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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容是这样高傲一个人,怎能忍受得了白起如此肆无忌惮羞辱?终于,他脸色冷了下来,那双嗜血红眸里,亦是溢满了杀机,几乎是白起下令之前,礼容就已经先发制人地,夺过了离他近暗卫武器,反手就是一颗脑袋落地,这是一个手脚受困,拖着沉重枷锁,尚能要了猛兽命恨角色,他浑身上下爆发出森冷嗜血杀气,出手是狠辣无比,没有丝毫犹豫!
一时间,涟亲自训练出来那么多暗卫,竟然礼容单枪匹马面前落了下风,忽然那杀机迫近,白起冷笑了一声,反手便将涟身上佩刀抽了出来,礼容是红了眼,欲破釜沉舟了,擒贼自然先擒王,要杀,他也是果决地冲着白起而去,哪怕周遭刀刃全都朝向了他,而此刻礼容,就如同一只发狂猛兽一般,连看都不曾看他们一眼,而此刻白起,似乎也是打算亲自要了这个年轻人命了
白起嘴角冷笑,带了淡淡嘲讽,可就此时,那一直昏昏沉沉地趴他肩头小人儿似乎是感到不安了,她身子忽然动了动,这也让白起蓦然皱起了眉,千钧一发之刻,白起却是将攻势改为了守势,因为这一瞬迟疑,白起欲闪身侧过,以他身体将孟青夏护了安全范围以内,以免殃及他怀里这个随时会醒来不知会做出什么轻举妄动小女人,这一侧身,白起几乎是将自己背部暴露了危险之中,礼容那刀却是不偏不倚地自白起另一边肩膀穿过。
“白起大人”
周遭传来了一片惊呼,白起却是连面色都不改,一手折断了穿透自己肩膀那半截刀刃,然后身形如风,当即卸掉了礼容手中那被折断刀刃,鲜血自肩头淌下,落白起手心中,他手中那半截刀刃,电光火石之间,也不偏不倚地挑断了礼容手筋,随即穿透了礼容胸膛,心口位置只见那道高瘦身影忽然一顿,失去了所有动作,血腥味越发浓厚了起来
一时间,那攻上来暗卫,便将礼容给钳制了地上,他们纷纷像白起请罪,但白起也只是淡淡地一抬手,任由涟上前要为白起先做简单止血。
因为负伤,再加之刚才那混乱场面,白起不得不将孟青夏放下来,检查她身上是否受了波及染伤,对于他部下请罪,白起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下令道:“不必留了,杀了吧。”
许是这冰冷泛着杀意声音和那浓重血腥味刺激到了孟青夏,她紧紧地皱了眉,然后有一瞬地恢复了些意识,那双漆黑瞳仁尚有些茫然,但仅那一瞬间,她好像是听出了白起所下命令,蓦然,就白起要动手检查她情况时候,孟青夏不知道是哪来力气,踉踉跄跄地推开了白起,跌跌撞撞向那浑身上下也负了伤礼容,挡他面前:“别”
别杀他。
白起眸光一敛,蓝眸冰冷了下来。
因为孟青夏举动,又没有白起大人命令,一时间让钳制着礼容那几名暗卫有些不知所措,而礼容红眸却是闪过了一道异样,他眸光复杂,那道带血身影,却这时候挣脱了钳制,他笑了,嘴角那染血笑意妖冶得如同邪魅,那血腥味忽然凑近了孟青夏耳际,低笑着,说了一句什么,直到她身形微僵,分明被挑断了手筋,刺穿了胸口,可他还是这一瞬间,挣脱了所有人束缚,杀了出去,狼狈地,却也容他逃了
许久,孟青夏仍是怔了原地,直到她身形晃动,被白起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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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好难写啊,乌鸦头都写疼了。不如人意,乌鸦只好先了,有时间再回头修它。
001 重要客人
别忘了,我说话我若不死,定教你刮目相看,胜过于他
礼容离去前话还耳边,不知怎,孟青夏心忽然有些慌了起来,那红眸少年冷肃恨意让人心悸,她虽不是他,但只是看着那一双孤注一掷少年神情,孟青夏揣揣不安,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
