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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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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爷对此安排非常满意——他想立功,可不想找死。

倒是直至开拔前夜,胤禩都显得十足沉默。雍正爷虽然心里得意的尾巴直翘,想八弟想得抓心挠肝,这次却是腹黑地硬憋了一口气,没上杆子破坏气氛。

没错,他就是要借大千岁突袭帐篷一事,反让小八对自己死心塌地——你胤眩皇窍胍舨爰洌秘范T重归麾下么?爷偏要反其道而行,就许了胤禩同享功勋。爷倒要看看是你数载假意浓,还是爷三年真心强。

遂第二日,当胤禩穿着一身靛蓝战甲,乘于白蹄乌之上,向他投来七分感怀三分柔和的眼神时候,雍正爷禁不住在内心一荡,硬是将勾与唇角的笑意生生压了七分。

因为他知道,是他赢了。

然而,是否是赢了弟弟,输了自己的心,暂且不表,留待后话。

◆◆◆◆

“奇袭军”一路往翁吉地区开赴,为了方便探讨军情方便护卫,两位皇子阿哥此番倒是有了名正言顺寝食同步的由头。

是夜。

四爷与胤禩勘定好了明日行军路线,辞别了各位将领以后,终于忙到了接近亥时方能歇下。寻了苏培盛与郝进分别进帐伺候洗漱之后,帐篷内终于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雍正爷望着胤禩尚且还在滴水的发梢,将就要合身往榻上滚的少年拉起来:“怎这样不讲究?”

胤禩倒是笑着瞥他一眼,自顾自地往他跟前一坐。

雍正爷哪儿想到八弟有一日也会这般“没脸没皮”,却拗不住那双秀长鹤目温情凝望。撇着唇角扯过搭在床尾的一方干手巾,叹了口气,到认真给胤禩擦起头发来。这样的事情并不多,也只零星机会。却似乎随着日久情深,到显得愈发顺手了。

胤禩的头发粗且带了些自然卷,雍正爷擦着擦着不觉在心头淡淡撇嘴:就说卷头发的家伙,脾气都不太好——叹息之间带了无限纵容,他自己却不知晓。

房内一时静谧。

胤禩安静地让四哥揩拭头发,两人谁都没有率先言语。雍正爷想了想,最终还是先开口了:“八弟可晓得,这次跟从你我的三个将领,都是何门路?”

胤禩一怔,又细想片刻,方道:“若是没料错,一家一个,少不得了。”

此话是说,帝党、太子党、大千岁党,各占其一。正是'文'平素康熙'人'帝素来惯'书'用之平衡'屋'手段。胤禩话说到这里,不觉又多想了一步:目今自己与四哥算是帝党,如此一来形势便是3:1:1,倘若如此,皇父是否亦知晓了这次大哥对自己的拉拢保举,所以……这亦是一种……

雍正爷看胤禩面色一凝,知道他是想到了,便恰到好处收关:“八弟慧眼如炬,只是莫要过议父兄。”敲打归敲打,怕其中亦有一番担心八弟多思伤神地情肠。

好在胤禩素日心软,此生又对于四哥柔肠接收优良,立即明白了雍正爷的关怀,颔了颔首,转圜思绪。只是话说到如此,他终究还是有个心结的,感觉着头发揩拭的差不多了,便自己接过了布巾,转过头来正视雍正爷。

对视了两秒,却又倏然移开,踟蹰了片刻,终于道:“我知道四哥没这多心,只是有些事弟弟还想澄清,那日大哥……并非是我……”

雍正爷心头一喜,总算没白疼他一场,是个知好歹的!他虽然笃定那日绝非胤禩故意引来胤眩隹郏⑶揖推孪侣咳秘范T分功。但是能够听到八弟亲口说出一些话……

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漾于面上,雍正爷不经挑高眉宇:“倘若计较。四哥何至于与你同来?”表白已然听到了,自然更要卖个巧儿。

胤禩心头一暖,却觉耳垂一热,是四哥伸手捏住了自己圆润耳珠搓玩。

然后只听那老不休整个人贴在他耳边低喃了一句:“况且,四哥待你如何,八弟不是心里最清楚?”说罢手一径滑下,居然穿进中衣,摸索到了那人柔韧窄腰。

胤禩不经吸了口气,抿住了唇角。雍正爷看着他微微抖动的眼睫,心里一斥:臭小子,就你想得多,如若像十三那样庸憨便也罢了。幸好这辈子摸透了你,否则岂不又是平白惹一场干气?!前世与允禩针尖对麦芒的场景便在眼前有了一瞬的回闪。四爷便不觉手劲加大,惹得少年一声低哼。

