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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闭著眼睛乱喊一通,却发现叶浮歌非但不生气,反而是含著浓浓的笑看著她,那清透的眸子仿佛能够看穿她心中所想的一切,不急不徐的等著她自投罗网,那种感觉,让她更是又羞又恼,索性掉转头,转过身就走,
可是,没走几步,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搂住了,他在她的脸蛋上重重亲了一下,嬉笑著道,
“真是个傻丫头,连生气都这麽可爱啊”
“可可爱你个头啊!” 鸾萱身子一僵,反射性的便抬起手在脸蛋上被他亲过的地方蹭了蹭,声音更是结结巴巴,
“叶浮歌你今天晚上一定是吃错药了我懒的理你”
“我没有吃错药,我从来都没有比今天更认真过” 叶浮歌更搂紧了她的腰,含笑的声音郑重中依旧带著几分无奈的自嘲,
“我说我爱了,就是爱了,我从不会对这种事玩笑与人,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爱上你这个傻丫头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它却是偏偏发生了,你说怎麽办呢?”
鸾萱身子僵住了,她甚至有些不敢回头看他,这一次,她终於相信,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了,他并没有在开玩笑,他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那她自己呢?她爱叶浮歌麽?
她不敢想,不知道为什麽,她心中突然莫名的有些怕,有些不敢面对,故而久久的,她只是呆呆站著,没有说话。
叶浮歌似是也感受到了她的徘徊,故而他没有再逼她什麽,只是在她耳边轻声道,
“明日是我的寿辰,明晚我会在这蝴蝶山上等你来,等你来一起看萤火,我会一直在这等,等到你来”
鸾萱又是一阵沈默,她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心里好乱,这个变化她太过突然,她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承受,她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
於是,她轻轻推开了他,红著脸留下一句“让我好好想一想”,便先自一路小跑著朝著山径下跑了去,
她跑的又快又急,跌跌撞撞的像是被什麽追赶似的,有好几次都差点跌倒,叶浮歌见了,担心之余不由失笑,他摇了摇头,复又抬眸看著这成千上万的萤火虫,清透精致的眸子,慢慢浮起一片祈盼之色。
但愿,明日,会是一个好天气。
翌日,黄昏,
侯爷府内,粉幔垂地的小阁内,
鸾萱有些苦恼的看著铺了一床的各式各样的裙衫,左挑右挑的不知道该穿哪一件去,
这个桃红色的似乎不错啊,可是这个上面绣的蝴蝶有些旧了,
这个绿的,又有些黯淡了,
这个黄色的,不行,脸色都不太好看了
这个蓝色的
好像还不错哎? 她拿著蓝色的流苏云水袖裙在铜镜前比划著,脸上的神情既有些兴奋,有有些忐忑。
其实,昨晚她想了一晚,也没有想出个结果来,第二日醒来,她本来有些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到今日是他的寿辰。她又不忍不去,又想著他那般认真的说著,一定会等著她去,一直等到她来,想著想著,她的唇角,不由又微微翘了起来,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发觉,她脸上的笑容,竟是甜美如蜜。
她正这麽傻笑著,突然发现铜镜内又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她看著铜镜内多出来的女子身影,当下一惊,手中的衣服险些落了地。
她惊讶的回头看著脸色异常的女子,想起她正是叶浮歌先前相好的女子含烟,自己还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自从他们回来之後,这女子也曾来找过叶浮歌几次,但是好像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鸾萱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脱开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是我给这里的一个下人塞了些银子,那个下人才肯偷偷放我进来的,我我是来找侯爷的,他在哪?我有些话想与他说”
“哦他现在不在府里。一大早就出去了” 鸾萱如实说著,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起来。
不想,那女子却有些诡异的笑了一下,点头道,:“如此,那也好”
鸾萱见她这般说,正觉得奇怪,却突见那女子竟然扑通一声,猛然跪在了鸾萱的脚下。
“你你这麽跪我是做什麽?”鸾萱惊讶的看著她竟是突然这麽跪倒在自己脚下,一时间惊得呆住了
“郡主,我求你把侯爷让给我,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可以失去他,若是若是你不肯”
“若是我不肯,怎麽样?”鸾萱皱了皱眉头,水汪汪的眸子注视著她有些不高兴,
“若是你不肯,那我就只好”含烟说著,猛然间抽出一把闪著寒光的雪刃,含泪一笑,恨恨道
“那我只好一死!”
她话音一落,二话不说便将那把短刀朝著自己的胸口刺去,鸾萱一惊,心中一震,急忙弯身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脱口叫道,
“你疯了??竟然要寻死!”
含烟垂下眼帘哭著道,:“我不知道没有他我要怎麽活,我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他盼了回来,这麽多年,我一直立誓非君不嫁,可是他却说他已经不爱我了,如果我不能在他身边,那我活著还有什麽意思”
她越说越伤心,神情也越来越激动,说著说著又要拿起匕首往自己的心口刺了过去,鸾萱自然死命拽著,到最後也被她这要死要活的样子弄的烦躁不堪,她一把抢过含烟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摔倒地上,瞪著她大声道,
“你这些话要说便全都跟他说去,到我这里来寻死觅活的做什麽嘛,你们两个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他现在就蝴蝶山,你去找他吧!”
