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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迅速闪过这样一个事实,孟青夏晶莹黑眸蓦地睁大了,神情也跟着一滞,听到这个消息,她不应该感到惊讶,相反地,这应该是料想之中事,霁那样看好白起,白起又确是一个容易让女人神魂颠倒失去神志人,于公于私也好,霁既想拉拢白起,他如今虽然仍是彤城氏地位高首领,可他年纪毕竟也大了,以后事情他也会有力不从心一天,霁是个眼光长远人,彤城氏如今仍因为富有而各大氏族中占据重要分量,但他很清楚,这种优势不能保彤城氏永远平安,就像昔日还算强盛有男氏,后还不是没落了?霁当然知道,联盟是势必行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看好白起,当然不希望有一天白起和彤城氏之间亲密关系会疏远,若是白起能和彤城氏联姻,自然是好结果,同时这对于他疼爱小女儿檀舟来说,确是个好归宿,白起未来情况会如何,他虽然料想不到,但也知道只会好不会坏,难得是,白起身边如今也没有正经妻妾,檀舟性情还不定,总跟小孩子一样,嫁过去也不会别女人那吃亏
孟青夏从来没有像现这样把局势看得这么透彻过,从前她并不是不懂,只是心里对白起仍有种排斥和敬而远之心理,她总觉得知道太多他事,对自己没有好处,可如今孟青夏眼神闪了闪,垂下了眼帘,这是怎么了,异样情绪很地蔓延了整个心窝,她怎么无端端地开始关注起白起事来了
与此同时,孟青夏忽然感到手上传来了微微痛感,原来是檀舟抓着她手也突地紧张地攥紧起来,一向个性风风火火十分冲动檀舟,此刻凝着脸,聚精会神,她看起来脸有点红,呼吸也跟着不安了起来,那忐忑又充满期待神情,让檀舟看上去,露出了少女美好娇颜,帐子里许久没有传来白起回应声音,檀舟有些着急了起来,可她又不想错过白起给父亲大人回复,好奇心折磨下,檀舟脸色涨得红了,总是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立即掀开帘子冲进去当面问白起大人回复冲动,若是换作前两年,或许她就这么做了,但现,少女羞怯心理,让檀舟放弃了这个做法。
“关于您说这个提议”
白起磁性悦耳声音就像一石激荡起千层浪,牵动,是檀舟那颗紧张又期待少女心,孟青夏心中一紧,她小脸虽然绷得紧紧,可耳朵却不自觉地将全部注意力都放了那间帐子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会和檀舟一样紧张,白起一句话,都能让她心底一紧,就像听关于自己生死审判一般
帐子里,白起对于霁话,并没有出现太大意外神色,他只是神色微凝,似乎认真思索着什么,霁也不催促他,毕竟他突然与白起说这个,年轻人对于这种事慎重也是一件好事,他既希望白起能允诺这个联姻提议,若是他对檀舟也有意思话,不久以后,他就可以将这个好消息公之于众,可他也不希望白起想也不想立即就点头答应了他提议,比起政局利益,霁希望,白起会是个有情有义能够给檀舟带来幸福男人。
“毕竟是人生大事,你不必急于今天回答我,只要你能将我提议放心上,我这把老骨头,今夜都能睡一个好觉了。”霁哈哈笑了起来,劝白起慎重思考自己今日所说话,他可不是一时兴起才提出这个提议,若不是看檀舟那丫头今天一整天都恨不得围着白起转,或许他会选择一个郑重一些场合和白起商谈联姻事,而不是像今天一样,提得这样突然。
“您能够这样看好白起,是我没有想到事”白起微微一笑,那脸上神情也微微有些慵懒,那嘴角勾起荡人心魂弧度,要是檀舟这,恐怕又要痴迷得不行了,对于霁话,白起只是礼貌地淡笑道:“我只是稍微有些意外毕竟不久前,我见到檀舟时候,她还俨然只是个孩子,一转眼,竟然是到了要谈婚论嫁时候了。”
霁也颇为感慨:“是啊,岁月就像手心里风,越想抓就越抓不住,孩子们一天一天长大,只怪我将她给惯坏了,真担心有一天,雏鸟羽翼丰满了,到了要离开我这衰老父亲身边时候,会因为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连飞都飞不动,让人担心。”
“有您这样父亲,檀舟很是幸运。”白起唇角悠扬,手里把玩着那遵空酒樽,他俊美绝伦面孔之上,明明带着笑,却让人一时捉摸不透他心意:“只是檀舟现年纪还小,霁大人您也正当壮年,如今说这些,也实是为时过早了。”
霁很清楚白起说也是客观事实,檀舟不过十二岁,连心性都还没定下呢,现就谈婚论嫁,确是太过心急了一些,霁笑了笑:“让白起大人你看笑话了,我意思,也并不是要檀舟那丫头现立即就嫁人,趁着我这个做父亲还有几分体力,我倒是还想将檀舟放身边再教导她两年,就算檀舟要嫁人,早恐怕也是要两年以后吧。我这份期盼为自己心爱女儿早日定下一门值得依靠好婚事心情,想必白起大人你也能理解。”
“您说笑了,哪里有看不看笑话事,爱子心切,人之常情。况且檀舟一向聪明伶俐,心性也十分善良,您这样宠爱她,白起自然也会自己所能地庇护她,愿她永远像今天这样无忧无虑,就算没有经历过狂风暴雨,只要有像您这样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羽翼,又有什么好担心呢?”
