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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你已听过我的锁骨手,如果不想受那每月一次的钻心噬骨之痛,就不要对我说谎。”陌寻箫冷冷地说。
程小小蜷缩的趴在石桌上,许久,陌寻箫上前轻点程小小的后背,疼痛瞬间消失。
“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生长在山村里的女孩能吟出那样的诗吗?”陌寻箫冷静地说。
“我真的是平遥村的,我是孤儿,不知道爹娘是谁,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村子里谁家的书我都看过,看得多了,就会吟上那么两句。”程小小眼泪汪汪地说到。
陌寻箫仿佛想把她看穿一样,眼神犀利利不断扫射:“明日我出门办点事,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定会护你周全。出了宫府大门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陌寻箫看向湖心的假山。
“你中了我的锁骨手,每月定会发痛,只有我能来给你解除。”陌寻箫说完大步流星地走出湖心亭。
陌寻箫果然没有再出现。程小小每天做的就是吃喝玩乐、斗鸡摸狗,甚是无聊。终于在一个乌云密布的下午,染指到宫府名义主人宫简砝的身上。
“宫老爷,你兢兢业业治理宫府,很是辛苦,我经常听陌寻箫夸奖你,如今看来,你真是名不虚传啊。”程小小大言不惭的装着陌寻箫的亲信。
宫简砝见程小小敢直呼尊主的名讳,不明就里,自是不敢怠慢,于是陪笑道:“属下只是做好本职,不敢称大,不敢,姑娘只管叫我宫简砝。”
“不要谦虚,做得好就要嘉奖,我看你把宫府经营的不错,应该赚到不少银子吧?”程小小探头富有深意的拉长声音。
“这是属下的职责。”说完回头对身边的小厮耳语几句,待小厮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锦盒,“姑娘即为尊主得力助手,必然劳碌辛苦,属下无以为报,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姑娘多多美言。”
“你看你太客气了,这我不要”程小小看着锦盒里的银钱,再看看宫简砝犹豫的神情,忙接过锦盒,补充道:“你肯定心里不安。要说辛苦,可真不是撒谎,风餐露宿肯定免不了,打打杀杀也是常事。不过为了海窟宫的未来,为了你们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也是值得的。”
☆、第六章 以诗会友
第六章以诗会友
官场、生意场、江湖场多年腹黑的宫简砝看着面前这个脸皮比自己还厚的人,也实在找不出什么人类语言,只得呆呆地点头。
“这城中甚是繁华,我想去转转。”程小小忍不住说到。
“这,尊主嘱咐老奴,要护姑娘周全,府外人杂,老奴恐有失。”宫简砝为难地抬眼看着程小小。
“以你在城中的势力,谁敢对宫府的人下手?难道你这么长时间的经营,没什么成效吗?”程小小不信有人敢在熙熙攘攘城中对自己不利,同时也实在耐不住寂寞,于是使出了激将法的最高境界。
“这个,当然不是”宫简砝说。
