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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忘了,她手还落白起手心里,此时此刻,孟青夏感到几乎已不是面颊灼热了,而是手心那仿佛滚烫得要沸腾温度,她被白起接了这一句,几乎说不出话来了,脑袋里甚至一度忘了自己先前想要接下去说话到底是什么。
白起仿佛没有看到孟青夏那绯红面颊一般,蓝眸微凝,他缓缓开口,语气中慵懒也稍稍淡了一些:“这不是你该操心事。有些事还是该留给男人操心,至于你这女人”
白起话忽然戛然而止,这一止,连孟青夏呼吸都跟着一止,差点叉了节奏,顿了顿,白起忽然笑了,下了个结论一般:“还是个孩子。”
连个女人都称不上,从头到尾,从上至下,从正面至反面,没有一处是个女人。
孟青夏一滞,霎时间面红耳赤,白起伴随着笑意声音清朗而又悦耳,孟青夏有些又气又恼地抬起头来,满面涨得通红地瞪向了他,这一看,不由得呆愣住了,是错觉吗,分明是同样黑暗,可她眼睛,仿佛看清了,他扬起嘴角,那难得地染进了深邃蓝眸中,那她从未见过,那令人呼吸都随之一滞笑容,颠倒众生,天地失色
孟青夏别过脸,像是要掩饰什么一般,转移话题道:“那你要如何操心这件事?白起,我不明白,他是你父亲,为什么要,要”
“孟青夏。”
低沉暗哑嗓音,似笑非笑语气,半含着危险深意,像一道电流一般钻进孟青夏耳膜里,孟青夏心中一惊,分明是那三个熟悉字眼,从白起口中说中,却像是三个这世间令她感到陌生字眼一般
孟青夏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她惊愕不已地瞪大了眼睛,这是白起第一次唤她名字,可这岂不是意味着
孟青夏果然因此而闭了嘴,没有再继续追问姒纵之事,白起并非不想呵斥她直接让她闭嘴,停止操心不该她操心事,但显然此刻这样方式要有效得多。
“我”孟青夏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她现显然没有那精力去操心姒纵为何处心积虑想要置自己儿子于死地之事,那显然也是白起并不愿意与她多说事。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和姬姜女是同一人?”看到孟青夏这慌乱心虚模样,白起反倒耐心极了,他意外深长地勾起嘴角,勾勒出了那令人胆战心惊莫测笑意
095 我很高兴
白起那样精明人,到底还是一早就开始怀疑她身份了,可孟青夏不大清楚白起到底知道多少,为此也不敢贸然说话,她脸涨得通红通红,这黑暗都无法掩饰她局促。
白起静静地看着脑袋几乎埋他身上家伙,她低着头,额前发丝垂下,遮住了她眼睛,白起虽看不大清她此刻模样,但却隐约能看见低着头她咬着唇,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解释。
“你虽不是有男氏姬姜女,但既然连容成都不曾认出你,也难怪湛你身上,什么也没查出来,罢了,过去事你也是身不由己,但从今以后,你便做回你自己。”白起声音,如风般漫不经心,如云般淡漠平和。
白起不愿多说,孟青夏也不好再问,或许他只是将她孟青夏当作了姬姜女替罪羊罢了,毕竟当初他遇见她时,她处境可不怎么好,姬姜女曾是有男氏掌上明珠,李代桃僵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孟青夏泯了抿嘴角,白起口吻还算温和,就像是纵容宠腻一个难得能取悦他珍宝一般,让孟青夏也有些大胆了起来,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那你不处置我?以前事,也都不追究了?”
包括她擅自离开禹康事,以及从前劣迹斑斑?