胤禩此刻哪儿还肯再示弱。方才一番造作自觉落了下风。八阿哥其实亦也是掌控欲极强之人,喜欢对手势均力敌,却亦喜欢知己在当真对着干时让他一让,这样方能显出不同旁人的密厚来——前世他对小九小十四就是如此,而此生雍正爷一心想要笼络八弟,五分算计五分真情,却没料想在不知不觉间将胤禩这毛病惯得有些蹬鼻子上脸。

只见胤禩长腿一胯,随手拽过璎珞绑了头发,便已然骑在了他家四哥的腰上,居高临下,神情睥睨,眸中一片柔光。

于是,在这只有两人的营帐之中,再不会有人不长眼地打搅之时,雍正爷还能不将前几日的未尽之事做到底么?!

低低地喘息若有似无地回荡在帐篷之中。贴于一处的胸膛肌理,磨蹭着之前融合对方。嘴硬腰软这四个字算是在胤禩身上有着完美的体现。金棒穿插中,少年跪在四哥身上,秀长脖颈后仰……

只是双眸在望向帐篷棚顶时候,亦闪过了一抹他自己都不甚清晰地惶惑来。

他不是痴儿傻子,那日清早四哥来自己帐中,话里话外不就是想要表达“翁吉一事四哥早已发现”了么?且大哥闯进来的那一瞬间,四哥曾经望向自己的眼神……

只若非一开始踩住了自己识趣,阻挠自己“争功”,四哥又何须事后被大哥“逼着”邀自己同行?且这般多想,是否对得起他们三载情谊?思绪在脑中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多思敏锐的少年跨在他家四哥怀中,身段起伏吞吐着被悍杵搅乱了春水,内心有何尝不是被乱棍打起了遍地涟漪?

然而此刻已鹤交颈的姿势搂抱着弟弟,并不能看到其表情的雍正爷,尚在自我脑补已然解决了胤禩心头的小九九,否则怀中之人又怎会腰肢绵软、紧窄温润?心头甜蜜,忍不住便腰上用力。

“啊——”

胤禩不经低头,雍正爷含笑将人捞下来,捉住了唇角便是柔情深吻。那吻得侵入骨髓,似真情无虞。

胤禩心下一叹:三载情肠,定又是自己想多了……

双目微阖,噬咬回去。

那日,胤禩将那好四哥夹得死紧。我不安定,你亦别想好过。

雍正爷倒是不负众望,茫茫夜原之上,行军孤帐之中,给了弟弟好几次的甜蜜。

TBC

☆、31·朕之宝贝

一夜浪翻毯滚;直至丑时方休。

胤禩从雍正爷身上翻身跌下之时;只觉的□胀痛;双腿酸软;险些栽倒。好在被雍正爷一把擒住了胳膊稳住身型;重新捞进怀中。这一抱一摸之下;四爷倒是觉出了弟弟胳膊之上隐隐显出的匀称肌理,想是在草原上被磨砺地瘦了一圈儿;人却结实了。

思及此,四爷心头不经陡然泛起了一股子身为兄长既骄傲又心疼的心态来。将胤禩拉扯进被褥;借着关怀揉搓又是好一番叨念;将上辈子只能倾泻在十三身上的婆妈;好好夙愿得偿了一番。

“倘若不是汝方才夹击围攻;四哥何至于不知节制?!可是伤着了?还痛不痛?”禄山之爪探到了额角一番摸索;“幸好没事,四哥打水替你我清理一番,可好?”

这一通连珠炮弹似地叨念,惹得胤禩不自觉便抿住了唇角,双耳发烫。八阿哥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温软好脾性,只可惜不管哪一世,雍正爷面前都是原形毕露——耐心差且死要强。而他左躲右闪也避不开周身徜徉坏手,索性摆了个我为鱼肉的造型,头一歪阖上眼睛。

爷明日可还要行军,四哥看着办吧!

