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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道见轩世典让了路,也提马向前,待行至梅诵贤马旁的时候,侧脸看了看紧跟在她身后的轩世典,暂时不好再过纠缠,于是贼眼笑笑说:“山路不好走,二位小心着,我先上前探探路。”说罢提马离去。
梅诵贤知道轩世典紧跟在自己身后,心下感激他的照顾,却也无话,也许,两个人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的一辈子。或许,有的感情无关于风花雪月,无关于海誓山盟,无关于浓情蜜意,平平淡淡的相处也是一种生活,梅诵贤失神地想着。
吴应道扫兴地往前赶路,远远看到徐诗然在前面,不由得怒上心头,转了转眼珠阴险地提了提嘴角,探怀摸出一根半截手指长的银针。那针上喂满了迷药,趁着四周无人,当下手上用力刺入了徐诗然的马臀部位。那马身微微抖动了一下,因药效缓慢,所以暂时无事,吴应道赶紧驱马赶到徐诗然前面,迎上来寻找自己的邱真真,若无其事地继续赶路。
“师兄,你怎么走得这么慢?是不是又去找那梅诵贤了?”邱真真嗔怒地问。
“我找她做什么?!”吴应道看着撅着嘴的邱真真压低了头悄声说:“我是看看轩世典那伙子人在说什么,万一有些消息我们半山派不知道的,岂不是被他们抢了先?!”
看着仍旧一脸怀疑神色的邱真真,吴应道假装失望地说:“难道师妹不想你师兄做上这掌事?你这个样子叫师兄怎么能闯出名堂,怎么给半山派争光!”
邱真真见吴应道动了气,连忙扯住他的袖角说:“师兄别生气,是师妹错怪了你,我。。。我再也不会这样子了。。。。。。”说罢小心地低了头,却没看见吴应道嘴角那一抹得意的笑。
首选当然是梅盟主的独女梅诵贤,只要娶了她,有了盟主的支持就可以平步青云,掌事之位唾手可得。万一娶不到的话这个极好哄骗的小师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吴应道在心里打起小九九。
☆、第八十七章 不虞之隙
第八十七章不虞之隙
那厢里吴应道一脚踩两船的算盘打得正响,这边徐诗然加快了马速;已来到颂轻风和韩当身边;笑嘻嘻地说:“两位少侠可是在谈天?走得这样慢?莫不是天黑前不想赶到客栈,要睡在这荒郊野外?”
颂轻风心里记挂着程小小的安危;无心玩笑;因此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嘴角。韩当稳了稳心神,尽量放慢语速地说:“是要加快速度了;不然今晚还要头枕地面朝天了。”
徐诗然一串铜铃般的笑声,用力策马往前赶去,谁知□马仿佛突然失了准心般前腿栽倒在地。徐诗然心里一惊,脚下忙脱蹬跃起;怎奈马已栽倒,自己也失了平衡。韩当一直盯着徐诗然的背影看,眼见心上人跌下马,忙腾空跃起奔向站立不稳的徐诗然。
“诗然,没事吧?”韩当急得鼻尖上见了汗,一颗心跳个不停,紧张地问到。
“没。。。。。。没事。。。。。。”徐诗然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爱马在地上无力地挣扎。
“诗然!”闻声赶来的徐慕然跃下马将徐诗然从韩当身边抢过去,看了看自己妹妹并无大碍后怒火地对着韩当喊到:“你能不能离我妹妹远一点儿!怎么回事?!诗然的马为何会这样?”
韩当动了动嘴唇胸脯起伏,终究忍住不再解释,俯下检查马身。
“哥哥,我的马突然跌倒,是韩大哥救了我,你错怪。。。。。。”徐诗然被打断。
“别说了,你没受伤就好!”徐慕然才不在乎是否误会了韩当,他只知道韩当不能替自己照顾徐诗然,如此一来断了他的念想也是好事。
“这马被人刺了毒针,暂时会昏麻一阵。”韩当抽出马臀部位的银针,递到徐慕然眼前说。
徐慕然满眼是火,恼怒地接过银针捏在手里,恨恨地说:“能看出来是何门何派的东西吗?”
