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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既不想,我不让你做便是了。”
说完,两人就这样寂静了下来。
……
“我想问你个问题。”我呆呆的开口。
“说吧。”
“我是江洋大盗?”
“不是。”
“采花淫贼?”
“呵呵,不是。”
“江湖骗子?”
“也不是。”
我大笑,“那就奇了,我不奸、不淫、不掳、不掠的,为什么被囚禁在这儿?”
夏睿埙轻轻地站起了身,低头看了我一眼,唇角一勾,便转身离去了。行至门间,微一侧脸,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觉得有点阴沉。
……
之后的几天,夏睿埙都没有再出现,只有寿鹰和千骆老是在我面前飞来又飞去。
日子无聊极了,也臭极了,直到有一天,我心血来潮的逃离。
……
按理说,寿鹰和千骆应该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的,以至我被限制的活动范围十分小小。但是,最近听说什么什么大人又要对夏睿埙不利了,两人时不时的就只剩下一个了。不知是否鉴于我近几日沉迷于春宫的研究和探索,近些时日两人偶尔会同时出行。
至于沉迷于春宫自然是假的,总不能是个人就让他看出我要逃开的心吧。不过,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呢?
漫步在漆黑的广大的宫殿里,幸而有月色,白日里从不曾见过的雕梁画栋的高大的建筑,在暗沉的色调里显出一派阴森。空的楼,空的阁,空的亭,空的廊,空的园,空的池,空的……所有的一切。只不时的,一阵风刮过,摇摆着枯枝乱颤,似乎,连这里的风,也特别的冷,特别的狂。带着一股按理说不应该有的若隐若现的血腥,经过镂空的建筑的风,发出忽大忽小的如哀鸣一般的哭声,像是低低的妇人的泣诉。
这样的凄凉。
若说这是个废殿,却又没有应有的腐败和颓靡,若说这应有人住,却少了人气儿,透着一股鬼阴。月色照到的地方,也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出轮廓来,而在阴影里的,就更是漆黑的模糊,或而觉得有了风吹草动,便像是有怪异之物穿梭其中,但只闻其声,却不见其形。也只能揣测而已,却也更让人心里发毛。
不知,便为惧。
我打了一个寒战,把脖子往衣襟里缩了缩。眯着眼,尽力看清眼前的景物。
一步一步的,绕过无花的庭园,枯死的,像是一片干涸的土地。行廊上没有任何装饰,空荡荡的,只能听见耳边的些微响起的风声。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过了多少地方,只不过,每经过一处有窗户的房室时,便小心翼翼的停下来,觉得里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才又一步一挪的轻轻走过。
不知道为何,心里因为这样的寂静和无人,而突突的兴奋的跳动着,像是寻宝一样的。漫无目的的,却又好像冥冥指引的,走着。
……
突然。
我停了下来,眉头蹙在了一起,微眯着眼,深深的嗅着。
近来发现,我的鼻子很灵。
空气里,是逐渐加深的血气和腥味,不像腐败已久的,倒像是新鲜的。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鲜血的味道?!
我闭上眼,深深的呼吸,在风向中寻找着血腥味的来源。
这边!
我转过一间房,在拐角处停下,一吸。
顺着回廊,我来步步紧逼,跨过栏杆,环过通道。
隐隐的,一个朱红的小门,门,没有锁,还留有一条缝。
清风一吹,我急一侧头,一股浓烈的血腥。
我站住了,抱臂蹙着眉。
进?还是不进?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像是掩埋在地底的声音,仿佛极力承受着痛苦的哭喊,却又似乎因为隔着深厚的隐藏和阻碍而显得那么压抑和低沉。
我点了点头,濡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我轻轻的推开门,尽力不让它发出声响。
房内暗极了,一时看的不清,越来越多的,却又是那么模糊的,像是隔着厚重石门的尖叫。杂乱的,像是数不尽的屠宰。
逐渐,眼睛能看得清了,我拳头一紧,吃了一惊,因为,这里和我房间的摆设一模一样。但是,这浓重的气味告诉我,这里不是!
我从书柜上摸了蜡烛来,就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一点,我开始摆弄房里的摆设,然而,却是一无所得,有的,仍旧是,时隐时现的轻微压抑的哀嚎。
我往凳子上一坐,发现自己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手里有些微微的冷汗,突突的,掺杂着恐惧的兴奋。
呵呵,看来,这几天,我实在是闷着了,已经有点饥不择食了。
这时,才觉得喉咙里干干的,便习惯性的往桌上的茶杯一伸,待要拿起它来时,才发现,那茶杯是连在桌上的,一动也动不了。我使劲往外拔着,纹丝不动,我停了下来,试着往两边拧,果然,有一丝松脱。
我一使劲,这个桌子竟开始往下陷,奇妙的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我把蜡烛往下一伸,黑的,却是一条一人可过的甬道。
这时,那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我踏在桌面上,顺着甬道走了进去。
刚刚迈出桌面,那桌子就一下子慢慢往回顶了上去,我急忙回身一看,就着烛光,我没有看见有任何开关。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
在这个极小的甚至有点窒息的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蜡烛已经烧掉一大半了。然而,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直到……
我吹灭了蜡烛,因为,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丝红色的光亮。
我别身一躲,甬道的尽头,是个不起眼的通风口,左右两边仍旧连通着不知何处的石道。拇指大小的孔组成一面镜子似的环形。我就着其中一个小洞,往里看见了……
炼狱!
