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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修智看他突然住口,还以为他是心虚,更加得意了,走过来把他从杨浩身边拉到一个角落,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说:“萧儿,你可别忘了,初三的时候我们一起玩3P玩死过人,那个时候你可跟我比较要好!我不怪你这几年跟着杨浩混,发生那种事情谁也不想的,别说你,就是我想起来也后怕。但自己做过的事情可别不承认。”说完还很大度地拍了拍裴亦萧的肩膀,大声说:“好了,你今天状态不对,我也不跟你计较,只是别再跟哥们儿说傻话。”
裴亦萧的下唇都快被自己咬出血来了。他今天才知道,原来的裴亦萧竟然干过这种事,手上居然有人命……
孙修智走开了,裴亦萧却站着不动。
杨浩走来问,“孙修智说了什么?”
“你别管。”裴亦萧情绪极度低落。他究竟是占用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身体?天哪!
那几个人看情况也问得差不多了,领头的便说道:“杨少、裴少、段少、刘少,今天这事情,还得麻烦一下各位作个证,就说孙少的车借给这位小兄弟开了,”他指了指旁边一个男子,想来就是替罪羊,“而你们几位一直和孙少在一起,并没看到事情发生的过程。”
刘晨倒是点了点头,但裴亦萧和杨浩还在一旁的角落,所以段益也没有答话,只是看着那两人。
孙修智急了,“我说裴亦萧,你他娘的还在别扭个屁啊?别给脸不要脸!”
裴亦萧不能忍受作这种证,即便、就算原来和孙修智干过坏事,也不代表现在他就会妥协,与这这种人同流合污。他一把扒开杨浩,冲着孙修智吼道:“我不作这个证!你*咋咋地!”说完转身就走。他再也不想和这一群人呆在一起了!
“萧儿!你去哪儿?”杨浩追着问。
但裴亦萧头也不回,跺着脚上了自己的车,开着就出了别墅区。
杨浩想了想,喊上了段益,“走,咱们开车去追萧儿!”
段益点点头上了车,两人也开走了。
孙修智有点傻眼,“你妈的,杨浩这是啥意思,到底给不给爷作证的?还有这个段益,真是个养不熟的,爷对他这么好,还是抵不过杨浩喊一声!”
刘晨此时脑中在盘桓着利弊,很快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时候孙修智需要一个支持他的人,他刘晨当了这个人,以后就会是孙修智最亲的心腹!他抬头笑着说:“行了行了,你就当他们仨今天没来过吧,我给你作证,要这么多证人做什么。”
“刘少这话不能这么说,证人越多越好,”领头的那个有点为难,谁会想到这几个花花公子也会内讧,还有一个居然挺有正义感,真是神了。
刘晨眼珠骨碌一转,“要不这样吧,我找几个市里的朋友来,如何?”
孙修智皱眉,“可不可靠?爷可不想他们乱说。”
“放心,那必须得是我了解的人,熟得不行的那种,”刘晨笑道,“肯定不能给你添麻烦么。”
孙修智只好点头,那几个人也同意了。
孙修智恨声道:“妈逼的裴亦萧,爷算是看清楚他这个人了,从今往后,孙爷爷就不认识他姓裴的!”
杨浩和段益开着车出了门之后,早就看不见裴亦萧车的影子了。段益问:“怎么办?上哪儿找萧儿?”
杨浩摇头,“不找了,回家。”
段益不太明白,但他知道杨浩的决定不会错。杨浩也没解释,只说:“今晚上别接刘晨的电话,孙修智的也别接。”
段益明白了。
裴亦萧冲回了政府大院。家里依旧只有裴亦鸣一个人,正在影音室放碟,影音室的音响是他自己配置的,那音效别提多棒了。裴亦鸣暂停一下,出房门喝水,赫然看见裴亦萧坐在沙发上两手撑着头。
“咦,你不是和他们出去玩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裴亦萧红着眼睛抬起头来,“二哥。”
裴亦鸣蹙蹙眉,取下眼镜,折叠在手里,“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是裴亦萧不交新朋友,
而是因为:一、新朋友还没有啥可写的;二、他不可能很快就和这帮人掰了。
当然,这章之后,他就和这些人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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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提一提,“我爸是李刚”和药家鑫的,后来还是算了,毕竟我们都不是审判者,不能判定别人的行为。假若文里加入很明确的观点,以后也许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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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文的一句话介绍是“高干身体穷人心”,所以裴想问题的方式方法依旧还是普通人那种激愤。
这章更把他的高干身体与普通人的心分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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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有人不喜欢这个男主,不过我依旧希望他是一个这样的人。
是一个我们大多数人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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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没有存稿的坏处就是,容易写错字……如果今晚有更新,依旧是我在改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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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觉得我把二哥写得好像个宅男捏……
☆、32三十、特权
裴亦萧没有立刻回答;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裴亦鸣猜到他可能是和朋友出去玩遇到什么事情了;到他旁边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把眼镜放在茶几上,做出一个准备长谈的姿势,循循善诱地说:“三儿;有什么事就跟二哥说;如果是难题,哥帮你想办法,不要一个人憋着。”
“嗯。”裴亦萧点点头,“没什么事儿……不是,就是我有点难受……想不通……”
裴亦鸣不做声,只是鼓励的看着他。
这人的长相其实和裴亦萧有80%的相似度,也是极俊美,但在眉宇间,比裴亦萧多了一份稳重和斯文,他的眼睛也是桃花眼,平时在金丝眼镜的遮掩下,显得不怎么出众,但一取下眼镜,立刻就能看出上挑的弧度,十分的迷人,但更多的则是精明的感觉。他其实并没有度数,纯粹是用眼镜遮挡眼睛。由于长期坚持晨跑和锻炼,他的身材比较健美,一看就比裴亦萧大一个号。平时说话温文尔雅,做事也极有条理,裴家父母非常信赖他,家中很多事情都要听他的建议。出去玩也是一个圈子里较杰出的人物,很受人敬重。
裴亦萧一直对他十分亲近,大概还是由于刚一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缘故。另外,裴亦鸣在各方面都很照顾小弟,裴亦萧常常想,有这样一个二哥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在裴亦鸣的盯视下,裴亦萧还是艰难地开口,“今天出去……死了人……”
裴亦鸣手一抖。谁死了?
