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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见这孩子那张小脸仍是有些傻乎乎地盯着自己看,他手上动作不由得一顿,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你怕我就此回不来了?”
孟青夏一滞,只觉得白起那戏谑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像是一下子将她看穿了一般,这种感觉让孟青夏感到有些气恼,她确是怕他就这么回不来了,他若出什么问题,她一个小小奴隶还能有好下场吗?
孟青夏板起了小脸,偏过了头去,不满地撇了撇嘴:“你才没那么容易栽了。”
他那样野心勃勃野蛮残暴蓝眼睛恶魔,满腹诡计,处心积虑,他就是一只胃口极大狮子,就算看起来再优雅,再美丽,那危险和冷酷,可是旁人望尘莫及,他可没那么容易栽了,别人不栽他手里就不错了!
嘴角微微上扬,这小家伙,跟了他一阵子,倒还真是有几分了解他了,只是这可算是夸赞他?
白起看她目光,俨然就是看一个无理取闹宠物罢了,就是她那本该大逆不道言语,出现她嘴里,多,也只是孩子气成分,倒让他一个大人,不好与她计较。
白起嘴角微微上扬,他可没功夫一回来还要哄一个小孩睡觉,于是白起便径直将自己外袍脱了,迈步上了床榻,一把拎起这个霸占了大半张床榻小东西丢到了床榻里面,将她不安分地脑袋给按了下来,然后一如既往把她当作摆设一般丢一旁不再理会她,只用了简单明了地手段命令了一句:“你事,得空我再和你算,现闭上你嘴。”
是了,她可以不睡,但是好把嘴闭上。
孟青夏一愣,可此刻白起好好地躺床榻上,莫名地,她竟真把那颗一直悬着心放了下来,真是奇了怪了,她明明想逃离这个野蛮人越远越好,大概是这几日处境让孟青夏清楚地认识到了,外头,她一个小奴隶实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确,离白起越近,反而还越安全一些
孟青夏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上回地图事,真没给你带来麻烦吗?我以为你们首领一定会处置你一看那个伯益就不是好东西,他”
终于,白起不耐烦了,皱了皱眉,一把将那角落里喋喋不休小奴隶拎了过来,将她脑袋一按,像抱枕一样覆压了身子里,用一只手臂将她圈住了,不准她再乱动:“这不是你该担心事,管好你自己就好。”
“可是”孟青夏一僵,熟悉却又陌生男性气息顿时令她老实了,安静夜色中,她甚至可以听到这个可怕男人强劲而有力心跳声,好像处处都昭示着,这个男人,有多强悍,有多难以被打败
她也因白起这意味着警告动作给吓得一动不敢动,好半天都不敢再发出多余声音来,不知是过了多久,大概是这一直喋喋不休小奴隶终于安静了下来,白起扣着她那只手臂才隐隐松开了些力道,令刚才被圈着一动不能动孟青夏终于找回了些自由,白起好像是睡着了,借着那月色,孟青夏怔怔地看着那张即便是睡觉了,依旧冷峻深邃侧脸线条,这个好像强悍得永远不会倒下男人,终于也像一个再寻常不过人需要休息,他眉宇间微微拧着一个浅浅川,看起来极为疲惫。
即便长久忙碌和奔波,甚至连如此爱干净白起都不曾沐浴衣就回来了,他甚至连话都懒得与她多说,睡着俊颜也显得疲倦难道像他这样野心勃勃野蛮人,也会有疲惫时候吗?
054 白起让权
孟青夏醒来时候,白起早已经不帐内了,天色尚早,孟青夏甚至连眼皮都还没完全睁开,伸出手揉了揉眼睛,精神萎靡地自团成一堆毛皮中爬了出来,手脚并用地爬下了床榻,甚至连鞋都没穿清楚,半穿半拖迷迷糊糊地往账外走去。
以往这个时候,阿修和阿观早就帐外看着她了,但今日他们却不曾出现帐外,孟青夏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有些清醒了,莫不是今天不必干活了不成?
“小奴隶,昨夜休息得可好?”
正歪着脑袋一脸迷茫孟青夏忽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只见帐子一侧,湛正笑咪咪地环着手懒洋洋地靠站着,见她终于出来了,立即凑进了一张大脸来,一脸友好和亲切,孟青夏怔了怔,然后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险些就跌倒地上了:“湛?”
湛直起身子,摊了摊手:“要知道,可没有哪一个奴隶能像你这样心安理得地睡到现,不过看你伤势未愈份上,下不为例。”
“白起大人呢?”孟青夏张了张嘴,她说话虽然发音仍有些生硬,但如今已能较为流畅地与他们对话了。
“我正是奉了白起大人命令要带你过去。”湛说着,便自顾自地走了前面,示意孟青夏跟上:“现下白起大人正和老朋友们叙旧,阿修和阿观他们都奉了白起大人命令准备路上用水和食物去了。”
孟青夏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跟湛身后:“我们要启程了吗?”
