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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围攻并不是毫无所获。在艾修鲁法特身上,插着好几件已经失去主人的兵刃。一把被砍断的黑钢长矛刺中了艾修鲁法特,在他胸甲和腹甲连接位置刺入,深深的没入他的胸腹中间的位置。任何人都能够轻易的判断,这根长矛已经刺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定然已经损伤到了他的脏器。
另外一把折断的战刃稍微差一些,但是也刺中了他破损的肩甲缺口,斜斜的刺入他的胸膛,深深的扎入肺部。
没有人能对这样的重伤无动于衷。确实,有些人类能够在受到致命重创之后依然保持战斗力(此类现象对于混沌信徒而言特别的多见),但是这是以燃烧所有生命潜力作为代价的。这种情况下,人类能够坚持一时三刻——然后就会迎来不可避免的死亡。
按照正常人的想象,现在的艾修鲁法特应该是口鼻出血,每一口呼吸都会带出一口血沫。虽然他双足依然站着,但是实际上却已经无力行动,只能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拜伦的那门大炮,这是艾修鲁法特第一次在战场上受到这么严重的创伤。从这一点来说,他自己也不相信会是这样。
他低估了恐虐战士嗜血的疯狂程度——因为他原本认为自己能够轻易的驱散已经疲惫的敌军。但是与此同时,他也低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因为他原本觉得自己如果受到这样深达内脏的伤,那一定不会感到好受。
早在布拉西安的时候,他就测试过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强。但是他不可能用刀子刺入自己的内脏来测试这个恢复能力到底有多强。
现在他知道了。
很痛,不管是前面刺入的那把黑钢长矛还是从斜上刺入的断刃,都让他真切的感觉到痛楚。但是,这个痛楚并非是那种不可忍受的痛楚,也没有带来自己上一次挨大炮的那种虚弱感。他的呼吸依然平稳而正常,他的身体依然平衡而且充满力量,他的双手依然能握紧长剑。事实上,他不认为这种程度的痛楚能够剥夺他的战斗能力。
靠着那件纯白的特制披风的保护,他的后背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不过现在艾修鲁法特相信,哪怕他没有穿披风,情况也不会差别很大。
他的四周依然被敌人包围着。只是这可怕的一幕使得他们犹豫不决,一时之间不敢动手。艾修鲁法特单手握剑,另外一只手将深深刺入的黑钢长矛从身体上拔出。
他自己看得到,拔出长矛后,伤口的位置只流出了很少的血。这根本不像是深入内脏的可怕一击,反而更像是手臂不慎被岩石擦破的小小伤口。
然后他把肩头上的断刃也拔了出来,丢到一边。在拔出这两件兵刃之后,能够感到痛楚减轻了,而且也没有出现血如泉涌之类的现象。甚至连包扎都不必。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为什么刚才在孤军奋战。因为后续部队没能跟上来。
星刻比想象中的聪明,或者说,他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冲上城头的时候,守军正好把二线部队调上来。这使得城头守军的数量是实际上的两倍。之所以发生这种意外,是因为军队的营地距离城墙真的很近——如果是装束完毕的话,半分钟内,预备队就能冲上城墙。
不该把恶魔这么早放出来的。艾修鲁法特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应该是他们调集兵力打算面对恶魔,然后正好遇到自己攻城。
他花了一秒钟自我安慰了一下,然后立刻举剑向前,主动出击。这一次,哪怕连恐虐的战士都为之畏怯。在他面前,敌人纷纷后退。
艾修鲁法特毫不费力的就冲到了梯子位置,掩护着一个又一个部下从下面爬上来。
等到他的部下数量多到能够守住一个比较稳固阵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一件事情:星刻没出现。还有,萨格也不知去哪里了。
该不会是萨格碰到星刻了吧?艾修鲁法特轻声的说道。这无疑是最麻烦的事情之一。
在距离艾修鲁法特所在位置最远的另外一边,他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萨格手持着自己的巨剑,和星刻对峙。
在萨格脚下,是一大堆守军的尸体。不过这已经不重要。在距离两人十来步远的位置,双方的部下正在那里激烈厮杀。但是哪怕是激战中的战士也不敢向这边靠拢。他们都本能的知道,这边的战斗不是他们能够插手的。
“看起来你很有信心!”星刻笑盈盈的说道。她身上的混沌盔甲已经被鲜血刷洗了不知多少次,褐红而油亮的外壳让任何一个看到的人都胆战心惊。“你一定觉得自己无可阻挡,无可战胜但是,”她的口气一变。“或许你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因为你身着坚甲战斗却不敬神,你悬挂着神祗的标志却不得神的欢心。”
“我走在恐虐的道路上”萨格轻声回答。他从对方身上感觉到那种压力,令人窒息的压力。
“但是并非正途。”星刻回答。“我知道你,萨格。知道你怎么来到这里的。瞧瞧你自己,你打输了就投降的做法像奸奇的玩物,而不是血神。”
“血神的旨意”
“你站在敌人一方,在攻击鲜血要塞!你这种做法简直在侮辱了血神!侮辱者必须付出代价而代价就是死亡!”
她发出一声可怕的笑声,仿佛数千万的恶鬼尖啸着冲向活物。伴随着她笑声的,是她手中长鞭那宛如毒蛇一样的影子。
鞭子快的肉眼难辨,但是这一刻直觉指引了萨格的身体。他跳起来,避开了第一鞭。
第一百四十二节攻城:
第一百四十三节 杀戮
第一百四十三节杀戮
第一鞭落空,抽在地面之上。
这一刻清楚的说明了这鞭子的威力有多么可怕——石头做成的城墙在鞭子的抽打下爆炸开来,碎石四飞。那简直像是一发炮弹命中了,甚至更为惊人。可以想象之前那些被鞭子抽中的战士为什么会是那么一个下场了。这根本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或者盔甲能够抵抗的力量。
星刻看着对方。萨格似乎因这鞭子的威力吃了一惊,但是双眼旋即释放出凶恶的光芒。她面对的这个混沌冠军很强大事实上,他已经拥有不输混沌领主的实力。但是旋即,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如同她一直听到的。
“不他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强大”声音依然萦绕在她耳边,不肯离去。“比起艾修鲁法特差远了。如果连他不能战胜,又何谈击败艾修鲁法特呢?”
