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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阿莉缓缓地开口。
“什么？”
“我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异能者。我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伟大，对不起。”阿莉甚至还在苦笑着。
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回应娃娃的期望的。
也没有资格让她那么崇拜。
‘
手机的声音。
训练的时候手机会不在身上。所以阿莉过去拿起来，留娃娃在当地想着什么。
“队长，台中地区。厉鬼连续作案，而是是诱发自杀。”
……
阿莉沉吟了一下：“我知道了。我马上去。”
自杀是不好的。会被判定为违反命理，据说要好长时间不能转生。
所以，她一直很注意这个。
阿莉已经在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
“阿莉，训练……”娃娃的这句不是命令。而是淡淡的哀求。
怎么阿莉要走了吗？不是不接任务了吗？
“娃娃，我是斩鬼者。”阿莉在看着她的脸。
这个职业本就不多，只有道士和巫女有这种能力。现在道士本就不多，更不用说是能叫得上斩鬼者这个称号了。
“我是你的骑士。”娃娃在坚持着。
骑士，骑士……
阿莉在想着什么。
“娃娃，要不要一起去？”阿莉问。是骑士的话，呆在一起也是不错的。而且，把娃娃一个人放在这里，她也不安心。
“要去要去。”娃娃在点着头，眼里放着光。
‘
看来，让娃娃来监督阿莉，康校长和弱受同志简直是大错特错了啊。
4。18 阿莉的日常
直升飞机飞在花莲的一个小镇上空。
到了这里以后，阿莉一直不说话。而娃娃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这样的阿莉，是她不熟悉的。
一直在闭着眼睛，感知着什么。
冷冷地，静静地。
她们被告知，林家的最后一个人在这个小镇。灭门惨案。一家人十几个人都死了，只剩最后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乡下的邻居家。
‘
“发现了。”阿莉忽然睁眼，眼里精光四射。
然后，她就从直升飞机上直直地跳了下去。头朝下，脚朝上，象是一个梭子，直直地扎了下去。
好像是在高台上跳水的样子，不过，双手仍然贴在牛仔裤上，直直地落下。她的头发被拉得很直。
下面，是一片的民居。古旧的房子，稀疏的瓦。
只见阿莉在急速地下降，等要到房顶的时候，一个翻身，右手的大枪已经凝聚，霆地一枪，已经轰了下去。
阿莉最近一直在练习聚灵术。她的输出力并不强，不过很令人意外地，她用大枪的后座力来使自己移动，倒是掌握得如鱼得水。
她有时候有点怀疑自己和校长是不是同路的，逃跑的功夫总是很精通。
‘
话不多说，就见阿莉已经一枪轰碎了那木屋的房顶，身子也在空中顿了一下，因为巨大的后座力。
然后，她就从那个窟窿里面扎了下去，砰地一声落在木屋的正中央，带着一片片的碎木和瓦片，把屋子的正中央砸得一片狼藉。
不过，没什么，只要能赶得及就好。
吒！
她一声大喝。
在这木屋里，本来有几个人。现在的情况是，一个穿着警察服装的高瘦男子正在用枪指着一个小女孩，脸色木讷，神情呆板。
其余的几个人都在喊着什么，却阻止不了那个如梦游一样的警察接近。
这时候，阿莉忽然从空中掉下来了。落地的时候是蹲着的，慢慢地站了起来。
然后，她一声脆喝。接着，左手扶右手腕。右手食指前伸，下三指回扣。
碎灵之枪。
那人听到她的一声喝，竟然直直地向后倒去，咕咚一声倒在地面上。
然后一阵阴风朝门外卷去。
阿莉紧随其后向外追去，跑得身后的长发都好像要飘飞起来。
‘
娃娃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只能干坐在这里，帮着几个警察安慰着受惊的小女孩。
那女孩只有五六岁的样子，身子在微微抖着，小小的肩膀瑟缩在邻居老奶奶的怀中，面色惨白，嘴唇都咬出血了。
真可怜，娃娃在安慰着。
其实，她连怎么去安慰人也是不大懂得的。
只是觉得在这里，她的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半晌过后，阿莉回来了，抿着嘴。
“莉队长，怎么样？”一个士兵问着。
“太快了，追不上。”阿莉摇着头。
是很快，阿莉的速度还算是够快的了，可是，她还是追不上这种级别的鬼魂。
虽然能感知，但是追不上。
‘
娃娃有点愣了。
看阿莉这个表情，是怎么了？阿莉很少露出这种表情的啊。
“阿莉阿莉，有危险吗？”娃娃问着。
她十分地插不进去嘴，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如果阿莉有危险的话，她一定要跟在身边。或许，她以后不应该去训练怎么去防御，而是应该训练速度的。
阿莉看她这样，却摇了摇头，笑了。
“娃娃，我不是驱灵人，我是斩鬼者。”阿莉有点无奈。
或许，娃娃还不知道斩鬼者的意义。
她是和冥界执法一样的存在。相当于人间界的执法。而且，略有不同。她同时是长者，无需宣判，可以斩杀任何恶灵。
“你不怕吗？”娃娃还是有点担心。
怎么阿莉都不怕鬼的吗？
“他们比较怕我。”
确实是怕。怕到到处乱跑。来不及逃跑的，就被阿莉当场射杀。一下子如一缕烟一样地消失。
‘
“队长，报告，城南郊区有人自杀了。”一个人急急地报告着。
阿莉仍然闭着眼，没有说话。
只是，她的嘴角在抖动。
这个阴魂，不是只是针对这一家吗？不是说她要报复，要灭他全家的吗？怎么会牵连到别人。
慌不择路了？还是，这是对他们警方的威胁？
“现场怎么样？”分队的指导员在问着情况。
