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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加注的话,我加。”他伸手摸出一些钞票。“加上二十个金奥利。你还加注吗不跳字。
这一次,他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那种伪装出来的茫然和天真了。在场的人,特别是和他最近的狼眼男和发牌员全部感觉到了一种令他们窒息的气势。
这不是源自艾修鲁法特的表情。因为艾修鲁法特此时的表情十分平静,既没有因为愤怒而扭曲,也没有因为激动而不能自已。但是就是这种表情,配合他的动作,他的目光,让他一瞬间变得如此骇人。发牌员的身体整个僵硬住,因为他在这个叫做艾修鲁法特的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种不属于人类的本质。他的双眼射出的目光中并不是那种充满了狂热、杀戮和血腥的疯狂,而是一种冷峻、残忍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似乎直接跳过了思维中的理性部分,勾动了人类内心深处的恐惧。这就好像当一个人在黑暗山林中行走的时候,看到了一双黑暗中突然出现的发光眼睛——这个时候,人类并不需要看清楚猎食者的身体或者它的爪牙,他不需要这些直接的证据,仅仅依靠心灵深处的本能就会明白面对着一个无法靠力量战胜的危险。虽然狼眼男子是一个彻底的地痞流氓,是那种最疯狂放荡的罪犯中的一员,但是人类本能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一切。他迎着艾修鲁法特的目光,在极度的恐惧中机械的摇了摇头。
“那我赢了,对不对?”艾修鲁法特转头朝向发牌员。刚才的那股感觉突然消失,他又恢复为最初的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当然,地上那几个不能动的打手证明了这是个伪装。
“没,您赢了。”发牌员其实感到后背发寒。幸好,这件事情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因为压根就没有给他发牌作弊的机会,任何人都怪罪不到他的头上。老板的的话,他也只需要将具体过程详细上报即可。想到这个,他忍不住看了一眼狼眼男,后者脸色已经变成死灰,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就好像那种失去了求生意志的垂死之人一样。
“很好。”艾修鲁法特毫不客气的将赌桌上的赌金朝着这边搂。“哦,对了,我的借据请还给我,我要立刻还钱。顺带给我一个大钱袋子吧。”
艾修鲁法特回头看了一下,在人群之中找到葛瑞。后者脸色发青,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不过在注意到艾修鲁法特看他的时候,葛瑞偷偷的向后挪动脚步,迅速的消失了。
赌场拿借据的事情拖拖拉拉的拖了很长,相当一段后,才有人将艾修鲁法特之前签订的借据拿,并从他的战利品中取走了相应的金币。饶是如此,剩下来的金币和银币还是塞了一个满满的大钱袋子。
“各位。”在艾修鲁法特收拾战利品的时候,外面突然有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头发微白,年纪大概五十多岁,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
“各位,很抱歉,因为有点急事,本赌场不得不临时关闭。”那个男人大声宣布。“如果对大家造成不便,我在此深表遗憾。作为补偿,我愿意请大家在隔壁酒馆的免费喝一杯。”
在客人们一边抱怨着一边离开的时候,艾修鲁法特也随之离开。他贴着那个男人的身边经过,但是后者只是看看他,没有任何动作。
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之后,那个房间的门就被人关上。不过在门关上之前,艾修鲁法特清晰的听见一个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
“听说你挪用了我的金库。”那是那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声音温柔,平静。但是在艾修鲁法特走出赌场大门之前,他却听见另外一个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那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葛瑞三步两步的回到了的办公室。他坐下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倒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今天的事情算是峰回路转,出人意料。这种情况,哪怕就是莱尔也没有想到吧。其实莱尔的主意听起来很好——所有的坏主意在被证明是个坏主意之前,都像是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想办法让艾修鲁法特欠上一笔不菲的赌债。这样的话,他的那桩婚事就危险了。以玛丽安伯爵的个性,很难想象她能够接受这么一个败家的侄,让他带着一笔债务上门。更妙的是,这笔债务表面上是一天内归还不会产生额外费用的临时借款,但是只要欠债人不能当天还钱,这笔债马上就会变成比高利贷还高利贷的暴利借贷。很快它就会膨胀成任何人都无法偿还的天文数字。只要艾修鲁法特隐瞒一段——在原定计划中,这是必然会发生的——那么下面的事情马上就没有任何悬念了。
而这桩婚事原本就是一个临时约定的事情,只要见证人玛丽安伯爵反对,那么下面将要发生不言自明。
但是事情似乎有一点超出了控制。艾修鲁法特并不是如莱尔所说的那种“贫穷、下贱”的雇佣兵,而是一个有钱人。别的不说,今天他实打实的摸出了至少两千金奥利。这种程度的财产哪怕乡绅贵族都要眼红一下。
难怪玛丽安伯爵会同意这桩婚事。
那个艾修鲁法特肯定已经洞悉了整个事情了吧。葛瑞想起艾修鲁法特一下子打倒三个人的事情。雇佣兵出身的人果然够狠,够能打。要是他来找报复
葛瑞感到一阵后怕。他又喝了一杯水,定了定神之后才想起他并不需要这么害怕。这里毕竟是城里,有治安官管着呢。就算艾修鲁法特想要报复他也没关系,他只要出门点就行了。再说了,其实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件事情他本来就是得罪定了艾修鲁法特的。而他也早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
