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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德男爵的部下会趁着大雨潜伏在门口。我们只要打开门就行了。”艾里克回答。“就算他们传出警讯,等到城堡驻军赶到,我们也已经逃远了。这么大的雨,足迹之类的东西马上就会被冲掉,他们想追也没地方追。等到雨停好几天的时间已经过去,什么都搞定了。”
“皮德的部下?”艾修鲁法特意识到其中有语病,他眼下不正算皮德的部下么?
“我和你的同伴取得联系了。”艾里克解释道。“有一支队伍已经在大门外等候着帮助这次逃亡了。至于苦役犯那边我也已经通知过少数人了。不过这事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全部愿意参加这次行动。”
“但是这种大雨,就算一切顺利,也会失散不少人。”艾修鲁法特说道。
“这种大雨中,肯定会出现失散、迷路之类的事情。”艾里克丝毫没有动摇。“但是那是可奈何的事情。就我自己来说,只要我们能救出一半人,我们的付出就很值得了!”
“那么我们的行动具体时间呢?”
“今天晚上。”艾里克回答。
暴雨的夜晚,天色格外黑暗。几根火把挂在墙上摇曳着,将整个房间照的一片血红色。
这片营房实际上是囚禁犯人的牢房,每个牢房都装着牢固的铁栅栏,一个牢房里都住着五个、七个乃至九个犯人。不过这种数量是不一定的,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所以牢房会逐渐显得空旷起来。不过最终,总是会有一批新的囚犯到来,为这个死亡的囚笼填补上数量上的缺额。很少有看守关心这人来自何方,到底是那些真正穷凶极恶的死刑犯?亦或者只是其他犯下小罪的流放者,也许还有被拐骗来的倒霉蛋,甚至是某些自愿为宗教献身的傻瓜。手)打)吧))反正这些人都很快被送到附近了几个坟地去,以死者的身份。
但是今天晚上,所有的牢房的栅栏门都被打开了,在空空荡荡的营房里随风摇晃,出轻微而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值班的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他们都是在毫察觉的情况下遭到袭击并被杀死的。这其实不是他们的错,当身为挖掘场中层官员的艾里克对看守来说甚至还是长官突然动袭击的时候,他们是很难防御的。
大部分囚犯都在这里呆了一小段时间并且亲眼看到很多同伴是如何死去,所以说服囚犯们离开成了一件很简单的小事。与死亡相比,在雨夜里走一趟路显得可爱很多。嘉莉想出了一个有效的办法来为这支松散而庞大的队伍指路。他们弄来了一根很长的细绳,让人握着绳子前进。
如果换一个时机,或许囚犯们前进时的骚动早就引起了外面哨兵的注意。但是今天没有安排哨兵,滂沱大雨的哗哗声更是让天然的遮断了声音。城堡里的驻军丝毫没有现一场大逃亡正在他们鼻子底下进行着。
“必须加快度,我们的度比预想的慢得多!”艾修鲁法特走在队伍前方,和艾里克一起。从牢房到挖掘场的大门之间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而大雨和黑夜极大的阻滞了这群逃亡者的前进度。“不论如何,也要在天亮之前赶到!天一亮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艾里克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上的不妥,幸好这只是不妥的程度。毕竟雨幕中,白天也不能看太远。而且此时天这么黑,雨这么大,路这么滑。而拉根长绳子的做法虽然有效的减少了人员的迷路和分散,但是也对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按我们现在的度,到那边肯定会天亮。”艾修鲁法特记得大门的构造,说实话那边在建造的时候也考虑过内部囚犯暴/动逃亡的事情。假如逃亡队伍真的被现了,剩下的守军肯定会出警报并斩断城门的起落铁索。到时候要出城人们只能从城墙上借助绳子向下攀爬。这样的话,几千号犯人全部逃出去就可就需要非常长的时间。
“确实那么该怎么办?”雨水打湿了艾里克的脸,从他下颚上一滴滴的滴下来。
“我和绯先过去,试试能不能先把门打开。”艾修鲁法特说道。
“你,可是他们不认识你?在你行动之前,他们就会有准备的!”艾里克大声的说。
“这不是问题。”艾修鲁法特想起那些守军松懈的警备。“你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警报的吗?”
“城墙上有个魔法大锣!”艾里克回答。“一旦敲响,城堡那里就会知道大门出事了。”
“我去把锣弄掉,然后打开城门等着你们。”
“我不敢肯定你的同伴会在外面守夜,他们可能早上才到。”艾里克说道。
“没关系!”艾修鲁法特回答。“我的目的只是破坏掉那个锣,顺带打开大门。至于门外有没有人倒不要紧。”
艾里克迟疑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好,你带上绯一起去!”
“我一个人”不过艾修鲁法特自己拒绝这个善意的要求不太合适,所以还是答应了。
在他们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在队伍的后方,两个男人正一声不吭的走在最后面,跟在一个握着绳子的人身后。如果有第三者仔细看的话,会现其中一个男人手上刺着一头老虎的刺青。这种刺青是那种街头地痞中常有的标示,主要是为了威吓普通人,炫耀自己的地位。两个男人的脖子上依稀能看出用红色的某种涂料画上去的符号——那是死刑犯的符号。这个做法是为了断头台上的刽子手更方便的砍中正确的地方。
其实这不值得奇怪,虽然这里的犯人很多是不该死的,但是该死的多少也有一些。
“大哥,我们这次能逃出去吧?”其中一个低声的对同伴说道。
“不知道。”另外一个同样回答。“还记得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大门的事情吗?”
