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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安慰道:“为何这般不安的模样,这分明是一个好消息。”
见白起嘴角温柔带笑,确实看起来不像是有半分不悦的意思,孟青夏不禁有些茫然了:“白起,你高兴?”
白起不由得好笑:“身为你的丈夫,这样的消息,难道不值得我高兴吗?只是”顿了顿,白起的神情还是略微有些严肃了下来:“我唯一担心的,便是你,你本就身子娇弱,如今这孩子分明将你折磨得更加虚弱了”
孟青夏是真的有些糊涂了,她几乎分辨不出,白起说高兴的话,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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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不知祸福
她承认,她如此这般隐瞒着白起,说到底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长久地在白起面前瞒下去只是这些日子,她的心绪纷乱得很,根本不敢确定,对于这个孩子,白起的态度
孟青夏低下了头,紧抿了唇,黑眸闪烁,大概也是在揣测白起刚才说的那番“高兴”的话,到底是不是白起的真心话。请使用访问本站。
孟青夏的这副如此不安的模样,终于引得白起一声无奈地叹息,他将这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小女人一下抱到了他的腿上,就如同捧着心爱的珍宝一般:“既然已经是要为人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这般愁眉苦脸?往后等月份大了,还有你苦头吃,可是害怕这些?”
尽管已经是初夏的天了,但靠在白起身上,孟青夏却一点也不觉得热,反倒觉得舒服得很,她顺势在白起的怀里找了个更舒服得位置,双手紧紧地拽着白起腰间的衣衫不料,低着头,神色复杂地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白起的怀里:“白起,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这个孩子。”
看着这个小女人太过明显的忐忑和不安,白起的口吻却是极致的温柔,就这么抱着她,整个寝殿里,安静得几乎都能听到彼此心跳和呼吸的声音,头顶传来了白起低沉悦耳,满含了爱意的温柔声音:“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太过惊讶了。青夏,你愿意为了我孕育属于我们的子嗣,身为你的丈夫,我应该高兴还来不及。”
孟青夏微微有些惊讶,抬起了头,睁着那双黑灿灿的眼睛,凝视着白起那温柔而又充满爱意的深邃眼眸,几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破绽来,然而白起湛蓝的深眸,除了温柔与爱意,还是温柔与爱意,孟青夏愣了愣,随即也悄然抹开了嘴嚼得一缕微笑,脸色微红,却是毫不掩饰地噙着那小女儿的娇态和幸福感:“白起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会为人母亲可现在,我觉得这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拥有白起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孟青夏这般受了幸福感染的模样,就好像那蒙着一层纱雾的璀璨明星,忽然被掀开了那雾气,绽放出了耀眼而又美丽的光芒一般,她的这般笑容,温柔得如涓涓细流,细水长流,宁静却又不声不响地流进了人的心里去,只让人想要贪恋她脸上这般纯粹的明朗的笑意和温柔,想要永远地守护它们,让它们就这样一直与她融为一体。
他的小娇妻,自己还像个孩子一般让人放心不下,如今即将为人母思及此,白起不由得无奈地笑了,或许是他太低估了青夏,事实上,青夏远比他想象中,要更加勇敢,更加强大,也更加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
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彻底败给这个小女人吧给了他这样一个着实让他意外的“惊喜”
白起看着孟青夏的眼睛便忽然笑了,他的眼神温柔,也的的确确染着惊讶,他微笑着勾起了唇,抱着孟青夏在怀,另一只大手,则好像有些出神一般,轻轻地落在了孟青夏平坦的小腹:“你可害怕?青夏?”
白起的动作分外的谨慎和小心,好像真的制药稍有不慎,就会伤到那肚子里的孩子一般
“嗯”孟青夏有些困惑,大概没能理解白起为何会这么问她:“白起?”
见孟青夏面露困惑,白起淡淡地向上扬起那性感的嘴角,方才眼底的那一抹忧思也分明是一闪而逝,只是淡笑:“既然你也知道,如今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往后更应该重视自己的身子。前些日子那些食物不和你胃口,就换了吧,让他们注意着点。”
白起的那一句“害怕”吗,意味深长但孟青夏却一时难以猜透。
孟青夏点了点头,白起如此事无巨细,无非是因为关心她,她自然是知晓的。
二人正在说话间,湛便在外头请示白起了。
孟青夏看向白起,倒也温顺:“白起,大臣们正在等你?”
这也无可厚非,白起和礼容他们都要寻找的人,时隔那么久了,应该是要有眉目了,看白起近日都在大废周张地操劳此事,孟青夏不禁有些担忧了,微蹙了眉,神情凝重:“白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白起笑了笑,倒是有些头疼于这个小女人的精明,但既然湛都已经在外头催促了,白起也的确因为这令他意外之事,耽搁了有些时候,不得不起身将孟青夏轻轻地放回了床榻上,然后顺势将孟青夏放在一旁挡风用的薄薄的披风取下,披在她的肩上,边替她系着那绳子边嘱咐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若实在感兴趣,待我回来,再与你说就是。虽是要入夏的天了,但到了夜里还是要转凉,不准贪凉,出去时,还是该把披风系上。”
自寝殿离去,湛早已候在外头了,白起的脚下未停,只是问道:“微生来了?”
