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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琳琳差点没呛到,不是没领教过这个家伙的毒舌,仍是气坏,“我哥长得就像个明星!”
夏凡点头:“嗯,实力派的。”
程琳琳不服,再接再厉,“比明星都帅!”
可不比明星帅么,“就你哥长的那样儿,碰到银行抢劫,大吼一声‘举起手来,男的左边,女的右边’,你哥只能站中间。”
程琳琳呼得站起,大怒,“你竟然说我哥不男不女?”食指戳着夏凡的鼻尖:“我跟你拼了!”
夏凡不为所动,将头转一边,看别处去了。
程琳琳瞪着眼睛你你了半天,掏出手机,太过分了,太打击人了,要告诉老哥,赶紧的,一刻都不能耽搁。“哥,凡凡骂你不男不女,还说你是个嫖客。”
电话那边安静了下,“你让她说吧,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饶不了她!”
电话是按了免提的,所以听得一清二楚,夏凡斜睨了手机一眼,似乎在瞪那个人:心情好不好关我何事,不耽误我继续当你不男不女么。
程凯文在电话那边不紧不慢,“凡凡就擅长在背后来能耐。够厉害你让她当着我的面说。”
“哥,凡凡越来越不怕你了。”
夏凡蹙了蹙眉,觉得程琳琳这人的汉奸潜质隐藏得很深啊。在电话结束后,夏凡对着孤家寡人的程琳琳问:“打小报告能够这么及时有效还不心虚,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老实人遇到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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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琳琳手里的那杯奶茶磨洋工般,仍在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龟速得跟品酒似的。夏凡看着心急干脆不看她,此时,太阳西斜,已经接近下午五点了,相比午间的热烈,现在的它,整个散着橙色的柔光,缓缓西沉,透着点儿依依不舍的味道。
再过一会儿,这点余光便会被林立的大厦遮掩得严实,然后华灯初上,夜幕拉开!
安静的夏凡,眼神清清亮亮,让很多情绪无迹可寻。真是高兴时沉默,不高兴时也沉默。
程琳琳瞄着夏凡,一件白套衫加牛仔裤,随意,干净。黑的眉,黑的眼睛,配着白皙的脸,很是分明。“凡凡,你的脸天天在外跑为什么晒不黑?”
夏凡眼神也不给一个,“因为你希望它黑,所以就一直白着。”曾经程琳琳也夸夏凡:哇塞,凡凡你这五官都长对地方了耶。夸人夸成这么特别的,不多见。
“凡凡,你怎么还那么瘦啊?”高高瘦瘦的夏凡在程琳琳眼中就是个标准的模特骨架,穿牛仔裤特别好看,但她一眼看到夏凡窄小的肩膀似乎隔着衣服都突出棱角了。
“一直这样么不是。”
“你还那么爱吃肉吗?”明明是个肉食动物,怎么就不上膘呢。
似乎有点窘,“愿意!”
程琳琳凑过来,心血来潮的说:“凡凡,要不我买辆车,你给我开吧。”
“我该你的啊?”
“我给你钱,肯定比你现在送外卖的工资高。”
夏凡想也不想的拒绝,“找别人伺候你吧。”
“你为什么那么烦我哥啊?”
貌似也包括你吧,“你哥不烦人吗?”
印象中程凯文最不要脸的一句话是:我和这个女人从她六岁时就生活在一起了。这让当时在场的很多人目瞪口呆!夏凡当时唯一的想法是冲上去掐死他!
有人进一步求证的问:你俩啥关系啊?
程凯文很纯洁的回道:就男女关系啊。转过脸,还一脸天真的对夏凡小声补充:我男你女,也就男女关系啊。
当老实人遇到无赖,除了默默走开,还能怎样?
程琳琳替她哥不愿意了,放下奶茶,将半天的不爽化成动力,推了夏凡一把,由内而外的霸道用肢体语言演绎得很到位,“让你没良心!”这个别扭的小孩。
夏凡有点生气,干吗呀,当我好欺负啊?
