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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愕地扯住他:“你说什么,清儿被关进水牢?”
杏儿一怔,扁起嘴:“妻主,他活该被关进水牢,杏儿早觉得他不是好人,这次说不定就是他想害妻。。。。。。”
“小姐,小姐。。。。。。”杏儿的话被打断,管家跟头流水地奔过来,到我跟前一边弯腰喘气一边道:“小姐,凤后要您即刻进宫。”
凤后?我懵了一时,才想起凤后是水萝衍名义上的亲兄长。只在宫宴上见过他一回,是个倾国倾城的妖冶美男,他要见我作什么?
杏儿拧着脸拽我的衣服,很是委屈,我安抚他几句,匆匆跟着两个宫人进宫去。到了正德宫门外,只见四个年长的男宫人低眉顺眼上了回廊,一瞧就是后宫里头的人,他们到我跟前微微一拜,唱个喏道:“水小姐,凤后有请。”
我硬着头皮跟宫人进去,一直到了里头的轩月殿才停下,然后跟着前头的宫人规规矩距地弯身行礼,头也不敢抬。
座中吃吃笑了几声,叫左右侍从及宫人们都退下。今日离得近,听起来那声音更是好听得很,啧啧,怪不得有资格做凤后,连声音都这么诱惑人,这人竟然是我的哥哥,水萝衍也够有福气了,从小到大身边都是美男。
凤后将我扶起,微笑着拉我坐下,那一身的风流妖娆,尽是风情,简直是个狐狸精!他斜倚着靠椅嗔怪道:“都是自家人,哪来这么多礼。早前也没见你如此规矩过,怎地出去一趟竟学得乖巧起来了?”
我干干赔笑,废话,我又不是原装货,自然不同了,嘴上胡乱应几句。凤后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奔放生命如火的时光,却要身处后宫这权利争斗的中心,陪着衰老的女皇一起枯萎,不知道是谁的错?
他和我寒暄几句,便扯到我的婚姻大事上,暗指某某大臣的公子如何美貌贤淑,家教如何等等。我憋了半日道:“凤后,我不想”
他微叹一声,附身过来忽然在我唇边一吻,轰地一下我的世界天塌地陷上帝啊,佛祖啊,菩萨啊,我和女皇的老公有染!原来凤后和水萝衍相好
怪不得,名义上是亲兄妹,实际上只是表亲,又是两小无猜一处长大,青梅竹马,然后就,就寒,看那老皇帝一脸老皱皮,水明君怎么可能喜欢她,娶个年轻貌美的,果然看不住吧,这不,后宫都出墙了,这女皇帝当的。
我石化般僵坐在那里,脑袋里乱糟糟糨糊一团,浑身发烧,水明君在我耳旁叹息一声,柔若无骨靠在我身上温柔道:“我晓得你这心思,可是,如今你我都身不由己老皇帝她忽然起了护犊的心思,想把帝位传给三皇女,我与她闹了几回才没在朝堂上提,昨日听说童少鸿的夫郎竟然有了身孕,若诞下女胎,便是皇长孙女,水家几代经营都要完了。须得早日立下储君,方才说的那位孟大夫,官衔虽不高,但是其母是陛下恩师,若得她一家支持,立储一事必无碍。母亲周旋多时,孟家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唯今之计,只有联姻。孟家公子年方十四,从没出过门,据说很是嫌恶粗俗女子,他若瞧见你这等容貌,一定欢喜的紧”
原来又是权势,好好一颗明珠落到污泥里蒙了尘,水家为了保住权势,什么都可以牺牲,如今,连我这颗后备棋子都要用上了。孟家公子那么好骗吗?莫非只要我随便露个脸,抛几下媚眼,人家就扑到我怀里了?恶寒,我又不是头种猪,秦江月知道非杀了我不可!
