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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上午街上没有一个宪兵，据说都去给哪位外国王子检阅表演去了。而路人没一个敢放他俩下来的，因为旁边贴了一张大字报，上面写着：“勾结黑帮，鱼肉百姓。示众一日，警而告之。擅放者，杀！”落款是：“明家四少”。
那被展览的两个男子就是宪兵队的大队长和副队长。
根据比特手下的情报，明明在凌晨时分带着海鸥、阿龙、辛迪儿三人蒙着面出发，先在城南一家旅馆房间内找到了正搂着妓女熟睡的宪兵队长巴德，二话不说，推起来就绑。
巴德当时还嚷嚷什么自己是城主伍德的表弟巴德，不可放肆，被明明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什么五啊六啊的，抓的就是你这妈了巴的！”
在隔壁房间又抓了副队长，连同巴德被明明一块吊在了街头牌坊上。几个在门口守卫的宪兵早被大家打昏，剥下衣服，连同妓女都绑了锁在屋里。
四人换上宪兵的军服，大摇大摆地走上黎明时的街道。
阿龙穿那身宪兵服有点小，看着比较怪，其他三人反倒嫌大了一点，但辛迪儿穿上宪兵服后，却更显得英姿飒爽。
明明带着伙伴来到了城西南部一栋高大精美的建筑前，只见门上招牌写着“奶香阁”三字，这里就是黑龙会经营的库尔城最大的妓院。此时天蒙蒙亮，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了，妓院周围更是安静。
“这是什么地方？”辛迪儿仰头看着那几个字问道：“你是要买点牛奶喝吗？”
海鸥“扑哧”笑了出来，说道：“就算有奶喝也不会是牛奶吧？嘿嘿，这里是妓院……”
辛迪儿再没江湖经验，也不可能不知道妓院是什么去处，立刻羞得满脸通红。
“要不，你先在外面等着？”明明小声对辛迪儿说，自从昨夜被海鸥给搅了两人差点成功的初吻后，他就有点不好意思和辛迪儿说话。
“不！我偏要进。”辛迪儿倔强地说。
明明无奈，回头和几人再次吩咐了几句，上前拍打妓院大门。
妓院属于夜生活场所，一般是中午开门营业到深夜，这时差不多是刚刚休息的时间，已经关门了。
“这么早，谁呀？”一个守门的妓院龟头打着哈欠开门，一见是几个宪兵，忙点头哈腰说道：“几位兵爷好，这么早就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明明带着伙伴二话不说，一拥而入，那龟头跑去找老鸨了。
老鸨刚要睡下，一听来了几个宪兵，忙出来迎接：“哎哟～几位爷来得好早呀。这么急着来，是不是最近火大呀？”
那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边说边抛过来两个大媚眼，电得明明几个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尤其辛迪儿，差点就要呕吐。
“姑娘们都睡啦？”明明大声问道，带着海鸥坐在大厅正中一把舒适的长椅上，阿龙和辛迪儿站在他俩身后。
“睡是睡了，但既然大爷们来了，还不能起来嘛。”老鸨一扭腰，用嗲得要死的声音冲楼上喊道：“姑娘们，来客啦～”
一会功夫，楼上叽叽喳喳下来十几个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的女子，虽然都是庸脂俗粉，但身材都还凑合，有几个上来就一屁股坐在明明和海鸥的大腿上，好一顿虚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明明和海鸥乐坏了，上下其手，大占便宜。
还没过完瘾呢，两人脖子上就被狠狠掐了一把，死疼死疼的，原来是站在身后的辛迪儿怒不可遏，实在看不下去了动手提醒他们俩。
“咳咳，嗯……你们下去！过去都给我站好！站好喽！”明明和海鸥把身上的妓女都推开，厉声喝道。