在程家,最养尊处优的便是程琳琳了。
程老爷子一向奉行“穷养男,富养女”的古训,当初程凯文大学毕业后,被程老爷子一脚踢到美国去深造,竟然一毛钱不给的让他自力更生,真就做到了三年里对他不闻不问。
三年后在国外镀了层金、学成归来的程凯文并没有受到程老爷子的接收,而是撵出家门让他去外面闯荡闯荡。程凯文就在别家公司从头做起,有点像隐姓埋名的那种。按说也挺可怜的,遇到那样的老子,貌似借不到丝毫的庇护,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严厉。做了两年,好象做得还不错,有点扶摇直上的意思,被程老爷子咔嚓腰斩,似乎觉得他合格了,发号施令要求他归队,回到家族产业里来。
程凯文也没做什么抵抗,似乎也明白将来该担的责任,脱不了,不如早点担起来。
而对程琳琳却是另一番待遇,钱可着花,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连程琳琳自己都承认:我老爹对我哥真是太狠了,要不是我哥天赋异禀、资质过人,真就活不到现在了。
夏凡吐!!!
据程琳琳说,她曾私下里想要给她那奉为神一样的哥哥经济援助,被程凯文断然拒绝,说什么好男儿不受嗟来之食,请他妹妹不要侮辱他的能力。程琳琳当时打电话给夏凡,用那种很夸张的崇拜语气说:凡凡,你说我哥怎么就这么爷们呢!
夏凡再吐!!!
拒绝送程琳琳回家的要求,油价现在挺贵的。那么有钱,打车去吧,或者一个电话也可以喊来她家的专车司机,没人可着她差遣。
看着地上放着的奶茶,估计没有再喝的打算。夏凡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弯腰捡起奶茶杯,扔到垃圾筒,直接跨上摩托车,“我走了。”
程琳琳很期待的问:“你真不送我啊?”
“别磨叽,”想到什么,又多了句嘴,“你前一阵不是说卖保险呢吗?”想做事,自己家那么大的产业随便她挑个地方玩,偏装有气节的,要自己找工作,还挑了个保险行业去试水,真有勇气。
程琳琳一脸得意,“凡凡,你猜,我的业绩在公司当中排第几?第一耶,我这个月能开不少钱呢。”
夏凡微愣,随即了然,“买你保险的客户都是你家公司里的人吧?”
程琳琳也不否认,“还有凡凡你的,我给你买了意外险,受益人是我。我还没跟我哥说呢。”
这次,夏凡吐血!
饶是再平静,仍被刺激得咬牙切齿:“我跟你有仇啊?”这女人也26了,越活越偏离人的想象。保险公司就是这么用人的?都不经当事人,自己玩儿上了,靠!
“你听我慢慢给你说,受益人可以改的,保险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又不让你花钱,我给你买的是――”
什么人用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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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懒得听她罗嗦,“把受益人改成我爸,还有,以后有什么事你少带上我。”这女人应该是无聊,逮个谁就祸害谁,老天赶紧让哪个倒霉的男人出现,将她认领了吧,省得别人遭殃。
一踩油门,走人。
程琳琳在后面跳脚,“变更手续可麻烦啦,我没有你爸的身份证和复印件啊”
最好去向老爸当面要,看我老爸不掐死你!
骑着爱车一路飞驰前行,当穿过自由大路,跃上彩虹桥时,空气立即清新了好多,风一下子从河面上贯穿过来,带起的力度,透进身体里,每个毛孔似乎都冒着凉气,心也敞亮起来。这种感觉不是坐在车里所能想象得到的。
在拥有摩托车之前,夏凡并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上这个东西。
当时应聘送外卖的工作时,快餐店的老板说,如果你自己有电动车,那么每个月工资里会多给一百块,没有的,得交一千块押金。夏凡犹豫了下,决定放弃这个工作,她是那类属于无车而又不想交押金的应聘者。
然后出来时,老板正巧教一位应聘成功的人怎么骑,其中那个人指着一辆最边上有几成新的摩托车说这个也是吗?