水明君的手顺着衣领探进来,娇媚地在我唇角舔一口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老皇帝今日去丹房了,没个一半天不会回转,你留在宫里陪我罢”
轰——平地一声雷,我没听错吧我掏掏耳朵,一定是出现幻觉幻听了。
那手细腻柔滑,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挣不开也不敢叫。上帝啊,又一个变态,做了女皇的凤后还出墙,不怕被人发现拖出去凌迟了啊?老兄,你跟水萝衍好,不代表我跟你好。你那相好的早已经去了地狱投胎去了。
我努力抓住他的手,水明君忽然含了泪,幽怨地垂了眼帘道:“你果然在外头胡闹够了,美人见多了,如今嫌弃起我来。自从母亲把我送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天天呆在冷冰冰的宫里一天天等死,我还有什么盼头”
我一时怔住,水明君也很可怜,并不是他的错,他也不能选择,水相国一手决定了他的命运,他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男子,惟有遵从。我叹了一声,以后水家一旦亡了,第一个受难的,恐怕就是水明君。
水明君忽然脆弱地靠进我怀里,我僵住,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正在这时,门外头忽然有人轻快地高声道:“凤后,江月有事求见凤后。”
我和水明君同时一惊,慌忙挣开,秦江月在外头又一声:“江月求见凤后。”我的脸涨得血红,脊背发冷,怎么听着这声音里头有咬牙的意味呢!
水明君整理下衣襟,抹把眼角,正襟危坐道:“进来罢。”秦江月一步夸进来,笑吟吟拜了拜:“见过凤后,江月想来借水三小姐,求凤后准允。”
我的嘴角一抽,越发觉得秦江月的笑阴险得很。水明君问是为何,秦江月笑得无辜单纯:“启禀凤后,前几日三小姐带了些糕点进宫,很是不错。江月想亲自做些出来孝敬母皇和凤后,可是做到一半竟是忘了工序,特地来凤后这里借三小姐指点一二。”
水明君疑惑看我一眼:“你几时学会做糕点了?”
我抹把冷汗,干笑一声:“妹子在外头时见人家做的好吃,便学了回来。”
水明君含嗔带笑瞥我一眼,温雅一笑,道:“既会做,倒不见你往我这儿送些来,可见是偏心。去罢,好生教九皇儿,做了出来,我可要好好尝尝。”我冷汗涔涔,连忙应了。
才出了大殿,被秦江月一把扣住腕子,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把我的手攥断,他面色十分地差,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道:“水三小姐在凤后处可真是快活!”
我干笑一声:“没,没有”他忽然提起我的衣襟飞身过墙,落在无人处,才拖着我往他宫里去。
到得院内,他一把将我扔进房去,抬脚踹上房门逼过来。光线暗了,暗了上帝叔叔啊,今天又一个美男送上门要和我亲热吗?!我咽口口水,干笑得抽筋,看看他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凑上去亲一口。
秦江月拽住我衣襟笑得风流妖娆:“你方才和凤后在殿中做什么?恩?”
我笑得牙酸肌肉僵:“呵呵,没什么,说说话只是说说话。”
秦江月变了颜色,怒喝一声:“你再编!”
我脑袋一缩,乖乖闭嘴。
江月咬牙拧着我的下巴:“你知不知道,再迟半刻,我皇姐和子车薇就会到凤后处寻你,她们可不会通报,直接就闯进去。。”
我惊吓地看他,若江月没来叫我,那封少鸿闯进来必然瞧见我和水明君抱做一团,真是当场捉奸,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想看,本朝水家兄妹乱伦,而且还是勾搭的女帝的丈夫,莫说再立水明君的女儿为储君了,抄家灭族都够了!
莫非,封少鸿早知道水萝衍和凤后不清不楚了?!这个封少鸿,果然不简单!
