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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是在人类历史上已经灭绝了的虫子。”
当然不包括他的空间里面,他空间里面的蚕已经开始吐丝结茧,吉吉现在整天都盯着准备把茧子变成丝线,总有一天,他会用到这些丝线绣制魔纹,自然就会曝光在众人眼中。
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都会关注这种最顶级的纹线是从哪里来的,他不愿意这种事情都依靠拉斐尔去挡着解释,如果此行能够在地球上找到蚕的变种,一切就变得顺利成章根本不用解释了。
“人类离开地球的时候几乎带走了所有物种样本,但是很多物种还是随着时间灭绝了,毕竟是一千多年前一直留在地球上生存下来的物种,我对它有些兴趣。”
☆、37·变种,交谈
雷恩没有什么意见;他既然敢陪凤衍出来;自然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在这外面遇到什么危险,而且他现阶段的工作本来就是陪着凤衍,两人一直驱车继续往前走。
眼前视野开阔;一眼望去,四周都是单调的黄色,连一根草一棵树都没有都没有;一望无边的沙海给人一种似乎永远走不出去的错觉。时间慢慢过去;太阳升得老高老高,晒得沙漠直冒烟;车内的温度也随之不断攀升,雷恩觉得车里实在太闷;问过凤衍的意见之后打开车窗透气。
一打开窗户;外面的气流伴随着被车轮碾压起来的砂砾往车内涌进来,刮的脸庞生疼,连眼睛都挣不开了,他赶紧“嘭”的一声把窗户关上,皱眉低声骂了一句,“这鬼天气!”
转过头来准备关心一下坐在旁边的人,毕竟是陛下交给他的任务,却见人家姿态悠闲的倚靠在车门上,半分没有受到影响似的,细看之下,见他浑身上下都流动着一层淡淡的火色光芒,明显是用异能将全身护住了。
雷恩默默的移开了目光,什么话都没有说,这种变态控制力跟精准度完全就是用来拉仇恨的好迈,他最讨厌这种天才了!
太阳照在砂砾上面折射出一种暗金色的漂亮光辉,气温有些高,连续起伏的沙丘像动荡的海平面掀起的波浪,雷恩专心的开着车,却听到旁边的少年低声轻喃着,“起风了。”
随着话音一落,刚刚还平静的沙漠上就刮起一阵狂风,黄沙被卷起,在他们面前打着旋儿呼啸而至,形成了一层细碎的黄砂屏障,天昏地暗根本看不清楚方向,雷恩神色严峻,“我怎么觉得着风这么的不正常呢。”
说完把车子停下来,将一直握在手里把玩的梦魇插进腰带里面,取出自己惯用的武器开始定位搜索,见凤衍伸手去开车门,他赶紧喝止道,“先别下去!”
可惜凤衍并不是那么听话的人,呃,当然拉斐尔说的不算,充耳不闻的打开了车门,一只脚探出车外,纤长的手指已经扣住了手腕上的黑红手镯,等安稳的站到地上的时候,双刀已经握在了手中。背靠着他们乘坐的车子,红色的眼睛一眯,盯着黄沙后面隐藏着的大型飞虫,就是刚刚他们击伤的那只,他甚至都能够闻到属于大型虫子血液的腥臭味。
说起来他见到很小的虫子就会觉得恶心,甚至恐怖,不敢动手,能离多远就离多远,一旦放大到很多倍,成了巨形虫子,他见了之后虽然会厌恶,却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雷恩已经定位完成,瞄准,光子枪发出一道猛烈的白光,凤衍眼神一肃,跟在拿到白光之后就冲了过去,他的速度不及枪速,中枪的飞蛾低空掠过,挥舞着两对短小厚实的翅膀,煽动地上的黄沙,随着黄沙而来的还有翅膀上散发出来带毒的粉末。
一只弱小的,天生带毒的一级风系异兽,那对翅膀看起来应该不仅仅是用来飞行的,居然能够如此大幅度的煽动黄沙,明明已经受了伤,却不像刚刚一样想着逃跑,反而有种死守到底的架势,凤衍直觉这里应该差不多就是这只飞蛾的老巢了,是巢穴么?
攻击力如此弱小的变种飞蛾,应该是才出生不久,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还会有意外收获了,要知道如果这飞蛾真的是蚕蛾变种,那它就应该是才从茧子里破茧而出不久,也就是说,它现在守着的就是它的出生地了。
变种蚕吐丝结的茧子,变种丝线,他都非常期待,脑海里面思路百转,手里的动作却是不停,所有靠近他的砂砾跟毒粉被燃烧殆尽。手里的长刀瞬间燃起火焰,纤瘦的身形在砂砾中划出一道阴影,纵身一跃,带着火焰的长刀全部没入了飞蛾的腹部,火焰开始侵噬飞蛾腹部的伤口,不断扩大。
他拔出长刀,从还在挣扎的飞蛾身上跳了下来,雷恩也赶了过来,对于他这种擅自行动不讲究配合的行为很是恼火,不悦的指责,“你怎么可以这么轻举妄动,应该弄清楚状况在动手的!”
凤衍见自己刀上的血迹燃烧干净后,把刀收了起来,也不辩解,只是看着他们面前的东西,雷恩跟着看了过去,惊讶不已,“我的天啦,这些是什么东西?”