老板说:那辆倒是不需要押金,但骑不了,总坏,经常半路熄火,耽误事。
夏同心思一动,说:那我用这辆行吗?
老板说:耽误时间算你的啊?订餐的顾客明明订的午餐你晚上才给送去,这事说得过去吗?
夏凡说:我想试试。
于是老板就压了夏凡的身份证,半信半疑的先让她骑着,给了半个月当试用期,也怪,那摩托车谁骑谁坏,到了夏凡手里,却有好转的迹象。偶尔夏凡来晚了,老板会主动问:车坏了吧?夏凡立即配合的承认:那车太破了。老板还有点内疚,觉得这个小女孩挺不容易的,说你换辆车吧,不收你押金了。夏凡没同意,说我还是骑它吧。过了半个多月,人与车子似乎越磨合越顺畅,几乎没再出过事。
车本就半新不旧,再加上夏凡很少擦洗,就显得更旧了。这样的好处是从没让交警正眼瞧过一眼。偏偏什么事都有例外,真就有一个交警一板一眼的上纲上线,在夏凡没戴安全帽还闯了红灯时被他逮到,冷着脸训了几句,说,罚款!
夏凡着急送餐,当下痛快得道:哥你把车扣了吧,这破车,总坏,真的,修不起了就,想扔又不忍心,卖废铁又不差这几个钱,哥你留着吧。说着还把送餐箱解了下来。
交警不吃这一套,寻思着你刚才还骑得好好的,跟我玩什么轮子呢。认定夏凡态度有问题,直接扣了。坐上去打算骑到前边等会儿换岗时骑回到交警大队去,结果一步也没骑成,怎么都打不着火,大热的天竟弄一麻烦在手里,交警回头一看夏凡头也不回的走远,连忙大喊:喂,回来,说你呢,就你,过来,赶紧过来,这次警告一次,下不为例。
夏凡就听话的回来,由人家手里接过来吭哧吭哧的往前推,交警似乎琢磨了下,追上来想问:这车不会是偷来的吧?在看到夏凡安静的瞅着他,又自我排除的憋了回去,说走吧走吧,你一个女孩子你骑什么摩托车啊,赶紧让你家人谁的好好修修啊。
等交警看不到人影时,夏凡才骑上去,花了两三分钟,无果,真就罢工了。夏凡嘟囔:你怎么连我也六亲不认了啊。停在路边,折腾了半天,座骑才一声怒吼,生龙活虎起来。什么人用什么东西,这真的无道理可讲。
老板曾经围着那摩托车转了三圈,说再让我骑骑。毕竟曾经也是当过宝贝对待的。也就跑出去两百米吧,还没来得及拐弯呢,就歇菜了,调头推回来的。
将摩托车往夏凡手里一交,说:这破车,自买来就毛病不断,光修的钱都能再买两辆了,你能骑就收着用吧。老板也是明眼人,夏凡这大半个月干得挺好,最让他吃惊的是这小姑娘还挺能吃苦,很少有本地人来干这个活,尤其是女孩子。看那小模样儿长得,白净秀气,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孩子,索性大方给了她,前提是最少给他干一年半。
要么一年,要么两年,夏凡也没弄明白怎么就弄出个零头:一年半。老衰充当大明白的分析说,可能他觉得让你干一年自己有点吃亏,让你干两年又觉得过意不去,所以一年半。
老衰的原名叫许帅,算是夏凡的小房东,经常晃动着他的大脑袋用他的絮叨劲儿反复哭诉:这个帅字在别人那里是褒义,到了我这就是同音不同义了,衰!贼他娘的衰!
他说,小时候,被狗咬,却没打狂犬疫苗,到现在,还一直生活在潜伏期的阴影里;上学时,长得丑,不好看,老师同学没一个得意他的,过早的体会到了冷落与寂寞;长大了,未老先衰,都没经过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