方才天色尚且还早,如今一看,竟已是夜色降临,虽是要入夏的天了,但黑夜尚且还是要比白天要漫长得多。
夜风呼啸,仍是带了些春末的寒峭,鼓吹得白起的衣袍啪啪作响,今夜的月色也并不明亮,朦朦胧胧的,像是被薄雾给掩藏在了其后,只余下那朦胧得令人看不大清的光彩笼罩了下来,那视线太过朦胧了,以至于即便就跟在白起大人身侧的湛,此刻竟也都不能将这个伟大的统治者脸上的神情看清。
这夜无比的厚重,正在正殿上等着白起的,却不是什么正等着他处理政务的大臣。尽管湛并不是很清楚白起大人此刻为何会突然将微生大人召了进来,但此事,恐怕也是和青夏大人有关
孟青夏怀有白起子嗣的事情,如今知道的人还尚且不多,但白起大人会将微生大人召了来,知道内情的湛却能猜到一两分,只是即便是侍奉在白起大人身边多年的湛,此刻他也的确不是很能有把握猜得出,白起大人对那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态度
那正殿是白起处理政务的地方,但夜已深了,整个大殿都寂静得很,除了掌灯的侍女静悄悄地在自己的岗位上当值之外,这种时候,除非白起大人召见,几乎不会再有人会往这里来了。
方才为孟青夏把脉的巫医恐怕已经将事实告诉微生了,那也难怪,论医术,就是这些巫医们,在微生面前也是自惭形秽,而身为巫师的微生,也实在是悠闲得很,除却在盛大的节日或庆典之上,微生偶尔会需要尽自己作为巫师的职责,装神弄鬼,以神的名义治驭民心之外,微生近日所忙碌的,无非就是有关孟青夏的事了
白起来的时候,微生也正眉头深锁,直到听见了动静,方才微微一笑,起了身,闭着眼睛,面朝着白起进来的方向,垂拢下了袖子:“白起大人,您来了。”
白起看向早已候在这的微生:“因为一些事情方才耽搁了些许,在你等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想必已经从巫医那听说了我召见你来的原因。”
“果真是这样吗”尽管亲耳听了白起大人这么说,但微生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惊讶,毕竟,先前有了巫师孟善和他微生的良苦用心,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才对更何况,对于那孩子用药的情况,白起大人自己也应该是最清楚内情的人:“可白起大人您应该也很清楚,这样的事情,对于那孩子而言是多大的风险。”
以白起大人这般谨慎且周密的人,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纰漏
对于这一点,白起自己也只能苦笑不已,这样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他毕竟也只是个正当壮年的男人,而那小女人,偏生是唯一能让他失去一贯的冷静和理智的人。更何况若是那小女人有心隐瞒的话,她对自己,也一贯狠得很,无论是多么辛苦的事,对于那般固执的小女人而言,恐怕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纵然他心思莫测,思虑周全,但这世间,恐怕也只有那个小女人,是他无法掌控的意外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到这样的地步了”谈到这里,微生倒是识趣地不去提及那些不该提的事,只是问道:“那么,白起大人,您打算如何做?”
不仅仅是湛,大概就连精明如微生这般心比比甘多一窍的人,此时此刻,也不能断定白起大人的心思,如今他们所面临的情况,的确是十分两难的,那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也不知是福是祸
但孟青夏是如何固执的人,微生自小看着她长大,还能不知吗?且不说那孩子降世之时会不会给他的母亲带来灾难,就算如今想要将那还未发生的灾难扼杀在萌芽里,但这种行为,本身便已是个巨大的灾难
尽管微生自认医术了得,也并不敢保证,一个女人小产,是否还能保住性命。自古因为生产而死的女人已经太多了,人的力量,始终太过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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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万全准备
微生的话,迎来的是一阵沉默
良久,白起的声音方才在这个寂静的大殿里响起:“比起命运我终究还是更信她一些。”
若是可以,白起自然是不希望孟青夏经历这样的风险,但她在他身边多年,那小女人士怎样的脾气,白起又岂能不了解呢?况且如今事情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尽管以白起这般周密的心思,不难猜到青夏能够有孕,必是因为走漏了风声,某些不该让她上心的东西传到了她的耳朵里,青夏早已经有了防备之心
那个敏感的话题,无论是孟青夏,还是白起,几乎都默契地选择了闭口不提,而今白起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只能是尽最大的可能保全他们母子的安危,尤其是那个让他头疼,让他记挂的小女人。
如今的白起,早已不是昔日那如履薄冰,隐忍不发的夏后氏皇族中最不受宠的子嗣,如今的他,手握着大权,掌控着这位大的夏联盟政权,他的一年之间,便是他人生死,又岂能连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也守护不住
“看来您已经下定决心了。”微生的脸上倒是没有太过意外的神情,毕竟白起大人的决定仍是最明智的,即便是身为这个时代医术尚且算得上是高超的微生,他也很清楚地明白人在疾病和为难面前有多么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除了身份尊贵的贵族,大多数平民,甚至是那些贵族出身的部落子民,即便是在一场风寒面前,也只有听天由命的份,更别提是生产了。
但绵延子嗣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在这方面的灾难面前,有着惊人的勇气,创造足够的惊喜,尽管微生也不得不承认,无数的女人都是在生产子嗣的这一关香消玉殒的,可同样的,那些贵族的妇人,甚至是平民和卑贱的奴隶,他们之中,也总有命不该绝的女人平安地诞下了子嗣
生产这种事,说可怕,也并不可怕,若是能做好完全的准备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