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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选择,这就是白亦突破筑基期之后,所面临的第一个变动。
在这片层峦叠起的山脉里,北峰剑阁的位置,位于古剑宗的北侧,建在一座山峰中间的断崖上,这座犹如被人削掉了一半的山峰,就是宗门内著名的北峰。
历代宗主的闭关之地。
沿着一条小径山路,不久后,白亦来到了北峰的剑阁门前,望着眼前古朴庄严的大殿,一股沉沉的压抑感,如潮水般袭来。
大殿的后方就是北峰的另一半,借助着高耸的山势,这种古意森森的剑阁,犹如一只沉眠的凶兽一般,盘踞在断崖之上,山腹当中。
剑阁的深处,已经坐满了古剑宗长老,当白亦步入剑阁之际,一道道凌厉的目光同时扫来。
召集所有的长老来挑选刚刚进阶筑基境界的门人子弟,是古剑宗历来的规矩,不论这次进阶的弟子是一个还是十个,几十位古剑宗长老基本都会到齐,好像一次庄重的集会一般。
大步行入剑阁,白家少主昂头挺胸,稳重中不失锐气,不卑不亢,神色自然,同时面对宗门的所有长老强者,都没有丝毫的畏惧。
白亦这种神色自然的模样,比其他一些刚刚突破筑基的弟子可要强了太多,毕竟面前的,几乎是宗门内所有的强者,一个内院弟子,必然感觉到心惊胆战。
“弟子白亦,见过宗主。”
走入大殿,白亦对着首座上的南宫文枫躬身一拜,显得谦逊平静。
看到白亦稳重的脚步与自然的表情,南宫文枫点了点头,道:“内院弟子白亦,刚刚突破境界,成为筑基期修真者,诸位长老,可否有人看中此子,愿意收他为真传门人。”
南宫文枫话音刚落,一侧就有几位长老眼神一动。
在内院比武之际,白亦那一身行头可太过扎眼了,这时已经有些长老认出了白亦就是那个以罪囚的身份,取得十个名额之一的异类。
能在内院数百弟子里挣到前十的人,绝非泛泛之辈,一些长老虽然已经动心想要收白亦为真传的门徒,却不敢立即开口,因为在他们之上,还有持剑与护剑这两位长老压着。
在古剑宗,宗主之下,就是持剑与护剑两位长老的地位最高,而挑选真传弟子的时候,其他长老之间也早已形成了默契,除非是持剑、护剑两位长老看不上的,他们才能开口,否则的话,没人敢与那两位长老争夺门人。
长山经过这些日子的恢复,伤势已经好转了许多,这次就坐在宗主的一侧,当他一见是白亦这个罪囚突破了境界,顿时眉头一皱,脸上毫不掩饰地显出一种不屑的神色。
当时内院比武,长山听到执法长老所言,知道白亦因为偷袭同门才获罪到西山矿,对于这种偷袭同门的卑劣之辈,他持剑长老怎能看得上眼。
而南宫文枫另一侧的护剑长老,此时却现出淡淡的笑意。
蓝舞对于白亦倒是没有那么多偏见,她可不认为当初炼气期的白亦,平白无故的就能去偷袭执法殿的真传弟子,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
就在各个长老全都盯着宗主与持剑护剑长老的时候,执法殿长老方岩的神色,却微微变幻。
方岩可不知道今天来到北峰剑阁的是白亦,而且宗主亲自赦免了白亦的刑罚,也根本无需通知执法殿,于是方岩直到看见白亦走了进来,这才明白了对方身上的刑罚,已经被赦免。
对于白亦这个狂徒,方岩是恨得牙根儿都痒痒,胆敢在执法殿外,在他执法长老的眼皮子弟子,就要击杀自己的徒弟,这个白衣的心性已经歹毒到何等地步,他已经狂到了何等地步!
对方根本没将执法长老,这个在宗门内管理一切律法的可怕强者,放在眼里。
“宗主,白亦当初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敢偷袭我门下的弟子,而后被罚去了西山矿开矿十年,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身上的刑罚未到,让他成为真传弟子,是否有些不妥。”
其他长老没出声,方岩却先开口了,仗着他是执法长老,有权管理西山矿的罪囚,这才明知故问了一番。
听到执法长老的询问,南宫文枫倒也没太在意,道:“白亦在临风带队的那次任务中,表现得十分出色,帮了临风与儒雅的大忙,这才让那几个晚辈成功逃过灵兽山的陷阱,就算是将功补过吧,我已经赦免了他的刑罚。”
宗主开口解释,方岩自然得听从,于是恨恨地瞪了白亦一眼,不在言语。
其实他借机说出的这番话,不是真要质疑宗主,而是在所有的长老面前,点出白亦这个弟子心性卑劣,让白亦在长老们的心里,先留下一个恶劣的印象。
还别说,方岩说完,持剑长老眼里的不屑神色,已经变成了十分厌恶,而其他长老,也有人听出了方岩所言的不实。
在大庭广众之下,偷袭真传弟子,这句话怎么听是怎么别扭,既然偷袭,自然是在无人的偏僻之地,除非是被逼得暴怒,否则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内院弟子的身份,以炼气期的修为,去偷袭一个执法殿,拥有筑基修为的真传弟子。
虽然有人听出了方岩话里的不实,却也没人拆穿,毕竟人家是执法殿的长老,在持剑与护剑长老之下,可就属执法殿的地位高了。
“同门之间,需互敬互重,等到出了宗门,同门之间就是最好的战友,应该同仇敌忾,联手御敌,在宗门里就敢偷袭同门,在宗门之外还不知会做出何种卑劣之事,这种桀骜不驯的狂妄之徒,就应该在西山矿里劳体修心,真传弟子,我看就免了吧。”