那种心情,就像看一个走向地狱深远年轻人,却无法阻止他,被恨意所吞噬。
军帐之内燃着火盆,摇摇晃晃,似乎是要偃旗息鼓,外头天是深蓝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东面山头露出了一点红色微光,星辰黯淡了下去,外头守夜士兵和前来换班士兵交了接,打着呵欠安安静静地离去,帐子里那床榻上躺着娇小身影是面朝下背朝上趴柔软毯子之下,地上是一团脏衣服,白起掀开了那毯子,视线便落了她裸露背部肌肤上,那些皮肉伤本并不严重,但因为没能及时处理,严重些伤口都化了脓,她身上还发着烫,白起皱了皱眉,那深邃蓝眸,忽然涌起了一股复杂情绪,好像隐隐有冰蓝色火焰那寒冰之下跳窜。
“白起大人。”吩咐煮来治伤退烧药军医已经来了,正帐外恭敬地回禀白起。
白起闻言,这才将孟青夏身上毯子盖了回去,侧过身来,吩咐人将煮好药送进来。得到命令,那军医便小心翼翼地将药送了来,全程甚至连眼睛都不敢轻易抬起,要知道,白起大人宠姬正躺那,他可不敢多看一眼。
那药想必是苦,往常王城里时候,要哄这个小女人吃药可不容易,女人大多怕苦,但眼下白起也没功夫替她找来去苦配药,行军外,且又远漠北,就是随军运带粮草药材都很有限,看了眼那碗仍散发着带着苦味蒸汽黑乎乎液体,白起俯下身来,低低地唤了孟青夏几声,就像哄一个小孩:“青夏,醒醒。该喝药了。”
连唤了好些声,孟青夏才微微皱了皱眉,待她睁开眼睛时候,仍是头重脚轻,整个人迷迷糊糊,这帐子里跳窜火光从模糊到渐渐清晰,她眼睛一时竟都难以适应这微弱光,模模糊糊之中,她似乎隐约能看到身侧那道熟悉身影,孟青夏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哑得很,说出口声音竟然也有些不像她了:“白起?我哪礼容呢”
“你倒还挺关心他。”不知是不是错觉,身侧那温柔低哄声音蓦然一沉,就连空气都好像冷了一瞬,但他并没有为难她,只是不动声色地抬手替她捋去垂落下来令她不舒服发丝,随即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提半点关于礼容事,安哄道:“先把药喝了。”
孟青夏似乎有些清醒了,依照白起行事作风,断不可能让礼容从他手中逃走,留下后患,但看白起如今态度,却不像是礼容已经落他手中样子,孟青夏默了默,明智地不再提方才那个话题,听了白起话,她也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欲起身之时,却发觉自己身上衣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孟青夏一顿,随即脸色好像红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之故,还是因为别什么缘故,她下意识地便欲将身上毛毯裹紧,将自己圈成一团,却因为这个动作太大了,似乎是扯到了背后伤,让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白起似乎是看穿了她意图,他大手忽然圈住了孟青夏腰,将她连那毯子带人一起抱到了她腿上,他另一只手端了药碗,亲自喂到了她嘴边,低声嘱咐道:“身上才刚刚上了药,不要轻举妄动。”
上了药孟青夏头虽然仍一片昏昏沉沉,但她还不至于听不懂白起话,白起这一趟,身边必然不可能带了服侍侍女,他也必然不会让那些胡子一大把军医替她上药这么说来,是白起亲自做了这些侍候人工作?虽然他们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亲密关系,可纵然如此,孟青夏仍是感到窘迫和迟疑。
白起将她迟疑看作了对那面前黑乎乎药排斥,他不由得好笑地奉劝道:“喝下去,对你身体由好处。那些皮肉伤虽然不严重,注意着些,未必会留疤,但烧不退,以后身子垮掉吃苦可是你自己。”