“哎不是,”裴亦萧晃晃脑袋,这么说话容易让人误会,他重新斟酌词句道:“今天出去,本来好好的,结果孙修智开车撞到人,而且……”他咽了口唾沫,“他又开过去轧了一遍,把人轧死了……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能这么干。他还找了几个人去顶罪,还想让我们去帮他作证,说车不是他开的。我不愿意,和他吵了一架。”
裴亦鸣了然。把脊梁往后一靠,“然后你就回来了?”
“嗯,”裴亦萧点点头,“我很难受,二哥,我想做点什么……他说要是我乱说,会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可是,我就是很愤怒!”
裴亦鸣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抽出一支烟,点燃,问裴亦萧,“要吗?”
裴亦萧摇头,眼睛热切地盯着他,“二哥,该怎么办?难道,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
裴亦鸣的脸隐藏在烟雾里,表情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他沉默不语,只是吸着烟,用食指点了点烟身,把烟灰掸在青花瓷的烟灰缸里。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裴亦萧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问这种傻话。如果是以前的裴亦萧,哪有这荒唐的正义感。而裴亦鸣是裴家最了解裴亦萧的人,他会不会怀疑……
裴亦萧沉不住气,偷偷地瞟了一眼裴亦鸣,有些心虚地嗫嚅道:“其实我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
裴亦鸣微微笑了一下,却莫名其妙地讲起了其他的事,“萧萧,我给你说个故事。……去年去看爷爷的时候,爷爷给我讲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情。……那时共和国还没有成立,他不过是个穷山村里的放羊娃,稀里糊涂的在村子里一个读过书的文人的鼓励下,和几个同伴一起参加了革命军。那时是真的很苦,爷爷从小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饥一顿饱一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树皮草根是常啃的,能吃顿糙面馒头就是过年。他跟着出去干革命,其实也是因为听说革命军里待遇不错,吃得饱还发衣服,还有肉。并没真想着解放啥啥的,恐怕那时他连‘解放’这俩字都没听说过。”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裴亦萧渐渐听得入迷。
“……到了队伍里,有人看爷爷聪明,便教他识字读书,参加文化班的培训。爷爷很用心,慢慢超过了不少人,成为那支队伍里的骨干参谋,打仗的时候人在后方又安全,其他人还得听他的。时间长了,他觉得在那支队伍已经没有什么发展前途,便辗转找到了另一个更大的队伍,跟着更有本事的人一起干。而因为身份地位的提高,他受到的尊重更多,生活过得更好。旁边的警卫兵吃的馒头夹肉,他就每顿都是有荤有素有白米饭。后来革命成功,到了京城,论功行赏,爷爷运气不错,分到了一个很好的部门,上面的领导也是革命队伍里数一数二的头领。分了房子还分了老婆,”裴亦鸣笑一笑,接着说:“分的东西都比别人多。他偶尔还会想起原来山村里一起出来的人,不过那些人没什么作为,哪里能够想到他已是国家干部。”
“再后来,在那场浩劫之中,爷爷明哲保身,没有犯过大错,出身也是绝对的红五类,说话做事也极有分寸,因此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二十年前更是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所以才能够到今天依旧是住在那个古建筑群里一直不曾改变。爷爷现在吃的用的,你不要看简单,却全部都是精挑细选绝对国产的,实际上外国的牌子根本比不上真正国内特供。菜是专门的特供菜园,酒是专门的特供酒厂,衣服布料都是最优质最精心的材质和剪裁,连他的拐杖都是杭州雕工阴沉木的。”
裴亦萧仔细想了想,裴老爷子的拐杖确实似木似石,乌黑光滑,不是凡品。
“那天我还特意问了问爷爷,”裴亦鸣抽完了一支烟,把烟摁熄在烟灰缸里,然后两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我问他,不是经常看见您老人家忆苦思甜吃糙米粗粮的吗,您这一说怎么觉得像是您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呢?爷爷说,‘你以为我吃的真的是糙米粗粮吗?就算是,那也是最绿色原生态的,别的地方吃不到,我吃的粥里有鹿茸,我喝的汤里有虫草,我穿的布鞋是纯手工纳的。’爷爷还笑道,不是他想要这样吃这样喝,只是他的地位决定了,他必须这样。如果他真的吃了地沟油的饭菜,穿了外面地摊上的衣服,那叫那些跟着他的人怎么办?”
裴亦萧似乎听出了一点什么,但是又抓不住那层意思,他愣愣地看着裴亦鸣。
裴亦鸣又勾着嘴角笑了,“爷爷还说,人啊,你是处于哪个地位,那你就得有匹配的特权。权力没有好坏,关键看你如何使用。同样的,和你一样地位的人,也会有同样的特权。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你只能做好你自己。”
裴亦萧又被裴亦鸣这一番话弄得神魂颠倒。
裴二哥啊裴二哥,你是借着裴老爷子的故事来专门讲最后一句话么!
裴亦鸣轻松地站了起来,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