“那女人死前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了几个大字：把小孩交出来。”警员回答着。
这个是，威胁。
“队长，要不要请求支援？”一个警员焦虑地问着。
“不用。”
‘
阿莉在打电话。
“校长……”
“怎么了？”
“把罗汉运过来。”阿莉的嘴角，已经有了微微的笑。
欺负我不会瞬闪是吧。
来见识一下罗汉的速度吧。
罗汉附身在摩托里，不是没有道理的。
‘
于是，大家在等。
经过分析，这个阴魂连着附身两个人，灵力已经疲惫，短期内不会有动作。于是，大家只是在等。
一个穿着袈裟的禅师走了进来。
阿莉起身，对他鞠了个躬。
那禅师竖掌在前，还了一个礼。
阿莉是道士，而禅师，自然是和尚。
娃娃不知道原来他们也是可以这么客气有礼的。她原以为他们会是竞争对手什么的。
“大师，怎么样了？”
“已经布阵了。”
恩，那就好。
佛门的金光大阵还是十分地让人信得过的。
‘
阿莉好像很习惯于等待，事实上，她经常等待。
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娃娃在看着她，一直在看着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好。
“娃娃，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你在身边，我就很安心。”阿莉还闭着眼睛。这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梦话。
娃娃听到了，感觉很开心，笑笑地低下了头。
‘
空中的声音越来越大。
螺旋桨的声音，应该是又有直升机到了。
“来了。”阿莉猛睁眼，她的手一指，然后一张符已经指了出去。
那张黄色的符咒没有碰到任何的东西，凭空地定在了半空中，然后，剧烈地扭动起来。
在扭了几下之后，迅速地向着外面飘去。
“追。”指导员命令着手下的警员。
“不用。”阿莉的声音。
“怎么？”
‘
“我一个人足够了。”阿莉说完这句，带着银色的流光，已经冲了出去。
4。19 故事
一个摩托从空中掉了下来。
没有降落伞，就那样直直地掉下来。在阿莉的正上方。
娃娃想要提醒什么，却发现，那摩托在落到一层楼高的时候，一下子停住了。
好像是被什么人抱住一样，一下子缓解了下路的势头，然后，被慢慢地放在地上。
阿莉跨了上去，然后一发动，已经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
娃娃现在在直升机上。
他们在半空中，在看着公路上的摩托在追着一张发着刺眼亮光的黄纸。
别人看不到阴魂，只能凭借阿莉的灵符来判断。
“已经上了公路了，莉队长，要小心。她好像在引你。”分队的指导员对着自己的麦克风喊着。
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在提示着阿莉。
“这样最好，如果进树林，反而更麻烦。”边上音箱里，是阿莉的声音。
真好呢。
阿莉可以这样指挥这么多人呢。她喜欢看阿莉这个样子。
“我知道那罪犯想什么了。”一个警员忽然喊出。
他们是在直升机里，风还有点大，吹得他的声音都有点断断续续。
“什么？”
“你看那边。”
‘
摩托已经追着黄纸上了盘山公路。
而在最高的地方，那是一个断崖，公路会在那里有一个急转弯。娃娃在看着下面的断崖，迟钝如她，也知道那个鬼魂会做什么了。
摩托车就算再快，也不会飞。可是，鬼魂可以。
她可以从那里飞下去，来甩脱阿莉的追捕。
“莉队长，鬼魂要借断崖逃跑。”指导员在呼喊着。
“知道了。”阿莉的回答。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和想象中的一样。那张黄纸在过了断崖以后，没有转方向，而是直直地朝着前面的楼区飞去。
山崖下面，是一片十几层高的楼群，上面还星星点点地亮着灯。
居民区。
摩托在山崖边嘎地一声停住。
娃娃以为已经失败了，却看到在阿莉的身边，一个灰色的透明的影子忽然闪现而出。
一个灰色的巨人的样子，满身健壮的肌肉隆起，身后一个长辫。
这巨人出现以后，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抓起已经从摩托上跳起来的阿莉，象是扔铅球一样，甩了出去。
从摩托停住，到阿莉跳起，到巨人出现伸手甩出，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停顿。
“漂亮。”边上有警员在拍着手，说出了娃娃想要说的话。
等等！
这里是山崖啊，那阿莉不就是被扔下去了吗？
“阿莉，阿莉！”她着急地站了起来。
那个指导员却微微笑着按住了她的肩，示意她看下去。
‘
阿莉已经在空中。
她在身体要下落的时候，用枪往身后一轰，让她可以继续跳起来。
于是她的轨迹在空中划过一个个的弧线。
阿莉有时候会戏称自己在空中是飞炮流。跳蛙战术。
当年麦克阿瑟将军的得意技。
娃娃也知道的，阿莉在空中，最多可以跳4次。
等等，四次？也就是说，阿莉还是要掉下去的。
阿莉却没有等到四次，她在跳了第二次以后，身体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哗地两手一分，做了一个动作。
她身后发梢上的金环忽然散开，然后，把她的头发拉成了一个扇面。
那些金环好像是虚幻的，可以随时散开的样子。
这个时候，阿莉的头发都被散开的金环拉直，在后面成了一个面。就好像是，就好像是……
滑翔机。
不是好像，阿莉还真的是在滑翔。
她直直地向着身前的黄纸追去。
‘
“头发可以变滑翔机？”娃娃惊奇地看着。
“恩。这是她留长头发的原因。”指导员在告诉着她。
斩鬼者们并不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