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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眼打量,这楼上雕梁画栋,陈设精美,比前头门面上的倌儿楼要精致了不知多少倍,不知道这倌儿楼的主人是做什么的。
花锄
小厮进去低声说了些什么,片刻,屋里头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进来罢。”
我眼睛望地;乖顺地走进去;只听座上的人手中拿着的茶杯盖与杯沿碰撞的声音;很想偷偷瞄上一眼;终究忍住。
屋子里头站着两个小厮,凭着内力,我还听见屏风后有绵长的呼吸声,应该是个一等一的高手,我刚进来时,那呼吸略一停滞,现在已经平缓,谨慎小心地敛着气息。我的心痒得像虫爬,屏风后面会不会就是秦小公鸡,屋子里嗅不出危险的味道,却充满了警惕和猜疑,莫非里头是水萝衍以前的冤家对头?
呃那我岂不是进了贼窝?!
我打个冷战,偷眼溜一圈四周,嘿嘿,姑奶奶我现在可是天下无敌的强人,眼前这屋子里头的人我倒不放在眼里,打不过姐姐我就跑呗,小样,本小姐逃跑的功夫天下第一,打不过溜得快就行。
忽然想起前世QQ群里聊天时,一帮喜欢看美男的彪悍女生最喜欢喊的一句话:狼女一出,谁与争锋!我立刻有了十足的底气,我可是狼女,看这一屋子的美男,咱谁怕谁?!
我一时得意,忘了面前还有人,笑得呲牙咧嘴,座上的人忽然不悦地问道:“这就是前头李作请来的厨子?怎地像个痴呆的傻子?”
啥?!
我忿忿地抬头,谁是傻子?
座上的帅哥颇有风韵,长得这么清雅俊美,一袭月白衣,潇洒风流,啧啧,老鸨这么漂亮还有人去寻别的男倌儿吗?
我活了这么大头一回瞧见男老鸨,他打量我几回,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张口结舌看他,谁知道他家新请的厨子叫啥,我想了想,挺直偶的背一本正经道:“狼女。”屋子里的两个小厮噗嗤笑出声来,我翻个白眼,帅哥略皱了皱眉,道:“恩,这名字倒粗俗的很,饭还做得不错,以后,你专司我这里的膳食,工钱每月一两银子,其他不必管,知道了么?”
我郁闷地应一声,心里像三月疯长的草,只想一脚踹倒屏风,看看后面是谁。不料那帅哥却不再说什么,挥挥手叫我回房去。我顿了几秒,耐住性子跟着小厮出去。
在塌上翻滚了一夜,怎么也睡不着,直折腾到天明,我抹把脸卷铺盖,走人!奶奶的,先抢了竹墨去和素问汇合,再做打算。我拉开房门,却瞧见那个叫花锄的少年打着哈欠站在我门前,瞧见我一脸不耐烦地道:“公子饿了,快去做饭!”
我弹弹衣服,斜他一眼,只管出门去。他一把扯住我皱着眉头凶巴巴道:“公子饿了,你没听见?!快去做饭!”
我抚抚心口顺气,转头看看这个傲慢的少年,不耐烦地问:“要吃什么?”