含烟听了,方渐渐的止住了哭,她含泪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像是明白了什麽,目光泛起一丝喜色,她急忙站起身,抹著眼泪笑道,
“谢谢郡主,郡主你对含烟的大恩大德,永生不忘”她这般说罢,便满脸喜悦的跑了出去,脸上哪里还有再轻生的念头,
鸾萱看著地上那一把闪著银光的匕首,一时间又是想笑,又是想哭,她突然觉得好疲惫,好疲倦,她又在原地呆呆站了一会儿,整个人便突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坐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
我只赌这一次,我想你会回来。
却说蝴蝶山上,叶浮歌看著漫天飞舞的萤火,只猜想著鸾萱该是如何开心兴奋,想著她脸上会如何露出那天真烂漫的笑容,想著想著,自己的脸色不由得也笑意融融。
远远的,似有一个女子身影朝著他匆匆跑了来,他神色一震,扬著唇刚想揶揄她几句怎麽来的这麽慢,但当他看清月色下,那一身翠紫色衣裙的女子时,面色却是一僵,
“怎麽会是你?” 他呆了一下,清透精致的眸子不由自主的涌上一层浓浓的失望。先前那期待而喜悦的面色也随著看清她的面容时,彻底冷淡了下来。
“是郡主说她没有时间来,让我来陪你的”
含烟再说什麽,叶浮歌的已经听不清了,也没有兴趣再多听,他那晴朗如月的好心情此刻已然跌入谷底,他现在很想立刻跑回去质问鸾萱到底是什麽意思,可是看著含烟的款款深情目光,他又有些说不出口,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有愧於她,不想再让她伤上加伤。
故而,他只得强打精神,耐著性子陪她在山谷中坐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熬到夜色沈沈,将她送回了家,他本欲打道回府,去找鸾萱问个清楚,不想那含烟又哭著缠上来,无论如何说就是不肯放他走,到最後甚至又开始以死相逼。
叶浮歌心中无奈,也怕她当真做出傻事来,只得又赔了他整整一日一夜。直到第三日的清晨,他才趁著含烟熟睡的时候偷偷的跑回了侯爷府、
他刚走到府邸门口,便见那老管家有些慌张的迎了过去,满面焦急地道,
“侯爷,你怎麽才回来?夫人她她”
“她怎麽了?” 叶浮歌心中一沈,追问道,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夫人她走了只留下这封信给你,” 那老管家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把怀里的信递给他,唉声叹息的道,
“哎,老奴拦了夫人好久,可是夫人她却是执意要走,还说祝你和含烟姑娘白头偕老,这哎侯爷,这可如何是好啊!”
叶浮歌扫了一眼手中的信,脸色也不知是气还是惊,一阵阵的发白,他捏紧了手中的信,拧眉急声道,
“她是何时走的??有没有说去哪?”
老管家想了想,看了一眼天色,缓缓道,:““走了有半个多时辰了,不知道去哪,不过好像是要坐船走,应该是去了码头老奴也听得不甚清楚侯爷侯爷”
老管家看著还未等自己说完,转身就朝著码头方向快跑而去的叶浮歌,急忙大声喊道,:“侯爷,你要快点啊,一定要把夫人追回来啊”
码头边,水浪滔滔。
一身五彩裙裳的少女站在水波浩瀚的江水边,眺望著这一江幽幽碧波,又回头看了看身後空无一人的小道,低下头来,手指绞缠在一起,目光闷闷不乐的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湿乎乎的。
忽而,一只白嫩如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肩头上,如琴音般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船就要起航了,我看他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鸾萱闷著头不做声,过了一会儿,方小声道,:“我也没有盼望著他能来。我本来就是要成全他们的”
洞箫子听了,轻笑了一声,挑著眉头反问道,:“既然你不想让他来,那你一直站在这里不上船,又是为何?”
鸾萱的目光更潮湿了,她低下头,有两滴大大的泪珠在眼眶边上摇摇欲坠,声音里夹著丝丝哭腔,
“我只是有些难过,我觉得好像自己什麽都没有了为什麽他们全都要骗我为什麽”
那一晚,她想著也许叶浮歌很快就会回来,也许会骂自己,也许会质问自己为何不去,可是他竟一天一夜都不回来,她又自己跑到蝴蝶山去,也不见他踪迹。便猜到他一定和那含烟在一起,
“什麽一直会等我,等到我来,全都是骗人,全都是骗人的” 她这般说著,眼眶不由更湿了。
洞箫子目光一动,清滟的眸子掠起一丝怜惜,他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幽幽道,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麽,中原人素来狡诈无情,最擅长的便是说谎,他们的话说的再动听,再悦耳,再诚恳,你都只能把它当做是一场笑话来听,若是你当真了,便会输个彻底,便会伤的体无完肤,可是你却总是不听”
鸾萱轻轻抽噎了一声,几滴泪珠从眼眶边脱落下来,砸落在洞箫子的肩头上,她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膀上,哭著轻声道,
“我再也不会信他们了,再也不信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扶桑麽,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嗯,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不回来”
洞箫子点了点头,轻拍了拍她的後背,拉起她的一只手,带著她缓缓的朝著大船上走了去,
不多时。那华丽的船舫便飘飘渺渺的消失在了浩瀚的江水中。直到那一艘船舫就快要消沈在火红的夕阳中。
寂静的小道上,才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夕阳斜处,一个英俊潇洒的贵公子满头大汗的沿著路跑来,手里还紧紧捏著一张雪白的信。朝著烟波浩渺的江水远处不停招手叫道,
“鸾萱鸾萱!!”
“鸾萱别走别走啊!”
“鸾萱~!!!!”
但是,任凭他在岸上如何的大声呼喊,直到他声嘶力竭的将嗓子也喊哑了,那一艘船舫上的人也没有听到,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