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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涟训练出来人,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即便使者有意避而不谈,但也总不至于连半点蛛丝马迹也不曾发现。
“依属下猜测使者所着服饰之纹路,与交谈之口音,皆是漠北以冬那一代若是葛国凤眠大人,断不可能多此一举,隐蔽身份”
“你言之有理”微生点了点头,便让那人退下了,想必他自己心中,也是早有了答案。
“微生大人,依你之见,是敌是友,可信否?”老臣囚牛到底是谨慎些,虽然这种情况下,这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玩样是什么东西,可毕竟事关白起大人,他们也不敢贸然行动,况且,这还是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所说之话似真是假情况下,但依微生如今反应,怕是已经有了想法。
果然,微生此刻脸上神情,已经有了些许莫测之意,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让人将此物交给了场霁等人传阅,他们纷纷仔细察看此物之时,微生方才微笑着解释道:“我虽心中有所疑惑,毕竟此物也算得上是珍宝,用药珍稀,也确是远漠北以冬岷山国境内方才能寻,为此心中早有怀疑,如今又听闻涟所训练出部下回禀,是又确信了几分”
微生此话一出,众人不禁心中是不解,青夏大人失去踪迹,远漠北湛大人,便传书回城,一度将疑念指向了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政变,如今已是易主岷山国。可若说此事是岷山国所为,倒也还说得过去,岷山国本就素来立场不明,如今岷山国主听说也是个手腕残暴,野心勃勃之人,必是不愿意看到强大中原夏联盟与西域九夷联盟形成联姻。
若是劫持了前往西域商谈联姻大事青夏大人事,是岷山国人所为,那么他们目必是要夏与九夷反目了,其立场,定是不善。
可如今微生大人却说,此药为岷山国人送赠,这确让这些大臣们不能想通,岷山国究竟是什么意思
“微生大人,您看,此药是否可信?”囚牛显然也是糊涂了,可却又不敢妄下断言。
微生也是稍有片刻迟疑,但事实是,此药虽不能解他们所需,却能缓燃眉之急。毕竟西域女人蛊毒还是不可小觑,何况那人还是狡猾多端绛,但岷山国人所送来此药,确能有暂且压制体内作乱蛊毒作用
思及此,微生好像忽然便想通了什么,他嘴角微微地向上弯起,面容平静,管做是如此大胆决定,可还是无端端让人产生信服之感:“此物必是不假,战事已迫眉睫,此次,不妨就拿它入药,为白起大人一试”
如果是那个傲慢得像野兽一样红眼睛奴隶话他确是想看到九夷与夏两强相峙,但同样,夏联盟势衰,九夷独大,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他要,自然是看到两败俱伤而这世间,除了白起大人那样人物,又有谁能敌绛那等狡诈强势甚至胜过男人西域女巫呢
随着冬季降临,大战气氛,便越来越凝重了。
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管他们所身处这边绿洲,尚且算是气候暖和些,但那场大雪,仍是将一切都带入了冰天雪地之中,孟青夏大多时候,仍是无法忍受漠北寒冬这样严苛。
而这片绿洲尚且如此,这个寒冬来势之凶猛,可想而知即便是没有战乱,想必也是要冻死不少牛羊,添不少流离失所流民,何况,如今远漠东孟青夏,都时常能听到侍女们私下讨论九夷与夏大战之事
这些日子,孟青夏果然便不曾再见过礼容,而礼容,也分明是变相软禁了她但他似乎并不意战事消息是否会传到她这里来,也或许,他很清楚,就算她已经日益坐不住了,一天比一天心急如焚,但仅凭她孤身一人,是无法离开岷山国,除非,她不要命了。
但孟青夏却并未如礼容所预想那般,做出任何冲动而又愚蠢举动,大帐之内,桌案之前,摆着一卷诺大羊皮山河图,帐中点了暖炉与熏香,礼容仍是戴着面具,那双红色眸子此刻正专注无比地看着桌案前山河图,他身上是艳红却又森冷红色长袍,厚厚披风垮垮地搭了肩头,甚至于,他一头长发都尚未束起,只是任其肆虐地披散着,这样画面,竟是有些妖冶他本身,就曾是个容貌比之女人还要艳丽绝美人
帐内除了礼容,尚还有一名暗卫模样岷山国人,此刻他正恭敬而又谨慎地向礼容禀报着什么,而礼容似乎听,又似乎没有听,他手中执笔,那羊皮卷上山河图尚未成形,正是他亲手所画
“九夷与夏数日前首次交锋,虽仅是零散几场战役,但已是死伤不少。”
直到此刻,礼容似乎才提起了些兴趣,他头也没抬,只冷声问道:“死是中原人?”