“大爷您这是……”老鸨不明白怎么回事。
“还有多少姑娘啊？”明明用一副审问的腔调问道。
“一看这位兵爷就是不常来吧？咱这的姑娘可多了，怎么这些您几位还没看上眼吗？”
“告诉你，老子不是来逛窑子的！”明明拍桌而起。
“不，不是？”老鸨愣了：“那您几位是？”
“公干。”海鸥一旁插嘴。
“对！公干！”明明一插腰：“你们是黑龙会经营的吧？”
“这事谁都知道呀，几位兵爷到底要做什么呀？”老鸨有点懵了，现在的黑龙会不比从前，就连宪兵队里都有不少人是黑龙会的成员，尤其宪兵队长巴德大人和黑龙会上层关系极好，还是这里的常客，几个时辰前还刚带走一个姑娘出去消夜呢。
“这位是我们宪兵队新组建的纠察队大队长。”海鸥胡诌了一个头衔给明明。
“纠察？纠察啥？”老鸨感觉不对劲，平时宪兵绝对不会来找茬的，这几个宪兵难道真是受了什么上方命令来的？
“纠察一切违法乱纪的犯罪活动。”明明两手扣在皮带中，腆着肚子牛B哄哄地踱来踱去。
“你们开的是妓院，却挂名‘奶香阁’，简直是误导群众嘛！你们说，要是未成年的良家小朋友看了店名误闯进来要买奶喝，结果却看到了你们这里的苟且之事，岂不误人子弟乎？”明明一脸正义，信口开河，辛迪儿在后面忍不住地偷偷笑。
“这，这……”老鸨被整得没了词。
“这什么这？我问你，你这的姑娘都有健康证吗？本地的有户口吗？外地来的有暂住证吗？还有每日收入有记录吗？有没有偷税漏税呀？你身后这几个龟头我怎么看着都不像好人呢？都姓什么？叫什么？几岁了？有没有过前科？家住哪儿？还有你们妓院的营业执照在哪儿？谁是合法负责人？……”
那老鸨和几个龟头被明明一连串的质问彻底搞懵了，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儿跟哪儿呀？
卷二｜第十一章 打砸抢烧
卷二 第十一章 打砸抢烧
明明一通乱七八糟的质问后，掏出宪兵的哨子，就在妓院大堂里猛吹起来。
尖锐的哨音把妓院内楼上楼下所有人都吵醒了，几个财大气粗的顾客出来本要发发火，但一看是宪兵又蔫巴了。
“都给我听着！”明明双手拇指扣在皮带上，提高嗓门向四面房间嚷嚷：“本纠察今天要查奶香阁的房，限你们三分钟，是嫖客的都给我滚出去，是婊子的都给我排队站好，胆敢反抗者……”转身冲阿龙一挥手。
阿龙早在来前就受过指示，这时一把将手中铜锤外的包袱布扯掉。老鸨本来就见他手上拎个圆圆的布包袱，不知什么东西，原来是个大锤，可吓坏了。逛窑子的人都带金带银，没听说带铜锤逛的啊。
阿龙拎着锤四处看了看，本来明明跟他说，只要他一挥手，就只管找一个值钱的东西砸。但现在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啥东西值钱，最后目光落在了大厅中央的一座石像上。
那石像是个两米多高的长发美女像，赤L上身，手托水瓶，一股清水从瓶中缓缓流出，倾入脚下一个水池里，水池内还养了几条金鱼。这本是店堂内赏心悦目的一处景致，却倒霉地成了阿龙的立威石。
阿龙一点也不懂啥叫怜香惜玉，一锤就抡了过去，那雕琢精美的半L美女像就此香消玉殒。尘烟中，轰然四射的碎石把周围花瓶、摆件等易碎的玩意都打坏了。
“胆敢反抗者，形同此石！”明明见阿龙这一下子比想像的要完美多了，立刻大声接出后半句。
石头人都粉碎了，肉做的人能比吗？
妓院内先是静了数秒钟，然后就突然从各房间冲出一个个衣衫不整的嫖客，夺门而逃。那些妓女也都跑出来在大堂里挤成一团，个别衣服没穿利索的，又让明明和海鸥两人偷偷饱了一下眼福。
老鸨吓得直哆嗦：“几位军爷，这这这，这到底是要干吗呀？怎么砸上东西了？这、这还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呀？我们可是黑龙会经营的呀……”
明明没搭理她，抽出宪兵佩剑一指其他人：“你们都给我到后院去站着！老鸨留下。”
所有人在阿龙铜锤的威慑下，都乖乖地排队去后院了，只剩下老鸨一个人。老鸨忽然有点想入非非，不会这个少年宪兵是看上我了吧？