“秋祭之事已经结束了,待侍从和随行奴隶们收拾妥当,我们就要打道回府了,不少白起大人昔日旧友得知白起大人要启程了,都特意前来送上一送,白起大人正前头招待他们。”
孟青夏“哦”了一声,便不再多嘴了,湛看起来虽然比涟要好说话一些,但这张嘴还是十分紧,对于孟青夏问题,通常睁眼说瞎话或是随意敷衍之,毕竟一个微不足道奴隶面前,湛没有必要与她说太多不该说事。
近气氛,就是对眼下局势一无所知孟青夏都察觉出不正常了,昨夜白起归来,又是那样疲惫,又哪来功夫和所谓老朋友叙什么旧呢,眼下看来白起看起来虽然不动声色,可暗地里,这个强大氏族内部,恐怕早就有不少人暗暗地从姒纵那倒戈向了白起这吧?就像微生一样,玩弄政治人,聪明不少数。
湛带着孟青夏来到了不远处另一座大帐前,帐外守着几个人,他们都认得湛,纷纷要向湛行礼,湛正要让人进去通报白起,此刻涟正好从内而外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了湛一眼,又扫了跟湛身后孟青夏一眼,依旧冷峻着一张脸丢下了一句“进来”就转身往回走了。
湛无奈地耸了耸肩,他这哥哥向来不近人情呢:“看来白起大人和老朋友们已经谈论得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孟青夏点了点头,跟着湛走进了大帐,这座大帐很宽敞,正首上方,赫然就是一身月白长袍白起,今天一早,他大概是沐浴过了,那身白袍上勾勒着浅浅银丝,并不张扬也不华美,但那一瞬,孟青夏却仍是看得有些呆住了,眼前这个男人,高高地坐首位上,姿态甚至有些慵懒,一手曲着随意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则身侧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他五官深邃,尤其是那双湛蓝眼睛,深不见底,噙着一丝似有若无散漫淡笑,这个男人,换了一身衣衫,就好像一个冷酷无情魔鬼瞬间披上了一层风度翩翩又英俊优雅皮囊,俨然一个神庙之上受人膜拜天神降临,可这种男人,他外秒再俊美,骨子里仍是危险,冷酷,霸道,永远掩不住那浑然天成尊贵风采,如君王降世,睥睨天下。
有人是内敛,但却是内敛傲慢。
帐内气氛有些沉闷,座有些是孟青夏间过,他们都是白起部下,不少却是陌生面孔,想来就是湛口里所谓“来叙旧送行老朋友”。
孟青夏有些无礼地盯着白起看目光似乎是引起了那高高上男人注意,白起淡淡扫了她一眼,然后轻轻地勾起唇角:“醒了?过来。”
孟青夏愣了一下,刷刷刷,所有人目光正毫无例外地全朝她射了过来,孟青夏觉得浑身难受极了,就像被无数道刺扎中了,但白起微微敛起危险眸光下,孟青夏还是硬着头皮从湛身后钻了出来,磨磨蹭蹭朝白起走了过去。
见这平时胆大包天孩子现却像个受欺负人一样傻站着,双眼闪烁着猜疑光芒看着自己,白起不禁微微拧眉,命令道:“挡住了,坐着。”
被白起这么一说,孟青夏那张小脸刷地一下红了,忙侧了个身,不再怵白起面前挡他视线,乖乖地白起身边坐了下来,那双晶亮黑眼睛,一闪一闪地默默看着众人,也不知心中想些什么。
那些原本与白起正商议着什么人,见到这个来历不明孩子忽然被白起大人叫到了身旁,他们都是聪明人,自然一眼便猜出这孩子大概就是近传言正盛那个小奴隶,可他们正商议着正事,突然多出了这么一个人,虽是白起大人东西,可身份毕竟卑贱,一时间人们脸色都变得有些为难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刚才谈话。
“不必担心,有话就说吧。”白起虽然叫了孟青夏过来,但全程却好似根本当她空气一般,没有理会她,白起这举动着实让人琢磨不透,可湛却是一脸笑咪咪,这小奴隶能突然有了这“坐着”待遇,大概是与她受伤脚有关吧?
既然白起大人都这么说了,他们只好不再将那个突然多出碍眼小奴隶放眼里,白起右下首一名对孟青夏而言陌生面孔突然站了起来:“白起大人,我不能理解,姒纵大人让您去处理那些无关紧要小事,却要将联盟大事交给一个小小伯益处置,分明是意向您施压,让您将手中权力拱手相让,这样事,您怎么能答应下来?!”
“是啊白起大人,您这么做,总该给我们一个理由。您交出了手中权力,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恐怕要让您把手中军队一起交给伯益,难道您真要向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子退让了吗?”
“您可是姒纵大人儿子,伯益什么都不是,我真想不明,姒纵大人此举是为了什么?培养一个外人,难道会比让自己儿子掌握大权还要让人放心吗?”
“白起大人”
“各位大人所说,白起都明白。”终于,白起不浓不淡一句开口,让帐内吵吵闹闹声音骤然停歇了,白起扫了众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大人要我交权,我便交权便是,伯益虽然年轻气盛了一些,但这毕竟事关夏后氏今后众多氏族中存亡大事,还望你们力辅佐伯益才是。”
白起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可态度却十分坚决,众人一阵沉默,显然不满于姒纵这个决定,可白起既已开口,他们又能如何?
孟青夏虽一直沉默不语地乖乖坐那儿,可此刻她脸上表情却异常精彩,大概是惊讶于白起反应竟然如此平静,明明所有人都为他抱不平,唯有他,好似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可白起真是这样“云淡风轻”人吗?孟青夏又怎么会被这样假象给欺骗了呢?白起此举,虽然让所有人费解,但孟青夏知道,他是危险,是野心勃勃,一切绝对不可能像事实表面这么简单
055 狗腿青夏(二更)
众人还想再说些什么,白起却已陡然自座上起了身,一旁涟立即为白起递上了斗篷,白起脚下动作并没有停顿,一手接过斗篷,几乎是一气呵成地身后一挥,披上了肩,脚下已往帐口方向走出了好一段距离:“时候不早了,改日诸位大人来我禹康城,白起定亲自设宴款待。”
见白起起身要走了,那些白起老拥护者皆起身恭送:“白起大人一路多加珍重。”
被落后面孟青夏也忙跟了上去,她行动虽然不怎么方便,白起步子也并未刻意放缓,但孟青夏半跑半赶地也算追了上去,就这么一段距离,竟然就已有些气喘吁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