“你处置,明天再算。”
得寸进尺野猫被打回了原形,孟青夏小脸一垮,那神情变化得也太明显了,就像被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不满地低语:“那你为什么要把来历不明人留身边?这可不像你作风。”
“你倒是了解我。”白起微怔,语气轻嘲,然后不禁轻轻地勾起了嘴角,将这低头埋怨孩子揽入了怀中,她不累,他也累了。
仿佛天翻地覆,孟青夏身子一僵,整个人已经倾倒了下来,熟悉男性气息将她抱围,她头抵了白起怀里,由于身上衣服大得禁锢了她行动,白起只轻松一带,就让她跟着他躺回了床榻上,她想动,白起却已经像对待一个枕头一般将她禁锢了怀里,下巴抵着她头顶,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他呼吸,轻轻地拂过了她发梢:“闭上你嘴,睡觉。”
这样近距离,黑暗中安静得孟青夏听到自己心脏砰砰作响,她脸色又有些不自地红了,距离白起这样近,让她有些不安地扭动起来,像是要掩饰自己慌乱心跳,孟青夏没有听他话乖乖闭嘴:“可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将我留身边,难道你不怕我会对你不利吗?”
其实孟青夏早就想问了,以白起这样冷漠无情人,就像上次死去莎妮一样,白起一点也不乎一个奴隶死活,可她自问,虽然身为奴隶,但白起吃穿用度上却始终不曾亏待她,他虽然待她总是不冷不热,就像对待一只宠物一样,高兴了,便会抚摸两下,不高兴了,便会置之不理,可同样是奴隶,她却不必劳动,不必听从任何人命令,白起也不怎么理会她,待他态度也常常是不冷不热地,他对她唯一要求,好像就是“老实点”、“闭嘴”、“安分些”之类
“今天你话实是太多了。”白起轻斥了一声,孟青夏却不怎么怕他,无奈之下,白起只是懒洋洋地丢下了一句,像是应付她一般:“因为你,可以让夜晚好过一些。”
“好过?可你不是总训我吵得慌?”孟青夏撇了撇嘴,倒有些自嘲,说起来,无论她做任何事,似乎总能得到白起不冷不热地回应,哪怕一句肯定鼓励也不曾有过,包括这一回,她一路艰险来到这里,无非是为了他安危着想,可迎来,却也只是白起一通冷冽对待罢了
像是一眼就看透了这个孩子想些什么一般,白起轻叹了口气:“今日事便算了,睡吧。”
白起既是说罢了,那孟青夏自然也无话可说,她心中仍有些闷闷地,憋了一口气那,但白起怀里,孟青夏一动也不敢动。
安静,长久安静,就孟青夏都以为白起已经入眠了时候,头顶传来了白起听似安慰一般声音:“你违背我命令来到这里举动,我虽不赞成,但很高兴,青夏”
高,高兴孟青夏脸色刷地一红,白起声线低沉磁性,略带了些慵懒沙哑,蛊惑人心一般,钻进了孟青夏耳膜里,这样话语如此暧昧,白起说话语气又是那样慵懒暗哑,像是刚刚睡醒或是已经疲倦欲眠一般,性感得让人面红耳赤。
孟青夏果然不敢再多吭声一句话了,她僵直着身子,白起怀里掖不敢再乱动,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也不知是保持着这样神经紧绷状态过了多久,孟青夏到底还是慢慢地放松了身子,呼吸也渐渐变得均匀了起来
白起没有说话,只是蓦然睁开了那双深邃星眸,夜色迷离,让人产生了错觉,仿佛从那双幽深蓝眸里,也看出了几分迷离柔光,她存,确让他夜晚好过了一些,这本也是让他自己感到惊讶事,他几乎,已经十多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直到这个孩子出现或许,有些连他也解释不清事,时间会告诉他答案,至少现,他似乎慢慢地发现了些不一样乐趣,或许将这个孩子留身边,也是件不错事
