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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入夏-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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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准备去机场时才发现不对劲,腿已肿得跟腰似的
  到了医院,拍了片,情况有些严重,医生严肃的告知:大腿里的钢板变形了,钢钉松动了一个这还是自出院要求慢慢恢复到现在,不间断复查时最糟糕的一次。
  常姨在电话这边听得傻眼,那是要怎么办?
  女人的声音透着难过:“医生说得再手术一次还说接合处,痊愈得并不理想。”
  常姨半天才冷静的道,“那就拜托好那帮大夫,反正只遭这一回罪了,以后小心点,绝不能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女人喃喃的:“如果恢复得好,最多一年,痊愈后还要做拆钢板取钉手术。”
  常姨禁不住身体一阵阵的发冷。
  她想到瘦瘦弱弱的夏凡,眼泪就止不住,你说多乖巧一孩子,这是怎么了,让她遭这么大的罪?好久才勉强出声:“她还好吗?”还是个孩子啊。
  “嗯,”女人压抑着抽泣。想到刚出事被送到医院,第一次见到她那么恐慌无助,完全懵了,揪着医生的衣角,拽着自己的手,死死不放,不停的说,能治好的,一定能治好的
  所有人都回以肯定:能!
  是的,能治好,但能不能好到和从前一样,没人保证。
  
  夏凡回国那天,常姨在机场接到她时,捧着她的小脸,说不怕,一切有常姨呢。
  打车停到住处,夏凡说常姨你扶着我,我能走几步的。
  “你常姨还没老到不中用。以前,我啥苦力没出过。”不多废话,背着夏凡上楼,动作却是拿捏得特别小心。原本是吸口气,做好了准备。结果背到身,难受起来:“都不如只小鸡沉。”
  带着夏凡看了一圈,说这房子不如我那儿,挺破的,先凑合着。
  厨房很小,但有抽油烟机;卫生间很小,但有个浴缸;卧室很小,但床很大。
  夏凡笑,很满足的样子。
  随身物品不多,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个皮箱是主人的全部家当。
  常姨摸着夏凡的头,“你妈妈说,是你户外运动时出的事,摔的?”
  “嗯!”夏凡坐在床上,不想瞒常姨,用轻松的口气,声情并茂的像说别人的事,“山地车组队,一段陡坡俯冲,变速没调好,控制不住车了,我没经验,一慌,半坡时就摔出去了,跟飞似的,然后自由体落地途经的路段恰好处在山路,路况不好,道旁石头蛮多的,正好又是腿先杵地,于是就”夏凡耸了耸肩,整整躺了三个月后才勉强下地
  常姨心都揪到一起,“怎么就喜欢这样危险的东西呢。”看到夏凡过于平静的脸,忍不住的问了句:“吓坏了吧?”想听她诉诉苦,哪怕表露一些真实情绪。
  可此时的夏凡已经很会掩饰她不为人知的内心了。那淡然的笑容下,她曾有过的痛楚、恐惧、绝望,被抹杀得一点痕迹不留。
  “没有!”夏凡说的很像是事实。怕常姨不信,吡牙笑笑,“当时只觉得脑子忽悠一下,就躺地上了,根本没感觉到疼,也没昏过去,就感觉轻飘飘的,我还想站起来呢,试了试,腿不好使,低头一看,发现大腿的骨头竟然都露出来了然后被送去了医院,膝盖以上粉碎性骨折之后,总有人问我怎么发生的,我一直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没印象。过了将近一个月我才回想起来这些。”
  常姨光听就后背发凉。
  夏凡摸了摸自己的腿,故作轻松的说笑,“您还说我轻,这里面加馅的,内固定了钢板和8颗钢钉呢。”
  常姨半天吁出一口气,“以后再不准碰那些个东西了。”
  夏凡低头轻轻的道:“以后,也许就是想碰也没机会了”
  这世界,每个人都有打理自己生活的方式,唯独把握不了不幸的节奏。
  忽然之间,柳暗花明;电光石火,又分崩离析。
  旦夕祸福,四个字涵盖所有。
  她不想承认自己不幸,她只是,(炫)经(书)历(网)“ (炫)丰(书)富(网) ”了些,运气差了点。
  一切安顿好,夏凡才打给第二个人――老爸,母亲应该告诉他了。所以她说的话便简单了许多:“不用担心,老爸,没事的我找人安排好了,过一段时间就去看您。”
  夏爸爸只是喊了声:“凡凡”再吐不出一个字。当最亲的人在最关键时不被需要,说明,她从内心里摒弃了。
  加拿大那边打给夏爸爸,充满了伤感:“医生重复嘱明慢慢休养恢复,偏要回去老夏,我没想到她连你那儿都不去咱们在她那里算是白顶了一回父母的名头”
  “两次,”夏爸爸的声音颤抖,“两次孩子过去,都没好模好样的回来”
  电话那边哽咽,“难道我会希望女儿出事?”
  如果互相埋怨有用,这世上就没有后悔一说了。
  后悔就是用来专门让人反省的。
  