萨格举剑,开始向她谨慎的接近。
“看看他那副怯懦的样子”
星刻抽出第二鞭。而萨格双眼绽放出猎杀者的光芒,他丝毫没有慌乱,在鞭子出击那一瞬间,他就从脚下拉起一具尸体,将尸首挡在身前。他的动作平静而迅速,似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鞭子准确的命中了,但因为尸体的的格挡,最终只是带来一片金光闪烁的火花。那是尸体身上覆盖的盔甲破碎了,连同盔甲一切破碎的还有盔甲下一大半的**。对于人类来说,这是致命一击,但是对于尸体来说,它并不介意。
残余的尸体立刻被萨格丢了过来。
星刻迅速地俯下身子躲过丢过来的残骸,紧接着再次抽出一鞭。
“你的招数已经被我看破了!”萨格不慌不忙地再一次拉起一具尸体作为盾牌。但这次他算错了,鞭子并不是抽打,而是缠住了他的脚,星刻猛的一拉,紧接着萨格沉重的身体就失去了平衡,被硬生生拉得摔倒在地。星刻拉动鞭子,一边确保萨格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另外一边拖着萨格,将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向城墙。
她的力量远比她外形看起来大得多,萨格根本没有办法爬起来,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坚硬的石头之上。
但是这一刻幸运眷顾了混沌冠军。在混乱中,他抓住了地上的一把斧头,然后将斧头猛的丢向星刻。星刻不得不侧身避开这一击,而这短暂的瞬间,萨格挣脱了鞭子——或者说挣脱了他的胫甲。他的脚**着,而鞭子只是无意义缠着毫无意义的胫甲。
萨格在咆哮,愤怒的咆哮,就连他的肌肉和骨骼也仿佛在爆发出闷雷般的轰鸣。混沌冠军在刚才受到了不小的伤害。他的头盔已经脱落,头部在粗糙的石头摩擦下,满头满脸都是血。
星刻手一抖,鞭子甩开那根毫无价值的胫甲。但是萨格已经冲上来,双手紧握大剑。
萨格挥动长剑,星刻俯身躲避,但长剑还是擦过她头盔的顶缘。她意识到应该拉远距离,但还没等她直起身子,萨格重重的一脚踢在她的胸口。虽然有盔甲保护,但是她还是听到了自己骨骼的呻吟。她的左手松开,长剑落地。
萨格没有给她第二次机会,或者说,他知道这种攻击可一不可二。因为贴身近战,他的双手巨剑远没有星刻手中长剑好使。如果想要发挥双手长剑的威力,又很容易被对手进一步拉开距离,遭到鞭子的攻击。所以他乘着对方尚未恢复的机会,用力的将剑柄砸在星刻的头盔之上。
混沌冠军松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利用自己体重的优势,将她强行推到垛墙边上,想要从她手中夺走鞭子。但是她的手握得很牢,于是萨格抓着她的手,将手一次一次的砸向垛墙上一块凸起。当她的手因为剧痛而松开的时候,萨格夺过了鞭子,将它丢下城去。
星刻终于从头晕目眩之中恢复过来,一股鲜血呛到了她,浓重的血腥味在她的喉咙气管鼻腔间横冲直撞,这让她痛苦,但也立刻使得她清醒过来。她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呼吸,因为萨格紧紧的卡住了她的脖子。
两个人现在都手无寸铁,萨格的面目前所未有的狰狞。他的脸上满是血污和尘土,两者混合,最终变成了一种褐色的东西。她尝试着去挣脱他的手,但是毫无作用。在难以置信的暴怒驱使之下,萨格使出了超出他极限的力量。如果他手中的不是一个混沌领主,而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这场较量早就分出胜负了。
在这种力量的挤压下,普通人类的颈骨肯定是早就断掉。
“去死吧!”萨格怒目圆睁,用全力发出诅咒。“血祭血神!”
星刻控制不住,嘴里再一次喷出鲜血。血液在空中漫成了血雾,整个世界被染成了红色。然后她听见了那个声音,此时这个声音已经不是低语,而是尖声的在嘶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星刻抬起手,下一瞬间,早就被丢掉的长剑回到了她的手中。星刻突然向上举起长剑,朝着对手的腋下刺去,锋利的剑锋立刻传来刺入血肉的感觉。在对方松手之前,她跟进一步,从剑柄按住,如使用杠杆般向内施力。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死死勒住她脖子的力量顿时消散。她踉跄着向后退去,靠在垛墙之上。在她前方,是发出痛苦嚎叫的萨格。长剑对于混沌盔甲(特别是一个混沌冠军的盔甲)杀伤力不大,但从薄弱的腋下刺入却是另外一回事。看到萨格晃晃荡荡失去控制的身体,还有深入腋下,只露出一个剑柄的长剑。
“你这臭娘们!”萨格疼痛难忍,但剧痛之下,他似乎也陷入了疯狂。他伸出尚能活动的另外一只手,硬生生的把刺入腋下的长剑拔了出来。血液像瀑布一样从巨大的伤口出流淌喷溅下来,在地上汇成一个可怕的血湖。
“血祭血神!”混沌冠军发出可怕的呼喊,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把战斧。这把斧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