“看不出,只是江湖上一般的麻针,估计那种小贼采花贼都会随身备着的,极其普通。”韩当说。
“我看定是鬼骨门的人干的!还好没人受伤!”众人听到声音已经聚拢过来,吴应道提高嗓音说。
“鬼骨门的暗器毒针何其凶猛,如果真想暗算我们的话,何必用这种最普通的毒针呢?”韩当提出疑问。
“也许,也许。。。。。。”吴应道显然找不出更好的说法,声音渐熄。
“不论是谁,被我找出来,定要他后悔一辈子!”徐慕然将银针放好,咬着牙恨恨地说。吴应道听后忙往后缩了缩头,观察众人神色,所幸并无人注意到自己,不禁窃笑。
由于徐诗然的马暂时昏麻动弹不得,众人只好在原地稍作休息,等韩当将马身上的毒解掉之后再行上路。
。。。。。。
“我觉得,这菜有点咸了。。。。。。”程小小抬起头,抹了抹嘴角对尔达耶说。
尔达耶早已习惯了程小小的另类言行,只麻木地白了她一眼,扭过头去看着回廊,低沉地说:“我从没骗过门主,这次因为你。。。。。。”说罢低了头,沮丧地闭了眼睛。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骗都骗了,你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不如看开点,继续骗他,不然被他知道真相会很伤心的,这就叫什么来着,哦,善意的谎言。”程小小生怕这个忠诚的人改变主意不保护自己。
尔达耶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头,用无比温柔的眼神看着程小小的双眸,轻轻地说到:“你知道吗,程小小姑娘,方才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不明真相的此人肯定会以为,我撒的谎跟你半文钱关系都没有。别说其他人,就连我方才都出现了幻觉。”尔达耶手心朝上摊开双手,用无奈到极点接近神经质的语气说。
“啊,咳咳,我记得你的大恩,如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程小小反握住尔达耶摊开的双手,压到他的腿上说:“我不仅记得你撒了谎将我从你们门主手上救下来,我还记得你带我出来放风在庭院里吃饭,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难报答。”
尔达耶抽出双手,脸一冷说:“停,继续吃饭,吃完了就回去,我不想听你说话。”
程小小哼哈一笑,不在意尔达耶的冷淡,讨好地说:“吃饱了,那你也早点儿回去休息吧,不过。。。。。。”
尔达耶抿抿嘴,毫无表情地看着欲言又止的程小小。
程小小见尔达耶不说话,于是挠挠下巴掩饰自己的羞涩说:“能不能给我点儿蜂蜜,最近,每天都在牢房里睡觉,活动太少。。。。。。有点儿。。。。。。有点儿便秘。。。。。。”
尔达耶紧皱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嘴角抽搐地说:“回去把,这事儿好说。”
说罢便拽着程小小往牢房的方向走去,树影摇曳,洒在从树后走出来的水寒锦的身上,洒在那微微勾起的带着了然式笑容的嘴角上。方才身在远处的水寒锦只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并不曾听到两人间的谈话,因此只道是尔达耶对这程小小有情意。水寒锦看着两人远去,快走来到远处那石桌旁,这尔达耶终于近了一次女色,也不枉自己平时对他的期望。如果此女对于大事并无大碍,自己倒乐得成全这个手下。
尔达耶送回了程小小返回方才她吃饭的石桌,远远便见水寒锦立在一旁,忙上前见礼。
“门主!”尔达耶低了头,紧张地说。
“起来!”水寒锦一脸意味不明的笑:“你方才似乎很开心。”
“门主,属下方才是在,在探问那女子梅远山一行人的行踪和计划,以及是否知道那毁了我们两个分坛的人的来历,并不曾嬉戏玩笑。”
“咦,我什么时候说你嬉戏玩笑了?”水寒锦往前探了探身子问:“你知道吗?你在我面前最不会撒谎。”
平时自由散漫惯了的尔达耶只要见了水寒锦便会发自内心的毕恭毕敬,此时被问得急,脑门见了汗,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水寒锦微微一笑,偏过头说:“可曾问出了什么?梅远山那些人可是已经接近镇北城了。”
“回门主,据属下判断,这女人应该与那颂家堡的少堡主颂轻风之间有些许的情意,不过我不认为她可以起到钳制那伙人的作用。”尔达耶说到此处偷眼看了一下水寒锦,小心翼翼地说:“所以,不如先留着她的性命,伺机再看吧。”
“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吧”水寒锦玩味地一笑,看着尔达耶继续说:“你想怎样处置她就怎样处置她,我不会再插手了。”
尔达耶迟楞的看着水寒锦,面上虽有不解之色,嘴上却习惯性地答到:“多谢门主。”话音未落,水寒锦早已走开。
尔达耶回到自己的住所,还在回味水寒锦方才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到了晚上,本欲去看看程小小,因觉得水寒锦今天有些反常,便出得门来到水寒锦的住所前,想再观察下他的情绪。
“门主,属下有事。”尔达耶在门外说。
“我歇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水寒锦懒洋洋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
“唔那属下退下了。”尔达耶无奈,只好往回走。
院里清静,月上中天,尔达耶转到程小小的牢房前,顿了顿又走回自己的房间,大晚上的还是早点儿休息吧,白天听这女人聒噪已经很受折磨了。但是,这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搞得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地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堂堂鬼骨门副门主俨然成了一个啰啰嗦嗦的老妈子。
尔达耶边走边想,不一会儿就回到自己熟悉的房间。推开虚掩的门,摸着黑走了进来,因为对屋内一应摆设相当熟悉,尔达耶懒得掌灯,三两下便脱去衣服走向床边。
未及走近,便听见床里声声低酣传来,尔达耶忙往后闪,大喝到:“何人!出来!”
没有反应。
尔达耶见床里人暂无动静,便急忙将衣服穿好,燃起油灯,拿了短刀慢慢逼近,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床里还是平静的呼吸声,似是女子,尔达耶疑惑地慢慢挑起窗帘,借着灯光这才看清程小小正流着口水睡在自己床上。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尔达耶顿时蒙呆,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尔达耶轻轻叫了声:“笨女人!笨女人!起来!”然而任凭自己怎么呼唤,程小小仍旧睡得跟一头死猪似的。
尔达耶上前拍打程小小的脸颊,仍在沉睡。探前两指,在程小小身上点了两下。‘呜噜’一声,程小小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尔达耶放大的脸,眨巴眨巴嘴说:“这么晚了,你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在我房间里做什么?”尔达耶明白她是被人点了睡穴放到自己房间里的,但是嘴上仍不肯服软,习惯性地与程小小斗嘴。
程小小相信尔达耶不是那种好色之人,忙爬起来仔细看了看周围,不解地说:“果然不是牢房,这房间很干净。”
“在你睡着之前,还记得什么事吗?”尔达耶问。
程小小摇头。
尔达耶索性坐到床边,挠了挠头眉头紧锁,慢慢说到:“应该是有人点了你的睡穴,然后将你放到我房间里。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明天我弄明白之后再给你多安排些人守着。”
程小小此时睡意全无,一个激灵坐起来说:“哎,这件事可得弄明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可是你家,你得给我个说法。”
“你!进去!先穿好衣服!”看到只穿一件肚兜的程小小露在被外的双臂,尔达耶往后一退,大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