许多人,有男有女,只不过,没有一人是完好的。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除尽了。
有一些被绳索套住了脖子,手掌、手肘被钉在了墙上,小腿被绑着,只在脚下被垫了一些不稳的石头,只要一个不小心,绳子便会索住喉咙,却又因为手臂被钉住,一时半会儿却也不会吊死。
有一些则被倒吊着,手上被穿了一根铁索,铁索下吊着一口小锅,锅里煮着水,被大火烧着,水开了,热气和发烫的铁链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如此种种,一眼望去,竟还有有过之而无不及者,令人悚然。
凌迟、肢解、刮肉、锯骨,无所不用其极,四溅的鲜血和碎肉,和着凄厉的惨叫,让人作呕。
……
但是,却有一个人,高高在上的坐在一张宝座上,难得的,珠光宝气。欣喜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美丽的景色,仿佛是在玩乐美妙的音乐。唇边的笑,冷的,像地上凝固了的血。眼睛,也是红色的。
夏睿埙!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干呕了一声。
“谁!”夏睿埙回头。
我刚想转身逃离,却发现已经有一柄小剑横在了我的喉咙上。
“既然来了,就再看看嘛。”声音轻轻柔柔的,与我眼前看到的景象极为不合,像是个小姑娘。
我被推着走了出去,一地的血,有点已经凝固,胶粘着我的鞋。
“你……”夏睿埙看到我,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动,就像被我发现这样的事,是无足轻重似的。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似乎是小心翼翼的避过血污,每进一步,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一刻,红色的光焰,衬着他艳然的色容,却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美,却是一种抽筋剥皮似的隐隐作痛。
那个在光焰下看清我的脸的小姑娘,好像很是惊讶,她的表情就像在说——你怎么在这里!一副认识我的样子。她把手中的小剑一收,眼睛看向夏睿埙,夏睿埙微微一笑,点了一点头,她惊异的看向我,然后便消失在众多黑色甬道中的一条。
夏睿埙走近我,飘飘然的抬起一只手来,抚摸着我的脸,“好看吗?”
我没有说话,耳边充斥着哭丧的哀号,施刑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进入而停下,麻木的好像只有他们手中的刑具和眼前血色的□,一个个的,都是一副疯狂而兴奋的模样。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其他了。
让我惊讶到毛骨悚然的,并不是这样的冷漠,而是因为这残忍到已经习以为常样子的刽子手,竟然都是一些十二、三的孩子。
我闭上了眼,没有再说什么。
冰冷的手划过我的脸,停留在了我的胸口上。
“害怕吗?恶心吗?呵呵……”他没有在意我刻意的回避,手环过我的腰,头紧紧的贴在我的怀里。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像是指着众多人中的一个,说道,“那个女人,呵呵,曾是我父皇的宠妃,后来只因我母妃进宫,她稍被冷落了一二,呵呵……母妃死后,她是第一个……我那时十一岁,不小心折了她园中的一枝梅花,她就将我绑在园中曝晒了三日,无水无食。她知道,我的身份不会被父皇在意。呵呵,我在后宫中,连最下贱的奴才都不如,呵呵。后宫里的秘密这么多,大家都守着、藏着,你不说,我不说,暗里,却是许多见不人的勾当。现在你看到的,都是要过我身子的人,民间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暗娼,呵呵……好笑不好笑。而且啊,我告诉你哦,我可是吃过馊食、腐鼠,活生生的看见过自己的骨头,冬日被裸身冰在雪下……呵呵……现在想来,倒还真是有趣。”
听着他说着,我早已经睁开了眼。他说的一字一句,每说一字,神情便十分欢愉。
是怎样一个人呢,经历怎样的人生,才会有现在的疯狂和悖逆。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常人应有的情感表达,他总在笑,掩盖着所有应该存在的喜怒哀乐。没有泪,没有痛,没有觉。
他还想继续说下去,我一指封住了他的唇,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该是怎么样。
“好了……你不必再说了。”
他与我平视,笑着,“哦,对了,我都忘了,你根本对我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呵呵。”
我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这里伤得最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眼前这个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没有权利制止你,也没有资格教训你。我唯一能说的是……”
把他带入怀里,第一次,我主动的紧紧抱住了他,或许是那血色的眼神让我觉得这样的冰冷反而更孤独和寂寞。
“那……你要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用脸颊挨着他的面,顿时袭来一阵寒气。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宛如一阵风。“天黑了,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我困了,难道……你不累?”
他看看我,脸上的笑意已经渐渐隐去了,良久,他抓着我一只手,贴着他的唇,深深的嗅着。
“好干净的味道啊……不像我……”
就这样,在血色的腥气中,两人静默了很久,很久……
久到成为了两座山,红色的河流,静止了。
“抱我上去吧,我也困了。”他微眯着眼,揽住了我的脖子。
“嗯。”我提唇一点头,拦腰将他一抱,“我们走吧。”
……
状似男子气概的一瞬,却在忆起一个关键问题时停住了脚。
“呃……门在哪儿,我该怎么出去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说我挺男人的吧,我他娘的就真的很男人!作为一个男人,我抱着一个男人,十分男人的走了一个男人无法承受的路程,等两个男人都摔在床上的时候,我用尽了男人的力气,虽然,那个男人并不是很重。难道,是我这个男人很衰?
男人的男人,男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