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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甚至发来了一封军令看样子,夏后氏白起一病不起消息,又不像空穴来风
东夷首领晏殊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他疑心事情自然是多了去了,为此现,他夏后氏白起女人竟然不怕死地送上门来,晏殊也不得不留了一个心眼,尚且还算对他们客气了。
孟青夏不是看不出来东夷首领晏殊所面临窘境,他虽是九夷首领,但比起身份地位,似乎九夷女巫绛要他之上,就算是这场战争,一向霸道傲慢绛,也是掌控了主动权,身为首领晏殊,却只有听命份,他想要摆脱这样窘境已经想疯了。
对于东夷首领晏殊试探,孟青夏竟然是毫不避讳,她被冻红粉唇缓缓地向上弯起,眸光璀璨而漆黑,用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口吻轻声细语慢慢道:“传闻不假,白起确是身染恶疾就是见多识广巫医也束手无策,管我们并不愿意让这个消息这种节骨眼上泄漏,但如今外头已是人心惶惶,流言纷纷,想必晏殊大人您也已经有所耳闻了,否则今日也不会如此百般试探。”
那年到中年东夷首领愣了一愣,大概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直率,他忽然又爆发出一阵大笑来,似乎还真有些赞赏之意,但东夷首领晏殊显然还不至于因为孟青夏这些话就对她消除了疑心:“出人意料啊,难不成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真信了?”
孟青夏目光闪了闪她紧紧地咬了唇,心中确被这阵笑声扰得有些心烦意乱了:“我也是不信”
晏殊微微挑了眉,笑声也止住了,他忽然也有些老糊涂了,分不清这是真是假,只因孟青夏那一瞬反应确让人无法生出半分质疑来
顿了顿,孟青夏扯了扯嘴角,冻出红渐渐褪下,脸色竟然也有些苍白起来,苦笑了一下:“我来这,确是因为怕死,白起若是不行了此战夏必败,而我孤儿寡母,也必是命不久矣,如今绛野心昭然若揭,一旦将中原这片疆域统治权收入囊中到时候又哪里还有晏殊大人您说话份呢?如今绛便已如此不将您放眼里,她虽未曾有夺权之举,可人们却称九夷首领您为东夷首领,将她乘称作西夷首领,请恕青夏愚钝,不知九夷竟是由两位首领”
顿了顿,孟青夏已经明显看到东夷首领晏殊脸色已经发生了变化,看起来可不怎么好看,她嘴角一扬,竟也是染上了几分莫测笑意,但也只是一闪即逝罢了:“绛独大之日就眼前,我下场不会太好,但想必去见冥神路上,不用多久,便会与晏殊大人您再次见面”
孤儿寡母绛一人独大去见冥神
轰!
东夷首领晏殊脸色是瞬间阴沉下来,暴怒之色隐隐可见,他哪里会不知道,绛如今野心勃勃,独染大权以后,还会留下他与她分一杯羹不成?!那阴险狡诈疯女人,还真当他是傻子吗?!想要一人独大,做梦去吧!
但东夷首领晏殊就算再怎么冲动残暴,毕竟还不至于任由一个乳臭未干黄毛丫头肆意利用他,晏殊冷笑了一声,脸色不善,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个自作聪明女人:“你想要利用我?我和绛之间挑拨离间,可不是什么明智选择。就算我与绛再不和,但我九夷却也不会因为你这三言两语,就对你们手下留情。战场之上,可没有怜悯这种东西”
孟青夏也笑了笑,似乎受到晏殊这等轻蔑她也丝毫不乎,只慢条斯理却极其沉稳有条理地道:“我并非利用您只是恳求您罢了,白起一病不起,就连巫医都束手无策,我也只不过是为自己,为还未出世子嗣寻一条活路罢了。此战我们必是毫无胜算,可难道,您愿意看到绛就果真如此一人独大了吗?纵使九夷兵马强大,可中原地大物博,氏族众多,各方统治根深蒂固,错综复杂,自古夺权容易守权难,您真有把握,长久地将中原这片广袤疆域统治权收入囊中?绛一人独大情况下?”