一切都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气氛好得不像话,孟青夏抬起头,那漆黑清亮黑眸凝视着眼前这张她熟悉不过英俊面容,他仍然能若无其事地微笑着对待她,就像平日里他心情极好地时候将她看作宠物一般对待,孟青夏缓缓地垂下了眼帘,什么也没说,接过那碗药,一股脑就给喝完了,虽然有点苦,可她毕竟不是小孩子。
想到这,孟青夏不由得苦笑,她对白起而言,到底是什么呢,他许是从来就只是将她当作小孩子一般哄着吧,抑或是,就如人们所说那样,像白起这样年轻气盛统治者,身旁有那么一两个宠姬总是正常,作为宠姬,她所需要做不过是取悦白起,侍奉白起罢了,而今看来,孟青夏觉得她不惜放了一把大火,急迫地想要将凤眠和九夷人勾结一起消息告诉白起,将自己弄成这样狼狈模样,就如同一场笑话呢她可真是,出了大洋相啊。
想必白起对于她会擅作主张出现这里,也很是头疼吧?
孟青夏低下了头,似乎不大想说话了,那原本堵了一大堆心口想要问问题,眼下看来,却似乎没有什么要问必要了,也是,她要问什么呢?问白起为什么不将真正局势告诉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早就知道凤眠那点小伎俩?否则她就不必出这样大一个洋相?这天底下,还没有奴隶主有必要向一个女奴事事俱告规矩,何况白起还是那样一个手握大权统治者。
何况到底是她一时乱了阵脚,她早该知道,以白起手段,怎么可能那样轻易地陷入圈套,这天底下,大概清醒人就是他了,白起一向心思缜密,理性至极,看白起如今气定神闲得模样,想必白起应该是早做了准备,九夷人之危应该不足为患吧?
孟青夏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变化却是没能逃过白起眼睛,他目光落她垂下脑袋侧脸之上,白起半眯着眼睛,他眸中闪过异色,那温柔声音,轻飘飘落下,好像是落到了听人心底,带了些轻叹,和让人捉摸不透深含义:“青夏,你现,已经不愿意对我敞开心扉了吗。”
管他知道她一贯是个心思重人,但如今,他分明是看到了,一扇打开门,又慢慢地合上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些不安是了,不安。就连多少次刀刃上舔血,多少次大军侵袭,多少次惊险危机,都没能让一贯自负而强大白起不安,然而此刻,这个小女人安静,却仿佛让他,第一次感到了那种无法掌控惶恐,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会从手中流走一般。
这样口吻,这样心情,白起丝毫没有掩藏,就连孟青夏也是听得一愣,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对上了那双一贯可以穿透人心蓝色深眸,她忽然有些迟疑了,目光闪烁,竟然想要避开和白起对视。
“心中有怨责,却不愿意说出口。”白起说到这,停了停,他凝视着她,终也只能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伯益逃至九夷不假,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九夷分东夷、西夷,两位首领一向不合,西夷首领性情古怪,东夷首领却是好大喜功,不甘与他人共享权力,必是心怀不轨。伯益此次教唆东夷首领设下此局,欲引我入瓮,借九夷人之手讨伐于我”
孟青夏微微皱了皱眉,她仍是不说话,白起和她说这些时候,她心中甚至想着,他是否又要拿些好听话来哄她?就像哄一个傻瓜一样。
孟青夏那点心思哪里能逃得过白起眼睛,他嘴角微微弯起,染了淡淡笑,修长指尖抬起了她下巴,惩罚一般她柔软温烫嘴唇上轻啄了下,孟青夏是避之不及,管她知道,白起开口向一个奴隶解释,已经是十分难得了,但她心中仍是有些怨他,不禁便别过了脸去,避开白起捏着她下巴手:“你不必与我解释这些,事实上是我太过自以为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