“不是的话就说明我出府没有危险了,放心,我速去速回。”程小小抑制不住暂时获得自由的喜悦。
“宫仁!”宫简砝声未断,人已到,只见一个黑黑壮壮、目光呆滞的汉子闪到两人中间,速度之快、神态之自若,让人怀疑他一直躲在暗处偷听。
宫简砝吩咐道:“你护着这位姑娘到城中转转,记住,速去速回,莫要耽误姑娘休息。”
“是。”宫仁木讷地答到。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程小小深怕宫简砝改变主意,火速冲了出去,一路上四处张望,对古代街市所有的东西都充满好奇,可怜的宫仁如陀螺般随着程小小在街中乱窜。
两人窜到街心最大一家酒楼前,程小小的肚子配合着咕咕两叫,魁星楼,就是这了。
“走,吃饭去,我请你。”程小小潇洒的对宫仁打了一个响指。
两人在店小二地招呼下寻了楼上一个雅间坐下,等菜的功夫欣赏着窗边楼下的风景。
“杜兄,几日不见,定是在家埋头苦读,今次乡试,必然一举成名。”一个尖尖的声音。
“哪里哪里,苏兄文采一流,岂是在下苦读几日便能超越的?”另一个声音虚伪地回道。
“杜兄不必自谦,今日有缘相遇,不如指教一番。”‘苏姓’才子说。
“苏兄抬爱,互相指教,互相指教。”‘杜姓’才子回。
两个虚伪的声音自邻间雅座传来,程小小饶有兴趣的竖起耳朵,对于天生爱八卦的她来说,真乃饭前调味之佳品,饭后茶余之谈资啊。
“我从坊间购得几本主考官平日的佳作,你我二人共赏,怡情衬景,坐等小王。。。咳咳,坐等李盾,如何?”杜姓“才子”说到。
“甚好,甚好。”苏姓“才子”赞同着。
“你看看这首诗,”杜才子念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骚包的程小小条件反射地默背出,都是应试教育的功劳啊,想当初为了高考那几分,程小小背得是天昏地暗、海枯石烂。
“姑娘好文采,在下李盾,今日有幸得闻,实乃三生有幸。”程小小抬眼看向雅间门口,一个白衣白扇书生正满眼欣赏地看着自己。
“剽窃的,剽窃的。”程小小诚实地说,心中暗想,这主考官要么是穿越同行,要么是剽窃了哪个穿越前辈死记硬背下来混饭吃的诗集,当然,那个穿越前辈也是剽窃自苏小妹老公。
“想也定是剽窃的,我等文采一流的才子都做不出此等佳作,一介女流之辈岂能腹有诗华。”苏才子尖尖的脑袋不知何时挤到雅间门口。
“贤弟不可轻看了这位姑娘,今日有缘,大家不如同桌共饮,也请姑娘指教一二。”李盾一脸虔诚地说完,不等程小小提出反对意见,就叫来小二撤去两个雅间之间的屏风,仿佛已经习惯了别人的服从。
程小小张了张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看着对面三个才子发呆。
“酒菜未上,不如吟诗作对以祝雅兴。”李盾满眼含笑地看着程小小。
“极好,极好。李兄才学风流,我等早想请教。”苏、杜才子兴高采烈的附和着。
“那愚兄就献丑了,”李盾微抬头,捏着手中酒杯道:“四海佳酿唯吾举杯胆饮。。。”
李盾吟罢期许地看着程小小,“李兄之才华震古烁今,我等佩服佩服,此等佳对岂是妇孺对得上的?”
“软榻布衾岂容他人旁酣。。。”程小小本不想出此风头,见两位才子如此轻视女子,不由恼怒,随即脱口而出。
程小小第一次感谢父母给予自己痛苦的童年,看着别的小朋友跳着皮筋唱着歌,自己趴在窗边背着唐诗弹着琵琶的情景也忽的变得美好起来,如果没有魔鬼似的训练,自己怎能练就一身出口成章的本领,又怎能应付这三个才子呢?