他一呆,继而眉眼间一转,瞪我一眼不屑地道:“你不是厨子吗?怎地连早上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一口气噎住,转身回厨房,做了瘦肉粥,加上馏好的馒头,煮三个鸡蛋,炒三叠小菜,叫人端去后院。吃罢早饭,我想了想,我写封书信叫素问先去湘川看看黎儿他们过得如何,且在湘川等我。
在这乐馆中住了两日,期间不是花锄便是竹墨来点饭,这位公子真能吃,天天变着花样折腾,吃了这个要那个,让我一天的大半时间都呆在厨房里,十足的伙夫,两个小厮更是一个比一个嚣张,眼皮子朝天,仿佛上下嘴唇一碰,饭菜自动从地里长出来。
那个男老鸨叫丰舟,这家乐馆似乎势力很大,我晚间去送夜宵时,撞见院子里出来一些人,行踪隐秘,从楼里下来的时候恭敬得把头低到了地上。我纵是愚笨,也瞧出那里头有官员,有行商,有江湖人,有幕僚。
我只作没瞧见,将消夜端上去,丰舟瞥我一眼,忽然道:“你今晚就搬进这院子住罢。”我诧异地看看他,不做声。
院里还有个叫程二娘的,经常走动,似乎是丰舟的得力手下,看得出她很喜欢丰舟;每次瞧见这位丰神俊秀的老鸨;眼珠子都不会挪地方了。而那丰舟,倒瞧不出对她是否有意。
白天访客几乎没有,只有一个号称是流玉山庄裴少庄主的女人,来得最是殷勤,三天两头,一来就粘在这里,很久才走,看那情形似乎在追丰舟,可偶然他们在院子里碰见,那神情又不太像。
今日她又来了,到了晚间还不走,傍晚竹墨下来点菜肴,又是一桌子酒菜,我瞥他一眼,继续躺在椅子上睡觉:“不做!想吃别处吃去!”
竹墨没料到我如此反应,一怔之下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我打个哈欠,闭上眼:“不做。”
竹墨气得冷笑一声:“你这厨子倒是长了脾气,不做饭请你做什么?!你做还是不做?!”
我翻个身:“不做。”
竹墨气哼一声,掉头走了。我继续睡,睡到迷糊时,啪地一声我的躺椅轰隆倒地,散了。花锄立在我跟前,斜我一眼:“懒厨子,做饭去!”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转身进屋提了锅碗出来,哗啦摔个粉碎:“不做!”
花锄眯了眼睛冷笑:“一个厨子罢了,胆子不小!”
我怒火朝天:“我天生如此,想吃,没门!”
花锄扫我两眼,转身去了。我回房把厨房里头的家伙仔仔细细摔了个干净,不剩下一个有用的。
不久,那裴少庄主便离去了,花锄来厨房里瞧一眼我的战场和满地的碎片,冷哼一声:“好了,公子说了,你可以走了。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我冷笑一声,欺身到他跟前:“你说什么?!”
花锄皱眉冷冷喝道:“放肆!这里哪是你撒野的地方!滚!”
我一把抓住花锄的胳膊拖进房间里,回脚踹上房门。花锄挣着胳膊飞过来一脚怒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厨子,可是想自寻死路!”
我闪身躲开,半抱着他摁在塌上,从牙缝里冷笑:“秦江月,你再跟姓裴的来往试试!”
小公子
秦小公子一怔之下,勃然大怒;死命挣扎,竟然对着我破口大骂:“大胆淫贼,我要叫人扒了你的皮!”
我怒,谁扒谁?掳了袖子爬上塌就扒他衣服,秦江月惊惶失措剧烈反抗,一面高叫:“你干什么?来人啊,来人”
我一手堵上他的嘴,按着他一把揭了他脸上假面皮,扑通;我的心脏跳停了,不是秦江月。
这位小公子容貌极清美,眉眼和秦江月有五分相似,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文弱许多,一脸的羞愤几乎要哭出来,脸上那一双凤眼现下只恨不能将我千刀万剐凌迟。
耶酥叔叔,救救我吧,终于知道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我哆嗦着脸皮干巴巴朝他挤出一丝笑:“嘿嘿误,误会“他惊慌地从我身下爬起来,狠狠甩来一耳光,痛得我半边脸麻木。
他匆忙掩好衣襟,外头已经扑通通进来一群人,一瞧见这场景,二话不说齐刷刷刀头往我身上砍。我吓得一蹦三尺高,跳出窗外在院子打转逃奔。小公子派头十足地高喝:“把她给我拿下,剁了喂狗!”
我的小心肝一哆嗦,好小子,算你狠,不就是拽了拽你的衣服吗,又没真的拽下来,切!又不是秦小公鸡,你脱我还懒得看呢!
