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血人抬头一望,却是那日他曾经见过的那位长老,不过今日这位长老的神色显得恭敬了很多,对于血人再也没有一丝疑虑。
血人跟随着他一路朝武者工会的大殿里走去,一路上,许多武者开始注意到他,并对他指指点点。显然这些人都猜到了他就是今日的那位无极强者。
血人随长老来到大殿深处,停在一处房门前。
“会长,血人带来了。”长老站在门外恭声说道。
“让他进来。”房间里,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是。”长老推开门,示意血人进去。
这是一个书房,空间很大,在最里端,是一张书桌,书桌之后坐着一位中年人,国字脸,口方鼻高,浓眉大眼,自有一股书卷之气,但隐隐间也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字辈强者?超越宗师的存在?
血人感觉有些许差异,听多了关于战天的传说,他以为战天该是一个满脸凶相气,举手投足间透发出威严霸气的人,但眼前这个看起来有些儒雅的男子,显然并不符合他心中的猜想。
“坐。”战天开口道。
血人无声的坐在了桌子对面,此刻他与这位风云大陆上百年的顶尖强者之间的距离,不过三米左右。他并不知道,全大陆能够得到这种待遇的人,不超过一双手。
战天打量着血人,慢慢点头道:“你,很不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境界,不愧是药神的亲传弟子。”
那日与左使右使一战,天鼎曾现身压制,聪明人都能够猜得出来,血人与药神之间的关系恐怕不简单,而身为大陆顶尖强者,战天自然有他的办法获取血人的一切信息。
血人正要开口,他体内,天鼎蠢蠢欲动,从他的胸膛之中飞了出来。
“战天,百年不见了。”
天鼎悬浮在血人的身前,声音中透着沧桑。
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战天此刻的气息变得凌乱了,他眸子微微收缩,手掌用力按在桌子上。
“百年来,我一直在等待你出现,揭开粟天生死之谜。你终于出现了,告诉我,粟天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战天盯着天鼎,沉声问道。
“往事已昔,又何必再提?”
天鼎叹了一口气。
战天一双剑眉微微锁紧,道:“你太尊也有这幅模样,真是少见。”
他用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对天鼎说道:“你担心敌人太强大,还是不够信任我?”
“弟子都能背叛老师,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信任可言?”天鼎语气里透着苍凉。
战天浑身一颤,冷冷道:“我就知道焚天这家伙有问题!”
“罢了!战天,昔日之事太尊也不想在提,只希望你能照顾好小十三,他是粟天的最后希望。”天鼎指着血人说道。
战天的目光朝血人望去,沉默半晌,道:“这小子不错,但是还不足以对抗焚天,你不在世不了解现在的局势,粟天当年的十二位弟子,已经有半数都是天字辈强者!其中焚天,也就是粟天的大弟子,五十年前我曾与他交手,结果是不分胜负!”
“不出意料,”天鼎道:“当年粟天就曾说过,给焚天一百年的时间,这世界上再无人是他的对手。”
“粟天是个好老师。”战天点点头道:“这一点,我服。”
“但是他的眼光也确实不怎样。”天鼎摇摇头,旋即道:“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吧。”
“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粟天的下落,这个理由够不够?”战天问道。
天鼎没有说话。
战天双眉一拧,道:“粟天失踪后的十六年后,郝氏一族遭到不明人士攻击,若非我亲自赶到,恐怕粟天将会断后了。”
“郝氏族人还有活着的?”天鼎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颤抖。
战天说道:“有,嫂子也还在世,不过粟天的三个儿子已经全部被杀害,孙辈现在还活着的有一位,其他都是后辈。”
“老大,你终于可以瞑目了!”天鼎颤声道。
“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一切了吧?”战天望着天鼎的表情,便知道事情果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可以,”天鼎陷入了回忆之中。
“百年前,三天鼎立,八方太平,和你反复出入地底世界一样,粟天选择了一条以武炼丹的道路,他打算炼制一枚晋王丹!”
“晋王丹?”战天微微吃惊,道:“好大的手笔,他的行事风格还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是的,独竖一帜,另辟途径是他的行事风格。他找到了炼制晋王丹的办法,并且利用麾下的力量去收集炼制晋王丹的药材,花费了十余年的时间,药材准备就绪,他又花费了七年的时间来炼制,可是最终他被卡在了丹成那一关,晋王丹无论如何就是无法成丹。
“最后他打算以武炼丹,在无悔崖燃烧灵魂之力。他是的天才,他真的成功了,可是就在晋王丹即将丹成的那一刻焚天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偷袭了他!”
战天浑身的气势猛然一冷。
“焚天的偷袭导致他失败了,当他愤怒的指责焚天时,他才发现,闭关炼丹的几年时间里,焚天已经将他的势力清洗了,整个郝氏家族里,竟然没有人再听他的命令,其他十一位弟子也被焚天通过种种手段买通,这让他彻底崩溃!”
“一直惟命是从的焚天,那天站在他的面前,理直气壮的向他索要半成品晋王丹,他心凉了,但是他当时却不忍心杀害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子,便以郝氏心诀为基础,创建了一种秘法,外界传闻称之为药神的诅咒,他用药神的诅咒将焚天等十二位弟子压制,令他们在悔过崖上悔过。然后他独自离开了悔过崖,去了他出道初期镇天宗附近,在那里挖了一个山洞修养伤势。
“他先是燃烧灵魂,再被偷袭,灵魂遭受重创,伤势已经无法逆转,最终含恨而去”
战天、血人沉默了,当隐隐猜测的结果被证实,他们的心里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曾经拯救了大陆的粟天,竟然落魄到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山洞里,这是一间多么令人悲哀的事情啊!
