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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见到她时候,那隐隐已经露出了些不悦俊脸也微微有些错愕,随即化作了一片平静,对身侧涟和一众侍从,已经追着孟青夏后面一脸头疼湛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将众位大臣和将领,都传唤到议事大殿等我。”
涟点了点头,称了声“是”,便带着人先行退下了,只留下立于傍晚太阳红光之下伟岸身影,与那低喘着气突然蹿出来拦了他们去路小女人。
白起垂下眼帘,他高大身影太阳下向下拖出一道长长影子,笼罩孟青夏那娇小身影之上,白起微微抬起嘴角,朝着那因为前些日子神庙之上事,与他闹了好些天别扭小家伙走去,不等孟青夏开口说话,便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孟青夏惊呼了一声,因为怕自己掉下去,不得已立即搂住了白起脖子,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这里不是禹康,也不是我们夏后氏领土之上,虽说是联盟但我吩咐过你,待我看得到地方。”
孟青夏因为白起突然将她抱起来,已经满脸通红,这会她还没开口说话,白起便降下了一通训斥,让她加不安分地挣扎了起来,压着脾气,闷声道:“我自己会走”
管,那太过厚重宽大披风方才令她跑时候,踩到了脚,摔了一个跟头,这厚厚披风也全都染了沙土,脏得不行。
白起嘴角弧度,隐隐带了些嘲笑,孟青夏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弄得全是尘土白起披风,乖乖地闭上了嘴,神色有些窘迫。
“说吧,你急匆匆地跑到我这里来,难道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白起话适时地拯救了孟青夏窘迫,说到正事,她神情便也沉静严肃了下来,她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问道:“檀舟她真被有扈氏掳走了?”
是了,她质疑他话,也只有这个胆大包天小女人,敢对他话生出质疑来。
白起笑了,却也没有生气:“檀舟不见了踪影不假,说起来,这丫头某些方面,倒是与你颇为投缘。”
比如胆大包天。
孟青夏怔了怔,也不知道该不该因为白起揶揄讽刺而气恼,因为谈论正事,让孟青夏一时间忘了去意白起此刻抱着她往回走动作该引起了多少侍从侍女侧目,他们纷纷低下了头,脸比孟青夏这个当事人还红。
看白起一派轻松神色,孟青夏心中一凛,她不可能到了这时候还不清楚白起意思了,檀舟她白起曾说过,檀舟不知是看上了哪一个氏族英俊有为年轻人难道,檀舟失踪,是为了追寻自己所珍视东西去了?这也确像是檀舟那性子能做得出来事。
孟青夏小脸皱成了一团,有些担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告诉霁他们,檀舟是被有扈氏掳走?檀舟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吗?这样肆意妄为话”
肆意妄为?这小女人也有资格说别人肆意妄为?
白起好笑地看着这个一脸凝重为别人事感到一阵头疼家伙,似笑非笑道:“檀舟那丫头,远比你机灵得多她因何失去踪迹,并不重要。重要是,檀舟这时候不见,所有人都会怀疑,她是落入了有扈氏手中。”
这样不以为然,这样霸道口吻孟青夏一怔,眼中情绪异常精彩,她看着白起轻轻勾起嘴角,心中只觉得震撼:“你想要,彻底铲除有扈氏,杀鸡儆猴”
白起眼中笑意慷慨地给了孟青夏一些肯定和赞许,但随即,孟青夏眉头又是一皱,一脸凝重:“可你为什么要亲自和有扈氏发生战争,拥护你氏族那样多,就如霁所说,就算你率领着盟军,对付有扈氏,胜算也会多一些,只要你开口,愿意为你出兵肯定不少数,就说霁,因为檀舟事,他也会鼎力支持。你为什么要亲自率领夏后氏军队讨伐有扈氏,我听说,有扈氏是个善战氏族,很厉害”
这张年轻稚嫩少女面庞,露出这样神情,实是让人哭笑不得。
“难道你觉得,单凭我和我夏后氏大军,无法战胜有扈氏?”白起微眯了眼,看起来有些危险和不悦,可他眼底情绪,分明是愉悦,孟青夏那凝重和质问口吻,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所流露出来情绪,充满了对他白起担忧,和因为他白起要亲自涉险而不满。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青夏低下了头,白起那样强大,他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断没有会畏惧有扈氏实力道理,可
头顶忽然传来这个男人耐心而又低沉悦耳声音,孟青夏忽然想起了那日神庙之上耳语,然后才发生了后面一堆差点擦枪走火事,不由得心中一突,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只听白起他头顶,低声道:“如今那些氏族虽臣服于我,但他们面对发生异变时候,难免心生了动摇。我亲自伐有扈,仅以夏后氏名义发动战争,是要他们知道,我白起,虽已德望坐上首领之位,但一旦有人生出反抗于我心思,下场就会如有扈氏那般惨烈。夏后氏位居联盟之首,不仅因为我白起缘故,是因为,它有强大实力!”
顺白起者昌,逆白起者亡
012 太小看她
这是夏后氏和有扈氏战争,白起不仅要杀鸡儆猴,要以武力,巩固夏后氏领袖地位,任何反抗白起人,都要付出惨烈代价。
管如此,但孟青夏还是感觉一颗心揪着,怎么也不放心,不禁垮下脸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总是要发生这样危险事。”
她神情简直是苦大仇深,好像一听到白起要上战场,就老大不高兴,那张原本娇俏小脸都拉得老长。
她也是近才知道,白起伐商族人那场战役中,落入了伯益和有扈氏人设下圈套,管后来她也问过白起,白起也总是把那样危险情况用一两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但孟青夏心中却明白得很,当时情况有多惊险,听说白起还受了重伤,中箭地方离心脏很近,连巫医都不敢轻易为白起拔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孟青夏心中对白起此次又要亲自带兵讨伐强大有扈氏而不满,多自然是担心他安危。
白起闻言,笑了,这孩子满脸担忧神情取悦了他,他将孟青夏放到了高高平坦石头上,这样孟青夏就比白起高了,白起两只手仍固定着孟青夏腰,大概是怕她掉下来,他嘴角笑意毫不掩饰他此刻愉悦心情,倒是让孟青夏脸色不禁一红,别扭道:“你笑什么!”