  常姨知道,老衰自然也会知道,电话里难过得不成样子,“怎么伤了的?怎么会伤成这样?会好吗?疼吗?”老衰在电话那头噙了满眼泪。
  “不疼,都好了,没事了。”笑,想说,别难过,这就是生活,它的本来面目永远是真实而残忍的。可是,还得活着不是吗。总要用尽了力气,才可以装死。
  老衰管不住的重复发问:“疼吗?疼吗?”
  “不疼,真的不疼了。”夏凡岔开话题,“老衰我跟你说,就我现在经常复查的医院骨科,有个病人,腰部手术,就是在腰间椎骨打上几个螺钉加块垫,用那种类似于长钎子的器械往里钉啊,他麻醉着,但耳朵清晰的听着咚咚的声音,那种任人宰割的恐惧,他说恨不得直接从十楼的窗台上跳下去手术后,他同一病房的人说他连着几晚上做梦都在叫唤。哈哈,好玩吧”
  老衰没笑,眼泪却流得顺畅。
  夏凡讪讪的,也说不下去了。小声的咕哝,“医院真不是个好地方啊。”
  大街上看不到生病的,医院里全是。病痛者的哀怨,新生儿的啼哭,在悲恸中送往太平间僵硬的尸体时时可闻。
  没亲身(炫)经(书)历(网)的人,很难深刻理解那种亘古不变的定律和留不住的无奈。无论是悲喜交集还是痛失亡故,一切那么顺理成章。
  她每次去医院,最愿意观察的事情就是盯着护士的一举一动,看她们按时为病人量体温、送药、打针。有点佩服她们,要长年累月的面对病人的生老病死,真痛苦啊,没点承受能力真不行。
  老衰就在电话那边抽抽嗒嗒的,“回来吧,别在那边一个人,回来我照顾你啊。咱们谁都不告诉。”
  夏凡笑,说老衰你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比女人的心还软。
  老衰说:“我妈去看你,你让她多住几天吧,我这边没问题。”
  夏凡说我这根本不需要人照顾啊。
  其实常姨来看她的次数并不算多,毕竟离得远,每次离开,临走时问她:“还想瞒他多久啊?”
  夏凡看着自己的腿,“再等等。”几次复查,医生的话语含蓄委婉,加在一起的隐意是,恢复得不错,就看结果了,现在无法确定最终会有几公分的差距。
  也就是说,她的腿一长一短已是定局。
  夏凡现在只奔着2公分几内努力,医生说这点差距看不大出来。
  当失望接二连三时,我们只能寄望于不太糟的那种。
  

