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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期中的溅血和惨叫,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
倒是,君莫惜打破了沉寂,“翼飞小弟,莫不是想站到过年?”,这句话,耳熟。
“真的受伤了?”
“嗯。”
“一定要‘芳华’?别的不行?”
“嗯。”
“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嗯。”
两排人因为他们教主过多的破例,已然神游仙外了,其实就是惊蒙了。元香镜倒是个好手,只一笑,喝了人下去,两排人才恍醒步出,连同狐狸君也不知道闪哪去了。
大殿内,两人。
我信步走去直至他跟前,这短短距离,我知道,本该有机关重重,却平安置位。你,这是信我吗?
伤在手臂上,解开绷带,不深,但周围的皮肤却是紫红色的,伤口既不汩血也不愈合,就红湿着一条线。毒,剑毒。记得当初密园特训时,柳千丝曾说,这世间有种毒,非药,乃剑气,剑自始铸便淬毒,锻历九九八十一天,以毒王巨蟾开光,持剑者必是百毒不侵或是身中剧毒,而剑所及,死,剑气所及,亦死。想来,宫离月已经压抵几日,实属不易。
我执起他的手,凑嘴上前,他正欲挣开,我一紧掌,“不碍。伤不了我。”我吸,我再吸。毒已经吸了四五分,人口吸吐,这已经是极限,我却仍不松口,确切的说,翻卷的蛇舌确有几分调戏的意味,好棒的味道啊!
宫离月又挣了几下,我无奈,离口,旋了“守魂”上黄眼石的位置,将它对着伤口,提气,运功。他伤口上初时聚合了一层紫气,尤淡至深,最后竟集了一条紫线,蠕虫般钻进了黄眼石。感到一股热流透过“守魂”,贯穿中指聚于指尖,不过一会儿,就却至常温了。
甩了甩左手,一脸餍足,第一次替人疗伤啊,呵呵。
古家人,我不是不知道,他们自有自己的如意算盘,不过,最后的算计是不是如他们所料,就不知了。这天,可是变的很快的。反正,我和君莫惜的死活应该不在他们的考量中,无非就是想找个炮灰开开路,不过,这炮灰要是炸出个散弹来,可也是会死人的!
我没那个心思算计别人,可并不代表我要为了他们的革命事业光荣牺牲啊,靠,以为我身材武大郎,就真把我当二傻子啊。
不过,我适才这一路走来,查摩这来路光景,真是五步杀机,十步死意。机关尽置,精密而隐蔽,若不是有人领路,真想要完身进来,恐是难于上青天啊。想必要攻下这冥渊,并非几日易事。而且,要伤这个人,也不知他们的能耐。
“现下可好多了?”
“嗯。”
“呵呵,我言多至此,你却总是一字回之,比我家魄更是惜字啊。”想起来,办完事本应回去与魄汇合了,但,还有一事……回之前一定得弄清楚,这可是我来此的终的。
斜身撑地,左掌支撑着偏移的重心,右腿曲胸,右臂搭膝,背倚靠着他的玉石巨座,稍一仰颈,这时,却莫名的松了心,“我不明白。”有太多的不明白,我耍不惯心机,更不知这些人的心。“我们才见过两次面,为什么你就断定我不是来害你的人,领我自此,遣退他人,准我疗伤,这桩桩件件的,呵呵,你可真是个怪人!”
“内外不一,更怪!”
“呵呵,看出来了?”一点都不奇怪,这样的人,看来,身就一副晶晶火眼吧。
“孩童,不该有。”是吗?一个成人,一个幼子,气质果然不合吗?
“呵呵”,视线被光壁上流转的华色锁住了,紧紧盯着,耳边,却是宫离月沉稳的呼吸,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空前的一点,毋庸相视,眼波却在那一点相会。静的,快连呼吸都隐没在沉睡的冷涩中。两人,合一,仿若一伏石雕,一伏完石刀凿开的石雕。
……
“我该走了。”总这样一直坐下去,我又不是出家练禅来了。起身,拂了拂有些皱了的衣后摆,这一趟,来得莫名其妙,呆得莫明其妙,走得也莫明其妙。
刚行几步,耳后一声呼啸,却完全不带利气,侧身,掌抵,霍然是一支蛇形墨玉簪,黑体透亮,盈润温良。
“凭此,我可为你做一事。”
“谢了!”收掌,握紧,然后敛入怀中。
行至大殿口,我深呼吸,丹田聚力,声带巨震,“君~莫~惜~你他娘的死哪去了~”,这尖尖锐锐的刺音就这样在空广的大殿内回荡,死哪去了,哪去了,哪去了,去了,去了……
“呵呵,翼飞,走吧。”耶?什么时候出来的?你背后灵呐。
“喔!”一步还没迈出,脑子里一个念头噌地冒出来,偏头一问,“不知宫教主这里,可有什么标志性的物什,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留个念想不是。”说得一脸诚恳。
“细腰。”背身而去,临了唤了一声,人却已失了踪迹。
“小娃,接住。”一长物凌空迫来,我后跟一提,足掌点退,那东西硬生生插在了离我不到一拳的地面。
“不是叫你接住的么?”一紫影落至眼前,而那长物分明是一枚透骨钉。有……有这么让人接的吗?不,不是,是“这东西”能这样让人说接就接的吗?这,莫非是那天的报复?
“哼。”转眼,紫影也踏雪无痕了。
“走吧。”我拾起地上的透骨钉,抬眼无辜了一把,“我不记得回去的路,靠你了。”
……
平安的出来了,仰视着漫天的闪烁的神目,身上带的霜寒正一点点的退去,明明是凛爽的秋风,却比那地底的极度深寒暖上若干。宫离月,隐暗在不可知的神秘黑沉中的男人,却是那样的不可侵犯、不可触及。如一管飘洒于午夜的箫声,如一曲漫边于塞外的古埙,飘渺不定又孤哀伤情。那个男人啊,那个男人……
我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莫惜。”
“嗯,何事?”