冒险来到这里,险些就会丧命,这样举动虽然愚蠢,但比起从前只会惹麻烦她,这孩子也算给他带来了意外惊喜
接下来几天,白起说“惩罚”并没有因为那夜他一句“今日事便算了”而算了,孟青夏受到了严重讽刺和打击,要知道,她来这里之前,可算是考古界后起之秀,纵是泰斗级考古元老,专业能力面前,对她也算是颇为敬重,她以研究甲骨文与铭文见长,这类人类早期文献或文字古迹研究上也算有建树,但来到这个鬼地方以后,孟青夏专业能力已经不只一次受到严厉打击,这是漫长历史变迁中早已经消失史前文明,无论是语言,还是他们文字和图腾,对孟青夏这所谓“专家”而言,都是陌生。
如今她虽然已经能流畅地与他们沟通,但白起他们所使用古怪符号文字,却是她见所未见,它们都是所谓甲骨文与铭文祖先,后世对于史前所遗留下来文明知之甚少,甚至是一无所知,孟青夏也从未想过,她一介“专家人才”,如今会沦落为小儿学字田地。
这几日天气已经渐渐地暖和了起来,孟青夏虽然没有再与白起谈论起栾崖岭之事,但白起似乎也早已心中有数,只是这几日白起几乎没有任何要动身回封地动作,大军仍驻扎原地,一休整就是好几日,孟青夏也摸不清白起到底是如何想,这一想,孟青夏注意力又难免分散开来,她已经蹲地上好些时候了,手里握着一根木头,沙地上歪歪扭扭奇形怪状符号已经写满了一地,抹平了又写,写满了又抹,湛白起身边应该是得力部下之一,如今竟然也大材小用,亲自陪她站暖洋洋太阳底下练字,时不时还出言指导几句,这个孩子很有天分,聪明得很,可按照白起大人意思,湛也只好将那副欣赏表情收敛起来,总是嫌弃地要求孟青夏做到好:“你应该多用点心,你看,你又走神了,白起大人回来了,你可就惨了,要知道,白起大人对你,可比我对你要严厉得多了。”
白起
这两个字眼似乎总能刺激得精力分散孟青夏回过神来,她低着头,双腿蹲得有些麻了,索性一屁股坐了下来,白起要这里驻军好些日子,好这附近似乎生活着迁徙至此游牧部落,那日给孟青夏看病妇人,就是那部落里请来会些医术牧民,那妇人那,恰好有些衣服,便改小了,穿了孟青夏身上,但即便如此,出门外,条件不比王城里,孟青夏不得不时刻注意着将自己收拾干净些,若是再弄个灰头土脸,可未必会有那条件让她洗澡换衣服,若不是此刻真蹲得太久了,她也不会累得一屁股脏兮兮沙土地上直接坐了下来。
别说孟青夏不好受了,就是湛也没好受到哪去,作为白起大人得力部下,湛亦是出身贵族,又是夏后氏出了名勇士,他那些部下们,对他颇为敬佩,但此刻,他却陪着一个半大孩子耗这,“教”她学习他们文字,这让湛时常他部下面前颜面失,陪着孟青夏站那,湛恨不得能将自己脸都遮盖起来,以免让人笑话。
孟青夏学得确很,白起大人既然特意嘱咐湛来教她文字,足以表明白起大人对她格外恩赐,毕竟就算是贵族中,也有一大把人不懂得这些文字,不必说那些平民和卑贱奴隶了,通常只有身份尊贵统治阶级中,祭祀或是军事抑或是政事上,才会使用到文字,就算平民想要接触到这些文字,恐怕也未必能有机会,无论是承载文字用甲骨或是布帛,无一不是珍贵无比,平民可没有那样富裕能力。
这小奴隶若只是一个小奴隶,根本没有必要学会这些文字
“你又走神了,我亲爱小奴隶,看来你是忘了,白起大人可是说过,要亲自检查你学习成果,你又忘了,昨天白起大人是怎样惩罚你吗。”湛一副痛心无比样子,心中却无不是怨言,这样小事,本不该由他湛亲自出马,这小奴隶,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不打不骂,又该如何让她好好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