修长眼波,白皙面容,映衬上赤红圆润的耳珠,看得雍正爷登时哭笑不得,面上是好气好笑,心尖尖里却漾出一股子自个儿都不清晰的柔肠:胤禩啊……你若上辈子就同为兄这番,你我何至于……?

但幸好此生不晚,挥退了心头稍纵即逝的锥心旧事,肩背上被这人挠出的指痕这才有些作痛。老鬼玉溜一转,稚子气上头,唇角勾起翻身下榻。

你方才激得哥哥竭力相迎,这起儿可别怪我收取利息。

一尾在笔洗中简单涮洗的狼毫,尚且沾带了黛青墨渍,便这样逼近了胤禩腰腹。雍正爷一手揭开被褥,一手稳握搦管,只见狼毫侵染,笔翰如流,轻轻软软地便撩拨上了胤禩细软肌肤。

一番造作,赫然在脐下二分处烙下了四字墨迹。

“朕之宝贝。”

雍正爷委实是瞅着胤禩睡熟,才敢无端端纵容自己一回。想他返生九年,“朕”之一字含在舌底,将吐不能吐。夜深人静,也算是恣意纵情了……遂丢开笔去,兀自端详了好一阵,还是觉着怎么瞅怎样中意。又思及两人三载密厚,无端端便乐出了声来。起初还是抿唇偷笑,后竟猖狂地大声。

胤禩本是半昏半醒,肚腹搔痒也只当害虫起义,只这货怎么夜半三更还不见消停?!八阿哥终于是怒从心头起,柳眉倒竖、鹤目将睁。

雍正爷一瞅不妙,赶忙眼明手快地就去抹那个“朕”字。

然而“朕”字乌七八糟地乱作一团,刚要去消“宝贝”,胤禩却已然醒神,一把攥住了肇事的手腕。

于是雍正爷一抬头,八阿哥一垂首……

四目交接,星火燎原,灼得素日面皮堪比城墙根的老鬼都忍不住要赧然了。

只因两人之间,倥偬之上,森林掩映之中,正有“寶貝”二字上下跨骑,劈着两条小腿儿,浑似就“坐”于元阳——可不正是方才他们才使过的姿势么?!

四爷猛然伸手就要去挡,八弟又岂是好相与的?两人手掌翻飞,各施擒拿。待到胤禩终于看清自己肚脐下被做了何等手脚,早已是气得双颊绯红,两耳生烟了。

“行四的!!”

雍正爷老脸一红,亏得八阿哥素来涵养好,才没将他的整张面皮撕剥下来。雍正爷也不敢真露了怯,索性装大尾巴狼到底。龇牙咧嘴眉开眼笑:“吾弟别恼,不若你也在哥哥身上挥毫一番?”

胤禩不觉瞠目,一双秀长鹤目直瞅着雍正爷,大概是思忖这人怎生能如此不要脸皮。不过到底是少年心性,情侣之间小意嬉闹,多是赧多于恼,半晌之后也消散些许。遂怒容稍敛,鹤目微眯,连唇角都挂上一抹似笑非笑。

那笑纹七分柔、三分冷,却是雍正爷记忆中与上辈子允禩如出一辙地不怀好意。

“四哥方才可是应允了弟弟拙作献丑?”剑指一并,顶住了老四肩头,微微施力,便直将这人摁倒在了褥子上。

身体陷入了柔软的狐狸皮,被胤禩居高临下地噙笑睇望,四爷没来由便心头一抖,只觉着上辈子的老八没本事,这辈子胤禩却有能耐让他心甘情愿地仰面躺下。心头不知是酸是甜是刺是情,半推半就地歪于褥中。便看胤禩拾了搁在凳上搦管,大咧咧地扯开他的衣襟,便挑着眉梢细致端详。

雍正爷起初只当他要当胸作画,心跳如奔马:不知,这人,会写下怎样批语?

不料,他无情,胤禩还能有义?手腕倏然一滑,柔韧汉隶已然绕住了某处孽障笔酣墨饱地铺设开来……

排兵布阵,绕圈点江山。

回峰运笔,纤毫逗朱丹。

雍正爷刚要欠身却看,却被一指镇压:“躺下!”

遂待到禩公止笔,端方八字已然扎根龙魁之下。四爷的那处更是由于笔锋贴合,被勾引地踟蹰难安。结果定睛一看,险些昏厥。

「此物屬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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