  一锤定音

  》
  常姨前后几次过来,最大的区别就是一次比一次拿的东西多。
  这次来,明显又是做了大量的准备。
  带的东西多到令人震惊,足足两个很大的包,很沉,拎在手里就变成了拖,真不知她是怎么在上下车时移动的。上得楼来,大冷的天,夏凡清楚得看到她头上的汗打湿头发。
  歇了会儿,气息微平,打开包裹,里面什么东西都有。她像变魔术一样的往外展示她带来的东西――
  炖好的土鸡和煎炸的鱼,整整三大包。她说略微咸了点,能放住。鸡肉都是挑最好的部位综合了两只鸡精挑细选,甚至鱼的大部分都去了刺;
  接着又掏出一大包,是两种馅的饺子和包子,都是蒸的。她说饺子煮的会粘在一起,这样蒸出来的想吃时,饺子与包子馏一下就可以;
  然后又往外拿出将近一百多个土鸡蛋和煮熟的咸鸭蛋,夏凡愕然,“这个您也往这拿?”她笑:“专门去农村买的,绝对是土鸡蛋。”
  竟然还掏出两大罐咸菜,夏凡呆住,已说不出话来,她赶紧解释:自己家做的,甜味都放白糖,买的里面放糖精。
  再拿出来的花样更多,一些水果,然后,一小塑料桶蜂蜜,一包红糖,一大方便袋大枣,夏凡完全瞠目结舌,看着眼前满满摆了一屋子的大大小小的东西,无语,心情难述。
  常姨仍旧负责任的解释:女孩子多吃点红糖和大枣,很有好处的。
  
  晚上聊到将近十二点,说她准备这些东西花了三四天的时间。又问她缺钱不,夏凡说有,当初去那边报道注册时就购买医疗保险了,所以这次受伤没花多少钱。
  常姨也不点破,外国发达,医疗费肯定也是不便宜的,不然,为什么回到国内康复呢。
  想到上次来看她时,她浑身是汗的以爬楼梯的方式练习着,心有些酸,嘱咐夏凡别太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等等。
  睡了不知多长时间,夏凡隐隐感觉得常姨把手伸过来,掖被角,迷糊的问:“睡不着吗?”
  她说:“做了个梦,梦见丧事,还看见红棺材,好不?”
  夏凡笑了下,常姨还能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明白她是临时搪塞的话茬儿:“好梦,快睡吧。”
  常姨翻了个身,不再有动静。
  好半天,小心的又翻了个身。
  到天刚蒙蒙亮,她翻了多次。其实夏凡睡得并不踏实,但觉得常姨坐车应该很累,想让她好好睡一觉。看来,多此一举。遂出声:“常姨?如果睡不着咱们继续聊天吧。”想起以前里有个贴子讲自己的母亲,说每次回家,她母亲都有这样的习惯,除了真正的睡着,她总想聊天。
  分别太长,相聚太短,以至于恨不得争分夺秒的抓紧时间与之亲近,想了解一切分开时的点点滴滴,来填补彼此不在身边的这段空白。
  因为在乎啊。
  “你也醒了。”常姨几乎立即接话,声音清亮,不是那种刚刚睡醒时的低沉。
  “嗯。”
  常姨欲言又止,终是靠过来,“你跟常姨说,你怎么打算的?”
  夏凡半天没声儿,“前天去复查,拍了片,那个专科的张大夫说,按现在的恢复情况,到康复,腿的缩短所造成两腿间的差距会在5CM左右,原本预期中只有2CM以内的,现在超过了就是,以后走路会一跛一跛的”那些带着希望的“认为和应该”,最后以让人失望到极点的方式一锤定音。
  什么?常姨大惊,急得坐起来,“再到别的医院,常姨陪你去――”
  “大夫都说了,只能是这样的结果了”夏凡声音轻轻淡淡的,一半的脸隐在被子下面,“常姨,我以后,是个瘸子了。”
  “我不信!”常姨断然否定,“还没好利索呢,凭什么这么早下结论。”
  “其实在那边,医生也这么说的,说有出现短几公分的可能,会影响行走,配合着矫正,如果恢复得好,短个一两公分看不出来。也用了如果的。我当时,只记住他的那句‘全在恢复,恢复得好,一般没问题’。”
  事实,很不尽人意。
  几个月前,她还咬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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