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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凡铁!
灵矿的硬度,以普通钢铁绝对无法凿穿,西山矿里的铁钎,可都是由炼器材料制成,即便如此,也需要极大的力道以重锤砸击。
如此轻而易举地削下一块矿石,就算白亦拿着心守剑都无法做到,除非是以灵力全力催动飞剑。
刚刚的一剑,他可没有催动半点灵力,那么也就是说,这柄长剑的锋利程度,超过了法器几倍,甚至几十倍!
难道是法器之上的法宝!
惊诧之中,白亦再次按动剑柄处的机关,随着一阵灵力翻涌,剑体居然奇异地缩回了剑柄。
灵力!
剑体缩回的刹那,白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与他体内的灵力一样,却来自这柄长剑。
此时的白亦,看着剑柄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惊喜,就算这柄奇异的长剑不是什么法宝,也一定是一种强大的法器飞剑,炼气期弟子都无法催动,证明着这柄奇剑,绝对比心守剑要强出许多。
反复试验了几次将剑体弹出剑柄,白亦的心情如今可是大好,最后一次把剑体缩回后,将剑柄收在怀里。
这种宝贝,必须得随身携带,以后遇到什么险境,或许还能靠它解围。
收好之后,白亦打定了主意,这柄奇剑,在人前绝对不能拿出,他看不出这件武器的品阶,只能小心收藏,否则一旦是一件异宝,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等到红莲姐醒来,在让她分辨一番。
想到这里,白亦拿起一块灵矿,准备吸纳灵气,运转功法,刚要盘坐之际,无意地扫了眼那处镶嵌着剑柄的矿体空洞。
一眼扫过,白亦眉峰豁然一挑,丢下矿石,几步来到矿体近前,神色间已经变得十分凝重。
就在那个挖出剑柄的位置,矿体上居然出现了一些红色,好像有一团鲜血,被包裹在其中。
血矿!
这个发现,让白亦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矿体里面要是个剑柄还好,可一旦存在着什么活物,他可不会轻易挖出,这要挖出来一只强大的妖兽,自己岂不是作死么。
不怕鬼头蝎,是因为白亦不惧蝎王的剧毒,可要是其他牙尖口大,喜食血食的妖兽,他这种百毒不侵的体质,也就没有了什么用处。
一样得被妖兽吃喽。
站在灵矿前沉默了许久,白亦最后还是决定挖出一些灵矿,看一看那其中的血迹,究竟是什么,如果真是妖兽,他会立即停手。
反正那处矿体已经出现了一个爪痕空洞,而且还被他挖那个剑柄时扩大了不少,有妖兽恐怕也快要出来了,倒不如自己先动手,确认一番。
拿出那柄坑人剑,白亦按动机关之后,以锋利的剑体,小心地切割着灵矿,直至削下了一层红色的血矿,终于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并非是什么妖兽,而是一个人。
一个女人!
周围那些血矿,就是这个女人迸溅的鲜血。
仿佛被镶嵌在灵矿当中的女人,看模样,在三十岁上下,容貌姣好,端庄秀丽,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裙装。
古剑宗长老!
看到女人的紫色衣装,白亦忽然想起了古剑宗弟子门人的衣着颜色。
内院弟子着黑色道袍,执事灰色,真传弟子青色,只有长老,才能穿紫色,虽然矿体中的女人并非穿着道袍,却也应该是一位古剑宗的女长老。
灵矿中的女人,早已没有了丝毫生机,此时就像一幅壁画一般,存在于矿体之上,双手伸展,仿佛在坠入深渊,又好像一种守护。
望着女人端庄的脸,白亦的眉峰皱得更紧。
他总是觉得,这个矿体中的女人,好像十分眼熟,只是任他如何回忆,也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退后了几步,白亦盘膝而坐,望着矿体中的女人,久久无言,直到半晌之后,忽然眼神一亮。
他终于想起了这个女人的样貌,并非以前见过,而是与一个人十分相似。
桃花垅段大叔的女儿,云空从小就一直喜欢的那个有些蛮横的少女,段舞言!
想起多年前在桃花垅的相识,白亦再次陷入了疑惑。
段大叔是位隐世的奇人,轻易都不会离开桃花垅,为何在古剑宗的西山矿里,会出现一个与他女儿长相神似的女人,而且那柄奇异的长剑,应该也是这个女人的武器。
西山矿,兽爪印,身穿紫袍的女长老,奇异的长剑,与段舞言相似的容貌
盘坐在地的白亦,将这一连串的线索全都连在了一处,而后他得到了一个有些古怪的推断。
这个女人是古剑宗的一位长老,与段大叔关系匪浅,很有可能就是段大叔的妻子,段舞言的娘亲,而且身死在西山矿里,应该是被某种凶兽追杀。
如果段大叔的妻子是古剑宗的长老,那么岂不是说,段大叔也与古剑宗有着重要的关联,甚至段大叔本人,曾经做过古剑宗的长老!