“焚天!”
战天咬着牙,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我闻讯赶到时,他告诉我粟天炼丹走火入魔,并且郝氏家族门徒们皆是如此说法,我纵使心有疑虑,也无从追查。我利用势力找遍了全大陆,都没能找到他的下落。他,他为什么不肯来找我?只要他肯来,我一定会给他疗伤,帮他报仇!”
天鼎说道:“他有他的尊严,再者说,连焚天都能背叛他,他还能相信谁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就这样算了?我记得当年我与粟天切磋时无疑伤到了你,后来我请粟天炼药,你死活不肯,差点儿把我逼得跪下来求你。”战天望着天鼎说道。
“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天鼎轻哼一声,道:“粟天不忍心,太尊却决不妥协,焚天对粟天所做的一切,太尊都要他百倍偿还!”
“就凭这小子?”战天指了指血人。
“对,”天鼎道:“虽然粟天的眼光有点问题,但这小子绝对信得过。”
“我不是怀疑他的忠臣,而是,他有没有能力与焚天对抗。”战天毫不委婉。
“太尊可以向你保证,以这小子的悟性,成就武魂王都有可能,只是时间问题。”天鼎非常肯定的说道。
战天点点头道:“我知道,我曾经收集过关于这小子的资料,他在短短几年之内成就大武魂师,现在更是步入大武魂师后期,成长速度远超同龄人,即便是我当年,也有所不及。但关键是,焚天会给你时间吗?”
“这个决定权在于你。”天鼎望着战天。
这便是他今天要说的重点!
战天浑身一颤,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之多。
“我与粟天认识的时间很长了,足足有两百年。”战天揉了揉额头,叹道:“我们来此一个村庄,一同修炼、吃住,当然,彼此争斗的次数也就更多了。两百年来,我和粟天一路争斗着成长,感情很深,只因为我们都是要强的人,从来都不肯说出口。”
“别废话,帮,还是不帮?”天鼎追问道。
“你总是这样,”战天微微摇头,道:“听我说完好不好?”
天鼎无言。
“曾经有一次,或许你已经忘记了,在岩怪入侵大陆之时,我被一群岩怪围攻受伤了,当时我们拯救队携带了一万多名难民,根本不可能分出人手来救援我,最后粟天让他的妻子带队,自身前来救援我,我这才活下来。
“他抛下救援队和妻子前来救我,最终导致了救援队以及他的妻子全部葬身岩怪爪下。那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叫江燕,他们在一起六十年了”
“太尊记得,”天鼎接话道:“那一次,太尊看见他哭了,那是他唯一一次落泪。”
“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责怪我。”战天轻轻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我战天杀人如麻,出了名的,全大陆谁人不知?可我战天却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我从来没有表达出来,是因为他不需要。”
“现在他需要!”天鼎肃然道。
战天望着天鼎,沉声道:“我也可以向你保证,除非我死,否则焚天就不能拿这小子怎么样!”
“太尊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天鼎哈哈大笑道。
低沉的气氛终于在这一刻消散,天鼎和血人皆是松了一口气,战天的承诺就等于是给血人戴上了一枚最有效的护身符。
天鼎大笑之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哎对了,憨货”
“老混蛋,不准叫我憨货!”战天的脸,一下子红了。
“嘿嘿,习惯而已。”天鼎转而问道:“老大的后人呢?他们现在哪里?”
战天说道:“我在武者工会后面建造了一个领域空间,这些年,他们全部都生活在其中。”
“快带我去看看嫂子!”天鼎有些兴奋。
“她,她过得很不好”战天摇摇头,叹道:“粟天消失后,她发了疯的四处找他,若非如此,有她在,郝氏族人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血人听的心头一动,对战天说道:“前辈,你是否知道这枚玉佩的出处?”他说着,将虎英留给自己的玉佩递给了战天。
战天仔细端详,道:“这枚玉佩中存在极强的能量,不过由于制造人有意抹去了气息,所以本尊并不能肯定这是何人所做。”
血人听的心中失望,但他却不死心,又道:“那么前辈,您是否知道哪个势力有七人组成的红衣蒙面队?”
“七人组成的红衣蒙面队?”战天锁眉摇头道:“没听说过咦,本尊有点印象,那七个人的实力是不是都在大武魂师左右?”
“是的。”血人用力点头。
“哦,本尊知道他们是谁了。”战天的脸色露出一丝笑容,对血人说道:“能告诉本尊,你为什么要寻找他们吗?”
血人将虎英的事情都说了遍,战天听完,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不过却也透着一股古怪之意。
第六卷第十章虎英的下落
大厅里,各方势力静静等待着。
“少爷,老爷叫你。”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说道。
在小厮的身前,是一位身穿黑色长袍,面带微笑,宛如传教士般的青年。他那满脸的笑容,在听到小厮的话后,立刻变成了哭丧脸。
“怎么走到哪他都跟着!”霍白不满的朝前方座位上的老者望去。
“少爷,老爷让你坐到那边去。”小厮指了指那老者身边的空位子。
霍白瞅了小厮一眼,道:“你听错了吧,是叫你坐的!”话虽如此,他也无奈的朝老者走去。
“老爷子最近又想玩什么花招?”霍白偏着头问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