那暗卫稍有迟疑,答道:“以九夷人居多毕竟,是夏后氏白起,亲自坐镇”
“哦?”礼容手中一顿,那红眸闪过了一抹莫测。
“礼,礼容大人白,夏后氏白起,白起来了”
就此时,礼容手中东西啪地一放,轻笑了声:“如预期中”
039 生气了吗
顿了顿,礼容注意力终于全然不面前那张地图上,他似乎也对九夷和夏联盟战况都不怎么关心了,只略一拂袖,自桌案后面绕了出来,头也不回,随口问道:“她怎么样了。”
礼容脚下是往外而去,看来是打算去处理来到这里夏后氏白起事。
那暗卫微愣,随即明白礼容大人口中“她”问是那位从中原来特殊“客人”,便答道:“听负责照料巫医说,早已经是没有大碍。近日您那位客人也尚算配合,平日里,除却偶尔天气好时侍女陪同下四下走走,大多时候一日之内常不曾离开寝帐。”
正与礼容对话那名暗卫显然是礼容亲信,毕竟放眼岷山国境内,还能有这样胆识礼容面前待那样久人,可不多。旁人只怕还未见这位传闻中狠辣血腥,短短数月之内,始料未及地崛起,掀起一场残忍杀戮,东山再起昔日沦为奴隶岷山国四王子,就已经胆战心惊,言语不能了。
礼容听罢,那面具下赤色红眸,果真微微眯起,似乎有些迟疑,也有些意外,但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冷然嗤笑:“她比我想象中要耐得住性子。”
原本他以为以那家伙脾气,恐怕早就坐不住,该和他闹翻天了。只是如今看来,他似乎并不怎么了解她了甚至于,让他都开始有些好奇,那家伙心中到底再想些什么。
孟青夏这些日子,也确乖顺得有些让人狐疑里,她虽成日顺从地进药休息,只偶尔会请求这里侍女要来她想要东西,然后寝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但孟青夏也知道,每日盯着她眼睛只多不少,并非她真没有什么异心,只不过太过清楚,逃跑只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况且这段时间,她也确需要听从那些巫医指示,将她身上毛病治好,寒冬降临,风寒若是一拖再拖,只怕会带来加棘手麻烦。
风寒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个拖得长久不易痊愈东西,毕竟就算是巫医,医术也尚未能称得上精湛,即便这种孟青夏看来本该是小毛病事,这个医术落后时代,也时常要了不少人命。
她已经有许多天没有见到礼容了或者该说,自打那日礼容离去,她便不曾再见过他面,孟青夏不是很清楚,礼容当日所说,自会让她离开究竟是什么时候,但既然礼容这么说了想必也是早有安排,他不会困她一辈子,他既掳她到这里来了,总归是有什么目。
礼容救她或许是出于昔日情义,并不愿意她去绛那里送死,但她还没傻到会以为,如今手握大权、满腹城府礼容,会还是昔日那个一无所有但骄傲如刺猬红眼睛少年
只是如今孟青夏很清楚,自己身体已经痊愈,寒冬战役已经愈演愈烈,外面局势变化莫测,若说葛国凤眠不会中原和西域两大强大氏族联盟之间发生战争时候掺和一脚,孟青夏倒也不奇怪。毕竟凤眠那家伙一向是个狡猾,否则葛国势弱,强大邻居们包围之下,不可能至今仍安然无恙,成为漠北一强。但无论如何,和它邻居们比起来,葛国便显得弱小了许多,为此凤眠那家伙一贯善用权衡列强之术,两强争权,凤眠会选择明智做法——隔岸观火,想必他本来就乐见其成这种事。
他不愿意得罪白起,自然也不愿意得罪九夷人,甚至于,就连与他邻居岷山国,凤眠立场也是暧昧不清,这种事情他已经没少干了。
但礼容不一样,凤眠求是生存,可岷山国位局漠北以东,疆土辽阔,兵强马壮,从前岷山国首领胥重无能,可他再无能,守着这岷山国强大根基,也已经是无人敢欺了,何况如今岷山国首领是礼容。礼容不会是个甘心守着岷山国如今之势人,他必会有足够野心,摆脱眼前这种西域九夷、中原夏联盟和岷山国三大势力相互牵制局面。
如今九夷和夏正发生激烈争霸之战,礼容又怎么会袖手旁观,不分一杯羹呢
可他意图到底是什么孟青夏虽然明白眼前局势,可礼容想做什么,她仍是不能想通,他如今是什么动作也没有,这让孟青夏加心中古怪了
孟青夏神情看起来也有些严肃,时而蹙眉,时而面露疑惑,时而神情凝重,时而却又仿佛已经让思绪飘到了很远地方,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想些什么,以至于旁边那些侍女见了,都不怎么敢出声打扰,直到此刻,这间一向清静帐子忽然被人掀开了帘子
想得太过入神了,孟青夏也因为这突如其来动静而吓了一跳,刷地一下站起身来,只见那些从外而入岷山国侍臣打扮人见了她以后,态度还算是客气,向左右那些“看”着她侍从低语了几句,不知是交待了些什么,方才对她说道:“姑娘,您若想离开,现就可以离开了,我等会护送姑娘至岷山国疆界。”
孟青夏目光闪了闪,对于这一天到来,她并不意外,只是始终不曾见到礼容前来,孟青夏心中仍是存了几分疑虑:“礼容他下命令?”
那几名侍臣明显是愣了愣,大概是没有想到孟青夏竟然敢直呼礼容大人名讳吧:“自然,若您不打算走了,礼容大人吩咐了,您甚至可以选择永远地留这里,等过些日子,我等随礼容大人返回首领庭,礼容大人自会好好招待您,岷山国地大物博,您还没去过地方数不胜数。”
这样话孟青夏甚至能想象得到,礼容必是带了几分嘲讽和嗤笑意味口吻说这番话,顿了顿,孟青夏摇头,忙道:“既然我身体已经大好了,自然不应该再多加打扰。”
那几名侍臣互相看了眼,眼中也是了然意味,这样结果,当然他们意料之中。
“那么请您稍作准备,趁着天黑之前,我们出发吧,来接您人已经等那了。”侍臣催促道。
“接我人”孟青夏心中莫名一跳,心中竟还生出了几分期冀来她虽远岷山国境内,但礼容却从未封锁西域九夷与中原夏冬战消息,九夷大军逼近黄河,几经交锋,却没能占得便宜,夏联盟大军是由白起亲自坐镇
管孟青夏很希望,她所听到消息都是事实,可她尚未见到绛,就已经出了这么多变故,坐镇大军真是白起吗?
孟青夏感到自己心脏忽然扑通扑通狂跳了起来,是难以置信,是期冀,竟也无端端多了几分忐忑
夜风肆虐了,今夜没有下雪,可还是冷得可怕。
越靠近疆域,孟青夏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