孟青夏话果然让晏殊神色冷沉了起来,陷入了一片深思,他目光,也意味深长地扫向了孟青夏平坦肚子,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白起若死,你孤儿寡母,也确是可怜白起到底是让人敬佩一个人,能够留有一道血脉,确是件令人欣慰事,若是他这等卓绝人物都没能这世上留个后,该是多可惜”
孟青夏缓缓地垂下了眼帘,没有说话。
晏殊心中想些什么,自然也是孟青夏早有所料,夏一旦败于九夷手中,绛一贯目中无人,还能指望她眼里有他不成?到时候,以绛行事作风,他要扳倒她,也确是难上加难了与其让绛一人独大,想必白起死后,那些中原人,会愿意推举白起血脉为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女人说得倒也是事实,就算他们夺取了中原统治权,这份统治也不会久远与其如此,倒不如借由那傀儡掌控那大权,方可高枕无忧
想到这,晏殊态度都分明有些变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孟青夏:“我又怎知,你怀有白起血脉,是真有其事?还是欺哄我也?若是被你骗了,岂不是到头来要让我功亏一篑?”
孟青夏闻言,没有抬眸,只是微微地抬起了嘴角:“这等事情,如何瞒您?您这里巫医还不至于都是蠢货”
自然就算这里巫医再有本事,那本事也总还不至于高过微生微生骗人把戏纵使层出不穷。
晏殊一愣,然后也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自然是信你。只不过你我合作,难不成你不想从我这里要点什么好处?”
孟青夏淡淡一笑,只冷不丁幽幽道:“我只有一个要求,绛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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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进度比预想慢了一天。明天把绛命给你们
046 绛死孟手
东夷首领晏殊与绛之间矛盾由来已久,他不愿意受到绛压制,为此即便明明知道孟青夏此行乃离间之意,可那又如何呢?
大战即,没有了白起中原氏族联盟就像一盘散沙,根本不足为惧,东夷首领晏殊眼里,孟青夏根本就加不值一提,凭他野心和自负,这样结果,似乎早就孟青夏意料之中
对于晏殊这样人,轻视孟青夏并不是什么让人惊讶事,而这一点,似乎反而成了孟青夏优点否则这一回,她也不会不顾湛他们劝阻,非要亲自来这一趟了。
离开了东夷军营,湛似乎仍对方才所发生事情太过顺利而感到不可思议,而孟青夏神情未变,外头大雪终于有了片刻消停,寒风迎面吹来,犹如刀刮,吹得她长发乱了,风中狂舞,那厚重斗篷,甚至都被吹得翻飞作响,很让人担心,孟青夏这娇弱身子骨是否能这寒风中吃得消
但是什么时候呢这个一向被白起大人保护得太过精致女人,竟是如此这般,凛冽寒风中,亦是挺立得像一个永远不会倒下女英雄,她胆识过人,甚至对人心有了一种恐怖操纵,她心思太过细腻了,也太过莫测
这一切,都是湛从前从来不曾体会到,他以为,她只不过是个被白起大人保护得太好娇弱天真女人,却曾想只要她愿意,她亦可以满腹心机和诡计,可以做到极致残酷和冷漠,也许是残酷现实真会将一个人逼得成为另一个人不,也或许这就是她,只要她愿意,她本来就是这样人
只是她不如绛那般野心勃勃,甚至于,她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不屑,她有时候单纯得就像一个天真烂漫孩子,要东西很简单,渴望生活也很简单,有白起大人,她不必费劲心力去谋夺什么,可那也仅仅是尚未有人触碰到她逆鳞情况下
营外已经备好了马,东夷首领晏殊并未危难她和孟青夏,孟青夏自然不知道跟自己身后湛想些什么,只觉得他脚下速度似乎有些慢了,便侧过了头来,抬起眼帘,漆黑沉静眸子平静地看向了此刻正明显有些走神,不知道想些什么湛,轻声问道:“怎么了?”