在他们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密密麻麻的堆积着巨大的漂亮的银白色茧子,完全覆盖了整个巨坑,只剩下边缘一截露出来一截还没有完全腐坏的枯树干,应该是被当做了繁衍之地。整个被巨茧铺满的坑呈现出梦幻之极的银白色,光线就跟有了生命一样,在上面微微的流动,他发誓,除了他们陛下的银色长发,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银白色。
就在最靠近坑边的地方,有两个茧子被咬开了口子,里面的蛹已经不在了,只留有空壳,凤衍看了一眼被他击杀的飞蛾,应该就是其中一只,破茧而出准备找食物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他们了。他大步走了过去,用刀顺着刚刚的伤口割开飞蛾的腹部,果然在里面见到了一颗颗米黄色的蚕卵安静的躺在那里,他找了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把蚕卵全部装进盒子里面准备拿回去孵化试养。
等收完变种飞蛾的卵,走到巨坑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茧子的状况,茧子个头巨大,但是一层层缠绕着的丝直径却奇异的很细,都还不及发丝粗细,而且所有丝的粗细保持着惊人的一致,表面光滑非常,光线在上面流淌,给予其非凡的灵动。
他用手挑来一根,试着往里面灌注精神力,却找不到纹线的那种感觉,没有办法当做纹线使用,不过他发现即使用力拉扯,也没有办法把单根的丝扯断,还真是惊人的柔软强韧,若是等纺成线之后织物的强度肯定客观。
所有的茧子,除了已经破茧而出的两只飞蛾,其他的都还没有出壳,出壳的雌飞蛾又被他杀了,凤衍想了一下,数了四只巨茧留下让这种生物不至于灭绝,把剩下的全部收回了空间里面,让吉吉先练练手。
雷恩看着他还准备留种,对他的好心有些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你完全不用留下它们,反正它们也活不久,这周围几千米都没有见到一丝植被,说不定这个大树就是这周围最后的植物,被它们啃噬完了,就只能灭种了。”
气温还在不断的攀升中,凤衍摇摇头,并不跟他解释争辩,抬头看了看太阳,“快到午餐时间了,到先回去吧,拉斐尔也该忙完了。”
他们回到住处的时候,日当正午,屋前的玫瑰花有些发焉,客厅里拉斐尔正坐在那里喝着红茶,见到他,姿态优雅的放下手里的杯子,微扬下颚,“回来了,联邦的凤将军等你很久了。”
凤衍应了一声,径自走到他旁边的沙发上面坐下来,拉斐尔站了起来,伸手搭在他肩上低,“我先上楼去。”
凤衍点点头,目送他缓步上楼,才转过头来目光冷淡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眼角的皱纹虽然没有消去,却也不像他们在空间站遇到的时候那么落魄狼狈,恢复了平常状态,甚至连久居高位的那种气势都带了一点出来。可惜的是不论表面上表现的再怎么平静,怎么掩饰不了那种精神上受到巨大创伤之后留下的伤痕跟疲累,旁人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戳破表皮看到内里的支离破碎。
凤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想要粉饰太平,是不是想得过于简单了一点,语气疏离,“凤将军有什么事?”
凤祁或许还是挺习惯做一个慈父的,表情慈爱的看着凤衍,随口的关心就跟吃饭一样自然,“怎么不叫我父亲了,虽然你现在去了帝国,叫将军也过于生分了,刚刚出去玩啦,地球上好像也没有什么特色,早上送过来的礼物你喜欢么?”
他从小到大,几乎没有见过这么温和的父亲,看着那人眼里的期待,摇摇头,冷漠坚硬,“不喜欢,它对我而言,还不是一把军队普通战士就能配备的匕首值钱。”
凤祁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不动声色的解释着,“这样啊,我以为你喜欢所以才会收下的。”
凤衍闻言冷冷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暴起一道凌厉的寒光,突兀的冷笑一声,“不,我收下它不是因为我喜欢他,而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你买下它所用的钱,是凤家的。而凤家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既然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要?”
凤祁有一瞬间的尴尬,快的让人看不出来,他叹口气,放低了姿态,“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我是你的父亲,即使当初因为想要你去帝国和亲,发生那么一点不愉快,也是因为联邦的命令,并不是出自本意,你不需要如此防备我。你在地球上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联邦,不过你千万要小心那个叫拉斐尔的男人,你还小,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不然你以为联邦本来就很难统一意见的高层在议和这件事上为什么那么一致。”
说着见凤衍安静认真的倾听着,笑着继续说道,“那人向来根本就是冷血嗜杀,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联邦死在他手里的……”
凤衍本来冷眼听着他随口就把想把他嫁到帝国去推到联邦身上,把自己摘了出来,嘴角不由的挂起一丝讽刺,他的父亲至今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不过他也懒得反驳。直到他开始指责拉斐尔,凤衍冷声打断他,“在别人家里说主人的坏话好像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而且既然是战争又怎么可能不死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至少他不是一个连自己的伴侣都会害死的人,在这个问题上,你比他差远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他!”
从小到大,凤衍对他都是恭敬非常,就算他平日里对凤衍多么冷淡,凤衍看着他的时候也改不了敬爱,在和亲的事情上,凤衍第一次反抗了他的意愿,他虽然知道有什么失控了,但凤衍这么三番五次的顶撞还是让他脸色一变,肃然训斥道,“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么!”
凤衍也怒了,凤祁应该也多少猜到一点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没有想到到现在为止他还想居然着要用身份压人,当即冷冷的反驳,“你敢做还怕别人说么,你以为你自己做的事就没有人知道了,你害死了我爸爸,然后在他尸骨未寒的时候把那个男人领进门,让我叫了他十六年爸爸,他配么!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现在知道你是我父亲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我告诉你,别在我面前做出一副你很爱我爸爸的样子,也别在我面前装慈父,那样让我恶心!”
凤祁神色不断的变换着,猛的站了起来,扑到凤衍面前,双手抓住凤衍的肩膀,用力捏着他的肩膀,眼神阴郁的吓人,那层伪装出来的平静好像马上就要破碎掉,用阴测测语气问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谁告诉你这些的,到底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凤衍也不跟他动手,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