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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他转头朝着来路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因为他意识到身上有好多被拍死的食腐蝇尸体。
他走到边上一个水洼处。说起来也难得,这里居然有一个看上去澄清的水洼——虽然不能饮用,但是用来洗掉这些死苍蝇倒也凑合。艾修鲁法特就这样就着这个水洼,把身上的死苍蝇的残骸给洗掉。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他再次看向那个吓傻了纳垢武士——说起来倒也好笑,因为哪怕到现在,那个纳垢的混沌战士还是傻站在那里,向前伸出一只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真的不像是一个混沌信徒的表现。
这位混沌武士确实想说话。因为在看到艾修鲁法特刚才想要清洗身体的时候,他就想向艾修鲁法特指出,那个水洼里根本不是水,而是沼泽树的树液。这玩意看起来澄清,实际上却是剧毒。任何人的皮肤被这种东西沾上就会在短时间内溃烂,如果沾染的数量太多的话(或者是愚蠢得将其当做清水喝下),哪怕是瘟疫之父的祝福也抵挡不住。
但是在他说出口之前,他又意识到双方是敌对关系,他没有义务帮艾修鲁法特避开这个死亡陷阱。按照他的立场,他甚至应该是鼓动艾修鲁法特去接触这剧毒的树液。
但是艾修鲁法特就像普通的水一样,用手掬起树液,用它清洗了盔甲,甚至一直到结束,似乎也没察觉这东西根本不能碰。
这是梦吗?有人在用沼泽树的剧毒树液清洗盔甲?就这么用手掬上一捧水,一点一点的清洗盔甲上的死苍蝇?这个不朽主宰的亲卫,纳垢的神选战士已经完全的傻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艾修鲁法特离开,甚至忘记了边上不朽主宰的无头尸体。
在之前战斗的村落里,此时胜利者正陷入一种极其尴尬的状态。他们发动了突袭并且打赢了这一战,但是一方面,他们没达成最大的目标——也就是干掉混沌领主,人称不朽主宰的杰克斯,另外一方面,他们的统帅,也就是混沌领主艾修鲁法特居然不见了。
有人说艾修鲁法特逃走了——因为见到了瘟疫之父直接发威降下这阵酸雨。不过这种说法并没有多少人迎合。根据各种迹象判断——也只能如此判断——混沌领主艾修鲁法特去追击敌人,也就是逃跑的不朽主宰了。
虽然艾修鲁法特是一个混沌领主,但是这趟追击却不被看好。这也难怪,这里毕竟是沼泽,是敌人的主场,事实上,很多人都记得过去不朽主宰不止一次面对困境,却每次都最终被他突围逃生。那些中层军官(以及巫师)聚集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要怎么办。有人建议在这里等——这些是一直跟着艾修鲁法特从南边过来的部下。他们一方面对艾修鲁法特有更多的信心,另外一方面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人建议先回去,至少是大部队先回去——这些是从险峰城新加入的部下。因为他们知道在沼泽里呆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和这片沼泽的全部实力比起来,这么一支千人规模的小型军队实在不够瞧的。
第一百零二节 算计
第一百零二节算计
总之,在艾修鲁法特回来之前,这个被作为会场的房子(村子里少数几间没有烧掉的建筑)里一片吵吵嚷嚷,不过,最终还是离开派占了上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得出最终结论。那就是在这里等待艾修鲁法特大人半天如果艾修鲁法特大人半天后还没回来,那么主力部队先原路返回,留下二十个自愿者等他。
他们就这样做出了决定,但是在他们商议细节比方说如何召集自愿者,如何撤退,谁当先,谁居后等等的时候,边上士兵之中传来了骚动的声音。
此时此刻,军官们对这种情况很敏感没办法不敏感。他们是孤军深入,毫无后援,虽然赢得了一场胜利,但是却是那种谈不上有多少意义的胜利(只要不朽主宰还活着,战争就还没有结束),这场胜利之后,这支突袭部队的情况依然险恶,只要一步不慎就有可能再也无法离开沼泽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人问道。一时之间,人人面面相觑,却没人主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这就是有一个领袖和没一个领袖的区别有一个领袖的时候,他可以随意的让任何一个人去看看情况,哪怕他不主动提出,也会有人主动请缨去看看(因为这样无疑可以让首领提高印象)。但是一旦∈,ww︽w。首领不在,情况就会反过来,这么多人在这里,主动去看看的人无疑就是一种公开的示弱,暗示自己地位最低的表现。
不过,从动静判断,并不是一支敌军发动反击。当然,虽然这里是沼泽而且有很多敌人逃离了,但是他们绝不可能这么快发动反击。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一个士兵突然从门外进来,没戴头盔,满脸兴奋的红晕。
“艾修鲁法特大人回来了”这个士兵大声的说道。
一切的争执和问题到此彻底解决。所有人争先恐后的向门外跑去。然后,他们立刻就发现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骚动了。
士兵们聚集在一起,正在欢呼。因为混沌领主艾修鲁法特站在村子中心的广场上,手中高举着一件东西。
那是不朽主宰的头盔。混沌领主阿斯提安纳花了二十年时间也没能得到的东西。这个东西在手里,那么不朽主宰杰克斯的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三天之后,沼泽外面的营地里,艾修鲁法特接到了险峰城的统治者,也就是混沌领主阿斯提安纳的祝贺。
