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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找城里孩子打打架练练手，后来看书的时间基本是睡觉前那一阵。
明明虽然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那毕竟是费脑子的事，而且也得分看什么书，太正经的他可从来没兴趣记。
不过真正背下来的书也不少，目前为止共有十五本：六岁时是两本童话；八岁时是三本东方武侠小说；十二岁时是一本西方骑士小说；十三岁时是两本兵器谱加一本兵法，这三本还算正经书，都是劳尔逼着背的；十四岁以后没有劳尔管了，从街上地痞手里抢了六本黄色小说手抄本看，结果被他一口气全给背下来了……
“那种大章鱼叫奥克特帕斯，这你是知道的了，它们也被称为来自大洋的魔鬼。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燕子说着说着，眉头锁上了。
“奇怪，这里靠近大陆，属于浅海区啊，为什么会出现只有深海大洋才有的巨型章鱼呢？”燕子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嗯？是啊。”明明一本正经地说：“会不会是深海的大章鱼来看在浅海的重孙子小章鱼们来了？”
燕子又被逗笑了：“瞎说，它们根本不是一个种类。”
明明心说我管它为什么出现在浅海呢，只要你别老哭丧个脸就行了。
前方海天相连处忽然闪起一道粗壮的闪电，很快响起一串炸雷。
大气中似乎充满了电元素，明明感觉头皮有点麻酥酥的。
“有雷电了，咱们得降低高度。”燕子急急地说着，带动明明降到离海面很近的高度，她看了眼明明，担心地说：“唉，要下雨了，这漂浮卷轴的时间也快到时限了……”
“没事没事，你会游泳吗？”明明大咧咧不在乎的样子问道。
“我会呀，但我可以继续给自己加持漂浮术，没必要游泳的。”
“哦……”明明问人家会不会游泳其实并不是他真关心人家，而是怕她和自己一样不会游泳，她会游泳的话一会还能让她带着点自己。
如今人家说可以继续飞，那谁管自己啊？明明心说这回可嗅大了，待会还得求人家。
这时两人同时发现远方似乎有个模模糊糊的小黑点，不约而同问道：“那是什么？”
燕子迅速调转方向，朝那黑点方向漂去。
“也许是我们的船。”燕子心情大好，开心地说。
“嗯，管它什么，反正有落脚地方就行。”明明也兴奋了。
但那黑点的距离实在无法掌握，两人又前进了十分钟左右，还是没有到达。
“我看有点像陆地。”明明说道。
“嗯……也许是，先上去再说吧。”燕子担心地看了眼明明，漂浮卷轴的时间就快到了。
当两人又飞了一段距离后，明明就觉脚下一空，那种支撑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一下就掉入海中。
“哇！燕子救我呀！”明明在海中好一阵狗刨。
“啊？你不会游泳吗？”燕子知道明明掉下去是迟早的事，他被章鱼拖在水里的样子让她误以为他会游泳，但没想到只会个狗刨。
“我来啦！”燕子真是个热心的好姑娘，把法杖插进腰间，撤去漂浮术也跳入海中。
燕子怀中正睡觉的小猪萝萝被海水弄醒，好是一脸不高兴，挣脱出燕子的怀抱，自己在水里扑腾起来，它居然会游泳。
明明一把抱住燕子，燕子被他拽得向下沉，忙喊：“不要拉我，这样都会淹死的！”
明明闻言一惊，忙撒手，这才发觉刚才抓的地方居然是燕子的胸部……而人家善良的燕子却丝毫没注意，光顾救他了。
“你仰面躺在水中，放松，不会沉下去的，我游泳带你。”
明明这时候是相当听话，依言仰面放松，居然真的漂在水面。燕子就在旁边边游泳边拽着明明肩膀向前进。
旁边的萝萝扑腾扑腾悠哉游哉地游到明明身边，给了他一个白眼，就游到前面去了。
明明脸红了，心说：“唉，我的一世英名啊，现在居然连头猪都不如……”
卷二｜第二十三章 陌生之地
卷二 第二十三章 陌生之地
大多数法师的体质都比较差，燕子也不例外，在带着明明游了一个多小时后，她已渐渐露出疲态。大雨早下起来了，雨滴如豆，在水中虽然已经全身湿透，但雨水带来的又是一种难熬的不舒服。燕子还在努力坚持着，有几次明明想让她休息一会，她却倔强地拒绝了。
想不到燕子那弱小的身体竟有如此耐力，海水很凉，燕子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紧紧地咬着牙关坚持，但明明依然能感觉到她的一阵阵冷战。
明明请教过燕子后，才知道仰着也可以游泳，便一个劲地用两腿划水，帮燕子节省力气，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把游泳学会。看着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一点的姑娘，如此辛苦执着地在暴雨中拉着自己游泳前进，尽管平日他很调皮，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此时也被燕子感动了。
明明从小身边没有女性，更没有母亲。眼下身处茫茫大海之中，不会游泳的自己是无助并孤独的，但此时此刻身边却有这样一个纯洁、善良、又热心的女孩照顾自己，让他忽然有了一种很温馨、很眷恋的感觉。仰面躺在海面上，空中落下的雨水让他无法睁开双眼，腋下是燕子紧紧托住他的小手，那小手冰凉，却充满了坚韧的力量和一种体贴的呵护。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了一种从没享受过的感觉，那似乎……是一种母性的爱。
“妈妈……”明明不由轻轻呼唤出了这两个字。自己从来没见过妈妈，虽然一直没和任何人表达过对母亲的渴望和思念，但他还是无数次梦见过自己的母亲，只是，母亲的面庞永远是模糊的。
“你说……什么……”燕子听见了明明说话，打着冷战问道。