“你说得对,你说得对!”霁神色好像也豁然开朗:“能得以白起大人你这句话,我这颗心,也算安置下来了。”
白起嘴角淡淡含笑,只是那双湛蓝双眸,火光熏染下,显得神秘而莫测,对于霁话,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话:“到了檀舟该嫁人年纪,想要娶她人,恐怕要从黄河一端排到另一端,到时候,我想来连队伍都排不上。”
这到底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檀舟心中一急,她耳朵总是试图往帐帘上贴,恨不得靠越近越好,这下心中一急,没有控制好身形,身子扑通一声便往里面栽了进去,惨是,檀舟因为太过紧张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还紧紧拽着孟青夏手,她这一摔,连累得孟青夏也一起跌了进去
“哎哟”檀舟摔得整个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被她拽进来一起摔倒孟青夏又好巧不巧地跌了她身上,檀舟疼得眼圈都红了,忍不住哎哟出声。
刷刷刷,帐子内忽然有好几双眼睛朝这边看了过来,孟青夏倒是没有摔疼,只是忽然被那么多人盯着看,她觉得浑身不自,又因为自己以这样狼狈形式摔了白起和霁他们面前,就好像偷听他们谈话突然被抓住了一般事实上,她们好似也确是做不怎么光彩事,孟青夏神色窘迫,连忙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顺便把摔得惨檀舟也给一起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
檀舟仍红着眼眶,可现也没功夫惦记自己疼不疼了,这么多人看着她们,檀舟羞愧得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她脸色也刷地一向涨了个通红,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解释。
见自己女儿那脸红得差点就要烧了起来,霁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檀舟啊檀舟,你时时刻刻鬼头鬼脑,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躲外面偷听做什么。”
檀舟被自己父亲这么一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便红着脸撒娇一般栽进霁怀里,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父亲大人,您不要再说了,檀舟很不好意思!”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了?”
“父亲大人!”
“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白起大人面前,你可是什么不好意思事都出了,就是父亲大人也救不了你了。”
孟青夏一时无心去听霁与檀舟对话,她忽然一人就落单了,出现这帐子里,处处感到不自,尤其是头顶那道略带惊讶随即讳莫如深目光让孟青夏感到浑身难受极了,她甚至有些不敢抬头去对上白起那双总是一眼便将人看得无地自容蓝色眼睛。
见这孩子低垂着头发呆,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白起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唇角似有若无地轻轻一抬,他这一笑不打紧,倒是一直没有抬头看他孟青夏,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一般,莫名地,脸色也跟着有些窘迫地红了起来。
“天色已晚,我手下这小奴隶玩闹了一整天,我看她也困得不行了,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未免她再留这叨扰了您,今晚我就先行告辞了。”白起忽然起身,他向霁告了辞,霁自然也不好再留人家,便也起身与白起客套了几句,让人前方带路,带白起去专门为他准备好大帐休息。
一直没有抬头孟青夏,却因为白起这句话诧异地抬起了头,她眼睛闪烁,神情微怔,白起这是以她为借口告辞?
孟青夏仍发怔,白起索性便一把将没有任何反应孟青夏给拎了起来带出去,孟青夏一惊,连忙立刻抱住了白起脖子,才没让自己身子往后栽摔下去,一路上,白起也什么都没说,孟青夏甚至猜不透,他对于霁提出联姻提议到底是什么态度,可前方有霁人带着路,孟青夏心中虽然也想要知道白起答案,但也只好绷着一张小脸,没有开口多问。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娶檀舟对白起有什么坏处呢?檀舟聪明可爱不说,娶了檀舟,意味着彤城氏已经确立鲜明立场,毕竟檀舟是彤城氏首领疼爱小女儿,这可是众所周知事。白起夏后氏处境,孟青夏其实也不是全然不知,他是那样身怀野心人,隐忍多年,精心筹谋,他昭昭心思,她若还摸不透,那也未免太蠢了一些。以白起这样野心勃勃又足够理性人,娶一个女人不过就跟多披了一件衣服一般,十分微不足道,只要能给他带来利益就好,从白起女人身上从来不怎么费心思,她就知道,白起并不是个会意用联姻来换取政治利益人。
正思虑间,孟青夏就连他们什么时候已经回到帐子里都不知道,白起挥退了所有侍奉人,帐子里早已经点好了炉子烧好了火盆,暖和得恨,孟青夏便被白起不轻不重地放回了床榻上,对于这一点,孟青夏也早已习惯了,十分自然地往里面爬,属于白起床榻上找到了自己地盘。
白起放下了孟青夏,便忙着将身上厚厚斗篷和外袍脱下来,没有理会她,他径直走到侍从为他准备好水盆旁,洗了洗手,孟青夏从头到尾,便一直睁着一双眼睛看着白起从帐子一头走到另一头,终于,孟青夏有些急躁了,皱了皱眉,这静谧空间里,她便那样仰起一张精致却眉头紧锁小脸,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关于彤城氏首领提议,你会同意吗?”
孟青夏问出口,便有些后悔了,或许她该换一个问句,或者应该换一种语调,但一切都为时已晚,白起已经停下了手里动作,那双蓝色眼睛,静静地落了她身上,孟青夏一怔,却还是瞪了回去,否则总好似她心虚一般。
终于,白起似笑非笑地弯起了嘴角,他视线落了孟青夏那双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黑瞳,他也不回答孟青夏话,那一瞬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孟青夏错觉,她总感觉好像从白起眼底看到了几分戏谑,他反问了回来:“你很关心我会不会同意这门联姻?”
孟青夏神情一顿,破天荒地,居然没让自己躲开白起直视来,只是显然,她神情出现了一股让自己也糊涂了情绪:“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会答应”
“确,与彤城氏联姻,对我没有什么坏处。”白起漫不经心地说道:“一旦各个氏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