“你能学会为我着想,我很高兴。”白起看着孟青夏,然后一字一句耐心地嘱咐道:“我此去,少则半月,多则耽搁数月,但伐有扈之战,定会冬季结束前告一段落。你与修和观也算是自小玩伴,将他们留给你,自然能确保你安危,他二人年轻有为,颇有胆识,但缺乏是历练,这一回,我将让他们取代湛位置,跟随我左右。”
白起这回亲征伐有扈,夏后氏兵力自然是倾巢而出,能留给孟青夏人不会太多,自然要有一两个白起所信任得力部下,才能确保不会发生令白起分心事。
孟青夏虽只是一介奴隶身份,但夏后氏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白起纵容和宠腻她,比之霁如何疼爱自己小女儿檀舟都不逊色,这个小奴隶,不仅不必干粗重活,还是锦衣玉食好好地惯着养大,就连夏后氏著名勇士,白起大人身旁得力部下湛,如今都是这个小奴隶身旁可怜侍从了。
“你意思是”孟青夏眼睛闪了闪:“将湛留给我?”
孟青夏心中为湛默哀,想必湛知道了白起决定,该十分沮丧。
白起微微挑唇,语气虽算平和,但其中威严和不容违抗,已经不言而喻:“凡事多听湛话,过两日,他会送你回禹康,没有我命令,你哪也不许去,湛也会时刻看着你。”
孟青夏皱起了眉,白起也知她对这样安排十分不满,像是为了安抚她,孟青夏只觉得手腕忽然一凉,有什么冷冰冰东西被白起推入了她腕间。
“白起?”孟青夏低头,神情有些茫然,手腕间,是白起为她戴上一串由猛兽牙齿穿成饰物,那一只只牙齿都被打磨得十分干净漂亮,穿了孔,冰冰凉凉,这是什么意思?
“当日因为发生了变故,你成人礼也泡了汤,每个参加自己成人大典女孩,都会为自己射下猎物,取猎物身上之物制成饰礼。”白起眸光微凝,似笑非笑。
白起对她,一向如此,恩威并施,打一下再给个田枣吃。
孟青夏也说不出话来,心中怎么看那狼牙,怎么觉得不自,白起这么做,不就是作弊吗?明明不是她自己射杀猎物
“记住了,这是你饰礼,狼牙老人口中,一向是辟邪安平好东西,很适合你,你应该好好保管,待我忙完了这一阵子,回来后,还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对于总是闯祸人,需要就是这种东西了,孟青夏知道白起这话是故意讽刺她,但她关心并不是这个,孟青夏全部注意力都落了白起所说“回来后,还有话要和你说”之上,心中不禁疑惑,白起要和她说是什么,为什么不能现说,但白起并不理会她疑惑,只是淡笑不语。
白起召来大臣和将领们都已经等候白起了,对于政事,白起从来十分勤勉,将孟青夏抱下了地,又命令侍从送她回去,警告了她一句“记住我说话”,方才离去。
寒冬腊月,并不适合出兵打战,但这样恶劣自然环境,无论对白起还是对有扈氏而言,都是一样,重要是,白起惩治有扈氏,是必须马上进行事,这场讨伐有扈之乱战争,无论如何也不能拖到明年去,否则这对于白起往后统治,只会带来麻烦。
回到禹康也已有数日了,白起大军早已经向有扈氏首领庭“甘”进军,禹康城虽并非夏后氏首领庭,但那强大军事防御系统,却是目前夏后氏首领庭伊洛所不能比,这也是白起为什么会令孟青夏回到禹康原因,就算整座城池兵力所剩无几,凭借那坚不可摧军事防御系统,无疑也是整个夏后氏安全地方,想来将来不必多久,白起也会将夏后氏权力中心逐渐往禹康靠拢。
氏族之间战役,规模虽不比从前三苗与讨伐商族之战,但事关争夺这至高无上联盟统治权,有扈氏须得全力以赴,白起自然也是倾巢而出,如此一来,就连白起大人禹康城都空了兵力,又无白起大人坐镇,夏后氏子民必然不安,微生也正是为此,亲自下了山,代替白起坐镇禹康,处理政事,安定民心。
白起偶尔会以信鹰传递消息,这也是孟青夏能够了解白起处境唯一途径。
但这日一早,孟青夏尚且有些心不焉地用着早膳,湛便忽然接到信鹰传来消息,只是这一回,这信鹰却不是从白起大人那飞来,这段时间,孟青夏本来就精神紧张,见湛忽然变了脸色,急急忙忙要去寻微生商讨对策,孟青夏自然也坐不住了,忙追随了上去。
这段时间,白起不,所有政事几乎都是由微生处理,每年遭受冬灾侵袭,各地都会发生不少问题,难免流民四起,各个部落,偶尔也会遭受因为灾难沦落为匪盗流民侵袭,就是白起,这时候也会日夜忙碌,何况身体一向不怎么好微生,难免要加吃不消了。
此刻微生正议事大殿主持长老院大臣对政事进行商讨,湛却忽然闯了进来,殿内议论声音骤然一停,孟青夏也随之入殿,只见湛脸色冷凝,少了平日吊儿郎当,众人一见是湛,也无人敢指责他中断会议罪名,大殿中央,微生面色微微有些苍白,他依旧长袍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