“嗯,我记得,那里可不容易通过。”
“那个艾里克肯定有什么计划通过那里,但是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错误,我们就死定了。我们会堵在这个位置,然后等着被杀掉。”说话的这位狞笑了一下。“也许我们能换个方法?”
“可是这地方路可逃啊?”事实上,每个犯人看过看守们拷打被抓回来的囚犯的残酷景象。这里唯一的出口有大量士兵和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去爬四面的悬崖还不如去翻越那道墙呢,至少后者还有理论上的可能性。当然,还有一侧的海滩。不过这片海域似乎也不怎么友好,看守们经常会从海滩上捡到被鱼或者其他什么啃吃得血迹斑斑的残缺尸体,并把尸体给囚犯们参观以打消他们的愚蠢念头。
“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去城堡那里报告这件事情。”说的那位侧过身,用仅能同伴听见的声音说道。“把艾里克背叛的事情告诉他们我们肯定会得到奖励!”
“奖励?可是这样逃走有自由,如果留下来,就算得到奖励,也不一定有自由!”
“不,我认识那个祭司他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但我过去见过他他是个慷慨的人。如果我们向他要自由作为奖励,他绝对不会拒绝。”
“可是,老大”
“跟我走,或者留下这里赌一把!”那个男人四下张望,此时他们两个已经距离大队伍一小段空间了,四周大雨滂沱,如果他们掉头遁入黑暗,是没人能追查,甚至根本不会被现的。就算被现了,也会被理解为天黑走散。“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的同伴犹豫了一小段时间,但是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
两个身影悄声息的遁入了黑暗的雨幕中。
第十八节 变数
寇尼格在自己的房间里做完了第三次祷告,坐到了桌子边上。'guanm'
来自奥伦城的事情已经得到了再三确认,大主教已经死了。绿皮们摧毁了城市,所有原本在奥伦城的高阶祭司几乎全部战死。如果将教会比作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脑袋已经被砍掉了。
幸好,奥伦城虽然是教会的中枢,但并不是全部。在各地还有很多很多的教会组织执行各种不同的工作,比如说寇尼格此刻所在的挖掘场就是其中之一。
随着大主教的死,各地教会组织已经陷入各自为政的状态了,暂时之间还保持着平静,但是寇尼格知道这只是暂时而已。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几乎已经没人记得大主教卡尔之前的教会是什么样的。
大概所有其他的高阶祭司都和他一样,在日夜翻看宗教典籍,想要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依据吧。寇尼格有些自嘲的想到。奥伦城陷落,大主教阵亡的消息传来,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然后是惊愕,最后意识到一个权力的宝座已经出现了空缺。而候选者名单又长的过了火——所有高阶祭司都有资格参加这场逐鹿。
不老不死的卡尔大主教被绿皮杀了,如果这是诸神的意志,那么诸神想要什么?毫疑问,诸神已经厌倦了卡尔,想要一个新的大主教。当然,厌倦了卡尔的可能不止是诸神,还有那些对他糜烂的私生活极端不满的人。
寇尼格自己是一个非常虔诚而且遵守戒律的人。在知道大主教的死讯之后,他在这方面就更注意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到底由谁出面组织这么一个所有高阶祭司参加的集会,以推举一位新的大主教,重新把教会分散的势力统一起来。
组织者自然会享有很多好处,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说,又是qiang打出头鸟,受到众人的敌视也是不可避免的。
时间已经很晚,实际上夜晚都过了一大半。但是寇尼格却没有一丝睡意。他一边翻着手里一本古一边冥思苦想着重要的问题。在依据方面,他已经找到了至少三个记载,里面有早期教会的活动。那个时候,大主教——教会的最高领袖——是藉由选举产生的,所有高阶祭司聚集一堂,来一场公平的记名投票。每个参与者都拥有两票的权力,但必须分投给不同的人。最后得票最多的那个就成了下一任大主教。
他也顺带翻了一下已故的大主教卡尔的事情。令他惊讶的是,关于卡尔的事情却记载的模模糊糊,含混不清,只有很少的一点记载说明了他似乎是在某次选举上赢得大主教宝座的,但是却没有卡尔成为高阶祭司的记录。如果按这些典籍上的理解,要么卡尔相关记录没有被保留下,要么他就是天上掉下来的。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实上就算是教会,这种老古董且足轻重的记录缺失也是常事,并不值得奇怪。特别是寇尼格这边并不是真正的图收藏中心。
必须举行一个高阶祭司的聚会但是类似挖掘场这种地方明显是不合适的,去其他地方也有风险对了,不如就去奥伦城!在被绿皮彻底的洗劫和破坏之后,舍姆人在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下接管了它。绿皮已经被打败,那么舍姆人重建也已经开始虽然新任大主教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像过去一样统治这座城市,但是要说占有一席之地应该还是可以的毕竟这座城市可是圣城
寇尼格的脸上的伤疤都因为喜悦而红起来,他意识到一个机会已经在他面前,诸神在对他微笑。事不宜迟,马上写信
有人在猛敲着房门。
寇尼格短暂的抓住了魔法之风,然后手指朝着房门一勾。房门立刻打开了,外面站着他的一个年轻学徒,此外还有几个卫兵。所有的卫兵都披挂整齐,脸上有惶恐不安的表情。
“生什么事情了?”寇尼格问。
“大师,”他的学徒叫道。“生大事了,犯人们全部逃亡了。”
“全部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