外面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葛瑞下意识的叫了一声“进来”。
艾修鲁法特从外面走了进来。因为心虚的缘故,葛瑞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你你来干嘛?”他很想说,“我马上会叫巡逻队的人来”,但是这句话却只在他喉咙里滚动着,始终没能出来。现在他才明白的勇气其实并不多,就算他事先已经对这种情况有所觉悟,现在他的膝盖依然有点发软。
每个人都雇佣兵干的是刀头舔血的买卖。没人把这种亡命徒惹恼了会发生后果。
“葛瑞,你一个人走了?”艾修鲁法特平静说道。“我收拾好找你,却没找到。”
“我”葛瑞也平静下来。数十年的商场打滚,让他也练出了一副察言观色的好本事。毋庸置疑,艾修鲁法特早明白了这件事情是个阴谋,但是他反借这个机会让狠狠的捞了一笔。
但是现在艾修鲁法特却一副懵懂不知的样子,说明了艾修鲁法特并不想和翻脸。这是一种说谎的方式,通过这种谎言,艾修鲁法特心照不宣的的表示愿意后退一步,既往不咎,保持的关系不变。说到底,葛瑞只是个被利用来利用去的小丑罢了。
“抱歉人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你只好了。”葛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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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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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分析
“那个时候确实比较乱了一点。”艾修鲁法特承认。他一屁股坐了下来,两个人开始把话题扯到了商业经营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讨论起城市各项赚钱的买卖。在这个方面,葛瑞其实有很多话题可说。随着的推移,双方的气氛越来越融洽。之前发生的事情似乎被丢到脑后了。
最后两个人一致认为,在布拉西安这座城里,最赚钱的买卖还是来自毛皮,药材、烟草、香料这几项上。葛瑞也承认,他们商会之所以打算在这里设立一个分部也是看上了这几桩买卖。当然,他们短期的目标只是想做一些瓷器和玻璃器皿的生意,但是长期的目标也是打算经营这几项利润丰厚的买卖。
已经不早,所以艾修鲁法特起身告辞,两个人友好的分手告别之后,葛瑞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几分钟后,他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他赶紧走到的书柜边上,从书柜中拿出一封信。那是一份介绍函,是莱尔许诺给他,并且将他拖入这场阴谋的关键之物。凭借这份介绍函,他应该能得到和布拉西安总督的一次见面机会。这玩意在别人眼里,特别是本地人眼里,压根不算,但是对于他这样外来者而言却是弥足珍贵。
葛瑞仔仔细细的介绍函再看了一次,生怕这玩意是假的。不过幸好,至少莱尔这方面没骗人,艾修鲁法特要玩弄手脚也无法影响到这份函。
“呼”葛瑞松了口气,重新为倒了一杯水。这件事情总算有一个最好的结果只要等到官方允许,那么他的商会就距离“打开局面”这个目标又大大的进了一步。唯一的问题是总督去王城述职去了,暂时不在。不过这是一个小问题不是吗?
艾修鲁法特从马市上买了一匹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坐骑。
在挑选马匹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他确定一定是经常骑马的,所以他对于选择马匹很有经验,几乎是下意识就马匹的好坏。但是另外一方面,他又本能的感觉到哪怕价格最贵的马也很普通,谈不上让人眼前一亮,更加别说爱不释手了。这说明他应该有过至少一匹非凡的骏马。
回家的路上就比进城轻松惬意很多了。因为有马匹代步之后,你就避开了很多地上的麻烦,比如一堆垃圾的。此外,速度也快上很多。
艾修鲁法特还在琢磨着之前格斗的感觉。在那场一对三的较量中,实际上他并未使出全力。那个时候,他能够感觉到如果那一拳再加三分力,他就可以直接将那个家伙的身体给打穿。
这种程度的力气,应该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范畴。
艾修鲁法特努力着回忆一些事情。他现在已经曾经是个雇佣兵的事情了。因为他的身体非常习惯于战斗,既有优秀的观察力,又有良好的身体运动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对于战斗这件事情一点也不陌生。如果当时那几个打手直接摸出刀子来动手,那么或许他会直接把那三个人一起宰了。他确定有那个能力。这是他的身体和他的本能直接告诉他的,那一瞬间,他压根就不曾考虑过打不过或者有危险这种概念。
他居然如此适应战斗,那么肯定意味着他有过无数次锻炼和实战。这样的话,他也只可能是一个雇佣兵了。
艾修鲁法特将思路转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上来。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有点意外,葛瑞莫名其妙的将他骗到赌场上。他现在很确定那是一个并不太高明的陷阱——但是他却能猜出这件事情一定背后有主谋。因为类似葛瑞这样一个商人,在没有切身利益冲突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玩出这一套花招来的。再说了,那个长着狼一样绿眼睛的男人也是如此。从艾修鲁法特离开赌场之前所听到的声音来看,那个人也不是大人物。
倒是这个背后主谋究竟是谁值得深究。直接胁迫葛瑞说出真相是不合适的,因为那种情况下,葛瑞很可能撒一个谎,而他没有任何检验谎言的手段。这件事情很可能变成另外一个陷阱的开端——以一个比较容易被识破的陷阱作为伪装,让他掉进另外一个更加险恶的陷阱里。但是假如这不是一个如此精巧的陷阱,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主谋也没好害怕的。从他找到的棋子,安排陷阱的手段就能看出此人也只是一个庸庸碌碌之辈罢了。
但是因为他失去了的记忆,所以他不确定这件事情到底和那个“的”到底有程度的关联
不,不能想太多了。艾修鲁法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