默默的推断,令白亦渐渐接近了真相,不过却仍旧隔着一团迷雾,除非他去寻段大叔问个究竟,让对方亲口说出被埋葬的故事,否则任凭如此猜测,也无法得到最后的答案。
将自己的推断放在一旁,白亦如今并不急于得知这个女人的真正身份,即便段大叔是古剑宗的长老,那么他的妻子身死在宗门内的西山矿,他又怎能不知,而且不但不取回尸体,还隐世不出。
段大叔在忌惮着什么,或者说,他在惧怕着什么
以如妖般的心智,白亦最后得到了这样一个诡异的猜测,而后他觉得后背一阵冰凉。
古剑宗里,到底隐藏着什么隐秘。
对于宗门的疑惑,早就存在于心头,只不过白亦的这份疑惑,随着他发现的隐秘越多,也变得越重了起来,而且他隐隐地感到,这团谜云若是真被解开,自己恐怕就得陷入极度的危险当中。
深深地吸了口气,白亦静下了心神。
好在他如今连内院弟子都不是了,只是一个开矿的罪囚,就算宗门内有着天大的险情,也有那些宗主长老顶着,最不济还有那么多的执事和真传弟子,轮也轮不到他一个罪囚来操心。
既然猜测出矿体中的女人,有可能是段大叔的妻子,白亦也就不能置之不理,开始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所在的矿体切了下来。
女人的身体,已经完全与矿体融合在一处,白亦也没有敲击对方身上的矿石,只是切成个长条形状的石块后,将其轻轻地从矿体上取出,放在了一旁。
平躺在矿体中的女人,如同沉睡在水晶打造的棺椁中,神态安详,并没有身死时的痛苦。
这种神态,恐怕只能在保护最为重要的家人时,才会出现在那张将死的脸上。
不知为何,白亦望着矿石中的女人,心中一苦,仿佛他也感受到了那份惦念之中,又带着无尽欣慰,毫无畏惧的赴死之念。
轻轻地一叹,白亦在矿洞的一侧,挖出一个洞穴,而后将包裹着女人的矿体放入其中,再从外面仔细地填好。
不管是不是段大叔的亲人,至少白亦拿了人家的武器,将女人暂时安葬在这里,也算是他的一份善念。
拿起一块矿石,坚毅的身影大步离去,逝者安息,生者,还需要面对崭新的明天。
第102章 不需施舍
落叶纷纷,之后便是白雪皑皑,当年底即将到来之际,西山矿也越发热闹了起来,只因为不久之后的那场内院比武,古剑宗低级弟子们的一场争斗盛事。
来到西山矿已经将近半年,白亦炼气中期的境界彻底稳固,如今正在冲击后期。
以仅仅三个多月的时间,就从炼气初期突破到炼气中期,两个多月之后就已经境界稳固,这种恐怖的速度,除了十一号矿洞里的灵矿功效之外,与白亦的悟性也密不可分。
心守剑法的第三式,早已被白亦运转熟练,他现在已经能勉强分出两道剑影,堪堪达到心守剑魂的地步,要不是体内的灵力不够支撑三剑齐出,那最后一式剑法,也早已大成。
炼气后期,就是白亦下一个目标所在。
天气已经很冷,一场大雪之后,西山矿被银装素裹,看起来更加荒凉。
五号矿罪囚的木屋里,点着用石头围起来的火炉,里面都是些干柴,本来在矿洞中劳作就没有什么取暖的地方,这要回到屋里还冰冷冰冷,这帮罪囚虽然都是先天武者,长年累月的下来,也是受不了的。
围坐在炉火旁,罪囚们一个个神采奕奕,议论着即将到来的盛会。
“明天就是内院比武了,这场热闹可要好好看看。”
“你们说,那十个获胜的弟子,是不是都得炼气后期的境界。”
“这可说不准,没准一些剑法精湛,境界却在炼气中期的弟子,也能争夺个名次,毕竟是剑修么,还得看谁的剑道高绝。”
“对了,白老大,您现在是什么境界?”
一众罪囚们谈论之际,有人扭头问道。
白亦没有挤在火炉前取暖,而是仍旧穿着那套粗布囚服,以他的体质,在深冬的木屋里,并不畏惧寒冷。
“炼气中期。”白亦坐在床头,把玩着那根铁钎,随口说道。
“白老大就算是炼气中期,要我看寻常的炼气后期弟子,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杨威紧挨着火炉,讪笑着奉承道,他现在可是心情大好,因为过不了几天,他的刑罚就到期了,可以返回外院。
“听灵矿弟子们说,这次内院比武,不少人都在暗地里开庄,赌那十个名额的归属,我就是没有灵石,要不然全都赌白老大身上。”杨威摇头晃脑地说道。
“是啊,要是白老大真能夺个名额,也能给我们西山矿涨涨威风。”其他罪囚也是一阵的赞同。
听着罪囚们的谈论,白亦微微一笑,道:“我来西山矿已经半年了,能不能点到我的名字都是两说。”
“放心,白老大,就那帮执事的嘴脸,还不趁着这次机会卡足了油水,到时候登台,您老人家可千万别留手,揍趴下那帮暗中贿赂执事的卑鄙小人!”
杨威在一旁愤慨万分地说道,也忘了他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淡淡地一笑,把玩着铁钎的青年,眼中精芒一闪,低声呢喃:“筑基丹,我白亦可不会错过。”
吱呀。
木屋中的一众罪囚们正在兴致勃勃地谈论之际,屋门被一个灵矿弟子推开,随后神色恭敬地请入了一位柳眉剑目,唇红齿白,容貌秀美,神色却冰冷的少女。
“南宫师姐,白亦就住在这间木屋。”来到屋中,那个灵矿弟子看了眼围坐在火炉旁的罪囚,吩咐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来。”
将其他罪囚全都撵出了木屋,这个灵矿弟子才恭敬地退了出去,而白亦见到来人后,神色渐渐阴冷了起来。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在执法殿不曾替他作证的南宫儒雅。
木屋外,一众罪囚们被赶出了老远,灵矿弟子这才吩咐道:“你们就在这等着,什么时候那位师姐出来,你们什么时候在回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要是惹恼了南宫师姐,别说在西山矿,就是在宗门里,你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说罢,灵矿弟子转身就走,这时候杨威赶紧凑了上去,问道:“老哥,那位南宫师姐,是个什么来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