“我想……我的妈妈……了。”明明的热量也已大量流失，同样打着冷战说。他发现在这个女孩面前，自己的心似乎变得特别的柔软，不但想保护她，还非常依恋她。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也不清楚，在辛迪儿的身上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你的……妈妈……在哪里？”
“不知道……我就是出来……找妈妈的。”明明喃喃地向燕子诉说了自己身世的一切，这些除了和家乡的几个好伙伴说过外，目前也只有矮人鲍雷斯和臭味相投引为知己的海鸥知道，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提过，甚至包括辛迪儿。但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女孩面前却有一种十分想倾诉的欲望呢？
“你……好可怜。”燕子颤抖着声音说道，抓着明明的手不由抓的更紧了些：“你……你讨厌……”
明明奇怪自己怎么又讨厌了？扭头看到燕子的眼睛雾蒙蒙一片，他能看出那绝对不是雨水，而是泪水。
“你，你怎么哭了？”明明实在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了。
“人家……最……多愁善感了，看偶像剧里的感人情节……都会哭的……人家最容易感同身受，你……你的身世好可怜，让人家听了想哭……呜呜呜”
燕子所说的偶像剧，同那个《铁达尼之恋》一样，都是提维水晶录影，不过是那种长篇的连续剧。明明以前见过流动戏院到伊森城播放过，都是几个帅哥美女爱来爱去的大段台词戏，认为十分无聊。一般播放这种戏的时候，他们一帮小伙伴便都出去找人打架玩了。
没想到燕子感情这么丰富，只是听听自己诉说身世就哭了起来，一时把明明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别哭呀。”明明着急地要翻身，差点沉下去。
“不要乱动……人家就是哭哭，又没怨你。”
明明心想你刚说我讨厌，还说不怨我？但口中却说：“你别哭了，其实……我早已习惯了……只是刚才忽然就……想到了妈妈，好像在你身边……有点像在妈妈的身边……一样。”
“胡说。”燕子又破涕为笑：“你是说……我像你妈妈？”
“那倒不是……只是有那种感觉，我也不知道……”
明明也糊涂了，其实他不明白由于自己从小缺少母爱，而燕子却是个母性极重的女孩，在这种环境下恰好又得到燕子的照顾，便激起了他对母爱的渴望。
“嘿嘿……不过……你当我的……小妈也不错。”明明为了逗燕子更开心点，开始胡说八道了。
燕子脸红了，啐了他一口之后再不说话，继续努力游着。
小妈这个词在民间某些地区，是男人称呼自己老婆用的，这让燕子如何能不害羞？
雨势似乎小了一些，但现在已快傍晚，再加上乌云笼罩，视野越来越不清晰了。不过那个黑点目的地已经近到能够看出轮廓，那分明就是一块陆地，而不是他们的船。
“我们……快……到了。”燕子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而且也太累了，好想闭眼休息，但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明明想起一事：“我们为什么……不用戒指……你把我收起来……你漂。”
“不行的……离开水……才能用。”原来被收入者身边有大量的水，就会让空间装备产生错误，将海水收进去装满，那样明明就会成了水箱中的鱼了。
明明十分后悔下午在章鱼头上不用这招，但现在说也没用了。
小猪萝萝真的很厉害，居然一直跟着游到现在，不过也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明明将它托上自己胸膛，萝萝感激地盯着他看，这回没有再吻他。
当两人终于接近了那块陆地的时候，天色已黑下来了。到了可以站立的浅水区，明明将小猪放在肩上，搀扶燕子一起走，他感到怀中燕子的身体冰凉。
当终于踏上沙滩后，该死的大雨这时候居然也停了，气得明明大骂。燕子扑倒在地再无力站起，这个比明明还矮一头的弱小女孩现在虚弱极了，只想睡觉。
但明明知道绝不能让她就这样睡去，否则以她的体质一定会生病。应该给她换上干爽的衣服并吃点食物，最好是喝点热汤或者酒，再钻进干爽的被窝好好睡。
明明一把抱起燕子向前走，萝萝在后面颠儿颠儿地跟着。上了陆地，明明的一身寒气就渐渐退去，又变得生龙活虎，这都多亏了多年艰苦锻炼出的好身体。燕子见明明抱着自己，感到很害羞而想挣扎。
“别动了，这又没外人。”明明说道。连隐秘的身世都和她讲了，在自己心里已经把燕子当成了自己人，像那些兄弟一样的自己人。不，尽管燕子外表并不是自己喜欢类型的女孩，但其实现在心里还是很乐意让她当自己的“小妈”的……
燕子于是乖乖地靠在明明臂弯：“谢谢……哥哥。”
这一句哥哥又让明明感觉自己很高大起来，刚才让人家姑娘照顾半天了，现在也该照顾照顾人家了。
在沙滩后的一片岩石下，明明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将燕子放下来。回身找了一块宽阔处，将七度金戒指释放。
这七度金能装许多东西非常好，可缺点就是向外拿东西的时候是一下把所有东西都倒出来，每次想拿个什么小物件都十分麻烦。
阿龙和海鸥正在碰杯喝啤酒，突然就随着所有东西都穿出空间到了明明面前。
“我靠！”海鸥端着半杯啤酒四处张望：“咱的船呢？这是哪儿呀？看起来很恐怖的样子。”
阿龙抓着一整只火腿也四处看。
明明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海鸥有点傻了：“我靠，这不会是个荒岛吧？俺要开学了大哥，这回可咋整？”
“开你个头，人家燕子的魔法学院不也要开学嘛。赶快帮忙先照顾人家，别的以后再说。”
戒指的原主人曾存了许多家居用品，后来留下了一部分。明明在那堆东西里面一通乱翻，最后把炊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