长山脸色不善地说道,他这一番话出口,其他一些原本看中了白亦的长老们,纷纷脸色一变,都在心里打消了收取这个徒弟的打算。
持剑长老没有看中的弟子,本来应该是其他长老们争抢的好苗子,可是长山却给白亦下了个定论,那就是桀骜不驯的狂妄之徒,这谁还敢收白亦为真传的门徒了,谁要收下,那不是抽持剑长老的脸么。
听到持剑长老说罢,方岩却是高兴了起来,心说白亦这个狂徒,就该在西山矿好好调教十年,今天算你运气好,逃过了刑罚,却也没有其他长老敢收你为真传的门生了,你就等着在宗门混个执事,绝了那修真之路吧。
古剑宗内部的等级划分,真传弟子的地位可是在执事之上,虽说执事都归执事长老管理,却不算执事长老真传的门人。
执事的作用,是管理一项杂务,如内院执事外院执事,还有看管西山矿的执事。
不过内外两院,甚至是西山矿的执事,在宗门内都算得上是美差,还有许多的执事,只负责一些琐碎的杂事,比如负责为宗门采买灵药灵草的采买执事,比如负责为宗门发布任务和配发任务奖励的任务执事,甚至还有一些远离宗门,负责看守隶属古剑宗,却遍布在剑洲各地的低级灵矿的灵脉执事。
一座偌大的宗门,其中的杂务当然林林总总,所需要的杂务执事也十分繁多,不过这些执事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天赋薄弱,进境缓慢,都是些基本没有再度进阶机会的筑基期修真者。
也就是说,但凡在宗门里,一些天赋低微,修为无望的筑基期门人,全都会被安排个执事的位置,看似让他们负责宗门杂务,实际上就是一种养老而已。
进阶无望,修真之路也就走到了尽头,只能当个执事混混日子。
持剑长老这一番话不要紧,几乎就是要断了白亦的前程!
身为执事,根本没有机会得到长老们的真传,也没有资格向长老们讨教修真的精髓,心法和剑法自然可以去学,却没人再去指点。
若是当上了执事,白亦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老死在古剑宗,另一个就是自学成才。
修真可不是凡人中的四书五经,寒窗苦读,有人指点与无人指点,几乎就是天壤之别,一个瓶颈无法突破,修真之路就再也无法前进半步。
碍于长山的身份,其他长老立刻断了收取白亦的念头,收一位让持剑长老如此评价的徒弟,今后怎么在宗门抬头啊。
原本护剑长老倒是十分看好白亦,当她一听长山如此评价,顿时微微蹙眉。
蓝舞并非认为白亦的品性如长山所言,相反她还感觉白亦敢对执法殿真传弟子出手,一定是被对方逼得走投无路,这才公然在众人面前偷袭对方。
可是蓝舞的地位虽高,资历却太浅,而且上次古剑剑壳一事,更是让她心中不安,身为护剑长老,连整天看守的古剑是真是假都不得而知,还称得上什么护剑长老。
暗自叹了口气,蓝舞打消了忤逆持剑长老,强行收取白亦的心思,神色中现出一丝不忍,期待着其他长老,能有人将白亦收入门下。
第134章 唇枪舌战
剑阁的大殿上,几乎全部的宗门长老均都在座,唯独不见太上长老的身影,而长山这一番话不要紧,却断送了白亦修真的前程。http://ebook.jiangcao.com/
南宫文枫听到持剑长老所言,神色微微一动,倒也没说什么,以长山的资历,哪怕是宗主,也不好出言反驳,为了一个筑基期的弟子而已,犯不着与持剑长老生出隔阂。
究根结底,还是白亦的境界太过低微,偌大的一座古老宗门,根本不会在意一个刚刚进入筑基期的门人。
长老们的心思,白亦不会去猜,也不愿去揣摩,当他听到长山对于自己的一番评价之后,就已经看出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而后怒极反笑。
冷眼望着高高在上的持剑长老,白亦洪声道:“同门之间,的确需要互敬互重,同仇敌忾,不过要是这位同门,当年抢了你救治父母的丹药在先,而后栽赃你杀害同门,害得你牢狱之灾,险些被斩首,还威胁要灭杀你凡俗中的家人,不知持剑长老,对于这等同门,你是否还愿意与他互敬互重,联手御敌呢!”
不卑不亢的喝声中,白亦腰背笔直,神态凝重,抬手指向长山,再次喝道:“身为执法殿真传弟子,如此卑劣的行径还能留在执法殿修仙问道,却将被逼无奈的白亦罚入西山矿劳作十年,要是换成持剑长老,你是否也会甘心做那十年苦力!”
豁然之间,白亦再指执法长老方岩,凛然道:“天地君亲师,为人师者,不教授弟子如何做人,反而助纣为虐,听信谗言,不去调查惨祸的真相,反而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急急找了个替死鬼,敢问执法长老,你整日坐在执法殿的高背大椅上,囫囵断案,不分黑白,是否也有些不妥呢!”
一番厉喝出口,完全将所有的长老震慑。
这里可是北峰剑阁,一个刚刚进入筑基境界的内院弟子,这得多大的胆子,敢在宗主的面前,喝斥持剑长老与执法长老。
白亦这时也是被气得狠了,进入筑基境界,他也没想高攀持剑长老护剑长老与宗主这三位身份最高的强者,白亦本想安安静静的,被一个普通长老收为真传弟子,凭借自己的天赋悟性,未必比那些三峰之一的真传弟子修炼得慢。
可是执法长老与持剑长老的定论,分明就是要断了自己的修真之路!
以白亦的心智,怎能看不出自己如今尴尬的处境,要是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