阿斯提安纳之前也许没想到艾修鲁法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干掉不朽主宰杰克斯。但是在确认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刻意识到这个后辈的未来无限光明。所以他的信措辞非常的谦卑,与其说是一个混沌领主向另外一个作为盟友的混沌领主表示祝贺,不如说是一个部下在恭维君主取得的成就。
艾修鲁法特把这封信读了一次,确认过里面没有任何可疑的暗示之后,就把它放在蜡烛之上点燃了。
然后他坐下来,开始考虑下一步怎么办。哎,他本来就不应该抱着太多的期望,能杀死不朽主宰就已经是很好了至少现在,沼泽里各部落失去了公认的首领。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或者说当一个强大的首领意外死去后,他麾下的势力会发生什么?这简直是不用猜的。此类情况早已经在混沌中发生过无数次,以后也会继续发生。
但是对于他来说,杀死不朽主宰并不是最终目的。这只能算开了一个头,就好像找到了路开始的位置,但是要走完这条路,依然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他现在必须对各种情况做一个考虑,仔细的想想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然后再仔细的想想下一步又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成果
在他想要沉下心的时候,他听见了外面的声响。那是人类战斗时的急促的脚步声,以及被刻意压低的沉闷呼吸声。最后他听见了一声惨叫实际上是半声。因为声音刚开始的时候就被彻底的压下去有人及时的堵住了受害者的嘴。
又来了。艾修鲁法特用仅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发出一声咒骂。这也是奸奇的一种特色,暗杀在混沌里也许不是那么流行,但是却也是一个从来没有断绝过的传统,特别是奸奇信徒更是如此。艾修鲁法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错误的选择,因为为奸奇效劳真的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除了奸奇交代的那些坑爹的任务之外,还有一群随时打算背后下手的部下。更糟糕的事,有时候,这种刺杀行动并不是真的打算刺杀,而只是一种栽赃的手段罢了。
一个人,住在一个小帐篷里,外面只有很有限的护卫这种毫无戒备的姿态简直是刺客的天然目标。刺客在混沌中被认为是一个懦夫,对于懦夫而言,一个毫无戒备的形象真的是一个无法抵御的诱惑。
艾修鲁法特最初的时候只是扮演。嗯,说实话,按照一种常见的思路,做好准备引出黑手总是要比毫无防备的好。但是现在他后悔了,奸奇的奥义并是刺杀,而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条件包括一次为了引出刺客的扮演。
他站起来,走出去,外面的混战刚刚结束,两名站岗的护卫倒在地上。和他们一起倒下的是三名刺客但是就算如此,刺客还有三个。
在看到艾修鲁法特出来之后,其中一名刺客迅速的掏出了一个东西。艾修鲁法特立刻明白那是一张破魔卷轴魔法能量启动,卷轴瞬间化为一团灰烬。
还真的有点准备艾修鲁法特用无所谓的神情看着刺客们做完这件事情。然后三名刺客小心翼翼的朝着他包围过来。
“你们以为这样能对付我?”艾修鲁法特问道。“我可是一个混沌领主。”
“平时不敢。”领头的那个刺客居然回答了。“但是现在你既不能用魔法也不能召唤武器,所以我们就敢了。”话是这么说,他的动作却依然非常谨慎。因艾修鲁法特始终是一位混沌领主,和一个混沌领主战斗小心一点总没错。
右侧的那个刺客第一个动手,连续向艾修鲁法特发出三次猛冲,但是全都被躲开了。
“用剑对着手无寸铁的人,这不公平,不是吗?至少给我一把匕首吧。”艾修鲁法特一边说一边看着另外两个。一个主攻,一个牵制,另外一个蓄力发动致命一击。很完美的配合,在没有称手的武器盔甲的前提下,这种组合也许真的能干掉一个混沌领主也说不定。当然,这也只是可能。
“当然不可能了,我们怎么敢让一个混沌领主拿起武器?”
“好吧,”艾修鲁法特回答,下一瞬间,凋零之剑出现在他手中。“那我就用自己的武器。”
那个带头的刺客眨了眨眼,意识到艾修鲁法特召唤魔法武器的能力不受破魔卷轴的影响。这并不是一种通常的魔法。但他醒悟太迟了,只是一个瞬间,两名部下已经斩杀。他掉头想跑,但是艾修鲁法特从地上捡起一把匕首丢出去。匕首结结实实的扎进他的大腿,
接下去的战斗完全就是一场游戏。他受伤的腿半跪在地上,既不能进攻,也不能逃走。他之所以能多活了几分钟时间,并不是因为他擅长防御,而是艾修鲁法特并不想一剑就杀掉他而已。就像一个色孽信徒会做的一样,面对着已经无法抵抗的对手,艾修鲁法特在刺客身上留下足够的伤口。等到他厌倦之后,他就绕到刺客的背后,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然后就像所有此类情况一样卫队在一切结束之后赶到了。
艾修鲁法特从尸体上抽回那把匕首,仔细端详了一下混沌和南方不同,单单从武器的工艺是查不出对方来历的,他这么做只是一种习惯罢了。然后他看了看已经无事可干的卫队,“把这些东西,”他指了一下地上的尸体。“给我处理掉。”
他回到自己的帐篷,然后意外的发现心中的烦闷少了许多。刚才杀掉几个人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放松方式特别是最后一个。他能够一剑一剑像活剐一样把血肉从那个人身上切下来,看着对方因为被痛苦和恐惧变得晦暗无光的眼睛,以及那些迟钝而无用的抵抗。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强者的享受。
他没有让人去搜索刺客的来历老实说,嫌疑人无非也就几个而已。说不清楚这些刺客是真的来刺杀他的还是来为某人栽赃的,亦或者两者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