是罪过?”
绍挽溪轻轻道:“想这大概要源于宋朝‘理学’兴起,始创者程颢、程颐兄弟主张‘天理’与‘性’是对立的,‘性’是恶的而‘天理’是善的,到了明代,有个学者叫朱熹,更是把这一思想升华为‘存天理,灭欲’六字。”她无奈冷笑:“‘’有‘欲’就成了恶,多么奇怪,所以们不敢言欲,要无欲无求,甚至到了清朝,连皇帝娶老婆也专挑最丑的,就是为了让他们不要贪恋后宫粉带,要勤于朝政。”
左子舟道:“这是对男的要求,对女呢?”绍挽溪轻声道:“古时女不得出门、不得上学,关家里大字不识,一不赚钱养家、二不干涉政务,一无知识、二无见识,一开口只剩家长里短,哪里来的地位?没有地位还不任男左挑右捡?什么贞洁,三从四德,从一而终,全是针对女的。丈夫死了不能再嫁,要守寡,守寡才是美德,最好是自杀殉夫,显得是贞洁烈女。——多么奇怪的法律!守寡是多么痛苦的事,要痛苦一辈子;殉夫,从东周以后都以俑代活殉葬了,而他们居然歌颂女赔葬。赞美痛苦,批判幸福,一千年来,国的思想早已被扭曲了。”
左子舟凝视她许久,看得绍挽溪很不自:“……觉得说错了吗?”左子舟笑着摇头:“再温柔内向的女,一提到男女不平等这个话题,便始滔滔不绝。”
绍挽溪不服气:“因为们确实是社会的弱者,而社会则是由男所主宰。”
左子舟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两沉默一会,挽溪却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摸出电话给绍雨容发短信:“姐,伤害的女,警察已经抓到了。”
短信回的很快:“抓到了?认识吗?”
绍挽溪泪意上涌:“果然,是被用水果刀捅伤的对不对?脑子有病吗?为什么不对警察说实话?”
“她骂着的名字,就知道她认错了。”
“是问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实话?”
“她骂贱,还什么到处睡男云云,让怎么跟警察解释?一立案搞不好把和左总和峡子那点事全翻出来,弄的的学校、咱爸咱妈全世界都知道,让怎么说得出口?”
绍挽溪抱着手机哭出声,左子舟不明所以,轻轻将她揽怀里,让她的泪水尽情泄自己胸口。
93第九十三章
晚上绍挽溪不愿回学校独自过夜;于是又回左子舟家住过一宿。次日打电话给商芹;商芹听她来了很高兴,再一听她声音不对,正上班立即请假赶过来,见绍挽溪神情可怜倚着一辆黑车站自己楼下;耳畔带伤;臂膀还隐隐看得到纱布;心中又惊又怒;又见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高大的外国,一手搭绍挽溪肩膀上,一眼就能看出两关系,心中更怒;几步冲上前一把抓住绍挽溪没受伤那只手腕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向左子舟怒目:“个浑_球,对挽溪做了什么?”过于激动之下,声音都有点发颤。
左子舟与绍挽溪都是一怔,还未明白,商芹又怒道:“敢打她?妈_的老娘找几个来弄死!”
二这才明白商芹激怒之下误会了,左子舟不好说话,有些尴尬的笑笑,挽溪急忙她背后拉她衣服,商芹却不依不饶,转头对挽溪道:“报警了没有?”四周纷纷向他们侧目。
绍挽溪低声道:“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别喊叫!先上楼,上楼再给解释。”
商芹不明所以,左子舟转身上车开走。绍挽溪将商芹拉上楼进了房间内屋,才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因对方是商芹,绍挽溪不必隐瞒什么。商芹这才明白自己误会了左子舟,有些歉疚:“下次见面,向他道歉。——来快让看看伤口。”然后又觉得不对,直起身怒视绍挽溪:“不对呀,不是说好再也不见面了吗?怎么又跑去找他?”
绍挽溪面红耳赤,低头不答,商芹咬牙切齿半晌,才道:“也真是太不自重!事到如今还不与他一刀两断,对这种浑_蛋还有什么幻想?”
绍挽溪嚅嗫半晌,才轻轻道:“……克制不住……”商芹怒道:“少来!烟都能戒,英语八级都能考过,这个克制不住?只是留恋他的肉体,舍不得克制而已。”
绍挽溪不敢回答。商芹叹一口气,又道:“算了,反正本来也是的私事。那什么,留学申请提的怎么样了?”绍挽溪委屈:“昨天刚回来,还没提,因为挨刀这件事,实不敢回学校了……”
商芹道:“先这边住几天,等舍友都回来了,或者学校多了再回去。就怕这里多地方小,住不惯。”
绍挽溪担心:“不打扰舍友吗?”
商芹冷笑:“有隔三差五还把男友带回来住呢。——唉不说了,说多了全是泪啊。”
绍挽溪忍不住笑,商芹也笑了,拍拍她的肩膀:“不过这时候宁愿与挤一间,也不和那个老家伙同住,说明心中,也没有留恋他到不可救药的程度,还算有救。”挽溪微弱抗辩:“他不老……”转念一想,左子舟大自己十多岁,和商芹第一个“男友”差不多大,难怪商芹对他印象极恶。
反正假也请了,下午商芹干脆陪挽溪一起回学校去教务处提交留学申请。不一会绍挽溪出来,脸色很难看,商芹猜到□分,叹道:“可悲,偏偏世道多是小当权。”绍挽溪挺一挺胸:“要是考研,就直接考回家,再也不受这些老师的窝囊气。”商芹道:“也好,不过,咱们见面的机会就又变少了。”
下午吃过饭,绍挽溪躲到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做贼般窸窸窣窣讲了半天,挂掉电话进房,结结巴巴的道:“嗯,嗯芹芹,有事,要,要出去一下。”
商芹冷冷道:“别是去跟那个‘老家伙’约会就好。”绍挽溪面红耳赤,道:“不,不是约会,是,是公事,去见一个律师,帮打官司。”商芹张了张口,转口道:“勺子想清楚,要打官司,叔叔阿姨肯定瞒不过,想想要怎么交待。”
绍挽溪昂然道:“这家伙刺伤姐,害姐吃这么多苦,怎么可能放过她?至于爸妈……”她踌躇片刻,“能瞒一时算一时,实瞒不住,大不了被他们痛骂。”商芹见拦不住,便不多再多说,绍挽溪自己收拾了病历之类,带上背包下楼。
左子舟的车就楼下等她,见她上车并无多话,开车向市中心走。半路上接一个电话,他先将车停稳,接起来与对方讨论情况,语调严肃,声音却很低,指挥大局,却无盛气凌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