“嘿嘿嘿。”明明摸着下巴一脸奸笑地走近老鸨。
这一笑又让老鸨误会成了淫笑，进一步确信了刚才的猜测，害怕是害怕，心中却也不由有些欢喜。多少年了？有二十多年没接待过这么年轻力壮的客人了……
没等老鸨发骚呢，就听明明突然说了句冷冰冰的话：“走！带我去你们放钱的房间！敢说半个不字就砍死你！”
老鸨那颗春不老的心一下就变得拔凉拔凉的了。
几个妓院的龟头随妓女也被赶到了后院，见明明他们居然没人跟来，打开后门就跑。他们看出来这伙宪兵不对劲了，库尔城没这么年轻的宪兵，也没这么大胆的宪兵，肯定是哪个帮派的人来砸场子，出门后直奔黑龙会总部所在的赌场跑去。
这些龟头平日也充当妓院打手，但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老实人而已，刚才都被阿龙那一锤吓坏了，知道自己这几下三脚猫功夫和人家动手根本就是送死，搬救兵才是上策。其实放他们跑出去报信，也是明明计划中的一部分。
黑龙会的赌场离这里有几个街区，这几个龟头平日缺乏锻炼，跑到的时候都累得半死，赌场的人问了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迅速召集了场内上百名黑龙会打手，拎着刀子棒子，浩浩荡荡向“奶香阁”杀来。还从来没听说过黑龙会的场子也有人敢捣乱，还是几个假扮宪兵的年轻人？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等一群打手赶到后都傻了，那“奶香阁”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明明等人已不知去向，一群妓女叽叽喳喳躲在街上不知所措，老鸨正在街头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有妓女见老鸨哭个没完，悄悄劝老鸨别伤心了，反正奶香阁又不是她的财产。
没想到老鸨憋了半天说道：“谁他妈为这破楼伤心了？我是伤心那小子说我没有一点姿色，说我没胸脯没屁股，模样吓人，还、还、还有口臭……”
当黑龙会的人在奶香阁忙着救火时，明明几个已经赶到了赌场。那赌场也是库尔城最大的赌场，修得豪华气派，门上招牌写着“流金堂”三个打字。
“哇，流金？金子都流进去的意思呗？钱一定不少。”海鸥满眼放光。
“这黑龙会看来有能人啊，妓院和赌场的名字取得都不错。”明明站在门前赞叹道。
辛迪儿想起那妓院名字就来气，嗔道：“还不快动手？磨蹭什么呢？”
“那把火够他们忙的，不用着急。”明明笑道，本来他想让阿龙把妓院的柱子敲断几根拆房子玩的，结果辛迪儿更直接，把厨房的油搬出来了，放了一把大火，说这么肮脏的地方只有烧了才解恨，让明明充分理解了“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放火的主意其实比拆房子要好，速度快，还更拖延时间。但明明比较可惜那些妓女房中的珠宝首饰，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去搜。
不过胁迫老鸨在妓院金库抢来的财物也不少，大概有几千枚金币，应该是最近几天的妓院收入吧。全部装进一个箱子，让阿龙扛着带走。
附近一条胡同内有辆马车，赶车之人就是泰勒，这都是比特安排好的。几个人出了妓院后就上马车，一路直奔赌场，还和路上赶来的打手走了个对脸，到赌场后泰勒赶车继续到附近指定地点等着。
“这回也不用废话了，直接打进去。”明明掏出双节棍。
几个人都已经脱去了宪兵服，戴上面罩。伪装抢劫妓院主要是为了不伤及无辜，毕竟妓院嫖客太多，这个时候基本都在睡觉，乱起来不好疏散，而且宪兵身份还可以起到烟雾效果，防止发生一开始就被通风报信的危险。
而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