那护院们成群大浪地跟在我屁股后头这些个护院的三脚猫功夫要想伤到我,简直是白日做梦!他们跟着我在房顶上跳来跳去,上树下树,往东往西,又是射飞镖又是放暗器,又堵又截,忙得不亦乐乎。
啧啧,看错了,竟然不是普通的江湖好手,看样子像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我嘴角一抽,想跟我比轻功?往左扭个转,往右打个拐,来,一二一,一二一,大家跟我一起来,在月光底下做广播体操运动。
啧啧,我一边脚下不停,一边思考怎么会认错了,那晚屏风后敛息的人的确很像秦江月,他的气息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我第一晚看到的花锄虽然只一眼,但应是个身板纤秀内敛稳重的小厮,后来这个花锄飞扬跋扈,眉眼间傲视一切又不自觉地带着风华,从身后看那身形,怎生也是个绝世美男,和秦江月的胃口一样,脾气也一样,连皱着眉头训人的神态都一样,怎么会不是秦江月?!
看院子里头这个鼻子气歪了的小公子,他跟小公鸡长得又挺像,莫非是小公鸡的弟弟,可是江湖上从没有听说过水榭山庄有两位公子啊,啧啧,藏得这么严,说不定是水谢山庄的私生子呢
如果他和秦江月是亲戚,那他一定知道我的小江月在哪。
这群上气不接下气的保镖护院乱七八糟地提着刀朝我叫骂,我脚步顿住,抽空朝那个小公子扮个鬼脸,小公子气得咬牙切齿,大骂道:“你们这群窝囊废!”
那些保镖们被刺激到了,发狠地冲上来,一群小蜜蜂呀,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飞
我懵懂站在房顶,呆呆往下看,月下,秦江月穿着一身淡色劲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院当中,面无表情地望上来。
我干笑一声,一头扑下去,抱住他:“江月。”心口忽地一激,气息翻滚,紧接着被他一掌拍出去。
我茫然从地上爬起来,顺顺气看他。那位小公子忽闪忽闪着眼睛奔到秦江月跟前高兴地道:“九哥,你回来了。”秦江月淡淡点了点头,小公子转脸指着我破口大骂:“九哥,这人是个淫贼,她刚才竟然想非礼我!”
我默。
秦江月冷冷走到我跟前,眸子里冰冷得没有温度,他动了动唇,只说了两个字:“你滚!”
我抬眼看他,他抿了抿唇,转身就走。我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挟着他飞上二楼的厢房,
秦江月当胸有一掌打过来,我抬手接住,顺势与他紧紧抱在一起,滚上塌。一堆保镖们惊慌失措地蜂拥而上,挤破了窗户,我皱着眉头看秦江月:“叫她们滚!”
秦江月的眼底没有一丝亮光,在灯影里冷冷斜我一眼,冷笑道:“乔弄萧,你当我果真不会杀你?!”
我缩缩脑袋,揭掉脸上面皮小心翼翼地看他:“要杀我总要有个理由,若真是我错了,你杀便是了,我早说过,我的命是你的。”
秦江月怔住,手掌翻转,一把扼住我的喉咙。我闭上眼:“便是死,也叫我做个明白鬼。”
半响,终于听见他疲惫地道:“你们都下去罢。”
门合上后,秦江月忽然松手,在灯下怔怔地看我,疲倦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和澹台月有了肌肤之亲,为什么又来缠着我?”
我斜他一眼,把当日练功走火入魔,美人师父为我蒸药浴导气的情形说了一遍,秦江月眼底渐渐有了光影,只眯缝着眸子冷笑一声:“蒸药浴?你倒是艳福不浅,你师父可是亵衣尽湿,肌肤可见。”
我涨红了脸看他:“你明知道我当时昏迷不醒,怎么可能会知道,更不用说瞧见什么了。师父是神仙一样的人,怎么会瞧上我?而且,而且,”我瞄他一眼,“便是要看,我也只想看你的。要有肌肤之亲,也只会,也只会与你”
秦江月红了脸,扫我一眼冷笑:“那你刚才轻薄人又是为何?”
我搂紧他的腰:“我以为是扮做花锄的人就是你,你若是不信,只管去问,若有半句虚言,我在这等着你宰割就是。”
秦江月垂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