孟青夏大概以为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不妥事,毕竟他们现仍东夷人地盘,为此见到湛这副不对劲模样,不禁也有些严肃了起来。
湛愣了愣,见孟青夏正轻轻地蹙着眉,似乎是会错了意,湛不由得掩饰般连忙转而问道:“您果真觉得今日此行,会为我们带来收获?那东夷首领晏殊应该没那么蠢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孟青夏顿了一顿,仔细沉吟:“等着看东西夷反目吧。”
并不是她自负偏那东夷首领,就是这么蠢人,没有什么能比扳倒绛对他而言有诱惑力了,再加上,他是那样轻视了她孟青夏,哪里会相信,她孟青夏能他这掀起什么风浪来呢
湛没想到孟青夏竟然回答得那么直率,他愣了一愣,然后嘴角咧开,笑嘻嘻地感叹道:“果然女人参与战争才是可怕!”
这话也不只是夸是损孟青夏目光闪了闪,竟也是这么多天来,难得地露出了一抹笑意,那笑意令人怀念,明媚而璀璨,是被湛逗笑了
已经是深冬了,再拖下去,九夷人恐怕就要错失好时机了,果然已经暴躁起来绛,不会再有耐心等下去,那夜战鼓擂擂,震撼了天地,厮杀四起,血水都凝结成冰,绛亲自率军,与这支与他们隔着一座绵延数里天山山脉对峙了数月夏联盟大军,正面对上了
从深秋到寒冬,大大小小战役无数,但这一次,却是殊死之战,绛已经等不及了,她也再没有耐心继续耗下去,这一回,看来决心是要彻底结束这场战争了,她想要摧毁夏联盟引以为傲后一道防线,重渡过黄河去,占领这块肥沃疆域,因为她也很清楚,白起已经要不行了,没有了他,今时夏联盟早已不同往日,他们不会再有那实力,将他们九夷大军再次北驱!
这场没日没夜杀戮,从寒冬肃杀夜里,杀到了白天,又杀到了夜里,尸体堆积如山,流下雪几乎已经将整座天山染红,一眼望去,那满地皑皑白雪,都是血红色,发了黑,空气中,无不是那令人作呕血腥味这恐怕已经足够让绛意外了,那美艳女人,轻轻地眯起了一双碧绿眼睛,嘴角也幽幽地向上勾了起来,这可怖至极厮杀声仍没日没夜地继续,然而听她耳朵里,却仿佛成了一曲美妙乐章:“他们,还真是比我想象中能撑得久一些”
“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只要您现下令,我们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了。”跟她身边侍女也是一副劲装打扮,身穿着铠甲,铠甲上还染着雪,说话时,还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一脸困顿,摸了摸自己脸,埋怨道:“好几天几夜了,我都憔悴了不少。”
绛似笑非笑地挑了红唇,语态慵懒,傲慢自负:“这是这些中原人后一道防线,他们知道,一旦这里败了,就再也没有什么人能阻止我们一路南下。难得我们对手这般拼死苟延残喘,而战争,大乐趣并不是让他们死了那样简单。”
比起那些,她当然想看到,那日复一日恐惧是怎样逼疯他们,看着自己同伴一个个凄惨地死去,看着绝望和死亡一天天地逼近,却又迟迟未近,看着他们拼了命做毫无用处垂死挣扎多么有趣
只可惜了,夏后氏白起,若是能清醒地看着拒绝了她联姻,为他们带来了怎样天大灾难,那便完美了
情况对这支镇守天山一脉夏联盟大军很不利,十几万大军,如今却只剩下了不到区区六万,短短是几日时间
噩耗不断地传来,死亡将士数字不断地攀升,两军困战于天山,实力悬殊之下,他们只能利用山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