秦江月的眸子幽深得不见底,凌厉地盯着我,我眨眨眼睛,在他唇上亲一亲:“你果然都是为我好。”
“那你还跟他”秦江月攥住我的腕子,满脸的愤怒夹杂着委屈:“水萝衍和他怎样我不管,你要是敢,你要是敢”
我捧住他轻笑:“没有,傻瓜,除了你,我不会有别人。我原是不知道有这回事,方才突然被他吓住一时没有推开罢了。他今日是要催着我娶亲。”
秦江月怔忪片刻,忽然靠上我肩头抱紧了我:“我不想你死,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皇姐她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去找你。走吧。。”
我忍下心底的酸涩,说得轻巧,我一个人远远的走开,放得下吗?秦江月一个人丢在皇宫里挣扎,我放得下心吗?我捧住他的眉眼和唇,细细地勾勒,由轻及重地吻。
秦江月凌乱地喘息着推拒。我热血沸腾地把九皇子抱上塌忙着宽衣解带,这年头的大美男,要靠抢的!秦江月瞪我一眼,抿唇,眼底有了朦胧的水气依住我。
外面忽然“嗵嗵嗵”地有人使劲拍门,墨竹大叫着:“公子,面都和好了,你还不快出来做糕点,我看三殿下和左大夫往这里来了!”
秦江月一惊,推开我满面通红坐起身掩上衣襟,我不依,他狠瞪我一眼。我郁闷地在塌上拼命打滚:“死子车薇,又来跟我抢人!”秦江月眼睛弯弯一笑,下了塌一把拎着我出房门,往小厨房里一扔,拍拍手:“做糕点去。”
封少鸿和子车薇正好进院子,封少鸿看了一眼秦江月,有一瞬间眼神阴郁得让我打了个寒噤,这个女人,大约是怪秦江月坏了她的好事。秦小公子垂着眼,没事人似地坐着饮茶,端地风流如玉。
眨眼的工夫,封少鸿已经换了副温和的笑脸,拐进厨房来,瞧见我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指挥老厨娘,封少鸿笑得满脸无害一派忠厚:“萝衍,你真的会做糕点么?”
我暗地里翻个白眼,心里道:“三殿下,你真的是快死的病秧子吗?”
回府以后,我立刻叫素问带我去水牢,素问皱了下眉头,犹豫道:“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相国大人恐怕不会同意小姐放出言若清。”
我怒:“少废话!”
到了水牢外,却见水清华坐在廊子底下不紧不慢品茶。她邪气地朝着我笑:“三妹果然还是惦记着清儿的好处。”
大大的日头,我莫名地浑身发冷,上前问她道:“二姐,为什么要把清儿关进水牢?”
水清华拉着我的袖子示意坐下,脸朝里头点了点下巴;冷笑一声:“三妹自从摔了头失忆,除了好色的毛病没改,心地是越发地慈善了。你失踪当晚,言若清不在府里,底下人说他半夜三更才回来。关进水牢这多日,几次刑具逼问,这贱人都不肯开口。”
清儿半夜三更不在府里?莫非那晚我从府里跟踪到皇宫的就是清儿吗?清儿是和谁碰面呢?我道:“二姐,既然你已经把清儿给了我,清儿就是我的人,他在替谁做事,我自己有办法知道,此事你不必再过问,我自有分寸。”
水清华看我一眼,眼底闪过些什么,抿嘴笑:“枉我白替三妹操心,原来三妹早有计较,那自然最好了。”临走前,水清华忽然回头提醒我道:“东圣国皇室可从来没有放过三妹,最近东圣的奸细在我国活跃得很,看来是下了铁心要除掉三妹,三妹务必小心。这清儿——留着早晚是祸害。”
我的背上一阵寒,谁都不肯放过我吗?天下的人都想除掉水家老三这个畜生,封少鸿当我是死仇,东圣皇室视我为眼中钉,都欲除之而后快。哪里是我安身立命之所?我将来带着秦江月去哪里可以安稳度日?
水牢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概念,也没有深究过,只在前世的小说和电视电影里有些模糊的印象片段。所以当清儿被人从污浊的水里抬出来的时候,我只看了一眼,便恶心地奔出去吐得天昏地暗。
我不知道清儿被施了什么刑罚,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上血肉模糊,四肢俱断,有些地方的肌肉似乎被人整块地挖出去,大片坏死的伤口