“四海佳酿唯吾举杯胆饮,软榻布衾岂容他人旁酣。”李盾出神地默念着,满眼荡漾着彩光赞到:“妙哉妙哉,姑娘真真才华横溢。”
“偶得,偶得。”程小小确实不习惯被人夸奖。
李盾顿时如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擞,唤小二送来笔墨纸砚,刷刷刷大笔一挥,将写好的字递到程小小面前,朗声念到:“君子有情点墨作红娘。。。”
“美人无意苏绣着浓妆。。。”程小小一惊,看出李盾似有若无的秋波,慌忙中回对以拒心意。程小小明白,男主一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绝非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不能站错队,不能站错队。
李盾悻悻地坐回自己桌前,微掩失望之情,重整精神再出一对:“冬雪实多情,伴山饰粉。”
“秋风却无意,牵柳误枝。”程小小急急的暗示李盾的秋波,同时配上冷淡的表情以表心智,木讷的宫仁也觉察出气氛的诡异,警觉的咳嗽了一声,以示忠心护主。
李盾恍恍的默念:“君子有情点墨作红娘,美人无意苏绣着浓妆。冬雪实多情,伴山饰粉。秋风却无意,牵柳误枝。”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看得程小小不忍,看得苏、杜才子不服,于是愤愤地说到:“小人与女子,魁星楼上班门弄斧。”言罢挑衅地看着程小小。
程小小大怒,欺负宫仁就算了,竟然欺负到自己身上,婶可忍,叔不可忍。随即道:“狐朋伴狗友,雅室轩内六神无主。”
“旁有愚奴,其主多似山野村妇。”两位才子脸红脖子粗的激动着。
“家伴贤妻,为夫也可蠢钝如猪。”程小小不慌不忙地应对着。
“悍妇无知…愚…奴…一生颠”两位继续发泄着。
“酥胸半掩…春…色…渡无边”程小小忙又辩解到:“是女人的酥胸,不是苏兄。是无边无际,不是你杜秀才无鞭啊。解释一下,不要误会。”
两位几近崩溃的才子顾不得擦拭发愣的小二撒在身上的茶水,气急败坏:“一只女子,两个闲人,三分颜色开染坊。”
“三位孺子,两双朽目,一把钝刀不可雕。”程小小假意道歉:“李盾兄,如我这钝刀的钝是你李盾的盾,请见谅。”
“非,非,我是盾牌的盾。”李盾呆呆地看着程小小。
“大胆,竟敢侮辱本少爷,来人。”杜才子终于放弃优雅的形象,喊进自己的狗腿。
“啊,啊”狗腿们发出几声惨叫,随即瘫倒在地。
“谁?出来。”两位公子惊恐的四处张望,无人。
“啊!”亲自上阵的杜才子瞬间也瘫倒在地。
“不要动武,两位贤弟对一个女子行凶,我李某人实难与尔等为伍。”李盾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你,你等着,有种不要跑,等我们回来!”被苏才子搀扶起来的杜才子困兽般挣扎着恨恨地说。
“那多麻烦啊,我们跟你回去,免得你跑两趟。”程小小见形势大好,卖乖的戏谑。
言罢,惊慌失措地两位才子带着狗腿们旋风般滚下楼,哪还敢停留。
“让姑娘受惊了,李某愿送姑娘回府。”程小小也想快点离开是非之地,正欲抬腿。
“你们两个站住!”冷冷的声音射进李盾的心里,冷冷的手钳住程小小的后脖颈,陌寻箫不知何时飘在身后,看也不看李盾地说到:“不必了!”
“你”陌寻箫不理李盾未说完的话,拎起程小小大步下楼。
一路无话,自知理亏的程小小胆战心惊的观察着陌寻箫的情绪。行至宫府门前,陌寻箫似是自言自语地说:“宫仁为何还未跟上?”
“是在问我吗?”程小小看着陌寻箫一脸黑线,如小兔般轻轻说:“你叫我们俩站住,我是被你拎走的,老实的宫仁应该听你的话,静静站在魁星楼上不动呢。”
黑线崩溃,下马用力夹着程小小走向内院,不多时,满眼小星星的她被丢到床上,蜷缩到床脚看着面前的黑山老妖,却躲不过那来势汹汹的锁骨之痛。
程小小痛苦的呻吟着,无力的央求:“陌大哥,我错了,我坦白,我悔改,快点帮我解了吧。”
许久,“良心发现”的陌寻箫抬手点了程小□位,不顾她满脸泪水,匆匆走出门外。
疲倦的程小小沉沉睡去,任宫姿在耳边低呼,无奈身体不听使唤。入夜,稍有意识的她用力撑起眼睛,缝隙间一片黑暗,四周静悄悄,却依然能感觉到陌寻箫留在房间里的煞气。
刹那间,一道亮光射来,苏、杜才子提着腥臊的杀猪刀砍向自己,程小小惊呼一声,惊魂未定地睁开眼睛。是一场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