“你曾说过不知道我是哪一种人,是吗?”
“嗯。”
“现在,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了。”
“哦?”
“……禽兽不如的那种!”
“……”
解惑
我们回到了古家,没有我想象中的迎接,古氏父女还急于消去眼下的睡意,经过一阵打理,总算是出来了,显然,他们没料到,我会这么快回来。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我会如此轻松的抽身,或许,连宫离月也没有料到,我这探子一去,他不用“芳华”就治愈了伤。唉,世间之事,往往是无巧不成书啊,离奇难信又似是情理使然。
“小公子可是探听到了消息,怎如此神速。”,古垒鸣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眼里有疑虑,更有期待。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我把从“华珀殿”带来的透骨钉扔到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小茶桌上,待他们看清,我一耸肩,“足可证明了吧。”,就是怕你们来这招。
古氏父女相识对目,又盯了盯那枚暗器,古玉吟一拍桌面,全色的敬佩和欣然,“小公子果然天纵神人,小女子佩服、佩服!”,自己和眼下的娃儿实是年岁相差甚大,不想,他竟能在短时间内进入冥渊却可全身而退,真乃奇事啊!
“姐姐多礼了,不过,据我所知,那教主似没有受伤。”,我没有骗人啊,的确是“故我所知”,具体他是怎么个没受伤法,我就不多口了,而且,我说的是“似”,而不是“是”。
“冥渊教主没有受伤?那……之前的传言恐是诱我集人合攻,再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幸好,幸好,没有冒然行事,否则……”哟,目的说出来啦。
古玉吟微一怔,似是为自己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有点后悔,而后,看我也是反应平常,不再多话了。
“敢问,两位公子是怎样探听到消息的?”古垒鸣虽然觉得这两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但是,那冥渊又岂是两个人就可简单潜入还可身无一伤的带出消息。
我撇嘴一笑,“当初说好是只要我们探听到了消息,就可以带走‘芳华’。其它的事,好像没在我的汇报范围内吧。”我这人,虽然多话,却不多嘴。
“哦,那我等怎么知道你所说的是真是假。”古垒鸣听我无意告知,就更是好奇,也更加疑心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们……该不会想反悔吧。”我可是等着呢。
“哼,我古垒鸣贵为一国宰相,自是一诺千金,不做那欺人的行当。”双眉紧绞,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看来,这古垒鸣虽然现在是深为庙堂之上,却应着早年的江湖闯荡,到底是集了一些的锐气和悍利。
“呵呵,古大人,我有透骨钉可用来证明到过冥渊,这点毋庸置疑。至于,我说的话嘛,你们相信与否,与我无关。本来,找我一个生人来帮忙,这点,难道你们之前没有这么想过?”,我貌似无意地用两指来回磨挲一寸来厚的红木雕花扶手wωw奇書网,暗下运气,母指下压,食指一辬,一块红木就这样生生被我掰断。唉,可惜了这上好的材质,不过,为了避免更麻烦的打斗,我宁愿选择这种威胁性的先发制人。
“古大人若想赖我这无知小童,我也没办法”,无辜之极的皱了一下脸,提醒他连一个小孩你都失信,有没有人性啊!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唔……”古垒鸣眼中的阴利又加深了几分。
“爹爹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当然相信小公子所言。只不过这‘芳华’……我们自然会遵守诺言。我看两位也都疲乏了,不如回客房歇息一下吧。”古小姐倒是会打圆场。
“倒真是累了,那我们也不多打扰,这就下去躺躺,不过……”我旋着指上的“守魂”,故作可惜,“实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明日我与家兄就要启程,还望我们在走之前,阁下能备好‘芳华’。”不等他们多语,我拉着君莫惜一路走去,至于那两父女到底想怎样,我无意知晓,只知道,他们,最好别耍什么手段,我,容不得别人那样的欺骗……
在月下走了许久,屋景一路变换不停,只有那轮明月却是方位可指,终于,我停了下来,一脸理所应当的正气凛然,“我迷路了。”
“呵呵”,死狐狸,从一开始就知道,还不提醒我,让我走了那么多的冤枉路,唉,狐狸之心,何其歹毒啊,小心我把你扒皮做成围脖啊!
一把打横抱起我,我不挣扎,他凌步施展,却是不多时就到了我们的房门口,他将我放下,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嗯,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我一个抢先,窜进他的房间,假意抱身搓着双臂,“莫惜啊,你不觉得有点冷吗?都入秋了,我们又刚从那种地方出来。”偷瞄,看他正津津有味的听着,“那什么,这人啊,他不能冻着,一冻着就什么,嗯,呃,对了,风湿性胆囊炎,呃,还有,脑血栓,前列腺炎,肾亏,什么病都出来了,相信我,这个时候就应该洗个热水澡,把疾病扼杀在摇篮里。”这一急,貌似有点语无伦次了。君莫惜取了火折子,点亮了蜡烛,他的脸顿时光暗分明,阴影划分着棱角,说不出的妖异,双眼在火光下似也燃着腥红,仿佛刻在唇角上的笑意,却让他显得更肃杀。我从不知道,同样的表情,平日是如此的温文尔雅,这时却是这么的诡异戚冷。莫惜啊,莫惜,你……唉。
只一瞬,比变脸还快。
“呵呵”,君莫惜闻言只是溢了几声笑,不知道他听懂了这些现代名词没。“哦,翼飞原来是想沐浴啊,我去让他们准备便是,呵呵。”说着,就拔腿欲走。
我拦住他,果然,男人就应该直接一点,“我们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